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徐老弟,把上次你那個叫易峰的小兄弟也叫來!”
徐缺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掛斷了電話。
“徐哥,怎么了?”易峰問道。
“老楊請客,走吧。”
徐缺一邊說,一邊給孟晴潔打了個電話請假,然后便與易峰打車前往上青庭園。
……
海岸線富人區(qū)。
上青庭園永遠(yuǎn)是這里的掌上明珠,夕陽西下,夜幕還未降臨,此地便已是人山人海!
易峰恭謙的跟在徐缺身后。
他家里雖然有錢,但來上青庭園的次數(shù)一只手也能數(shù)清楚。
反倒徐缺是上青庭園的常客,不少人都認(rèn)識。
那些門童和服務(wù)生,便是見到一些富豪和政客大駕光臨,也挺胸抬頭,不卑不亢,十分的驕傲,可一見到徐缺,一下子變得親切卑微了起來!
“徐哥來啦?歡迎歡迎!”
“徐哥,我想死你了!”
“徐哥,你不打拳,這一天都冷清的很??!”
徐缺一進(jìn)門,就被人一個勁的問好,十分熱情。
他與大家寒暄了一會兒,問道:“老楊在哪兒呢?”
門童笑道:“楊總在頂層包廂等您!”
“好。”
一旁的客人都看懵逼了。
這人什么來頭?竟能讓上青庭園如此客氣的接待?
要知道有很多身家上億甚至十億的富商、梟雄,來到上青庭園都享受不了這樣的待遇。
就連易峰也咽了口唾沫,跟在徐缺身后,無論誰都會感覺到無限風(fēng)光,他湊上來悄聲道:“徐哥,你太屌了,上青庭園的服務(wù)生出了名的高冷啊!怎么看見你就那么熱情呢?”
“我們是朋友。”徐缺笑了笑,與易峰前往頂層包廂。
一個月未見,這里依舊到處透著熟悉感。
噫?
那是……
徐缺一愣,驟然看見前面有一個熟人!
潘茂!
自從上次楊成歡讓他來這里上班,潘茂就一直干著服務(wù)生的工作。
一個堂堂富家大少,當(dāng)了一個月服務(wù)生,這讓潘茂在外人面前丟盡了臉!
“這不是潘茂嗎?”易峰也看見了他,差點(diǎn)笑噴。
此刻,潘茂身上穿著一件又小又緊的制服,手里端著盤子,一臉的憋屈。
此話一出,潘茂也迅速的扭過頭來。
頓時,潘茂的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
“是你們!”
他一見到徐缺和易峰,就氣都不打一處來,上次就是因?yàn)樗麄?,害的自己來這里當(dāng)上了服務(wù)生,很多圈兒里的少爺?shù)弥诉@件事,專門來上青庭園看他。
當(dāng)然,所有人都是帶著嘲笑和鄙夷的表情來的!
不得不說,這一個月來,潘茂受盡了恥辱!
本來,潘茂見到徐缺就想發(fā)飆的,將他這一個月來的屈辱發(fā)泄出來,可是一想起徐缺和楊成歡的關(guān)系,潘茂只好忍住。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徐缺和易峰,恨不能將他們扒皮抽筋!
“潘茂,不錯啊,你看,你一表人才,潘家大少,而且還有幸成為了上青庭園的服務(wù)生,嘖嘖,牛逼牛逼,我是追趕莫急??!”易峰哈哈一笑,盡情的嘲諷。
潘茂氣得火冒三丈。
他手里端著的盤子不斷的顫抖著!
易峰見潘茂連話都不敢說,突然嘆了口氣:“一會兒我要和徐哥去包廂吃飯,楊總請客,潘茂你來嗎?”
潘茂一聽這話誠心誠意的,頓時心里一動。
難不成他是想不計前嫌?
可他嘴唇剛動了動,正要說話,突然易峰一拍腦門,一臉無恥之色:“哦哦,是我唐突了,潘茂你是大少爺啊,肯定不屑于跟我輩吃飯,好,不打擾了,走走走……”
說著就和徐缺離開了他的視線。
潘茂那個氣得呀……差點(diǎn)把盤子都給摔了!
“他們……他們欺人太甚!”
潘茂長那么大,受過這樣的侮辱?
此時此刻,他就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徐缺和易峰走在長廊之中。
“你何必去羞辱他?當(dāng)看不見就是了。”徐缺嘆了口氣。
“徐哥,你不知道這個潘茂以前是多紈绔的一個人,上次和我們搶位子只不過是他萬惡之中最不起眼的一點(diǎn)罷了。”
易峰狠狠的說道:“以前這個潘茂頑劣不堪,他專門去害一些可憐的人,還有女人,做的惡事太多……”
易峰不說,徐缺可能還不知道。
原來這個潘茂經(jīng)常去禍害一些小姑娘,有男朋友的,把男朋友暴打一頓,然后把人搶走;沒男朋友的,給點(diǎn)錢,直接抓到他的房間,給人喂藥,讓人盡情的服侍自己。
事后,很多小姑娘都懷孕了。
但潘茂拒不承認(rèn),還把人原來的男朋友禍害一頓,說孩子是他們的,和自己沒關(guān)系。
這些事連徐缺聽了都很生氣。
因?yàn)榕嗣圬?fù)的都是一些普通家庭的子女,甚至有時候連學(xué)生都不放過。
這些人被潘茂打壓,他們是沒有能力還手的。
現(xiàn)在潘茂來上青庭園當(dāng)服務(wù)生,雖然受盡侮辱,但依舊洗刷不了他的罪惡。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來到了頂層的包廂。
打開門,果然楊成歡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
“徐老弟!哈哈哈,你終于來了!”
