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海市外的孤山,是整個縱海市最為詭異的存在。
往往一般的山峰都是連綿相依,而那座孤山周圍卻無任何山峰相伴,孤山下更是荒無人煙。
據(jù)說在幾百年前,孤山并不存在,而是一處駭人聽聞的亂葬崗,由于尸體太多,后被工人用亂石埋葬,數(shù)百年下來,原本的亂葬崗也被堆砌成了一座孤山。
有傳言說,住在孤山不遠處的村民,每晚都能聽到孤山那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哀嚎。
此時楊晨就站在孤山腳下,周圍一片漆黑,楊晨回頭看去,燈火通明的縱海市也變的模糊不清,宛如海市蜃樓一般。
“楊先生,他們就是從這上去的!”
那名司機在見到楊晨后,連忙指了指前方凹凸不平的山路說道。
可司機沒料到自己剛一說完,只聽得耳邊一陣呼嘯而過的風聲,再一轉頭,楊晨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鬼啊!”
看到這,司機雙腿猛的一哆嗦,不顧一切的朝著孤山外狂奔而去。
在司機離開后不久,楊晨催動真氣也來到了半山腰上,他腳下踩著的小碎石不斷朝著山下滾落。
放眼看去,周圍別說植物,就算是一顆枯黃的樹枝楊晨都沒有見到。
要不是楊晨見到周圍有人走動的痕跡,他真會懷疑司機是不是故意騙他的。
緊接著,楊晨循著山腰上發(fā)現(xiàn)的蛛絲馬跡一路向山頂而去,僅僅過了一分多鐘,楊晨便已經(jīng)來到了山頂。
“嗯?”
楊晨剛一走上山頂,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座由木頭打造而成的小屋,而在小屋的附近卻又十分空曠。
很顯然,這里絕不會有人長期居住,而是專門有人打造的臨時小屋。
此時小屋中并沒有通電,卻有著蠟燭和手機的照明光。
看到這,楊晨連忙走向了小屋。
“嫣然啊,本少對你不薄?。课铱墒且挥袝r間就親自帶人護送你上下學啊,怎么你!”
小屋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男人聲音響起后,楊晨還能聽到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要不是縱海市有人把你的消息專門告訴本少,我還不知道你竟然跟一個乞丐廝混在了一起!”
男人的聲音愈發(fā)憤怒起來:“他媽的,真沒想到你看似清純,竟也如此下賤!”
“本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從是不從我?”
男人的話音剛落,楊晨并沒有聽到柳嫣然的回答,倒是依稀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嗚咽聲。
“好??!你個小賤人,這可是你逼我的,今晚我不僅要上你,我的手下也會一起上你,免得到時候便宜了那個乞丐!”
“少主,我早就說了這個婊子在那裝清純呢,您根本就不必浪費半個小時跟她廢什么唇舌,直接把她就地正法就好!”
另一人的話說完,周圍傳來了一陣猥瑣的大笑聲,每一個人說出口的話都不堪入耳。
“說的沒錯,老吳,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那名被稱為少主的男人一說完,還未等老吳出手,小屋的門便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楊晨緩步走入了小屋。
楊晨的眼神掃向了在場的所有人,連同那名少主在內,小屋中一共有六個人。
在小屋靠近墻角的位置,柳嫣然雙手被綁于身后,嘴巴上也被一塊破布堵住了。
當柳嫣然看到楊晨出現(xiàn)后,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楊晨見狀,一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柳嫣然身旁,將她身上綁住的繩子和口中的破布一一扔到了那名少主的面前。
“嫣然你沒事吧?”
柳嫣然聽到楊晨的聲音,不顧一切的撲進了楊晨的懷中,她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
“小子,你他媽誰啊?”
楊晨莫名其妙的闖入,那名少主的心中頓生了一團怒火。
此時少主用眼神上下打量著楊晨的穿著,他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乞丐?”
楊晨一手摟著柳嫣然,眼睛看也沒看少主那些人。
“嫣然,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楊晨看著柳嫣然溫柔的說道,懷中的柳嫣然輕輕點了點頭后,楊晨又將目光放在了對面的六人身上。
“你們有三秒的時間離開這間屋子,我不想在嫣然面前殺人。”
楊晨淡漠的說道,語氣里的凜冽殺意恐怕在場的人,只有柳嫣然能感覺的到吧?
“哈哈哈哈,怕不是要笑死本少了,這個智障乞丐剛剛說的什么你們聽到了么?”
少主完全不虛楊晨,聲音充滿著挑釁。
“少主,他說,他不想在那個婊子面前殺我們?”
“哈哈哈哈!”
站在少主旁邊的一名壯漢話音一落,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狂笑。
而就在這一瞬間,楊晨已經(jīng)來到了那名壯漢面前。
壯漢看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楊晨,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你的話,足以讓你死上千遍!”
