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給云成子反應(yīng)的時間,賈島再一次催發(fā)速度與飛行卷軸,嗖的一聲到了面前,將云成子都給嚇了一跳,待反應(yīng)過來時,滿臉的獰笑:“小兔崽子,老夫以為你有什么新招呢,原來,也不過是老郎中看病,換湯不換藥,小子,你納命來。”
云成子口中喊著,提手中寶劍迎面沖了上來。
賈島見了,自然心中歡喜,怕就怕云成子裝烏龜用金土靈符保著自己,現(xiàn)在倒好,他選擇和自己剛正面。
如此一來,賈島有足夠的信心讓云成子吃一吃苦頭。
畢竟前些日子在沐易別墅中,觀湖悟出的那一手劍招,有足夠的把握將松懈的云成子擊敗。
想到此,賈島提起十分精神,右手蔓延出手掌的光劍亮閃閃的發(fā)光,在與云成子相聚有二十步的距離停下,身形一晃,高抬起右手,喝一聲,那由真氣凝聚的光劍猛然間膨脹數(shù)倍,憑空大了好幾圈。
云成子一抬頭,見了,心中冷笑一聲,口中說:“雕蟲小技。”
不放在心上,云成子繼續(xù)向前沖了過去。
見此情形,賈島嘴角彎起來,笑了,他喊道:“我有三劍,老狗你來試一試罷。”
轟隆隆,一柄光劍自天空轟然砸落。
云成子初時本不以為意,但那光劍將要落在頭頂時,自劍氣中迸發(fā)出來的殺機,讓云成子大吃了一驚,當下也不敢托大了,急忙止住身形,匆忙間喊一聲金土靈符。
但見白光,黃光閃爍,兩道靈符奏效,護住云成子身形。
但本就是匆忙間凝聚的,所以起到的保護作用并不似之前那樣牢固。
轟。
地上抬頭仰望的學(xué)生正看的驚訝,仿佛之間耳邊就起了震耳巨響。
那響聲仿佛是久旱夏日里的悶雷一般,震得人五臟六腑都要移了位。
再去看天上,云成子頭頂凝聚出來的金木靈符被劈碎,兩道靈符仿佛就像是玻璃一般碎裂,化作了千萬塊自天空墜落。
而賈島那一劍劈出,也一同龜裂碎開,只不過那光芒碎片卻都紛紛化作顆粒狀,乳燕歸巢一般涌進了賈島周天三百六十五處竅穴之中。
雙眼看著腦袋上鮮血淋漓,正拿木靈符修補傷勢的云成子,賈島臉上浮現(xiàn)出來一種大仇得報的欣慰笑容,口中復(fù)又喊一聲:“再來。”
刷一聲,自賈島手掌心中,那光劍重新凝聚,比之先前那次,要更加的巨大,光質(zhì)也更加的純凈。
云成子遠遠地見了,心中便是一沉,來不及細想,一抖腰間儲物袋,從袋子中飛出來無數(shù)護身符篆,圍著云成子身周圍一圈來回的盤旋。
不僅如此,云成子更是口中念動真言,催動那些符篆。
只是賈島并沒有理會這些,光劍凝聚起來的瞬間便劈了下來。
這一次,賈島出招更加兇猛。
吸收了上一次劍招真氣,這一手劍,威力何止是增了兩倍。
轟隆隆。
又是一劍落下,云成子幾乎在空中穩(wěn)不住身形,眼看就要摔下來。
好在云成子實力深,快要墜地時,勉強的穩(wěn)住了身形,抬頭看賈島,滿眼都是怨毒,口中吐血不止,胸前稀稀拉拉的都是黑血。
一抹嘴唇上紅彤彤,云成子咬牙道:“小畜生,這是你逼老子使出全力的。”
說完了,云成子身形縮在一起,然后猛地舒展開,將身周圍被賈島劈碎的符篆碎片一一震飛。
“小畜生,你納命來。”
云成子口中咆哮著,手中舞動寶劍,那劍與先前大不同,劍尖挽動時,自動的從劍身上分離出來無數(shù)的分身,在空中盤旋飛舞著,朝著賈島就射了過來。
賈島立于原地,正吸收著剛才劍招碎裂的精華,見到云成子招式,嘶一聲倒吸了口冷氣。
識海之中,河洛也道:“小子,要小心了,老狗使出了真正筑基實力了,想來是你先前那兩劍把他逼得太狠了。”
賈島點頭,道:“來吧,我也正想看看,我這三劍,能把老狗逼到什么程度。”
說話之間,賈島雙手高舉著,從他掌心合縫中,刷的一聲,再一次出現(xiàn)了一把白光凝聚的光劍。
這一劍,遠瞧著樸實無華,但細看卻讓人雙眼生疼。
