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叫方雄,同樣住在戎州新城,只是海哥在A區(qū),他在B區(qū)。
海哥打電話來的時候,方雄同樣正坐在客廳里陰晴不定,因為他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異常,一樣被嚇得不輕。
“海哥,怎么了???”方雄不知道李朝?,F(xiàn)在也是萎哥一個,所以連說話的精神頭都有些不足。
李朝海破口大罵道:“別他媽廢話了,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有事情跟你說。”
方雄淡淡的哦了一聲,穿著拖鞋便出了門。
李朝海打完方雄的電話,這才猛然想起還有一件事,那可是要命的大事啊,急忙又火急火燎的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接通,李朝海直接道:“那個叫林青竹的,你們有沒有處理?”
電話那頭正是他手下小貸公司的催收員,聞言道:“正準備加大催收力度呢,怎么了,李總?”
“你就說處理沒處理?”李朝海咆哮道。
誰知那個催收員卻會錯了他的意,連忙道:“李總放心,我們馬上加大催收力度。”
“催你麻痹啊,趕快給老子停了,把她的名單給老子劃掉,馬上通知其他人,誰都不許騷擾她半個字,誰要是不聽老子的,老子剝他的皮。”李朝海嚇得差點就要跳起來。
趕緊抹了一把汗水,還好他反應的快,要不然萬一把林青竹的手機通訊錄給爆了,那事情可就鬧大發(fā)了。
依著顧修的脾性,那不得把自己剝皮抽筋才怪。
那個催收員同樣嚇了一跳,不過李總的話就是命令,他當然不敢違抗,他急忙發(fā)了一條緊急通知,林青竹的事情才算正式被斬斷。
沒過一會兒,方雄就來到了李朝海家里。
剛進門,李朝海就盯著他的褲襠。
方雄心里咯噔一跳,暗想,難道說自己的事情居然被海哥知道了?
只是他又不好伸手去捂,只好吶吶道:“海,海哥,咋,咋了???”
李朝海直接道:“你是不是萎了?”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方雄大驚,一張老臉都被憋成了豬肝色。
“媽的,還真是。”海哥卻神神叨叨來了這么一句。
方雄吱吱唔唔了半天,“這,這…”
“這這這,這你媽啊,老子也萎了。”李朝海極度不耐的說道。
但這話卻完全就像一顆炸彈般在方雄腦海里炸了開來。
“你,你也萎了,我操,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一世人兩兄弟,要萎都是一起萎?
“別亂想了,都是顧修做的。”李朝海嘆息道。
“顧修?我,我操,顧修?”方雄也差點跳了起來。
“叫叫叫,你他媽就知道叫,他剛跟我打電話了,這事情都是他做的,一年之后他才會看情況幫我們化解,要我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亂來,草。”李朝海又忍不住罵了幾句。
方雄的表情頓時無比精彩,吃吃道:“我記得他沒對我做什么的啊,怎么,怎么…”
李朝??粗叫?,突然嘆了口氣道:“阿雄,你跟著我也有很多年了,那我就實話跟你說吧,這世上有很多人是你想象不到的,電視里演的也不一定全是假的,像我們這種人,有的人只要看我們一眼,就可以殺死我們,這也是我親眼見過的,所以那天晚上你拿刀綁架那個學生妹的時候,我才要放下刀,要不然,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火葬場了,你信不信?”
李朝海是陳總的心腹之一,很早以前就跟著陳總見過很多市面了,而方雄則是帝朝開起來之后,才復員回到地方,跟著他的,所以見識方面,自然沒有他那么廣。
“看一眼就可以殺死我們?眼神真可以殺人?”方雄算是徹底懵逼,但是這兩天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讓他不得不相信,他忙道:“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叫你過來就是跟你說這事的。”李朝海道:“你給我記住,這段時間,千萬千萬不要得罪顧修,而且還要小心伺候著,我手上那些生意也會慢慢放掉,準備洗白上岸了,給他留一個好印象,錢雖然好,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洗白上岸?可陳總那里會怎么說?”方雄又道。
李朝海道:“陳總那里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而且他現(xiàn)在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省城,戎州雖然是他的發(fā)家之地,但也沒有以前那么看重了,我想他也不會有太大意見的,只是那個貸款公司,我想就丟給趙濤吧,那小子成天到晚在陳總面前說三道四的,既然他那么喜歡,就拿給他接手好了。”
方雄又道:“那,顧修的事情,要給陳總說嗎?”
