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侄女,你也不必為難,這個林晨跟你根本沒有半點關(guān)系,只要趕走他就好了,很簡單的。”
簡明老神在在的說道。
似乎已經(jīng)篤定,聶婉云一定會趕走林晨。
畢竟,在南市,得罪孟家,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白小柔有些緊張的抓著林晨的手,她怕聶婉云真的要將他趕出去。
是她將林晨帶來的,怎么能讓林晨受這種委屈。
深吸了一口氣,白小柔正要站出來。
“誰要趕走我聶田山的恩人?”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眾人身后響起。
眾人不可思議的回頭。
就看到一個滿面紅光,精神矍鑠的老頭子,大步走了過來。
所有人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
讓老人通過。
“聶老,您來了。”
“聶老,你最近精神看起來真是不錯。”
“聶老是不是武術(shù)又有精進了?”
一時之間。
眾人爭相問候聶田山。
聶田山,可是南市武術(shù)協(xié)會的榮譽顧問。
這個榮譽顧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shù)摹?/p>
首先武術(shù)必須要到達外勁!
其次,必須是德高望重。
當然,僅僅是這些,并不能讓所有人都對聶老如此恭敬。
讓他們?nèi)绱斯Ь?,是因為聶老已?jīng)連續(xù)三年,為南市贏的省里的政策傾斜。
這三年資源傾斜,讓南市由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一躍成為省內(nèi)重點縣。
從普通民眾,到他們這些豪富權(quán)貴,因為南市的發(fā)展,全都得到了數(shù)倍的利潤。
一時之間,聶田山在南市風頭無兩。
跟眾人點了點頭,聶田山也不說話,快步走到林晨身邊。
簡明見狀,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以前跟聶田山是同一級別的人物。
可是自從聶田山連續(xù)三年在比武大會上奪冠,他一躍成為南市頂尖人物,狠狠壓了他一頭。
為此,簡明非常的不服氣。
這時候見聶田山出現(xiàn),眾人如此恭維,心中更是不舒服,忍不住冷笑一聲,道:“不管這林晨是不是真的救了你,他剛才竟然說孟家靈參效果不盡人意,已經(jīng)得罪了孟家。”
“聶老難道要為了這個不知名的小子得罪孟家?也太不明智了!”
簡明開始對林晨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子并不感興趣。
如果不是自己兒子被聶家姑娘打臉,他根本不會出現(xiàn)。
可沒想到,自己要趕走林晨的舉動,竟然引來了聶田山。
雖然他非??床粦T聶田山,但卻不敢公開與聶田山作對。
如果能借此機會,激聶田山與孟家反目。
想想都覺得非常爽快。
“是啊,聶老,這個小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即便他曾經(jīng)幫過聶老,聶老也不必為了這個小子得罪孟家。”
“孟家與這個小子,孰輕孰重,聶老一定比我等更加清楚,我們根本不必插嘴。”
“對啊,聶老是誰,咱們根本不用多嘴,這個小子根本不配出現(xiàn)在孟家的宴會上吧。”
……
所有人都不屑的看了一眼林晨。
對他們來說,這種事根本不用考慮,肯定將林晨趕走為先。
聽到眾人的話,簡程滿臉得意。
“林晨,你的臉皮怎么這么厚!難道真的要聶老親自趕你,你才走嗎?”
“就是,這么不識相,你自己走不就好了,省的聶老為難。”
“你難道想陷聶老于不義的境地嗎?”
“這么無恥,根本不配聶老的感謝!”
一時之間,眾人看林晨的目光中充滿了厭惡。
白小柔與聶婉云對視一眼,想幫林晨說幾句話,又怕讓聶老為難。
真是毫無辦法。
看到所有人都希望林晨離開,站在簡程身邊的高曉彤更是得意,尖聲道:“就是,臉皮厚也是要有限度的,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為好?省的被聶老直接趕走,簡直丟死人了。”
聽到所有人都這樣說,白小柔與聶婉云更著急了。
聶婉云咬了咬唇,正要開口,卻被聶田山一抬手阻止。
“只是說了靈參不能救這位姑娘的母親而已,真就有那么大的罪過?”
“難道這靈參能治百???”
說著,銳利的目光,像周圍一圈人掃了過去。
被聶老掃過眼風的人都不自覺的低下頭,不敢與聶老對視。
“既然不是能治百病,難道不允許別人說靈參無法醫(yī)治一些疾病嗎?”
說完之后,恭敬的彎腰,直接對著林晨行了一個禮,道:“都怪聶老頭不好,沒有將先生安排好,才讓先生受這些誤會,希望林先生不要怪罪聶老頭才好啊。”
眾人一看聶老竟然跟林晨行禮?
還這么恭敬?
