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光走后,楚云天拿出拍到的極地之手和丹鼎,詳細查看起來。
世俗人稱之為長白山野人參的極地之手,在元修界只能算是等級最低的草藥,靈藥都算不上,更別說楚云天前世當零食吃的大把寶藥、神藥,甚至是可以令各大超級宗派都為之拼個你死我活的至尊丹藥——元藥,他也有不少。
好在聚元丹對材料要求并不高,只要煉丹技術(shù)到家,成功率也還不低。
不過遺憾的是,楚云天此刻手上拿著的極地之手,蘊含的天地元氣已經(jīng)大大減少,應(yīng)該是保存方式不當導(dǎo)致的,藥材用元器皿保存效果最好。
“看來以后還得煉制一些元器才行。”
楚云天放下極地之手,拿起了旁邊的丹鼎。
“那個什么神藥閣的人,好像是叫它乾坤鼎來著,看來是認識。”
楚云天用[極限透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這乾坤鼎,也就一普通的低階煉丹鼎,大概有四五百年的歷史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話,應(yīng)該是里面殘留一絲元神的氣息,應(yīng)該是之前的主人留下來的。
藥神閣的人從萍州殺過來搶這乾坤鼎,顯然還比較看重它。出于好奇,楚云天并沒有將那一絲元神抹去,憑這一絲微弱的元神還影響不到他煉丹。
“只能用這破鼎頂一頂了。”
想到這里,楚云天收起東西,下了樓,來到陳涵的房間。
陳涵一回到家就乖乖洗澡上床睡了,吃了楚云天給她的清氣丸,那點傷并沒有多大妨礙,除了精神差點外。
楚云天剛走到門口,陳涵從里面開門探出個頭來。她穿著薄薄的睡衣,姣好的身材凹凸有致,少女的氣息撲面而來。
“還沒睡啊?”楚云天笑著說。
“楚……哥哥,睡不著。”
以前只有在學(xué)校同學(xué)面前,陳涵才叫楚云天楚哥哥,其他任何時候她都尊稱楚先生。
楚云天并沒有留意到陳涵對他的稱呼上的微小變化,當然也不知道這其實反映了陳涵對他的感覺也發(fā)生了一絲微小的變化。
他只是大大方方地進了房間,然后坐在陳涵床上。
“過來吧,把睡衣脫了,背對著我坐下來。”
陳涵臉刷地一下泛紅,她有點亂了。
本來受傷精神就有點不好,路上發(fā)生那樣的事她還有點沒有緩過來。
現(xiàn)在這是要干什么?
楚云天見陳涵站在那里沒動,以為她沒聽清楚,拍了拍前面的床單,示意陳涵過來:“把睡衣脫了,坐過來啊,愣著干什么。”
陳涵咬了咬嘴唇,移到床邊,慢吞吞地盤腿坐下來,然后再把睡衣褪了,雙手緊緊捂住胸前,整個光潔水嫩的后背對著楚云天。
楚云天見陳涵身體有點拘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小姑娘原來在害羞。
連忙柔著聲音道:“放松點,你中了那個曹真一拳,雖然沒什么大礙,但也打亂了你體內(nèi)真氣的運轉(zhuǎn),我現(xiàn)在幫你溫潤下丹田,以后你練氣的時候肯定會比之前順暢很多,就當獎勵你今天的勇敢吧。”
其實何止是順暢,經(jīng)過宇宙元力對丹田的洗禮,陳涵以后修煉速度會比現(xiàn)在最少快上一倍。
陳涵聽得楚云天如此說,長呼一口氣,頓時放松下來。
“陳涵啊,陳涵,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楚哥哥怎么會是那種人……”
雖然有點懊惱自己,但陳涵內(nèi)心深處竟涌起一絲小小的失望。
楚云天笑了笑,雙手貼在陳涵的后背上,催動云海無天,將純粹的宇宙元力灌溉進陳涵的丹田之內(nèi)。
陳涵感覺從后背上傳來一股溫暖的氣流,然后順著后背直入丹田,她從沒有感覺這么舒暢過,不禁閉上了眼睛,接受一次前所未有的洗禮。
半個小時候后,楚云天離開了陳涵的房間。
重生回來第一次觸碰女孩子的肌膚,不禁讓他想起了前世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來。
“慧媛……你現(xiàn)在還好嗎?”
一夜無話。
接下來幾天,楚云天以為經(jīng)過拍賣會后,應(yīng)該有會人來煩他才對。
王浩和裴軍等人沒有來煩他,他可以理解,那是徹底怕他了。
陳老天價拍下了他的清氣丸,沒有來找他,他可以理解。
這老人家想討好楚云天,顯然沒有像劉小光之輩,做的那么露骨。
但丁曉峰沒有來找他麻煩,楚云天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他廢了丁曉峰的雙手,拍賣會搶了丁曉的野人參,以丁曉峰自恃甚高的背景和睚眥必報的性格,就算以為他加入了黃龍會,應(yīng)該也不會放棄。
丁曉峰那天想拍下極地之手,楚云天就猜到那是用來治療他雙手的,說明丁曉峰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他的師門,武夷派聯(lián)系上了,師門沒想幫他出頭嗎?
