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三!”
祁無雙惱羞成怒,也不顧春光外泄,急忙從我身上跳了下來,身手虛空一抓,放在不遠(yuǎn)處桌面上的黑劍便飛到了她的手中。
鋒利的劍刃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能夠感受到劍刃上散發(fā)出來的森寒。
“我殺了你!”祁無雙咬牙切齒地說道,劍刃刺破我的肌膚,殷紅的鮮血順著鋒利的劍刃流了出來。
我大氣都不敢喘,全身緊繃,“那個,你先聽我解釋?。?rdquo;
我也好冤枉的好吧?鬼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我腦子里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毫無疑問,就現(xiàn)在我和祁無雙的這種狀態(tài),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昨晚我們兩個肯定是酒后亂性了。
祁無雙眼中散發(fā)著濃郁的殺機(jī),冷道:“要不是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刺九龍封棺圖的人,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說完,抽回黑劍,一掌拍在我的后腦勺上,我眼前一黑,便徹底昏了過去。
等我蘇醒的時候,店里已經(jīng)沒有祁無雙的身影了,她應(yīng)該是穿上衣服離開了吧?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我狠狠嗅了一下空氣中殘留的一絲祁無雙身上的氣息,搖頭苦笑,這都叫什么事啊!
我腦子里一片混亂,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憑我的酒量,不應(yīng)該會喝的那么人事不省???
走出里屋,我剛剛打開店門,祁無雙抱著小黑便從外頭回來了。
我心里有點發(fā)虛,不敢正眼看她,免得這小娘皮看我不順眼,一怒之下一劍把我劈了,我哭都沒地方說理去。
我倆就這么沉默的坐在店里,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尷尬無比。
“那個···你肚子餓不餓?要不咱們出去吃飯?”我心中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開口小聲問道。
祁無雙沒搭理我,狠狠瞪了我一眼,隨后我便聽到她肚子發(fā)出的一陣‘咕嚕’聲。
氣氛更尷尬了。
她直接站了起來,冷冷地盯著我,嚇得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幾步。
“我的錢全都給你了,我身上空無一文。”祁無雙冷道。
我訕訕撓頭,我以為祁無雙把我打昏之后,會直接離開中陽市,沒想到她依然還是選擇留了下來,原來是因為身上沒錢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祁無雙實力極強(qiáng),但身上沒錢,在這個處處都要錢的世界那是寸步難行。
老實說,祁無雙雖然冷傲至極,但我心里其實還是不愿意讓她離開的。
畢竟她可是正兒八經(jīng)拿走我第一次的女人,雖然過程有點莫名其妙,但怎么說我和她也算是親密接觸過。
我心里甚至還產(chǎn)生了一絲幻想,祁無雙如果真做了我女朋友,似乎也是一件極為愜意的事情。
雖說她性格冷的不行,但長相那絕對沒話說,比那些漂亮的一線女明星還要好看許多。
帶著這樣一個女朋友出門,絕對倍兒有面子!
“去外頭買兩份羊腰子,多放辣椒。”祁無雙瞪了我一眼,說道。
我心中大喜,急忙點頭,屁顛屁顛的便跑了出去。
祁無雙雖然沒有說什么放過我之類的話,但她這個舉動無疑表明至少這段時間她不會動手宰了我。
畢竟吃人嘴短嘛!
在外頭吃完飯,我順手打包了兩份羊腰子,便重新回到了店里。
祁無雙接過羊腰子,我無意間看到她下意識吞咽口水的揚(yáng)子,心中覺得好笑。
這樣一個大美女,竟然喜歡吃這么殘暴的食物,看來真的是餓的不輕啊!
祁無雙從我手中接過羊腰子便重新回到了里屋,我也不介意。
她大概是不想被我看到她狼吞虎咽吃羊腰子的模樣吧?
不得不說這樣的祁無雙才讓我覺得更加真實接地氣,覺得她才像是一個生活在現(xiàn)實世界的女人。
我愜意的點上一根煙,正抽的不亦樂乎,手機(jī)響了。
是歐陽艷琴打過來的。
我急忙接通電話。
歐陽艷琴對我說她公司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問我什么時候可以出發(fā)去海南。
我說隨時都可以。
然后歐陽艷琴便說她派人來接我,即可動身前往海南。
我應(yīng)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準(zhǔn)備收拾行李去海南。
“你真的要去海南?”
