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婊子啊,自然是被我先殲后殺了,嘖嘖,床上真是SAO得狠啊……”
錢坤瞇起眼睛一打量葉凡的表情后,立即嘲弄地冷笑著出聲道??此麊栐掃@意思,難道說林茜茜沒跟林家人在一起,她失蹤了?不過正好,他錢坤正好再嘲弄他一番。
“錢坤,你給我死!”
葉凡再也忍不住胸腔中沸騰的怒焰,手中長劍直接一掃,滔天的劍氣朝著錢坤面前的眾多保鏢直接沖蕩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
“砰”地一聲,隔壁側(cè)門的鄰居家防盜門,竟然被人一腳大力踹碎了,鋼板鐵質(zhì)的防盜門在一個虎背熊腰的矮個子中年人腳下被踹得粉碎,更是裹卷著沖天的內(nèi)勁把葉凡的劍氣統(tǒng)統(tǒng)攔擋下。
赫然是一臉獰笑的錢大江!
他身旁還站著另外兩個實力與楊峰虎差不多的內(nèi)勁高手光頭保鏢,戴著黑墨鏡,護衛(wèi)在他身旁,滔天的殺機從三人身上迸發(fā)出來,錢大江陰謀得逞般地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隱藏得夠深的??!不過,想不到我讓兒子做誘餌引你出來吧,哈哈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夠陰險!夠卑鄙!
錢大江這個距離內(nèi)勁巔峰差一線的內(nèi)勁大成高手,再加上兩個內(nèi)勁小成的保鏢,再加上眾多手拿著搶的保鏢,這壓根就是一個死局!
“錢大江,你認得這個嗎?”葉凡手一擺,手中多了一塊血紅的人型玉!赫然就是昨晚他擊殺楊峰虎后奪來的血咒玉!
“楊峰虎果然是你殺的!沒想到,楊仙師的高徒你也敢殺!哼,小子,你全家老小都等著被楊仙師抽筋拔骨吧!”錢大江森然獰笑,卻是已經(jīng)多了一絲戒備。
“上!給我打死他!替楊峰虎報仇!”這時,錢坤看到楊峰虎的遺物,也被葉凡的態(tài)度激怒了,一揮手,直接命令保鏢們朝他開搶!
“砰砰砰……”一片消音器消弭了的搶聲響過,墻壁上涂料與粉塵濺得整個樓道口都是塵煙一片。
“哼,我還以為有什么了不起呢,區(qū)區(qū)一個有點小功夫的小雜種罷了……”錢坤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已經(jīng)仿佛間看到他將要把安晴雪與林茜茜這兩大?;ㄍ媾谏硐码p飛的逍遙情景了,嘿嘿,任憑你這小子扎手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死了楊峰虎,哪有如何?我們錢家有權有勢,有的是給我們賣命的保鏢……
這時——
他驟然間聽到了老爸的一聲厲聲驚怒斥吼:“兒子,小心!”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只感到眼皮前一道雪亮的亮光閃過,脖子間一涼,接著自己就好像飄飛了起來,眼皮往下低垂一看,才驚懼已絕地看到,自己的頭顱濺灑著血水,正從半空中呈拋物線跌落,而無頭尸身上,脖頸處的大動脈血水如泉眼般噴涌……
錢坤震驚驚懼的腦海里,最后一絲念頭是:這,這是劍?好快的劍!一劍就砍了他錢坤的頭?!
“少爺!少爺……”
“??!”
“少爺他……”
保鏢們哪怕見慣了各種江湖上的拳來腳往血雨腥風場面,在被血水噴濺了一身一臉后,全都被這血腥已極的砍頭場面嚇得膽裂心寒了……
墻面上剛才搶林彈雨掃射的灰塵漸漸落盡,眾多保鏢們才心膽俱駭?shù)乜辞澹荷倌晔种芯o握著那塊血玉,身前竟亮起一片紅芒般的光幕罩,護住他的周身上下,所以才在剛才他們眾人的掃射中毫發(fā)未傷。
“??!你殺了我兒子,我撕了你!”
錢大江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他年少輕狂,放蕩不堪,中年才得子,也是只有這唯一的一個子嗣!這小子,竟然剛才趁他不備,當著他的面,砍了他兒子的頭!
葉凡瞥一眼倒在地上的無頭尸身,內(nèi)心躥涌起無數(shù)翻滾滾涌的痛苦記憶與情緒:
錢坤終于死了!三年多以前,他葉凡戴上冰涼的手銬被押入監(jiān)牢時,錢坤還帶著手下去探監(jiān)!他葉凡見到過多少次探監(jiān)時母親以淚洗面的憔悴面容?在監(jiān)牢里又多少次地承受被牢獄犯毆打、欺辱?被老鼠蟑螂咬著徹夜睡不著,頭上后背的虱子更是叮得整個夏天他都坐臥不寧!三年半的有期徒刑!出獄后,這錢坤還派趙二狗等人找碴,還想要學校開除他,還害死那三個人想往他身上栽贓陷害……
連城家都破產(chǎn)了,你還指使楊峰虎撞癱連城佳月的母親,還派混混去圍堵想要玩弄連城佳月……
錢坤!你惡貫滿盈,怙惡不悛,窮兇極惡,十惡不赦,現(xiàn)在終于被我殺了!活該!
