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嚇壞了,我還沒救了我母親呢,自己可不能先死了啊,頓時心里那個后悔就別提了,自己怎么就沒識破這美人計呢,蛇蝎美人蛇蝎美人,說的真是一點不錯,我真是精蟲上了腦了,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我心亂如麻,一時間是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不過,看著眼前的劉老六不急不慢的喝著茶水,頓時眼睛一亮。
怎么把這劉老六給忘了,這家伙就是做陰門生意的,他都能夠一眼就看出來我被下了什么鬼種,那肯定是有方法救我的,當下,我哪里還敢猶豫,趕忙哀求劉老六救我。
劉老六直接是擺了擺手,說你別求我,沒用,這鬼種我解不了。
我見他似乎不像是開玩笑,頓時是面如死灰,腦袋里是嗡的一聲,差點是摔在地上。
連劉老六都救不了我,看來是真的完了,如今再想起馮薇薇來,我恨的是牙根直癢癢,這女人簡直是毒蝎心腸,不過再一想,就嘆了口氣,其實,這事情也是賴我自己,如果聽了劉老六的話,不和馮薇薇上床,可能這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我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劉老六說只有七天了,這七天,我用什么方法才能夠賺到一百萬,去救母親呢?
見我一臉的絕望,旁邊的劉老六竟然是笑了起來,我心中頓時是生起了一股無名火,如今我都這樣了,這家伙非但不幫我,還在一邊嘲笑,實在是氣人。
不過,還沒等我發(fā)火呢,劉老六卻和我說你這孩子,怎么急糊涂了,你前兩天還到處的宣揚陰陽牌,怎么現(xiàn)在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卻把自己的本事都忘了。
劉老六的話仿佛一道驚雷,在我腦中炸響,讓我恍然大悟。
對啊,我是陰陽牌的傳人,這陰陽牌不就是專門解決這些事情的嗎,自己咋吧這個事情給忘記了,真的是急暈了頭了。
我趕忙想了起來,還真的想到了一種牌,似乎能夠解決這種事情。
這陰陽牌分陰牌和陽牌,陰牌一般都比較邪,爺爺更是告訴過我,陰牌不要輕易動用,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
而陽牌則是正氣凜然,但是效果沒有陰牌來的明顯。
而能解決我目前情況的是陰牌,畢竟時間太短了,只有七天,還是用陰牌有把握一些,這陰牌名為嬰靈吞天牌,是專門針對小孩等陰邪之物的,不過,制作的材料有些難得。
主材料要嬰兒的一截手骨,之后將嬰靈吞天的圖雕刻上,再刻上特殊的符文就可以了。
這嬰兒的手骨實在難得,我只能是看向了劉老六。
誰知,劉老六像是早就知道我需要嬰兒手骨一樣,竟然是直接摸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對我說放心,需要嬰兒手骨是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我一聽,頓時就傻眼了,看著劉老六那狹長的眼睛冒出的精光,我怎么覺得這家伙早就算計好了呢?
而且,竟然還對我們陰陽牌這么了解,連材料都給我準備好了。
見我古怪的看著他,劉老六嘿嘿一笑,也不尷尬,就說小子,別這么看我,我和你爺爺打過很多次交到了,對你們陰陽牌有些了解,而且,那女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需要這東西,不過,當時還不知道是給你用,還是給他用而已,所以,才提醒你不要和她上床。
我一聽,覺得似乎是這么回事,這家伙應(yīng)該就是想要做生意而已,當下就到了聲謝,然后就要去拿那指骨。
不過,劉老六卻是一把拍在了盒子上,陰測測的看著我說小天啊,雖然我和你爺爺有些交情,但是咱們一碼歸一碼,這手骨也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你要是需要,我就直接給你個成本價,還有剛剛那符紙就當我送你的了,至于這手骨,你給一萬,還有這陰陽鏡,你要是喜歡,也可以賣給你!
這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而且,這劉老六又是個財迷,和我無親無故,哪能這么輕易的白白幫我,要錢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價錢,實在是太貴了些吧。
雖然說馮薇薇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五萬塊,但是在我如此缺錢的時候,一萬塊對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還有他說的陰陽鏡,挺神奇的,既然想要做陰陽牌的生意,那以后和這些鬼魅打交道是少不了的,我沒有書里說的陰陽眼,若是有這鏡子幫助的話,無疑會少走很多的彎路。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咬了咬牙,看著劉老六沉吟了下,就說劉叔,我現(xiàn)在真的是缺錢,要不您就看在我們以后還會合作的機會上,再給我低點。
我討好的看著劉老六,如今人家是大爺,我是孫子,只能這般了。
劉老六沉吟了下,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畢竟,大家這不是最后一次合作,還會有來有往的,第一次給我個優(yōu)惠價,日后也更好的敲詐我,就奸詐的笑了起來,說那行吧,看在咱們都是開門紅的份上,這兩樣東西,你給我一萬五。
我還想要再講講價,畢竟能省一千我母親的治療費就多出來一千,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劉老六就瞪著我說小子,你要是這么做生意,那咱們倆以后可就真的合作不了了,你不讓劉叔賺,你也不能讓劉叔賠錢吧?
