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此話一出,全班同學(xué)各個都大跌眼鏡,如果楊晨扔的書包和課本是別人的也就罷了,可偏偏坐在這的人是......。
這里面最驚訝的莫過于楊晨未來的同桌,此人身材極其瘦小,戴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劉海遮住了半個眼睛。
在楊晨坐下后,他的同桌忍不住扯了扯楊晨的衣服,聲音小的宛如一只蚊子。
“新同學(xué),我勸你別坐這,他...他你真的惹不起。”
同桌話音一落,楊晨一挑眉看向同桌:“誰?”
要不是楊晨聽力驚人,憑他同桌的聲音,任何人都會懷疑自己聾了。
“跟著咱們班沈金風(fēng)混的黃任彪,別人都叫他彪子,在縱海高中可沒人打得過他。”
同桌膽怯的說著,楊晨總感覺這人在哪里聽過。
“黃任彪,彪子?”
楊晨仔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終于想起昨日在校園里那個被自己憑空舉起的二百來斤的高個胖子。
“原來是他啊。”
楊晨滿臉無所謂的說了一句,轉(zhuǎn)過頭再次打量了一眼他的新同桌,無論是他的裝束,還是此人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一個慫貨。
“弱者,你無需為我擔心,以后縱海高中我將會是沒人敢惹的存在。”
楊晨脫口而出叫了他同桌一聲‘弱者’,說出來的話更是狂妄無邊,離楊晨近的同學(xué)都對此嗤之以鼻,認為楊晨不知天高地厚。
“我...我不叫弱者,我叫梁博古,你怎么說我無所謂,沈金風(fēng)的人我真的勸你別惹。”
盡管梁博古被楊晨叫了聲弱者,但絲毫不惱怒,反而好心的提醒著楊晨。
楊晨聽到沈金風(fēng)這三個字,也想到了昨日那個不可一世的公子哥,隨即問道:“沈金風(fēng)又是什么人?”
梁博古繼續(xù)耐心的解釋道:“我們縱海高中有四大出了名的惡少,為首的便是咱們二班的沈金風(fēng)。”
“四大惡少?”
楊晨聽聞不覺有些好笑,想不到一間小小的高中,還存在這些個污濁之人。
正當楊晨準備再詢問其余惡少的名字時,只見梁博古忽然低著頭,身體不自覺的發(fā)起抖來。
與此同時,上課鈴也打響了,楊晨的余光能感受到所有同學(xué)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教室門口。
楊晨循著眾人目光看去,此時教室門口走來了兩個人。
這倆人楊晨并不陌生,帶頭的人正是沈金風(fēng),跟在沈金風(fēng)身后的壯漢便是黃任彪,彪子。
在沈金風(fēng)二人進入教室后,同學(xué)們又將目光匯集在了楊晨身上,全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其中一位好事者更是跑離座位,來到了黃任彪面前獻媚道:“彪哥,有個新來的搶了你的座位。”
黃任彪一聽這話,頓時滿面怒氣,停下腳步猛喝一聲:“他媽的,誰敢搶你彪爺爺?shù)淖?!給老子滾出來!”
黃任彪的一聲爆喝,嚇得全班同學(xué)鴉雀無聲,動起怒來的黃任彪,實在讓人恐怖。
“是我。”
異常安靜的教室中傳來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而發(fā)出這道聲音的正是楊晨。
“哈哈哈,好戲來了,這個新來的估計得被彪哥打死的節(jié)奏。”
“是啊,這傻缺還真敢承認?”
“噓,小點聲,別待會彪哥把怒火牽扯到咱們身上。”
在楊晨承認之后,教室里的同學(xué)各個埋頭嬉笑討論了起來,唯獨坐在第二排的李沁卻氣的一跺腳。
“哼,又讓這個死楊晨威風(fēng)了!”
李沁這句話出口,一旁等著看好戲的凌彤卻百思不得其解:“楊晨怎么威風(fēng)了?難道你認為黃任彪還不是楊晨的對手?”
李沁剛準備向凌彤解釋,可卻被黃任彪的一聲爆喝給打斷掉了。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雜種這么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黃任彪怒氣沖沖的朝著楊晨座位踏步而去,光這股氣勢便讓距離近的同學(xué)紛紛搬桌避讓。
唯獨楊晨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等待著黃任彪的‘駕臨’。
只見楊晨連正眼都沒看黃任彪一眼,淡淡的說了句:“你還想體驗一把坐飛機的感覺么?”
楊晨話音剛落,黃任彪也跟著停了下來,這句話加上這個口氣,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恐懼之人!
“是你?。?rdquo;
黃任彪在看清楊晨的樣貌后,不自覺的退后了兩步,他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忘記楊晨僅憑一只手,便將他懸于半空的恐懼,還有那無法磨滅的恥辱!
“我現(xiàn)在就坐在你的位置上了,你有什么意見么?”
