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臉色一變,磕頭?下跪?
讓他堂堂江哥,給一個娘們兒下跪道歉?
這……
李江不是軟柿子,在外人面前他挺兇神惡煞的,唯獨(dú)遇見了徐缺,他下意識的正想反駁兩句,突然就見到徐缺抽出了腳底的鞋拔子,握在手里。
這是一只例無虛發(fā)的鞋拔子!
它有一種讓你慘痛嚎叫的功能和效果……
李江頓時(shí)嚇得駭然,急忙沖上去一個滑行跪,當(dāng)場就給孟晴潔磕了三個響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李江今天給您磕頭道歉了!對不起!”
老實(shí)說這舉動孟晴潔也嚇了一跳,想不到徐缺剛抽出鞋拔子,他立刻神經(jīng)反彈似的給自己道歉了。
可,看見李江這幅小人模樣,孟晴潔更加厭惡……
她竟不接受李江的道歉!
孟晴潔偏過頭去,一臉嫌棄之色,李江不斷磕頭,不敢起身,更不敢停止,磕得頭也破了,額頭沁出淋漓鮮血,甚是可怖!
全場寂靜!
只回想著李江磕頭的聲音,咚咚咚……
“算了!”
孟晴潔終于還是看不下去了,冷冷說了一句話后,扭頭離開。
李江這才敢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此刻,他的頭變成了血頭,頓時(shí)頭暈?zāi)X脹,一充血,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徐缺舉起手里的鞋拔子,猶如舉起了一柄劍:“滾,今后若再踏入花店附近半步,你知道下場的。”
李江看著徐缺手里的鞋拔子,渾身又是一顫,氣得滿臉漲紅!
逼都特么讓你裝了……
人生大恥!
他李江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屈辱事件!
堂堂臺球室一哥,現(xiàn)在竟成了喪家之子,給人又是賠錢又是道歉,李江怎能不怒?
“是……是……”李江口中附和,臉上卻是青筋暴起!
他懷恨逃走,連同臺球室一哥的名號,也留在了花店,留給了徐缺,狼狽猶如敗軍之將。
孟晴潔嘆了口氣,幽幽看了徐缺一眼:“雖然沒必要,但,謝謝你了。”
徐缺笑了笑:“身為花店的一員,我總不能看著他們欺負(fù)你吧?”
這時(shí)。
人群隊(duì)伍最后面竄出一個人影來,他伸出頭張望了兩下,突然愣住。
“晴潔?!”
易峰和孟晴潔雙雙對視,兩人表情皆是一變。
“是你?”
他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易峰想不到,這小小花店里的一位老板娘,竟是自己的未婚妻!
“你倆認(rèn)識?”徐缺一愣,看了看兩人鮮活的表情,問了一句。
易峰苦笑點(diǎn)點(diǎn)頭,說明了兩人的關(guān)系。
孟晴潔陰沉著臉:“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未婚夫,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罷了。”
孟家和易家的聯(lián)姻,實(shí)屬戰(zhàn)略結(jié)合,兩家談了合作,孟晴潔并不喜歡易峰,但耐不住父母的不斷撮合,再加上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的絕世容顏,孟晴潔很快俘虜了易峰。
易峰這小子雖是個大少,但對女人倒是很專情。
徐缺聽到這里,問了易峰一句:“你真喜歡她?”
易峰難得害羞的點(diǎn)點(diǎn)頭。
徐缺拍了拍易峰的肩膀:“要追女人,還要出很多力,堅(jiān)持不懈才是真,你加油吧!”
這話讓孟晴潔都有些臉紅了,她瞪了徐缺一眼,故意用咳嗽掩飾尷尬,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天晚了,今天人那么多,我們?nèi)ネ饷娉园桑?rdquo;
關(guān)了店鋪,眾人一起離開。
……
李江狼狽如狗,逃回臺球室,差點(diǎn)沒喘上一口氣,又被嚇?biāo)馈?/p>
臺球室今天人很少,室內(nèi)正中央立著一個人,手握臺球桿,認(rèn)真的打臺球……
李江渾身一震,臉色巨變,急匆匆走上去鞠躬:“幫……幫幫幫主……”
他吞吞吐吐,口齒不清,臉色煞白。
無論誰也想不到,斧頭幫主竟出現(xiàn)在他的臺球室里!