這一個彎腰,就像是一個個的巴掌,狠狠的扇在眾人的臉上。
眾人一時之間面色難看,無話可說。
“這,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所有人都懵逼了。
聶老是誰?
武術(shù)協(xié)會的榮譽顧問,南市備受尊敬的人。
他們這些身家千萬的富豪,見了聶老,都要恭敬的打聲招呼。
可聶老,竟然跟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行禮。
這小子,何德何能?
簡明的臉已經(jīng)僵住了。
不可思議的看著聶老。
這個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難道,是他看走眼了?
簡程見到這個情景,面色難看,他怎么也沒想到,林晨竟然認識這么厲害的人物!
高曉彤更是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別人或許不了解林晨,可她跟林晨同伴同學兩年,林晨家是什么情況,她一清二楚。
他怎么可能認識這么高等級的人?
她感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還是認錯人。
這怎么可能?
林晨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看到所有人都一副被打臉了的懵逼狀態(tài)。
不由得多看了聶老兩眼,將聶老這個舉動,記在了心里。
雖然他并不需要別人來幫他打臉,不過這老頭也是好心。
罷了,以后如果有機緣,就幫聶老頭一把好了。
想到這里,林晨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無妨,這個跟你沒關(guān)系。”
聽到林先生竟然如此寬宏大量,聶老不由得一陣激動。
幸好林先生沒有計較,否則求林先生的話,都沒辦法開口了。
聶老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投桃報李的事情,他很樂意做。
他起身,抬頭,銳利的目光掃向簡明,“林先生大度,不屑于跟我等計較這些,可我聶老頭不能當做沒發(fā)生。”
周圍人都低頭,不敢說話。
聶老是什么人,周圍這些人沒人不知道。
論身手,他們不及聶老。
論地位,他們更是差得遠。
現(xiàn)在別說林晨沒錯處,即便林晨人品真的有問題,眾人也都不敢吭聲了。
見眾人低頭,聶田山的目光轉(zhuǎn)向簡明。
“莫說林先生說的沒錯,即便他說錯了,簡明你作為長輩,也不至于要將林先生趕出門外吧。”
簡明見聶老毛頭直接對準他。
臉色頓時變的陰沉。
可聶老現(xiàn)在的地位,不是他可以隨便頂撞的。
于是,只能忍著氣,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呵呵,剛才你怎么不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xiàn)在再來說這話,未免臉皮太厚。“
聶老咄咄逼人,不想這么輕易放過簡明。
聶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簡明最想針對的人是誰!
他是有氣度,可不是傻子。
既然被別人欺負到門上,那還不把臉打回去,以后還怎么做人!
見聶老步步緊逼,簡明臉色更加難看,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
深吸一口氣,滿是算計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聶老,緩緩道:“那聶老想要如何。”
聶老淡然負手一笑,道:“剛才你們想怎么對待林先生,那現(xiàn)在你們就自己這樣去做。“
“什么!”簡明再也忍不了,雙目瞪圓,怒氣沖沖道:“聶田山,你不要太過分了!竟然要趕我兒子出去!”
“這就算過分了?剛才你們要趕走林先生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過分?”聶老半點不在乎簡明的怒氣,淡淡的看著自己身后的家仆,道:“將簡程給我叉出去!”
以林晨的手段,別說讓他得罪一個簡家,就是在多得罪幾個,也完全值得!
如果,他真能應(yīng)他的所求,那別說只得罪幾個豪富,就是將全南市的權(quán)貴得罪個遍,他也在所不惜!
“慢著!”
簡明臉色鐵青,簡直要氣到爆炸了!
“聶田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是準備與我簡家為敵嗎?”
簡明憤怒到極致。
他明白,不管今天是為了什么事情,如果他兒子真的被聶老丟出門外,那整個簡家的臉都丟盡了!
一定會成為豪門權(quán)貴之間的笑柄!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不惜一切代價,他跟他兒子,今天必須留在這宴會廳內(nèi)!
悄悄的給簡程打了一個手勢。
簡程見狀,二話不說,直接溜出人群消失不見了。
林晨自然看到了簡程的小動作,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是個螞蟻罷了,再怎么鬧騰,還能翻了天不成。
聶老聽了簡明的威脅,淡淡的掃了簡明一眼,道:“是你簡家要與我聶家為敵!剛才我孫女已經(jīng)說了,這位是我聶田山的恩人!結(jié)果你半點不賣我聶田山的面子!”
“誰跟我的恩人過不去,就是跟我聶田山過不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也太勁爆了吧!
聶老這是將自己整個家族與林晨捆綁在一起了!
這個小子何德何能!讓聶老傾自己家族之力,來為林晨作保?
“聶老,是什么人,需要你以家族的力量保護?”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隨著聲音的方向,一個看起來虛弱不堪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