楊晨說完,單手直接將面前的壯漢舉起,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楊晨將壯漢扔出了小屋,緊跟著壯漢出去的還有楊晨的一道真氣。
‘嗖!’
一聲異響,那名壯漢在倒地的瞬間,頭不知為何,竟脫離了身體朝著山下滾去。
“一!”
解決完壯漢后,楊晨背過身來,輕輕的說道。
“什么一?”
少主此時也慌了神,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人為什么會身首異處。
“少主,快走!”
其中一名剃著平頭的男子猛的瞪大雙眼,他終于意識到楊晨口中的‘一’正是那三秒鐘的倒數(shù)時間。
想到這,他連忙將少主推出了小屋,而剩余的三人卻已經(jīng)嚇得雙腿發(fā)軟,無法再前進一步。
楊晨沉默不語,緩步朝著三人而去,每走上一步便有一人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
當楊晨走出小屋時,屋內的三人早已經(jīng)死去,他們的眉心中間統(tǒng)一多出了一道致命傷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主再見到楊晨走出小屋后,心中暗自吃驚,不過他倒沒有像普通人那般嚇的跪地求饒。
“死人又何須知我其名?”
楊晨聲音十分冷淡,他看向少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少主聽到楊晨的話,他強裝鎮(zhèn)定的開口道:“你一介世俗界凡人,可聽說過梧桐山上隱藏了數(shù)百年的歐陽世家?”
“歐陽世家?梧桐山?”
楊晨在心中暗道。
這兩個名字楊晨都有些印象,當日蕭妙就告訴過自己,候龍是從梧桐山上下來的。
而在候龍死的那天,也告訴過楊晨,他是歐陽世家大長老的親傳弟子。
少主見楊晨一聽到自己報出歐陽世家后便沉默不語了,還以為楊晨是忌憚于其世家威名。
“哼,我看你也是個武道中人,你不會不知道在南省得罪了歐陽世家意味著什么吧?”
少主見狀,繼續(xù)搬出歐陽世家的名頭想要震懾住楊晨。
“而我歐陽予!正是歐陽世家的二公子,你動手殺我之前可要好好斟酌斟酌,殺我之后,你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嗎?”
這名自稱歐陽予的少主說到這里,臉上立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絲毫不把楊晨放在眼里。
“歐陽予是么。”
楊晨冷笑了一聲,他面色冷峻的看向歐陽予,殺意迎著夜風在山頂肆虐的呼嘯而來。
站在歐陽予身旁的那名手下,也已嗅到了楊晨的殺意。
見狀,他立馬向前一步,用身體護在了歐陽予身前。
“少主你快走,這里交給我了!”
剃著平頭的手下說到這,在瞬間將自己的武道境界展露在了楊晨面前。
“區(qū)區(qū)內功大成,也敢阻我殺人?”
楊晨瞥了一眼擋在歐陽予身前的男人,話語中充滿著威脅。
歐陽予一見形勢不對,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楊晨開口道:“你...你真敢殺我?敢與整個歐陽世家為敵???”
楊晨聽到歐陽予的話,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這話我倒想問問歐陽世家,問問你歐陽予!”
“你們是有幾個膽子,敢碰我的女人?”
“你一介世家廢柴,也配在我面前出言不遜?”
“你何不問問歐陽世家,敢不敢與我楊晨為敵???”
楊晨說到這,猛的催動神指功,直指擋在歐陽予身前的手下。
‘嗖!’
楊晨指尖的真氣直接破開了那名手下的內功防御,將他的眉心一指穿過。
留下來的歐陽予此刻已經(jīng)徹底慌了神,他看向楊晨的眼神充滿著恐懼。
“楊晨...你就是那個滅侯家滿門,殺候龍的楊晨???”
歐陽予也許不知道楊晨的功力有多強,但歐陽予知道的是,楊晨殺人的手段極其狠辣,無論是誰都絕不會留任何情面。
特別是那些碰了楊晨身邊的人!
“將死之人,何必多問?”
楊晨冷漠的掃了一眼歐陽予,準備催動神指功將其斃命。
此時歐陽予腦中一片空白,他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
楊晨此刻站立不動,而歐陽予背靠山下拼命的向后退去。
歐陽予一邊退一邊開口說道:“把柳嫣然消息告訴我的人是一個叫周康企和于威的人!”
“楊晨,你要報仇就去找他們去!”
“你...你決不可殺我!”
當歐陽予說到這時,已經(jīng)退到山頂邊緣。
歐陽予看向山下心中頓時一喜,哪怕從這里滾落下去,也比被楊晨殺了要好。
想到這,歐陽予正準備一躍而下,而楊晨的真氣便已經(jīng)來到了歐陽予的眉心。
這道真氣只需再前進三公分,便能將歐陽予斃命!
“楊晨匹夫!休要傷了二少爺!”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山頂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一個身著的白袍的老者便出現(xiàn)在了歐陽予身前。
而在同一時間,老者輕輕揮動袖袍將楊晨的真氣化于空氣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