我訕訕的笑了笑,也知道這老家伙雖然這樣,但是讓他賠肯定是不能的,這背后肯定還有油水,不過也就沒有太過糾結(jié),就點了點頭成交了。
生意做成了,這劉老六也是沒有逗留,數(shù)著錢樂樂呵呵的就離開了。
看著這家伙那奸計得逞的樣子,我在心里一陣的鄙視,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只認識這一個陰商呢。
我收拾了下準備上樓,時間緊的很,而且,制作陰陽牌又很復(fù)雜,我必須要抓緊時間。
剛剛關(guān)好門,一轉(zhuǎn)身,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穿職業(yè)套裝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這女孩叫辛怡,今年剛剛大學畢業(yè),很漂亮,穿著職業(yè)套裝,身上有股知性美。
她是我的一個租客,很努力,年輕人在大城市拼搏很是艱苦,天天早出晚歸的,但是人也是不錯,平時天哥天哥的叫著,性格也很是活潑。
我見她回來,打了個招呼,辛怡帶著一臉的疲憊走了進來,顯然這么高強度的工作讓她這個精力充沛的女人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
辛怡點了點頭,就說天哥,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啊,咦,這是什么?
辛怡平時和我關(guān)系很好,大家也算是朋友,平時做什么也都沒有什么忌諱。
她看見了桌子上的那個被紅布包裹的陰陽鏡,顯然是有些好奇,就走了過去,直接就將鏡子拿了起來。
我也沒有阻止,畢竟這陰陽鏡雖然能夠照出鬼魅,但是對正常人來說,就和普通的鏡子沒什么區(qū)別。
啊。。
可是,等辛怡打開那紅布之后,剛看了一眼,頓時就是驚叫了一聲,那鏡子是托手就落到了地上。
我被她突然的尖叫也是嚇了一跳,可是隨后看到落在地上,直接被摔碎的鏡子,哎呦,這把我心疼的呦。
這鏡子才到我的手里,還沒捂熱乎呢,就這么毀了,簡直是暴遣天物啊。
我心疼的不行,但是如今鏡子已經(jīng)碎了,也是毫無辦法,她一個小姑娘,沒什么錢,我也不能讓人家賠啊,只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見辛怡還是愣在那里,連身體都抖了起來,我有些擔心,急忙走了過去,擔心的問辛怡有沒有事。
我心里好奇,莫非辛怡也是在鏡子中看到了什么詭異的東西,因此才會嚇成這樣。
而且,看樣子,她似乎真的是被嚇到了,如今還呆滯的站在那里,身體發(fā)抖,小臉更是煞白一片。
見我過來,辛怡緩過來一些,看了一眼已經(jīng)碎了的鏡子,連聲和我說對不起。
我暫時沒有理會鏡子的事情,就問辛怡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辛怡看著我,眼睛里有些驚慌,搖了搖頭,說沒有,然后就急匆匆的上樓去了。
我看著逃也一般的辛怡,覺得她似乎有什么隱瞞了我,不過,既然她不說,我也不好追問。
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地上玻璃碎片,暗自嘆息,五千塊啊,就這么毀了。
我將那銅鏡框收好,趕明個找劉老六問問,問問在里面重新放一個鏡面還有沒有用,收拾好了玻璃,就也上樓去了。
樓上有我制作陰陽牌的一套專門的工具,據(jù)爺爺說,這套工具是自古就傳下來的,被高人加持過大法力,而且材料特殊,削鐵如泥。
我關(guān)好了房門,拿出了工具,然后將從劉老六那里買來的嬰兒手骨拿了出來。
這手骨只有成人的大拇指大小,潔白無比,看來,這手骨的主人也是剛死沒多久,而且,上面冰冰涼涼的,在這大半夜的看,有些瘆人的感覺。
畢竟這可是人骨,不是雞骨,豬骨,而且,再聯(lián)想到我肚子里面的那個鬼種,我心里就更加的覺得瘆得慌,不自覺的是打開了個寒顫,頭皮也是有些發(fā)麻。
不過,如今可不是害怕的時候,我拿出了刻刀開始勾畫嬰靈吞天的雛形。
這刻刀極其的鋒利,一共五把,大小不一,別說是木頭,就是鐵都能輕易的割開,厲害的很,所以,雕刻一根骨頭實在是輕松的很,只是這嬰靈吞天的圖案有些不好弄,需要些時間來細細打磨。
不過,我學這陰陽牌已經(jīng)有20年的光景了,這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大難題,就專注的干了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我是完全的沉浸在了其中,也沒感覺過了多久,終于,這嬰靈吞天圖已經(jīng)是雕刻的差不多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嬰靈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的魚鱗牙,仰頭向天,兇戾無比,倒是和我看見的鬼種相差不多,而且,還要更加的兇戾。
接下來就不需要再精雕細琢了,而是開始陰陽牌的最后一道步驟,祭靈。
所謂祭靈,就是用人的血液來激活這陰陽牌,讓陰陽牌認主,可是這祭靈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的,若是這嬰靈吞天不滿意這個主人,就不會接受鮮血的激活,這陰陽牌也就是功虧一簣了。
所以,我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的,怕自己不能被這陰牌認主。
當下,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就拿出了長針,扎破了指尖,然后將血滴在了嬰靈吞天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