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苗也是識貨的人,一看到造化丹,先吃了一驚,忙道:“哎呀,這貴重的東西,我怎么好意思要呢,還是你留著吧。”
賈島搖頭:“校長,你就收下吧,雖然說這東西對你用處不大,但終歸它還是個寶貝,就算不能讓你更上一層樓,也能讓你眨眼間狀態(tài)全滿,也算是一個救命的寶貝了。”
鄧苗還想推脫,賈島就拉下來一張臉:“校長,你如果不收,我就把它扔了。”
鄧苗這才沒辦法,收下了,道:“好好好,我收下就是。”
說完,把造化丹揣進了懷里。
一旁邊,鄧蘭一腦袋霧水鬧不清怎么回事。
兩人的對話跟聽天書似得。
又寒暄了幾句,鄧苗便囑咐賈島好好養(yǎng)身體,就起身告辭。
等爺孫兩人走后,識海中,河洛開口了,她皺著眉頭,質問賈島:“你是不是傻了,把那個寶貝送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自己服用,眨眼間便可入筑基,就算入不了,那也是穩(wěn)穩(wěn)的凝神巔峰。”
賈島搖頭:“吃出來的修為,終究只是空中樓閣,一吹就倒,我用不上。”
說著,賈島就坐起來,用凝氣珠來療傷。
晚上的時候,鄧蘭提著一個包過來敲響公寓門,送來了修仙界中才會有的療傷法寶。
當然,鄧蘭并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只不過是奉了鄧苗的命令,把這些東西送到。
相比較從沐易那得來的靈芝玉石,鄧苗送的這些寶貝不知道要高級到什么地步,也正是如此,賈島對于鄧苗更是感激。
話不多說,接下來許多天,賈島足不出戶,每天就是在公寓里療傷。
····
話分兩頭,自賈島療傷一晃一個月過去,在沐易家的別墅里,天已經到了晚上,這一天,沐易剛從浴室里出來,洗了個澡,穿一身睡袍坐在書房,手里拿著公司文件,皺眉看著,憂心忡忡。
自打一個多月前,趙黃山好像是吃了藥似得,對天臺市市場展開了掠奪式的沖擊,也不知道他是從什么地方得來的資金,竟然一個星期內便搶光了市場上的材料。
以至于,等沐易想要收購市場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天臺市本地市場上的貨全沒了。
花費大筆資金從外地進來材料,勉強的算是度過一次難關,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調查市場后沐易得知,原來,天臺市市場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完全是趙黃山在里面搞鬼。
可是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晚了,趙黃山已經把手伸向了周邊市市場,這樣一來,就逼得沐易不得不去臨省謀求貨源。
但老話說得好,一個蘿卜一個坑,習慣在了在天臺市順風順水的沐易,一到別處,連續(xù)吃了好多釘子,不僅是當?shù)厣倘讼陆O子,有關部門也刻意刁難。
弄得沐易不得不多花了三四成的冤枉錢來采購。
雖說短時間內沒有問題,但問題是,已經是將近兩個月了,都用這樣的方法來為公司續(xù)命,就算是他是天臺首富,也吃不消每日那近乎天文的虧損。
“不行,得趕緊找一個新的貨源。”沐易心道。
而且來說,這么些天了,沐易的公司目標也都是這么做的。
只是天不遂人意,愣是沒有一條好貨源供沐易發(fā)現(xiàn)。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讓沐易更加頭疼的,是公司里中下層員工陸續(xù)離職跳槽,這可以說是給了沐易一個致命的打擊。
更重要的是,沐易從小道消息得知,當初和他一起創(chuàng)立公司的那些個元老,已經開始偷偷的拋售股份了。
如果說,還不能找到一條新貨源的話,怕是不用趙黃山發(fā)動總攻,沐易自己就先承認失敗了。
想到此處,沐易懊惱的將資料拍在書桌上。
砰砰砰。
敲門聲傳入耳中。
“誰。”
沐易吼道。
外面沒人說話,依舊是砰砰砰的敲門聲。
沐易皺起了眉:“到底是誰?”
