林森步履矯健,一步一步向上走著,可是那背影,卻是剎那間就讓我毛骨悚然了起來。
雖然昨晚那個神秘人逃離的很快,可是背影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如今看著林森的背影,仿佛這兩個背影在一剎那間產生了融合一樣。
莫非那個神秘人就是林森?
我慌忙把搖了搖頭,覺得不怎么可能,林森在我這里已經住了小半年了,雖然不像辛怡和我交流多,但是看起來也并不像是什么壞人啊。
最關鍵的是,他也似乎沒有理由害我啊,我們無冤無仇,這里住了這么久,我自認為這房東做的很是有情有義,而且平時也沒發(fā)生過什么矛盾。
估計是我最近事情太多,有些驚弓之鳥了吧。
我不再去想,就站在門口呼吸了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沒過多一會兒,已經穿戴整齊的辛怡已經是急匆匆的跑了下來,看見我站在門口就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讓我不要忘記晚上的事情之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開開心心的辛怡,我也笑了笑,我要是和這個女孩一樣,每天這么累還能夠保持這么良好的心態(tài)就好了。
一上午的光景,幾乎是沒什么客人來,讓我很是郁悶。
除了剛剛開始的幾天,這兩天的生意就少了,這樣下去,一百萬的目標實在是壓力山大,我已經是在想著要是籌不夠一百萬要怎么做了。
而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又是紅姐。
我無奈的接通了電話,看來,上次的事情的確是讓紅姐在心里對我有了好感,這才不停的打來電話。
“喂,弟弟,告訴你兩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既然都是好消息,那就別分先后了吧,我哪個都想聽。”我笑著說道。
紅姐嗯了一聲,就說道:“昨天一晚上,店里都沒有出事情,而且客人還比以前多了一倍,老板很高興,覺得是你的陰陽牌帶來的好處,就決定給你包個大紅包,五萬塊,我一會人就給你打過去。”
說話的功夫,銀行的短信就已經進來了。
我很是高興,心想這老板出手的確很闊綽,五萬塊對我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就急忙對紅姐說讓她幫我謝謝她們老板,然后問她第二件好事是什么。
紅姐笑了笑,就說:“這第二件好事你可要好好謝謝莉莉了,莉莉為了報答你,愣是讓我們所有的姐妹全都想要定一個一模一樣的陰陽牌,一共要30塊,每一塊給你一萬塊,你覺得這價格還可以嗎,要是不可以的話,價格還可以提高點。”
紅姐在電話里和我商量著,而我差點興奮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忙說可以可以,一萬塊不少了,畢竟這牌子既簡單,又不需要什么好的材料,一萬塊的價錢相當?shù)墓懒恕?/p>
見我聲音這么激動,紅姐也是很開心,就繼續(xù)說道:“姐也在其中出了很多力的,怎么樣,你要怎么感謝我和莉莉,要不然,讓我們兩個晚上一起陪陪你怎么樣,保證讓你滿意!”
本來我還挺激動的,可是一聽這話卻是差點吐血,這紅姐,這哪是讓我報答啊,這是在報答我啊,兩個美女相伴,我可消瘦不起,就急忙說道:“紅姐,你可別調戲我了,這樣吧,這單生意我給你們分成吧,咱們六四分成吧,我六你們四,你覺得怎么樣?”
