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身子竟然麻了,她的臉貼上了我的臉,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鼻,我?guī)缀蹩煲杷肋^去。
此時她緊緊地貼著我,我渾身滾燙,感覺自己快要熱死了。
我所奉守的人生守則告訴我,只要是需要天人交戰(zhàn)的戲碼,良心都是自己唱出來的。
唱完了,好戲就會登場。
所以我決不浪費時間在跟良心對話,畢竟會做的事終究還是會去做的。
但……來得快去的更快……從未有過男女之事經(jīng)驗的我還沒開始就低下了頭,我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蜷縮在床邊,該死,我開始質(zhì)問自己,我是不是不行?
她裹著一條毯子趴在床上,湊到我的旁邊,“第一次?”
我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失去了作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yán)。
她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腦袋,說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處男,安慰我說沒事的,第一次都這樣。說完她還如同母親疼惜自己的兒子一般將我摟在了懷里。
愛情總是來得如此的毫無征兆,這一刻我好像愛上了這個風(fēng)塵女子。
我們又纏綿了一會我才不舍得地離開那里,我想要給菲菲錢她卻不收。
“今晚……我還點外賣,能不能……還是你送?”菲菲紅著臉眨巴著眼睛沖我說道。
“好的,我保證。”我拍著胸脯十分有男子氣概地答應(yīng)道。
出了樓天還沒有完全亮,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我竟然聞到了戀愛的味道,即使她是做那個的又怎樣?我也不是個病態(tài)賭徒嗎?
我忽然有個沖動,幫她還錢。但我很快就認(rèn)清了現(xiàn)實,我如今自己還是個負(fù)債累累的賭徒,怎么幫她?
看了看時間,剛剛好五點出頭,我給馬飛打了電話,說一晚上只送了一單,他說沒事,只要有單子過來我送了就行,沒有就不送,他讓我直接回家休息,晚上準(zhǔn)時上班別遲到了。
我回到家躺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但到中午我就醒了,被癢醒的,下面癢,整個人也沒什么精神,頭暈乎乎的。
我洗了個澡,重新躺回到了床上,整個人也舒服了一點,下面也沒那么癢了,干脆繼續(xù)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睡了十幾個小時但我卻依舊有些昏昏沉沉的沒什么力氣。
說實話我有點懶了,不太想去上班了,但我實在是太缺錢了,為了錢,我還是強打起精神去了公司。
馬飛依舊悠閑地躺在椅子上,看到我來了給我遞了根香煙問我感覺怎么樣,第一天上班還適不適應(yīng)。
我點了點頭,說還可以,說到這時兩條大腿內(nèi)側(cè)開始癢了起來,但馬飛在旁邊,我也沒好意思抓,只好硬忍著。
說著說著公司配的那部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您有新的外賣訂單,請及時處理。
我一看時間,剛好十二點整,我伸了個懶腰,騎上車就出發(fā)了。
客戶在老城區(qū)里,那地名有些拗口,叫螺絲結(jié)頂,只有真正的老揚州才能用地道的揚州話念出這個名字。
訂單居然還是牛肉面,關(guān)鍵是又是個到付訂單。
我到夜色的時候,那聲音尖銳得讓人難受的小姑娘已經(jīng)把東西打包好放在了吧臺上,我像昨天那樣付了錢拿起東西就準(zhǔn)備走,不想那小姑娘卻說了一句看我臉色不好,讓我別縱欲過度小心英年早逝。
沒看出來這丫頭年紀(jì)不大閑事管的倒是挺多而且嘴忒毒了,不過我也懶得理她,冷哼了一聲就走了。
夜色到那并不遠(yuǎn),沒一會就到了,這偏僻的老城區(qū)里,小巷九曲十八彎跟迷宮似的,里面路燈也壞了不少,黑乎乎的,巷子里風(fēng)一吹,幾乎能把皮膚吹出口子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客戶的地址,那是間在巷子分叉死胡同里的一間平方,燈亮著,從里面還傳來了很大聲的搓麻將聲。
我敲了敲門扯著嗓子說我是送外賣的,你點的餐到了。
但是里面沒有回應(yīng),里面麻將互相碰撞的聲音激烈,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我又喊了幾聲卻依舊沒有回應(yīng),我不得不把門敲得砰砰作響,終于,門吱呀呀地打開了。
屋子里很亮堂,三個人坐在麻將桌前,一旁的電視上閃著光亮,里面似乎正在播放著一場球賽,我這才想起來,今天夜里歐冠有場世紀(jì)大戰(zhàn),皇馬對巴薩。
一個略有些禿頂?shù)哪腥藳_我招了招手,說不好意思剛才在打麻將沒聽到,說完他掏出了一張紅色的毛爺爺走過來遞到了我的手里。
我一邊說著沒事一邊把那張一百在燈光下仔細(xì)看了看確認(rèn)是真幣后才塞進(jìn)了兜里,但下一秒我意識到了什么又掏出來陪笑著說我沒有零錢找能不能給零的。
那禿頂人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為難地?fù)u了搖頭,說他也沒有,回頭看向了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男人估摸著四十出頭,大腹便便,操著一口濃重的廣東腔說他們都沒有零錢,問我會不會打麻將,會的話干脆來和他們打幾圈,也就五百塊錢園子,輸贏抵賬。
作為一名專業(yè)的病態(tài)賭徒,麻將我自然是會的,但是我現(xiàn)在處于戒賭期,這玩意還是不碰的為好。
我只好憨笑了笑,說他們打得太大,輸了給不起錢。
廣東人幾乎張大了嘴巴說不會吧五百園子也大?說實在不行這樣,我輸?shù)脑捦赓u錢他們就不給了,就算是我請了,但是如果我贏的話贏多少我就拿多少。
我尋思著這筆單子是三碗牛肉面,也就三十幾塊錢,就算我輸光了也就這三十幾,運氣好說不定就一千五到手了,這筆買賣怎么算我都不虧的。
一旁的禿頂男也不停地游說著我,說三缺一不來打如同見死不救是會遭天譴的。
這屋子里第三個男人是個小年輕,也就二十來歲,他到是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上的足球比賽,似乎我打不打牌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最終我拗不過他們,再加上自身賭癮發(fā)作,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關(guān)好門上了桌,禿頂男拿了二十張籌碼丟到了我的面前,一看那籌碼我差點沒嚇得摔到桌下,那些籌碼竟然是冥幣!