我正收拾東西的時候,祁無雙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此刻正倚靠在門框邊上,環(huán)抱著胳膊,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嗯,歐陽艷琴是揚(yáng)子的金主,她的忙我必須得幫。”我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道,“況且,刺九龍封棺圖的那種墨汁也只有海南那邊才出產(chǎn)。”
說到這里,我偷偷瞥了一眼祁無雙,其實我想問她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
畢竟這一趟海南之行兇險難料,祁無雙實力極強(qiáng),有她在身邊,我也更有底氣。
不過看她一副冷冰冰不茍言笑的模樣,我實在沒勇氣邀請她一起去。
“我也去。”祁無雙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個可能會有危險。”我假意推辭,“那具存放在海洋館的美人魚骨骸有些詭異,不知道會牽連出什么事情,萬一···”
“哼!”祁無雙冷冷瞥了我一眼,“現(xiàn)在你這條命是我的,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殺你,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
說完,干凈利落的轉(zhuǎn)身回屋。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祁無雙沒說保護(hù)我的話,但從她這話里邊我卻聽出了這層意思。
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展成這樣了,我還能說什么?命是她的就是她的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我剛剛收拾完行李,店門口便停下了一輛大奔S850。
車?yán)锵聛砹艘粋€中年男人,這男人我見過,是歐陽艷琴的專職司機(jī)。
沒想到歐陽艷琴辦事效率挺高的。
我關(guān)上店門,和祁無雙坐上車,便被司機(jī)一路載著帶到了中陽市機(jī)場。
歐陽艷琴已經(jīng)買好頭等艙的幾張機(jī)票了。
我們?nèi)齻€人連夜直飛海南。
海南四周臨海,我更愿意稱它是座大型的海島,氣候和大陸完全不同,空氣似乎都蘊(yùn)含著潮濕的海腥味。
對于我這種常年生活在內(nèi)陸城市的人來說,極為不適應(yīng)海南的地理環(huán)境。
剛剛下飛機(jī),歐陽艷琴便帶著我和祁無雙去了一家高檔奢華的酒店入住。
聽歐陽艷琴說這家海南的五星酒店就是他們公司投資建立的,不由讓我為之咂舌,如此大的手筆,足以見他們公司底蘊(yùn)究竟有多么深厚了。
歐陽艷琴離開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張黑卡,說是這家五星酒店的至尊VIP,可以在酒店內(nèi)隨意的消費(fèi),公司劃賬。
我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這張卡片,反正是給歐陽艷琴做事,花她的錢我心安理得。
歐陽艷琴似乎是誤會我和祁無雙的關(guān)系了,直接為我倆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祁無雙也懶得和歐陽艷琴解釋。
我倆進(jìn)入房間之后,祁無雙便霸道的占據(jù)了房間內(nèi)的大床,讓我在海南的這幾天待在外邊客廳的沙發(fā)上睡。
好不容易有土豪掏腰包來海南公費(fèi)旅游,我怎么可能會委屈自己這幾天睡沙發(fā)啊?
我只好拿著那張歐陽艷琴給我的黑卡跑酒店前臺,準(zhǔn)備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再給我開一間房子。
剛打開房門,對面緊閉的那個房間也幾乎被同時打開。
其內(nèi)走出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禿頂?shù)闹心昴腥恕?/p>
“十三?”那個年輕女人望著我,下意識問道。
我面色一愣,仔細(xì)看向那女人,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蘇琪?”
蘇琪,這個名字我已經(jīng)好幾年都沒有喊過了,但這個名字在我心里卻占據(jù)著極為特殊的地位。
她是我那個在大學(xué)談了三年,最后無疾而終的初戀女友。
“你怎么舍得來海南玩兒了?竟然還住在這么高檔的酒店?”蘇琪開口問我,語氣帶著一絲輕挑與嘲諷。
在她看來,我這樣的窮屌絲哪有什么錢跑海南旅游?更別說住進(jìn)這家五星級酒店了。
我心中氣極,這個拜金女,我原本以為這些年她的秉性會有所改變,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
“琪琪,他誰???”站在蘇琪身后的那個禿頂男人面色有些不悅,順勢攬住蘇琪的蜂腰,親昵地問道。
蘇琪搖了搖頭,道:“我大學(xué)時候的同學(xué)陰十三。”
“陰十三?”禿頂男人面色一愣,下意識看向我,“就是那個你以前跟我說起過的大學(xué)談了三年的初戀男友?”
“嗯。”蘇琪點頭。
禿頂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走到我跟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問道:“小兄弟,在哪里高就???”
“我沒上班,開了家紋身店。”我如實說道。
“就你穿的這么一副寒酸樣兒,生意肯定不好做吧?一個月能賺四五千?”蘇琪譏笑,一副篤定的表情繼續(xù)道:“十三,沒想到你這些年還是老樣子,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沒有那么高的收入,也敢入住這種高檔的酒店。”
她一臉輕挑的看著我,“現(xiàn)在還沒交女朋友吧?也是,你這樣的普通人,大街上到處都是,怎么可能會找到女朋友?”
她剛剛說完這話,表情一愣,眼神越過我的肩膀向后看去。
我轉(zhuǎn)過頭,頓時瞪大了眼睛。
祁無雙剛剛洗過澡,裹著件白色的浴袍,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攬住了我的胳膊,嬌滴滴地沖我說道:“十三,她是誰啊?”
論顏值,論氣質(zhì),祁無雙都要甩蘇琪十萬八千里。
蘇琪的那個‘老公’此刻看祁無雙的眼神都直了。
我心里發(fā)毛,一向冷冰冰的祁無雙,這會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