見到徐缺和易峰進(jìn)來,楊成歡臉上笑開了花。
徐缺面帶微笑,先和楊成歡寒暄了一陣,這才放眼一看,包廂里還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徐缺認(rèn)識,市局的萬洪昌。
先前春山的案子,萬洪昌自然幫了他很大的忙,雙方也算是很熟的朋友了。
因此兩人互相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禮貌。
另外兩人徐缺便不認(rèn)識了,想來就是楊成歡口中的新朋友……
一個女人,一個男人。
女人很成熟,化著淡妝,肌膚白皙,一雙媚眼好奇的打量著徐缺。
她穿著黑色職場裝,很時尚,胸前兩團(tuán)白嫩呼之欲出,比陳桃更嫵媚,比孟晴潔與駱冰更性感,乃是絕品尤物!
這樣一個女人,必然很受男人的歡迎。
而另一個男人身上穿著意大利手工紡織的西服,十分得體,手腕上戴著名貴的勞力士,給人一種干練的感覺。
他很年輕,估計大不了徐缺幾歲。
值得注意的是,這個男人很在意女人,他時不時的會偷偷看女人一眼,目中凈是愛慕之意。
徐缺的眼光何等老道,一眼就看出端倪,但臉上卻很平靜的與他們問好。
“徐老弟,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帝豪集團(tuán)的總裁,杜春秋小姐,這位是海外歸國的精英,麻順利先生。”楊成歡起身介紹。
“噗!”
徐缺身后的易峰突然捂著嘴,雙肩不停的抖動,差點(diǎn)笑噴出來。
麻……麻順利?
這特么的,多么鄉(xiāng)土的名字!
徐缺瞪了易峰一眼,易峰這才平靜下來,可眼中依舊有笑意。
麻順利臉色一沉:“這個兄弟難道在笑我的名字?”
易峰沒說話。
徐缺則嚴(yán)肅的說道:“他沒笑。”
雖說如此,但大家明顯都看出易峰笑了,但卻沒想到徐缺竟那么直白的護(hù)犢子……
這就有點(diǎn)尷尬了。
只不過麻順利也沒說什么,畢竟初次見面,摸不清對方的底細(xì),他沉著臉緩緩坐下,冷聲問道:“不知朋友你在哪高就?”
既然是新朋友,想必楊成歡已經(jīng)提前告訴過他們徐缺的身份了。
徐缺笑道:“我只是個學(xué)生,最近正準(zhǔn)備高考。”
麻順利一聽,臉上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說道:“那不知你準(zhǔn)備考哪一座大學(xué)?燕大?還是青華?”
徐缺說道:“我去大學(xué)讀書,只不過是為了知識而去,所以哪座大學(xué)都可以。”
此話一出。
眾人皆是暗暗點(diǎn)頭。
不過麻順利卻是更加不屑了:“其實(shí)國內(nèi)的大學(xué)也就那樣,還是國外的大學(xué)好。”
徐缺問他:“那么你是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
麻順利聞言,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耶魯。”
徐缺笑了:“怪不得……”
麻順利見狀,疑惑道:“怪不得什么?”
徐缺看著他:“怪不得你身上有股假洋人的怪味,臭死了。”
麻順利勃然大怒!
他猛地拍桌而起:“你說什么?!”
而一旁的易峰見他竟然還敢生氣,急忙邁出一步:“你是聾子還是傻子?我徐哥不是說了嗎?假洋鬼子!”
麻順利驟然氣得面目通紅,火冒三丈!
今天來這里聚餐,他其實(shí)是跟著杜春秋來的。
可麻順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在這里碰見個無賴!
他堂堂海歸精英,走到哪兒不是人們爭搶和矚目的人物?
怎么可能在這里受一個無名小卒的氣?
就算他是楊成歡的兄弟,也不能太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當(dāng)即,麻順利也是冷冷的說道:“楊總,看來今天你們是不太歡迎我,算了,我還是先走一步,再見!”
麻順利的家庭背景來頭很大,在省里都是個龐然大物,楊成歡雖然是南陽一虎,但不可能不給他面子。
今天自己不請自來,楊成歡不也沒敢說什么嗎?
他肯定是忌憚自己背后的家族,所以,現(xiàn)在他若要走,楊成歡必定會挽留,以證明自己的價值,給自己臺階下!
然而……
事實(shí)證明,他錯了。
楊成歡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楊某就不送你了,請便。”
此話一出!
麻順利頓時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