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我正在廚房里洗碗,一雙玉手突然從背后摟住我。
我一回頭就愣住了,有點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這是我老婆么?
老婆這兩年因為爸生病的緣故,整天操持家里的生活瑣事,平時趕時間的話裹件大衣就出門了,頭發(fā)亂蓬蓬的,和黃臉婆似的。
可今天她竟然化了淡妝,穿著一身黑色套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修長的美腿上還裹著肉色絲襪,配上十公分的高跟鞋,看著非常性感。
老婆‘吧唧’一口親我臉上,退后兩步轉(zhuǎn)了個圈,問我漂亮嗎?
我點頭,問她去哪。
她晃了晃手里拿著的保溫壺,說給爸送飯去。
我去,給爸送飯用得著穿成這樣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去舞會咧?!?/p>
我也沒多想,可能是見我回來了高興吧,不是有一句話說,為知己者容么?
出門后我拿了錢去還了高利貸,免得這幫家伙整天來我家里鬧事。
還完錢我給老婆打了個電話,讓她從醫(yī)院回來別回家了,咱們下館子吃飯。
這兩年苦了她了,想帶她去吃頓好的。
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蹲下等老婆,剛掏出煙點燃,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胖子,那頭發(fā)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在陽光下油的發(fā)亮,都可以炒一盤菜了。
他穿著一身耐克的短款運動服,腳上穿的不是運動鞋而是皮鞋,還特么的穿著印有卡通圖案的襪子,整個人看起來和神經(jīng)病似的,腦子正常的人誰特么會這么穿啊。
我警惕的看著他,問他干嘛。
他也沒客氣,對我咧嘴笑,說哥們借個火唄。
說完還晃了兩下他手指上夾著的香煙,啥牌子煙我沒看,目光被他那少了半截的無名指給吸引住了,這傷口整整齊齊,好像被人一刀切斷的。
這人以前不是混社會的吧?
見我目光投向他手指,他也沒在意,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這手指自己切的。
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尼瑪是手指啊,從他嘴里說出來跟切白菜似的。
把火機遞給他,我站起身就要走,聽說神經(jīng)病打死人不犯法的,還是離遠點好。
“哥們,火機你不要了?”他在背后喊我。
我頭也沒回,說送你了。腳步也再次加快,可下一秒我就停了下來。
因為他后邊又補了一句,“大兄弟,既然我們有緣,送你一句話,做人莫貪心,免得遲早會撞鬼咧。”
我心里一咯噔,假裝鎮(zhèn)定的看著他,“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他叼著煙笑瞇瞇的圍著我轉(zhuǎn),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抖,“最近是不是碰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他的話瞬間讓我想到了昨晚老婆夢游的事,大熱天的背脊有些發(fā)涼。
但很快我就把這些拋到腦后。
那胖子圍著我轉(zhuǎn)了兩圈,不停地咂嘴,“從你拿到她東西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纏上你了,你這輩子跑都跑不掉。”
“你會看相?”我疑惑,難不成真是撞狗屎運了碰到隱藏在民間的高人?不然他為什么張口閉口說我拿了別人的東西?
可這胖子看著不像高人??!
“略懂一二,我看你眉心纏繞黑氣……”
“你是不是想說我印堂發(fā)黑,會有血光之災?如果需要化解就要割雞頭放血,然后拿一個小碗接雨水混著香灰喝下?最后還要請神靈保佑?”
本來我還有點相信,可聽到印堂發(fā)黑這一句,我瞬間知道這是個騙子。
“咦,雖然方法不對,不過你怎么知道這些?難不成是道友?”胖子驚訝的咦了一聲。
“英叔電影里都這么演的!”我撇撇嘴快步離開,想騙我錢?還嫩了點。
都走老遠還聽到他在背后喊,“哥們,你我老婆真有問題,注意點,要是有什么事可以來這找我。”
你老婆才有問題!