“你們給我通通退走!阿貓阿狗留下,我要撕了他!”錢大江目眥欲裂,竭斯底里地驅(qū)趕開那些普通保鏢,嘶聲斥吼著,腳下的樓層地板都被他的渾厚內(nèi)勁踩出兩個幾十厘米的深坑!
兩個內(nèi)勁保鏢留了下來,分別從身上取出來鋼拳拳套,獰笑著,堵住了樓層上下的樓道路口。
“小子,你的父母兄妹,叔伯舅姨……包括你爺爺奶奶三代血親以內(nèi),統(tǒng)統(tǒng)都得給我死!哼,你殺了我兒子,我定會讓楊仙師讓你全家死絕!而現(xiàn)在,我要親自動手,活剝了你的皮!”
錢大江“哧啦”一聲,衣物炸裂開來,全身內(nèi)勁運轉(zhuǎn)到極致,渾身上下除了一條白色健身褲外,赤袒著鋼筋鐵骨的上半身,須發(fā)根根豎起,馬步扎下,地面上又是兩個深坑,胸腹鼓蕩間,整個樓層里都能聽到氣血沖騰,內(nèi)勁滾涌的勁風聲!
“嘩啦!砰!嘩啦!刺啦……”遠隔數(shù)米開外的,幾個公寓房間里的防盜門與玻璃窗,連同著墻壁瓷磚、地板等,碎片、磚屑、泥粉等等,全都在勁風的摧殘下,如雪片般沙沙地往下淌落……
葉凡手握長劍,盯視著這個兇惡梟雄,他能狠毒到要滅他全家,這個人絕不能留!而且,他還與謀害他師父的楊龍勾結(jié)在一起,單憑這點,他葉凡就更必須要誅殺他!
“轟隆隆……”一聲,他這才注意到,這夏季的天氣說變就變,之前還夏陽明媚的早上,而現(xiàn)今樓道口一方窗口處,已經(jīng)可以注視到,樓宇外,陰云密布,滾滾烏云如漆墨在翻滾,一道刺眼的閃電再度劃過灰暗的天際,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又接著轟鳴而來!
“轟隆隆……”雷聲中,錢大江的內(nèi)勁,比窗外的雷霆還可怖,一拳全力轟擊而出,如波濤般滾滾而來!墻壁磚頭粉碎,炸裂!天花板炸碎,跌落!地板凹陷,碎裂,破裂開來!
樓下,一輛吉普車與另外兩輛商務車剛剛停下,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想著來葉凡家拜訪他的歐陽博文與宋遲顯,另一輛車開車的則是徐菲菲,以及剛與兩個老友從鎮(zhèn)縣獨山鎮(zhèn)歸來的林老爺子林半山。
前兩天,三人在徐菲菲的陪同下,一起去獨山鎮(zhèn)參觀了杯雪玉器公司新設下的玉器雕刻廠房與倉庫,正想要拜訪一下葉凡,商議如何參展合作,三四天后就要開始的宛州地域玉器古玩拍賣會呢。
“這是……”
歐陽博文驟然吃驚,白胡子都在雷雨的狂風中,被吹刮到臉面上,卻是毫不留意,抬起老眼,全神注視著頭頂那幢樓幢高層處的動靜!
這難道是接近內(nèi)勁巔峰的高手,在拼死廝殺嗎?!
“不好,那是葉凡家的位置,是誰在哪兒?這動靜,是炸彈爆炸了嗎?”徐菲菲花容失色,尖叫地捂住嘴,就要立即沖進樓棟中去。
“別去!這是兩個實力與我相仿的武道高手在廝殺,你去會沒命的!”歐陽博文立即拉住她,看到樓層都快被拆了,大塊大塊的磚石跌落下來,露出墻柱里的鋼筋來,他愈發(fā)地駭然吃驚……
“都在這里呆好,我去看看!”歐陽博文大喝一聲,沖進樓去。提氣順著樓梯飛身上樓,腳步如身輕飛燕,五秒鐘不到的時間,他已經(jīng)到了十幾樓的樓道口,便是渾身一震,抬頭揚首目瞪口呆地呆看著面前的情景——
在墻壁破裂的烈烈風雨中,少年昂然獨立,持劍在手!
目光灼灼如火,眼神熠熠如星!
雷雨豆大的雨點潑灑下,一個發(fā)了瘋般的矮小中年人,血污臂膊如萬千手臂般,拳風如雨,死命地轟擊向他!雷聲轟鳴中,墻壁泥粉俱下,磚石紛紛碎裂!
少年卻是把劍橫在身前,看似在被動防御,卻是在拳風勁海中巋然屹立不倒,頭上的碎發(fā)在風雨中微微地拂動!
“阿貓阿狗,一起上,撕了他!”伴隨著一聲聲嘶嘶啞的瘋狂厲喝聲,兩個內(nèi)勁保鏢也從左右側(cè)沖了上去,一同協(xié)助夾擊少年!
這時,正在歐陽博文內(nèi)心震動,心頭討道,此刻拼命的矮小中年人距離內(nèi)勁巔峰實力根本不相上下,再加上另外兩個內(nèi)勁高手,這種陣勢,哪怕是他歐陽博文這成名多年的內(nèi)勁巔峰武道宗師,也要受重傷!
“錢大江,該我打你了!”
這時,更令歐陽博文震驚的聲音響起了,他已經(jīng)聽出來,那頭發(fā)凌亂的說話少年,竟然赫然是,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