他竟很年輕,一身平凡簡單的打扮,眼神卻充滿了靈性,手握臺球桿,沒看李江一眼,對著黑八球猛地一杵,臺球桌嘩啦啦撞響起來。
黑球入洞。
斧頭幫主這才轉(zhuǎn)過身,看著李江。
“你丟盡我斧頭幫的臉面了!”他說。
李江駭然,吞了口唾沫,滿臉冒汗,停都停不住,這前有徐缺,后有幫主,自己怎么到哪兒都倒霉?
“我……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讓那小子償命!”李江惡狠狠的說道。
斧頭幫主直直盯著他看了幾眼:“李江,我讓你來看臺球室,是因?yàn)槟隳芰Τ霰姡阒滥憔邆涫裁礃拥哪芰幔?rdquo;
李江小心翼翼:“幫主,我不知道啊。”
“辦事效率,聽話,只這兩樣,你就能來看臺球室的場子。”斧頭幫主伸出兩根手指。
李江抬起頭,若有所思。
斧頭幫主扭過頭去,新開了一局球,他開了一桿,力量很大,一邊開球一邊說道:“給你三天,把這事解決了,不然就換人。”
李江以混為生,要是換人,那他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fèi)了,當(dāng)即猛地一驚,一股勇意從心底傳來!
“是!幫主放心,我要找回咱斧頭幫的臉面!”李江鞠了個躬,表了決心。
……
徐缺一伙人來到市中心的步行街外。
這是上青庭園的產(chǎn)業(yè),南陽一家著名的三星餐廳。
易峰大咧咧的走上去:“徐哥,我們就在這里吃。”
徐缺看了他一眼:“你銀行卡解凍了?”
易峰笑瞇瞇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老爹生氣也快,消氣也快。
餐廳經(jīng)理認(rèn)識易峰,見面之后很客氣:“喲,峰少,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今天這是幾位???”
易峰很驕傲,笑容滿面的說:“這是我的朋友和兄弟,去老地方吃。”
顯然他已經(jīng)不是來這第一次了,經(jīng)理輕車熟路的帶他們走到一個靠窗邊的位子,這里比較私人,視野開闊,還能看見窗外的風(fēng)景,是易峰最喜歡的一個位子。
“徐哥,今天我請客,你們盡管點(diǎn)菜!不夠還有!”易峰哈哈一笑,到了用錢的時(shí)候他比誰都干脆。
大伙也沒替他省錢,點(diǎn)了幾個菜肴,很快就端上來了。
易峰要了瓶好酒,珍藏紅酒,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上面全是法文,易峰倒了一杯,靦腆道:“徐哥,這一杯我……”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缺攔住了:“我不喝酒的。”
易峰一愣,悄悄湊上來問:“徐哥,打拳不讓喝酒嗎?”
徐缺微微搖頭:“以前喝酒我手會抖,影響我拆炸彈,所以后來就戒了。”
此話一出,易峰頓時(shí)懵逼。
他身后幾個兄弟也是面面相覷……
我靠?拆炸彈?徐哥以前是干嘛的?。?/p>
難不成是個拆彈專家?
眾人十分駭然的看著徐缺,深以為然,對他愈發(fā)的崇拜,普通人哪兒有機(jī)會能見到拆彈專家啊,這都是電影里才能看見的人物!
徐缺以茶代酒,跟易峰碰了杯。
駱冰聞言,為他:“你還拆過炸彈?”
徐缺點(diǎn)點(diǎn)頭,孟晴潔不以為意的急忙解釋:“你別聽他胡吹,他還說他賣過軍火呢……”
駱冰咯咯竊笑,俏臉紅暈,豐滿的胸脯此起彼伏。
徐缺沒有去解釋。
飯剛吃到一半,這時(shí),一個公子哥帶人來到餐桌前……
“你們?nèi)ツ沁叧匀?!這個地兒我家公子要了!”他身后的跟班大咧咧的站出來,霸道的說道。
易峰已經(jīng)有點(diǎn)暈乎了,站起來打量他,醉醺醺問的:“你是哪根蔥?”
那跟班冷笑一聲:“小子,注意你的用詞,我家公子脾氣可不好!”
易峰聞言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
那跟班不屑的說:“我家公子今天宴客,你們?nèi)テ渌胤匠裕?rdquo;
搶位子的?
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餐桌一下子冷靜下來,眾人紛紛扭頭怒視他,無論誰也想不到,在這種高檔的餐廳竟還有搶位子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易峰頓時(shí)氣得火冒三丈:“憑什么你說讓我們就得讓???你誰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