不就是夢游嘛,心理學家和醫(yī)學家都說了壓力過大很有可能出現(xiàn)夢游,這是有醫(yī)學根據(jù)的,沒文化的人才認為夢游是撞鬼了。
等到老婆到的時候都已經(jīng)晚上8點了,足足讓我等了好幾個小時。
我問她怎么來得這么晚,她說今天醫(yī)院人挺多,檢查要排隊啥的耽誤了不少時間。
我也沒在這事上糾結(jié),說正好是吃飯時間,咱們找個館子好好的吃頓好的。
本來我尋思著去吃個海鮮自助啥的,一個人兩百塊,算得上大餐了??衫掀艆s說去吃大排檔。
真是賢良淑德的好女人啊,會過日子。
我說行,我知道有家店叫牛一家,我以前來吃過幾次,味道挺不錯的。
老婆沒反對。
這牛一家是少數(shù)民族的人開的,無論男女都穿著大花裙子,用彩布裹著頭,看起來還挺有民族特色。
遠遠的我就看到幾個服務(wù)員拿著石灰撒在門口。
來吃過幾次,我和服務(wù)員還算是認識,就拉過來一個人問他們在干啥。
他說沒啥,就是這兩天不知道為什么蟑螂特別多,撒點石灰防蟲。
誰知道他們剛?cè)鐾晔?,老婆就不走了,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石灰?/p>
我說走啊,你干嘛呢?
她不吱聲,有些厭惡的皺著眉頭,讓我把石灰掃開。
我就納悶了,說這石灰是灑在門檻下,你又踩不到,鞋不會臟的。
“這是石灰,白的!”老婆頭都沒抬一下,跟神經(jīng)病似的盯著那石灰看。
8點多正是吃飯時間,我們擋在門口后邊的人進不來,不少人都在小聲埋怨,還有人說我老婆太矯情了吧。
我就讓服務(wù)員掃一下地,誰知道他眼珠子一瞪,說他們還沒到關(guān)門時間就拿掃把掃門口不是找晦氣么?這寓意不好,往外趕客的意思。
我還能咋整,就催促老婆:“你跨過去不就完了,別擋著別人。”
她沒接話,把腳抬起來試著跨過去,可到了半空中又縮回來,又抬起,又放下,這樣重復了好幾次都沒能跨過去。
別人看我們的眼神就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
到最后實在沒辦法,我強忍著別人異樣的目光直接把她抱起來走進門里。
她還回頭看了一眼,說:“石灰,白的。”
這不是廢話么,石灰不是白的是黑的啊。
進了店里,我跟服務(wù)員說上一大盤牛肉,肉燉的爛點。
結(jié)果老婆卻擺擺手,讓他們?nèi)仙?,可等到開吃的時候我真有點反胃。
一大塊生牛肉老婆直接放在鍋里隨便燙了下,放在嘴里就吃。
牙齒一咬那血水順著嘴角就往下流。
我好奇的問她,說老婆你以前生魚片都不敢吃,怎么現(xiàn)在吃生的這么帶勁。
老婆咯咯的笑了兩聲,嘴角微微翹起,挨近我小聲說:“我還有更帶勁的。”
我還沒明白啥意思,我突然就感覺到被什么東西給頂了下。
低頭一看,臉瞬間就紅了,她居然脫了鞋子把腳抬到我腿上,一蹭一蹭的。
“刺激不?”
我差點沒從凳子上蹦起,我們坐在大廳中間,這桌子也沒桌布,服務(wù)員和其他客人都能看見她用腳在我腿上來回動彈。
我就說你別鬧,趕緊把腳拿下去。
老婆根本不顧別人曖昧的眼光,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食指卷起自己額前的發(fā)絲來撩我的耳朵,“老公,我有點難受,怎么辦!”
我傻愣愣的看著她,一時間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我老婆說出來的話。
我老婆平時很保守的,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說點帶顏色的笑話她都反感。
可現(xiàn)在我感覺她就像匹餓狼,像變了個人似的。
還沒等我拒絕,她直接站起身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領(lǐng)著我往廁所方向走。
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盯著我倆看,弄得我糗得跟個快上花轎的小媳婦似的,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反觀我老婆,走在前邊雄赳赳氣昂昂的。
到了廁所,老婆一看左右沒人,直接把我推進一個小隔間。
說實在話我還覺得有點別扭,說老婆要不算了。
誰知道她直接蹲下里,埋下腦袋,含糊不清的說一個大男人別扭捏的像個娘們似的。
可是還沒等我動幾下呢,我就感覺有人摸我的褲腿,而且還挺濕的。
我就問老婆,你手濕漉漉的摸我干啥呢,怪冷的。
她一下子把那東西吐了出來,說我沒摸啊。
我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腿,黑色的西褲上有兩個濕漉漉的巴掌印。
我就說你還狡辯,你自己看。
老婆舉起了兩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你看我手。
我一看老婆的手,臉刷的變得慘白。
她兩只手都在我眼前,可我還感覺褲子上有一只濕漉漉的手在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