我不是個不懂得感恩的人,這比送上門的生意無疑是天降橫財,我也不會獨吞。
“呦,沒想到你還挺大方的,不過姐姐就不用了,至于莉莉,我問問她吧,畢竟她出力最多,好了,對了,你晚上有空嗎,有空的話姐請你吃飯吧。”
“晚上,可能不行,我晚上答應了別人有些事情,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報答你們!”我急忙說道,畢竟晚上答應了辛怡去當她的假男友,不可能不去的。
紅姐似乎有些失望,就說那好吧,還讓我一定要記得,至于那些牌子,等我一起做好了給她打電話就行了。
一下子來了一單30萬的生意,我高興的不行,根本就不耽擱,畢竟這數(shù)量太大,也要耗費好些的時間,就拿出了一大塊桃木,據成了小塊,也不浪費時間,就坐在店里開工了起來。
這玉凈滴水牌本來就好做,而且越做越是得心應手,再加上刻刀的鋒利,一上午的時間我就做完了五塊,休息了一下,就準備吃完午飯,再繼續(xù)做,估計兩天的時間,這三十塊怎么也做完了。
想著即將到手的三十萬,連做事也是有了動力,有了這30萬,再加上其余的,我手里大概已經有了50多萬了,離醫(yī)院限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正高興呢,外面一個快遞小哥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不大的快遞盒,問我是不是李曉天。
我愣了愣,我最近好像沒在網上買過東西啊,是誰寄來的快遞呢。
我就點了點頭說我就是,然后簽了字接過了快遞盒,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是一個同城快遞,寄件人叫牌鬼。
一看到這奇怪的名字,我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快遞小哥這快遞是誰寄來的,結果快遞小哥也是一臉的懵逼,說早上還沒有這個件的,結果送了一圈就多了這么一個件,位置又在附近,就給我送了過來。
我皺緊了眉頭,謝過了快遞小哥之后,就拿著盒子走到了桌子旁,準備拿刻刀打開盒子。
盒子很輕,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心里疑惑,這個叫做牌鬼的人寄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可是,等盒子打開之后,看到里面的東西,我立刻就感覺到了一陣的毛骨悚然。
我先看到的是一團黑色的長發(fā),上面黏糊糊的帶著一些東西,將長發(fā)粘在一起,仔細一看,竟然是已經干涸的鮮血。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慌忙將這團頭發(fā)全都拿了出來,可是,看完之后,我的頭皮都要炸了,因為,這竟然是一張頭皮,上面還帶著鮮血,顯然是剛剛從人的頭上拔下來沒多久。
我嚇的慌忙將帶著長發(fā)的頭皮扔在了地上,頭皮掉在地上,白色的那一面正好向上,再看去,在上面竟然是用黑色的筆寫著幾個字。
“不要試圖找到我,否則后果自負!牌鬼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寄錯了快遞,還是有人故意用這個頭皮恐嚇我,可是,這個頭皮會是誰的,這個牌鬼又是誰?
我想不通,就急忙拿出了電話報警,畢竟,我覺的,這頭皮的主人很可能已經死了,這已經是涉及到了刑事案件,只有報警才能解決問題。
警察是在二十分鐘后趕到的,直接將那頭皮裝了起來,一個中年警察更是走到了我的身邊,拿出了證件讓我看了看。
這警察叫馮軍,看了看我,又拿出了一張照片看了看之后遞給了我,問我照片中的男人是不是我。
我接過了照片一看,頓時就傻眼了,這照片不是很清晰,一看就不是特意照的,而在照片中,是我和馮薇薇在飯店吃飯的景象。
我?guī)缀跏且粍x那間就猜到了那頭皮的主人,幾乎是脫口而出,“馮薇薇死了?”
聽到這話,馮軍和其余的警察對視了幾眼,就說道:“你怎么知道馮薇薇死了?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一聽這話,我暗道不妙,完了,要真的是馮薇薇死了的話,那我肯定是成為嫌疑人了,趕忙是解釋了起來。
不過,馮軍卻是冷冷的笑了笑,就說道:“李曉天是吧,你涉嫌謀殺,和我們走一趟吧!”
他們根本就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然后就將我?guī)У搅司帧?/p>
在審訊室被關了好久,馮軍才走了進來,先是問了我基本信息,然后就開始問我為什么要殺了馮薇薇。
我郁悶不已,而且想到那頭皮上的字,隱隱約約的已經猜到,那個所謂的牌鬼,應該就是那個神秘人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殺了馮薇薇,目的就是為了警告我嗎?
我眉頭緊皺,就說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馮薇薇。
至于馮軍,則根本不信,冷笑道:“飯店的老板回憶,當日你見到馮薇薇的時候,你表現(xiàn)的很激動,你能解釋解釋為什么嗎?”
我趕忙又是一頓的解釋,說我和馮薇薇之間有些誤會,不過誤會已經解釋請了。
馮軍盯著我,又問我昨晚七點到十點之間在什么地方,我急忙說在家,他又問我有沒有人可以證明,我就急忙說出了辛怡來。
畢竟,那個時間段,正是我給辛怡做牌子,然后一起說話的時間。
馮軍點了點頭,就要了辛怡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就又離開了。
又過了大概幾個小時吧,馮軍走了進來,就和我說我的嫌疑暫時被洗清了,但是要我隨時配合他們的調查。
我頓時是松了口氣,臨走前還問他辛怡是怎么死的。
馮軍看了看我,就說昨天晚上大概八點左右,馮薇薇死在家里,全身的人皮被割下,不翼而飛,是活生生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