李朝海沉吟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算了,他那種人,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隨便冒犯的了,他既然說過不要把他的真實底細說出去,我還是不要做那種傻事,要不然那天被一根手指頭戳死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雄點了點頭,他是跟著李朝?;斓?,李朝海說什么,他自然也沒意見。
只是隨后他想了下,又小聲道:“何俊那小子呢?那兩個女生可都是他弄進來的,要不是他,現(xiàn)在也不會冒出來這么多事情,要不,我們弄他一下,給他點教訓?”
“你是傻逼嗎?”方雄話剛說完,李朝海就橫了他一眼,“何俊那里,還是老樣子,什么都不要動,什么都不要說,如果那小子真要自己作死,去招惹顧修,到時候顧修要是追究起來,查到是我們在背后嚼舌根煽風點火找人去煩他,到時候,可就有你好受的。”
聽到這話,方雄忍不住了縮了縮脖子,轉(zhuǎn)念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而且他們現(xiàn)在的終生性福可都是捏在顧修手上的,現(xiàn)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好好表現(xiàn),看能不能扭轉(zhuǎn)一下在顧修面前的形象,說不定哪天顧修心情好,就把自己那玩意兒給解放了呢?
……
下午上課,進教室的時候,是夏彩和林青竹先進去的,顧修故意落在了后面,沒有跟她倆走一起,要不然班上同學看見,他才把夏彩勾搭上手,沒過多久居然又和冰山班花關(guān)系緊密,那還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
只是坐下之后,夏彩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抱怨幾句,“何俊這家伙也太壞了,盡坑自己的同學,哼,難道我們這些同學在他眼中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顧修小聲的安慰了她幾句,隨后心思卻是動了動。
夏彩說的對,這兩件事情,何俊做得也太不地道了,他并不像缺錢的樣子,卻還是把自己的同學推進火坑,那么他的心思,就很耐人尋味了。
既然自己已經(jīng)插手進了這事情中來,那么是不是也該找他談談呢?
但他隨后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畢竟也跟何俊在一間教室里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印象中,何俊跟班上大部分的人關(guān)系其實都很淡薄的樣子,而且也從來沒拿正眼來瞧過自己,自己就這么貿(mào)貿(mào)然找上門去,他會怎么說?
而且自己找到他之后呢,自己又該怎么說?
說自己幫林青竹和夏彩把事情都擺平了?
那個時候,何俊又會怎么想?
恐怕到時候,自己身上的秘密就會保不住了吧,到那時候,說不定還會引出更大的麻煩。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穩(wěn)一手,反正林青竹和夏彩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事了,那就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何俊是第一節(jié)課上到快一半的時候才優(yōu)哉游哉走進的教室,老師和同學都知道那家伙的底細,家里有錢,上不上課讀不讀書都無所謂,所以也沒管他,而且他回到座位之后就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神游天外,對其他人全都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顧修淡淡的望了兩眼,便也跟著收回了目光。
只是第一節(jié)課下課之后,教室外面突然來了幾個人。
都是些生面孔,而且言行舉止也都很屌的樣子,估計是學校里的問題學生。
見到這幾個人,原本鬧哄哄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其中一個人直接走進了教室,站在講臺上,拿起黑板擦拍了幾下,大喊道:“誰是顧修,站出來。”
原本顧修正在和夏彩聊天,根本沒注意這幾個人,聽到聲音,他這才抬起頭去,同時心底納悶兒,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東西?不認識啊。
夏彩也跟著詫異的看了過去,然后碰了碰顧修的手,低聲道:“好像是找你的。”
顧修點了點頭,正要站起來,黑板上那人又吼了一嗓子,“哪個是顧修,老實點站出來。”
意外的是,林青竹突然站了起來,望著那人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眼前一亮,隨即卻道:“你是顧修?”
林青竹道:“我不是,但是你們找顧修做什么?”
“你不是?那你在這里廢什么話。”那人嘴角一翹,回過頭去再次道:“我最后問一遍,誰是顧修?”
“有事?”顧修終于站了起來,盯著那個人。
那人一眼看了過來,招了招手,“出來出來,有事情問你。”
那樣子,當真屌極了。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了過來,照在顧修身上,目中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