楊晨慵懶的瞥了一眼黃任彪,使得黃任彪冷汗直流,全然不敢再向前一步。
黃任彪的舉動,讓教室里的人根本難以理解,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老哥黃任彪怎么慫了?
“你...你坐我位置上,那...那我坐哪?”
黃任彪話說的磕磕巴巴,他也是個要面子的人,雖然打不過楊晨,但講道理總行了吧?
“滾!”
楊晨大喝一聲,嚇得黃任彪雙手都哆嗦了起來。
跟楊晨講道理?這全天下的道理都長在他楊晨的拳頭上了,哪會跟一個手下敗將多BB半句?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著黃任彪的表現(xiàn)時,可曾想黃任彪僅僅只是點了點頭,便灰溜溜的走到了教室左側(cè)的最后排坐了下來。
二班的人都知道,那個位置至今無人會去坐,因為旁邊便是一個半米高的垃圾桶。
特別是到了夏天,一旦長時間不處理垃圾桶,便會臭氣熏天。
“怎么會這樣?這個新來的什么來頭?”
“誰知道啊,黃任彪認慫不說,你們看沈少也不敢說半句話。”
“其實這樣也好,以前咱們班男生大多都讓黃任彪欺負過,有個能制住他的也不錯。”
“得了吧,誰知道這個穿的像個乞丐的人會不會是下一個黃任彪?”
在黃任彪認慫之后,每個人都忍不住私自討論了起來,而楊晨的同桌梁博古更是以崇拜的目光看向楊晨。
這整個高三二班,要數(shù)誰被黃任彪欺負的最慘,絕對當屬黃任彪的同桌梁博古莫屬。
楊晨這一舉動,無疑不是給梁博古狠狠的出了口心中積郁依舊的怒氣。
“沁沁姐,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凌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問向李沁問道。
“是這樣的,昨天...”
接著李沁將昨天楊晨吊打黃任彪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凌彤,這才化解了凌彤心中的疑問。
“哼,難怪你這個乞丐保鏢敢這么囂張。”
凌彤雖然不喜歡沈金風(fēng)黃任彪這些人,但也不想看著楊晨這么狂妄的樣子。
在早自習(xí)的鬧劇過后,第一堂上課鈴也打響了。
當凌彤見到語文老師走進教室的瞬間,一雙狐眼頓時笑成了一條縫。
“沁沁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這個楊晨能打沒什么,反正還有其余辦法羞辱他!”
李沁聽聞笑著搖了搖頭:“嘻嘻,我看整個縱海高中最恐怖的不是沈金風(fēng)黃任彪他們,而是你呀!”
在語文老師走入講臺的時刻,看了眼講臺下的凌彤,頓時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笑。
楊晨也注意到了語文老師似乎和凌彤她們有些貓膩,不過也沒有多想什么。
“咦?奇怪了。”
楊晨看著語文老師冷不防的說了一句,一旁的梁博古連忙接話道:“楊晨哥,什么奇怪了?”
梁博古在看到楊晨課本上的名字后,也將稱呼后加了個‘哥’字。
楊晨皺眉滿臉嚴肅地解釋道:“我看小說里面,女老師往往都是年輕貌美,為什么咱們語文老師卻人老發(fā)福呢?”
“噗。”
梁博古聽聞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小說是小說,現(xiàn)實自然是有些差距。”
梁博古在沒有黃任彪的壓力之下,性格也變的開朗了些許。
“可這也差距太大了點吧?”
楊晨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撩一個美女老師已經(jīng)變成了泡影。
“楊晨哥,其實你要想看美女的話,咱們班不就有兩個么?”
“誰?”
楊晨饒有興趣的詢問道,眼神不斷的在班上各處掃視著。
“李沁和凌彤啊,縱海高中除了四大惡少外,還有三個被公認的?;ǎ渲袃蓚€都在咱們班。”
梁博古說到這,偷偷的看了眼李沁二人的座位:“只不過她倆都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連沈金風(fēng)都奈何不了,我們也就看看就好。”
“哦。”
楊晨對此并不以為然,要是讓梁博古知道他和李沁住在一起,還有幸看了凌彤的全身又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呢?
“對了,你說有三個?;ǎ€一個是誰?”
楊晨剛一問完,還未等梁博古回話,只聽見講臺上傳來了一聲怒吼。
“新來的那個同學(xué),上課期間你在討論什么呢!給我站起來!”
語文老師一邊上課,一邊注意著楊晨的一舉一動,就等著楊晨上課開小差讓她能抓個正著。
“別鬧,我在問第三個校花是誰呢。”
楊晨一擺手,他還沒意識到是老師在和他說話,所以滿不在乎的隨口說著。
這句話出口,全班哄堂大笑,這個新來的未免也太奇葩了吧?
“砰!”
語文老師氣的猛的一拍講座,上方的粉筆灰散落一地。
“你剛剛說什么?”
語文老師這下是真的被楊晨激怒了,就算沒有凌彤私自搞鬼,語文老師也得好好教訓(xùn)一頓楊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