最后唯一來煩他的,就是邱澤,問東問西,沒完沒了。不過楚云天并沒有打算告訴邱澤什么,說到底邱澤現(xiàn)在還只是個高一小屁孩,等時機成熟了,楚云天是不會隱瞞他什么的。
他前一世朋友沒幾個,邱澤是他唯一的知己好友。
話雖如此,邱澤這家伙煩人的本領(lǐng)簡直一流,為了躲著他,楚云天翹了課,一個人來到學(xué)校旁邊的一家咖啡店,靜思。
元修士除了元力修煉外,精神力的修煉也是非常之重要,重生回來這么久,楚云天硬是一絲精神力都沒有修煉出來。
他無奈地坐在咖啡廳角落里,聽聽音樂,喝喝咖啡,放松放松。
大隱隱于市,未嘗不好。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都沒有人來打擾楚云天,直到后面進來三四個小青年。
他們一進來就對一名女服務(wù)生百般為難,說話輕佻露骨,還動手動腳。
“妹妹,等下跟哥哥出去逛逛怎么樣?”
“妹妹,你這么小就出來做事,家里缺錢嗎?做哥女朋友吧,哥有的是錢!”
“不做女朋友,按次數(shù)算也行,你開個價,一次多少?300?500?1000?”
女服務(wù)生就快被弄哭了,幾人還是不依不撓。
咖啡店其他人和店員見了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顯然認識他們。
后面女服務(wù)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惹怒了幾人,其中一個人直接拿抓起一杯咖啡,朝女服務(wù)生仍過去。
女服務(wù)生條件發(fā)躲了一下,仍出去的咖啡直線飛出去。
哐當!
砸在一張桌子上,杯子碎了,咖啡撒了一地。
坐在那張桌子上的客人也沒能幸免,被咖啡潑了一身。
女服務(wù)生見咖啡潑在了客人身上,連忙過去低下頭用毛巾幫忙擦掉,邊擦邊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對不起……”
女服務(wù)生幫客人擦咖啡的時候,低著頭,瞧見他穿著一身渝州一中的校服,抬頭望了一眼。
一個少年滿臉笑容沖她說道:“沒事,我自己來。”
然后從女服務(wù)生手上拿過毛巾,自顧自地拭擦起來。
沒過一會,那幾個青年圍了過來,顯然氣還沒消。
仍咖啡的那個青年指著女服務(wù)生吼道:“你個賤人,跪下來給哥認個罪,不然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女服務(wù)生擒著眼淚,不知所措,但顯然沒有要屈服的意思。
這個時候,咖啡店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像是老板之類的,走了過來,對幾人一通道歉,然后靠近女服務(wù)生,勸她道:“胡一芹,趕緊給他們道歉,他們幾個是黃龍會的人,咱惹不起。”
被叫做胡一芹的女服務(wù)生,年紀只有十七八歲,卻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精致的面容上添了幾分疲憊,此刻擒著眼淚的樣子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雖然樣子看起來十分柔弱,但她還是倔強地回了中年男人一句:“老板,為什么我要道歉,明明是他們不對,為什么?”
中年男人急得直皺眉頭,幾個青年會對女孩怎樣他并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自己店里的東西不要被弄壞才好。
領(lǐng)頭的那位年青聽女孩這么說,脖子上的紋身都氣得顫抖起來:“你個小賤人,看來是不知道我們黃龍會是干什么的,很好,很好!我周杰今天還就要定你了。”
說完,旁邊另外兩個青年心領(lǐng)神會,準備上來抓人。
中年男人嚇壞了,大庭廣眾下要來硬的?他恨鐵不成鋼地沖女孩叫道:“胡一芹,你跪下來倒個歉會死啊,倔什么倔,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拜托不要連累我好不好!”
這個時候,楚云天擦好了衣服,在兩人后面悠悠地來了一句:“這位老板,她又沒做錯什么事,為什么要道歉,要道歉的是那邊幾個人渣吧。”
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因為“人渣”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刺耳了。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瞅了一眼身后的楚云天,一身校服,個頭小小,臉上掩蓋不住的一份稚嫩。
“哪里來的小屁孩,趕緊走開。”
楚云天沒有理會,沖胡一芹笑了笑:“學(xué)姐,你好,我叫楚云天,也是一中的,你今天一天都在這里吧?不用上課嗎?”
“你認識我?”
“認識啊,你是我們一中的驕傲嘛,還是全校出了名的?;?,沒幾個不認識你的吧。”
楚云天旁若無人,就像平時見面打招呼一樣不痛不癢地跟胡一芹說著話,旁邊的周杰幾人氣得臉都發(fā)青了。
“我擦!我周杰今天不收拾你這個野仔子和你這個小賤人,我就不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