閻王老爺在上面詭異的笑著,笑得我整個人都頭皮發(fā)麻。
禿頂男趕緊把我扶了起來,讓我別害怕,他們幾個都是從事的白事生意,平時打麻將都是拿這種他們自家生產(chǎn)的冥幣作為籌碼,面值大,打得也過癮。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事,剛才是沒坐穩(wěn)而已。
悅耳的麻將聲響起,我整個人也來了精神,和他們?nèi)贿叴蛞贿吜?,我說他們?nèi)齻€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三個人還能搓起麻將來。
禿頭憨笑了笑,說他們也是一邊看球賽一邊娛樂娛樂。
正說著,我胡了,自摸屁胡。
那個小年輕不滿地看著我丟了兩張冥幣問我是不是老手。
我笑著說其實不怎么打,瞥了瞥電視上的球賽說其實我賭球比較多。
廣東人一聽來了精神,和我侃起了歐冠中超啥的,關(guān)于賠率問題他就說了很多種見解,原來是同道中人,但話題還是被我一牌漂亮的自摸對對胡給終結(jié)了。
禿頂男看著我的對對胡忍不住摸著自己腦袋上的不毛之地問我是不是打麻將高手,才打了兩牌幾百塊錢都已經(jīng)贏回去了。
我陪笑著說是運氣運氣。
小年輕似乎不高興了,故意把牌一用力推小聲說了兩個字:裝逼。
這時候我下面忽然又癢了起來,奇癢難忍,在座的都是男的,我也顧不上許多,右手打麻將,左手直接隔著褲子就抓了起來。
禿頂男看了看我,邪笑著問我是不是找小姐“中招”了。
他的話如驚雷一般,我一下子就呆住了,菲菲畢竟是做小姐的,我昨天也沒做任何的安全措施,不會真的如他所說,自己“中招”了吧?
禿頭男看我愣在這,敲了敲桌子說沒事的,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那么發(fā)達(dá),這些病早就能治了,也就幾千塊錢的事,讓我別想了,趕緊先打牌。
但是怎么可能不想?我因為癢而陷入到了瘋狂的幻想中,傳說得了病下面是會爛掉的,我的不會爛掉吧?我可還沒娶媳婦生孩子呢。
雖然心不在焉但我的牌還是出奇的好看,兩圈結(jié)束,我竟然還贏了不少,禿頂男輸?shù)淖疃?,不由得借此說去上個廁所休息一下。
恰巧也到了比賽中場休息的時間,巴薩一比零領(lǐng)先皇馬,我一邊咬著牙抓癢一邊看著電視里播放的上半場精彩集錦。
廣東男笑咪咪地問我這場比賽怎么看,我說這場比賽就是三英戰(zhàn)呂布,不過目前MSN組合配合已經(jīng)如火純青,皇馬一個C羅是招架不住的,我估摸著下半場還有球,比分最終會是二比一或者三比一,巴薩穩(wěn)贏。
不想旁邊的小年輕卻冷哼了一聲,說下半場皇馬會反超,最終比分一比三,皇馬取勝。
每個男人都有好勝心,別他這么反駁我的觀點我自然有些不爽,直接就問他要不要賭一把。
他說好啊,他就賭皇馬三比一取勝,只要不是這個比分都算他輸。
我說行啊,如果你輸了怎么辦,他說他如果輸了牌局不算,他再給我一千塊錢,他又問如果他猜中了我輸了怎么辦。
我說我輸了我就給你兩千,其實我身上根本沒那么多錢,但對于這個賭局,我很有自信絕不可能輸。
不想那小年輕卻冷哼了一聲,看著我邪乎地說不要錢,我說那你想要什么。
他冷哼了一聲,嘴唇微張,緩緩地吐出來幾個冰冷的字眼: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