還沒出招,外人就能感覺到自那光劍之中散發(fā)出來的恐怖破壞力。
眼看千萬道飛劍越來越近,賈島深吸了口氣,刷一聲,把凝聚出來的光劍單手提著,橫在身后,目光緊盯著飛來的萬劍,臉上表情凝重。
待飛劍到了跟前,賈島才橫向一拉,將光劍順勢劈出。
空氣中,只見光劍化作了一道白光蔓延,接連天地,一眼望不著邊際。
這一劍劈出來,天地仿佛都為之失色。
那朝著賈島飛來的千萬柄光劍被白光波及到,一柄柄好似紙糊一般,簌一聲,變成了塵埃,消散在天地之間。
如果說,先前兩劍用碎金斷石來比喻的話,那么,這第三劍,稱之為辟海開山也不為過。
事到臨頭,云成子已然知曉如果再不做出一些行動,他怕是命危矣。
急忙把手中寶劍收回了,立在身前,手指指指點點,到最后,右手雙指一指面前寶劍,喊了一聲疾。
那寶劍嘩啦一聲變得巨大,攔在云成子面前,將云成子護的結(jié)結(jié)實實。
就算如此,云成子依舊是不放心,又重新從儲物袋中叫出金木土三道靈符,庇佑自身。
做完這些,賈島那慢騰騰的一劍也到了跟前。
被云成子用來躲災(zāi)避難的本命法寶,被稱之為竹節(jié)的本命寶劍,撞上了賈島那道白光,轟隆震響出萬道驚雷。
那感覺,就仿佛是把你蓋在一口鐘內(nèi)的同時,還往鐘里面丟了一掛萬響鞭炮似得。
操場上看熱鬧的學(xué)生都忍不住蹲了下來,捂住了耳朵,緊閉雙眼。
從這些同學(xué)的指縫之中,滲出來紅的發(fā)黑的鮮血。
半空中巨響仍在持續(xù),但操場上已經(jīng)有許多震昏迷過去的學(xué)生。
白光與云成子竹節(jié)寶劍相互抗衡著,不斷的磨損對方招數(shù)真氣。
云成子這邊,雖說他是筑基實力,但此時卻是落在下風(fēng)那個,他額頭上汗水嘩嘩,渾身仿佛水洗。
但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地步,云成子怎會輕易放松,一咬牙,往竹節(jié)劍中又輸進去了許多真氣。
賈島也不肯放松,不停的用真氣與云成子抵抗。
只是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縱然云成子落在下風(fēng),但賈島真氣的消耗速度,卻是數(shù)倍于云成子,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jīng)是捉襟見肘。
河洛急的不行,再這樣下去,別說壓云成子一頭了,怕是到時候真氣枯竭,縱使是凝氣珠,也無法保佑賈島活著逃出生天。
想到此,河洛一看賈島,他也是咬牙硬撐著不肯放松。
此時節(jié),受不了雙方招式的威壓,地上操場上已經(jīng)昏過去了大半學(xué)生,剩下的,也不過是迷迷糊糊沒有自主意識,十分已經(jīng)昏過去了八九分程度。
這時候,在校長室內(nèi)站著天臺大學(xué)校長鄧苗,手拄著拐杖,習(xí)慣性的瞇著眼望著半空中景象。
眼見著操場上學(xué)生昏迷的越來越多,鄧苗心里清楚,自己再不出手,怕是就要壞了。
他一頓腳,口中道:“賈島啊賈島,你這個糊涂小子,藏在學(xué)校不露頭多好,他五行宗再大的能耐,也不敢在我的地盤放肆,這下好了,讓老夫怎么收場。”
“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還真是讓老夫吃了一驚,明明練氣九品實力,仗著一身古怪的招式,竟然和一個筑基期修士不相上下,嘖嘖。”
言語之間,鄧苗已經(jīng)包裹一團火焰撞碎了玻璃,從校長室中飛到半空中,口中朗聲叫道:“大膽,何人敢在我學(xué)校中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