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陳瑾之會瞬間變臉,陳瑾之卻是相反的笑道:“陳大人眼瞎,我不怪她。”
可不是眼瞎么?不然他這么愛她,她竟然從未察覺到。
謝堂媛被陳瑾之這么一堵,倒是說不出話來,打量著陳瑾之,才發(fā)現(xiàn)陳瑾之的左臉上面居然有塊紅印子。
謝堂媛皺了皺眉,問道:“瑾之哥哥的臉頰是怎么了?怎么上面有道紅印子?難不成是受傷了?”
說著,謝堂媛伸出手就準(zhǔn)備要去給陳瑾之擦拭,陳瑾之見狀急忙朝著身后躲了躲,瞇了瞇眼道:“沒有受傷,這只是我和我心上人之間的樂趣,你不會懂的。”
言罷陳瑾之對著謝堂媛?lián)]了揮手。
“謝小姐還請離我遠(yuǎn)一點,若是被我心上人看見了,必定會心里不樂意的。”
謝堂媛聞言動作微微一頓。“瑾之哥哥的心上人到底是誰???媛媛很是好奇。”
陳瑾之聞言冷笑一聲。“好奇有何用?你連她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見了面也只有自慚形穢。”
謝堂媛苦澀的笑了笑。“好歹讓我知道她是如何的優(yōu)秀,好讓我輸?shù)眯姆诜。?rdquo;
陳瑾之挑了挑眉,好像是被謝堂媛這番話給打動了。
“既然如此,我會找個時間讓你們見面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謝堂媛點了點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之間扭頭問道:“瑾之哥哥,那個人我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怎么了?”
謝堂媛松了口氣。“沒什么,只是,問一問罷了。”
陳瑾之吸了口氣,突然出聲道:“日后還請謝小姐稱呼我為小都督,不然會讓人誤會的,至于剛才在五皇子殿下面前的那番介紹,我既往不咎,若是有下次,我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謝堂媛點了點頭,明明心里面難過的要死,偏偏表面上還要裝作很是開心的樣子。
“我知道了,謝謝……小都督既往不咎。”
陳瑾之聽到小都督三個字頓時豁然開朗,心情變得更加好了起來。
坐了沒多久,壽宴就開始了,陳瑾之一直都在人群里面尋找著陳鳶,接過找了兩圈沒找到人。
倒是被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他身邊的冷言叫住了。
“不知道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小都督?”
陳瑾之瞇著眼,下意識的扭頭看去,當(dāng)冷言那張臉映入眼簾的時候,陳瑾之整張臉直接就黑了。
“嗯?這位是?”
還沒等冷言回答,旁邊的謝堂媛倒是笑瞇瞇的開始解釋起來。
“這便是將軍府的小將軍。”
陳瑾之極其不悅的掃了眼謝堂媛。“我問的是這位小將軍,而不是謝小姐。”
謝堂媛臉上的笑容一僵,頓了頓之后,難堪的挪開了視線。
冷言見狀不請自來的來到陳瑾之的身邊坐下。
“小都督何必這么大動肝火?人家謝小姐也是一片好心。”
陳瑾之冷哼一聲,抬腳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冷言訕訕的摸了摸鼻尖。“謝小姐還請見諒。”
謝堂媛臉色和緩了不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么大礙。
冷言笑了笑,起身拱手道了個別,然后跟著陳瑾之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來到后花園,陳瑾之冷著臉來到石桌旁邊坐下,沒多久,冷言就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笑瞇瞇的來到陳瑾之的身邊坐下,陳瑾之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冷言,板著臉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
沒曾想冷言早就已經(jīng)把陳瑾之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見狀,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上一杯小酒,搖頭晃腦的嘆道:“哎呀,剛才,我可是見過陳大人了……”
聽到這句話,陳瑾之的腳步一頓,然后又來到冷言身邊坐下。
剛落座,冷言就笑嘻嘻的湊上來說道:“哎呀呀,我倒是沒有想到,叱咤風(fēng)云的小都督居然是以前那個一言不合就甩臉的毛頭小子啊?”
陳瑾之白了眼冷言嬉皮笑臉的模樣,輕笑一聲,挑著眉道:“你信不信我端了你們將軍府?”
冷言笑了笑,然后抱住胳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我好怕怕啊,到時候我就去找小鳶鳶,我就不信,她還能夠見死不救……”
冷言的話剛說完,陳瑾之就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面,嚇得冷言驚呼一聲,朝著陳瑾之的手看了過去。
“你不疼吧?”
陳瑾之氣得不行。
“你準(zhǔn)許你這么叫她了嗎?”