話問出口,依舊是沒人應答,只是不斷敲門。
這一下,沐易心里只覺得蹊蹺,心臟更是砰砰直跳,隱約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仔細去聽,別墅里太安靜了,平時院里幾個保鏢喜歡聊天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他打開了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東西來,喝了口桌上茶水壓壓驚,靜靜心,然后站了起來,向門口走了過去,打開門一看,門外面站著四五個身上帶血的黑衣人,個個手里都拿著帶消音器的手槍。
登時,沐易雙眼瞪的溜圓。
“砰。”
為首黑衣人瞄準了沐易心臟,一槍就打了個對穿。
沐易來不及反應,抽搐了兩下,便躺倒在了地上。
一個黑衣人上來,拿鏡子在沐易鼻下放著,見沒有氣息出來,又摸了摸大動脈,這才轉身向領頭黑衣人點頭。
幾人進書房把東西打砸一番,偽裝成入室搶劫的樣子后,忙轉身走了。
第二天,天臺市便徹底的炸了鍋。
你想啊,本市兩大富豪之一在自己家被殺,這事能小的了么。
當天,警方便封鎖全城,徹查此案。
···
在學校上學的沐亟華知道了自己父親被殺的事情,當場先愣了有兩三分鐘,而后便是痛哭流涕,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聽的人心里直發(fā)毛。
鄧蘭拿著沐易被殺的報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沐亟華了。
就在剛才,班里一個跟趙一航有一腿的女學生拿著沐易被殺的報紙過來,告訴了沐亟華她爸爸被殺的事情,不用想,這肯定是趙一航故意的,先前謀害沐亟華不成被趕出學校,就又特意指使人來告訴沐亟華這件事情。
這事鄧苗和鄧蘭都已經是瞞了三天了,本不想讓沐亟華知道,可是還是沒能瞞下去。
沐亟華哭的像一個淚人,幾乎整個女生宿舍都能聽到她的哭聲。
約有兩個小時,沐亟華雙眼通紅幾乎淌血,嗓子沙啞的說不上來話,她胸前的衣襟都已經被淚水打濕透了。
“亟華,你也別太傷心了,身體為重。”鄧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就只好說這么一句話。
哪知道,沐亟華啪一下子抓住了鄧蘭的手,沙啞著嗓子,道:“帶我去找賈島。”
鄧蘭一愣,短時間沒反應過來。
沐亟華便哭道:“賈島他神通廣大,我親眼見過,他一定能把我爸爸救活的,小蘭,你帶我去找他。”
鄧蘭知道此時沐亟華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也不好勸她,沒辦法,就治好了領著沐亟華來到了賈島公寓前,上前叩響了門。
正在公寓里剛剛養(yǎng)好傷的,恢復了全部真元的賈島才松口氣,就聽到門外通通通砸門。
把盤著的腿放下來,賈島口中問道:“誰?”
說話時,向門邊走去。
到跟前了打開門,見門外站著鄧蘭,與哭成了淚人的沐亟華。
少見沐亟華會有這樣情況,就連那天被高波背叛也沒現(xiàn)在夸張。
那天的沐亟華只是傷心,可是今天一看,整個人哭的都虛脫了,若不是鄧蘭拉著,幾乎成一攤爛泥攤在了地上。
“怎么了?”
賈島問。
鄧蘭還沒說話,沐亟華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賈島,你救救我爸爸。”
賈島吃了一驚,忙將沐亟華扶起來:“你慢慢說。”
沐亟華搖頭硬是不起,賈島沒法子,只好蹲在地上,與沐亟華一個水平線蹲著。
“賈島,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有大能耐,我媽媽死得早,就剩我爸一個親人了,你一定要救救他。”沐亟華泣不成聲。
賈島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沐先生的,他到底怎么了,你給我說清楚啊。”
沐亟華搖頭說不上來話,不斷抽泣,一口氣沒上來,差一點背過氣去。
鄧蘭忙拍著沐亟華背后,手上遞過去沐易被殺的報紙。
賈島看了,當場愣住,想也不想,轉身回屋,沐亟華在門口還不斷求著賈島幫忙。
片刻后,賈島出來,簡單的拿上了一些東西,道:“走,去找校長說一聲,咱們現(xiàn)在就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