冷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說小子,都這么幾年過去了,你這個臭脾氣居然還沒有改過來?我叫姐姐關(guān)你什么事兒?我們可是好友,更何況你姐姐那么兇,以后若是嫁不出去,我可能還要委屈委屈自己……”
冷言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瑾之就已經(jīng)冷著臉朝著冷言來了一個掃堂腿。
冷言這兩年的武功也不是白練的,眼疾手快的急忙躲開,轉(zhuǎn)而在陳瑾之的對面坐下。
“小都督不要生氣么?你說你這樣將你的軟肋暴露在我的眼前真的好嗎?”
陳瑾之沒有吭聲,似笑非笑的樣子,真的和冷言印象里面那個大男孩兒沒什么差別。
“是不是沒被我揍了,一刻都不愿意消停?”
陳瑾之這話一出,冷言頓時就抽了抽嘴角。
冷言自問長這么大,武功還是很不錯的,不說天下無敵,至少很少能有人打得過他。
誰知道前兩年受了傷來到了陳鳶和陳瑾之所住的地方,被陳鳶救了過后,就在那里住了下來。
養(yǎng)傷的時間,每次調(diào)戲陳鳶,都少不了的要被陳瑾之暗地里面打擊報復(fù)。
本來以為這小子不過是貪玩,誰知道人家居然是有真本事的,兩人的第一次交手,冷言就被陳瑾之揍得半個月沒出得了門,陳鳶問起來,還要哭哈哈的解釋說是自己練功摔的?
關(guān)鍵是這種鬼話,陳鳶居然相信了?以至于這么久了,陳鳶估計都不知道她這個弟弟的真本事。
“小都督,我們來打個商量如何?”
陳瑾之沒有搭理他,冷言見狀卻是得寸進(jìn)尺的笑道:“你幫我隱瞞前兩年我逃難受傷的事實,我?guī)湍汶[瞞你的真實秉性如何?你要知道,就憑陳鳶的那個脾氣,她若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覺得你們還能夠這么相處嗎?”
陳瑾之無動于衷,冷言卻是繼續(xù)說道:“雖然有些小心思你藏得極其的深,但是我卻知道,你對小鳶鳶,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你們可是姐弟,小都督,你這般的作為,將小鳶鳶置于何地?”
冷言的話剛說完,陳瑾之就一把提起了冷言的衣領(lǐng)。
“我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陳瑾之知道自己有些激動了,無視冷言滿臉的震驚,陳瑾之緩緩地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隨后輕笑出聲,替冷言理了理衣領(lǐng)。
再次坐下,陳瑾之繼續(xù)問道:“到底有什么事兒拜托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剛才所言?”
冷言瞇了瞇眼,收起震驚的表情,笑嘻嘻的將手搭在了陳瑾之的肩膀上面。
“不錯,我此次找你,并不是因為兩年前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你幫我辦件事兒……”
說著,冷言湊到陳瑾之的耳邊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陳瑾之聽到那些話,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難辦。”
冷言挑了挑眉。“我也不是白白要求你幫忙的,這期間有什么吩咐我唯你馬首是瞻。至于你和小……陳鳶的事情我鐵定保守秘密,不僅如此,我還準(zhǔn)備推你一把如何?”
陳瑾之癟了癟嘴。
“得了吧……你別搗亂就成。”
冷言挑了挑眉。“不信我?”
陳瑾之點了點頭。“我們的事情你別插手就好,若是出了點什么事兒,到時候也是我的責(zé)任。”
冷言沉吟了片刻。“既然你如此緊張,那我就不摻和了,別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兒,我就成了罪人。”
……
陳鳶在位置上面坐了一會兒,就看見夏浚帶著挽歌朝著她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陳鳶愣了愣,隨后別開頭,假裝沒有看見,反正她現(xiàn)在穿的是女裝,能夠認(rèn)出她的,估計很少。
誰知道就在陳鳶自欺欺人的時候,夏浚卻是來到陳鳶的面前直接坐下。
“陳大人換了身女裝,果然是絕代風(fēng)華。”
陳鳶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張了張嘴,剛準(zhǔn)備回話的時候,腦海里面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現(xiàn)出了陳瑾之發(fā)狂的模樣。
“多謝五皇子殿下謬贊。”
夏浚,笑瞇瞇的打量了下陳鳶。
“陳大人日后都穿女裝比較好。”
陳鳶沒有吭聲,頓了頓,笑瞇瞇的繼續(xù)道:“屬下乃是錦衣衛(wèi)的人,肯定得穿男裝,而不是獨樹一幟的穿女裝,殿下說是也不是?”
夏浚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隨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之間對著陳鳶問道:“不知道陳大人今日所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陳鳶皺了皺眉,壓根不知道夏浚說的是什么事兒。
“不知殿下所說的是哪件事兒?”
夏浚笑了笑。“就是關(guān)于將軍府的那件事情。”
陳鳶聞言心里咯噔一聲,滿臉錯愕的問道:“難不成殿下愿意幫助屬下了不成?”
夏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陳鳶肩頭上面的那根發(fā)帶,挑了挑眉,收回視線,接著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