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大媽看到我和小箏,臉色頓時(shí)怔了一下。
再看到旁邊站著這么多警察,旗袍大媽急轉(zhuǎn)回頭,要向樓上跑去。
“站??!”柳云龍大叫一聲。
嚇得旗袍大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既然都已經(jīng)下來了,干嗎又要跑上去?”柳云龍走向旗袍大媽跟前,對于旗袍大媽這不尋常的舉動,柳云龍也是感到疑惑。
“我……我……我上去叫老板下來。”旗袍大媽說罷,又要往樓上跑去。
“站好,說讓你站住,你就站??!”柳云龍?jiān)俅魏鹊馈?/p>
旗袍大媽這才轉(zhuǎn)過頭來,走向我們。
柳云龍向旗袍大媽出示了證件,并說明了來由,要求旗袍大媽配合調(diào)查。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齡。”柳云龍邊問,邊拿出現(xiàn)場勘驗(yàn)筆錄,進(jìn)行記錄。
“韓春景,42歲。”旗袍大媽邊回答,邊伸著頭看著柳云龍記錄著信息。
“你在這個(gè)賓館是做什么工作的?”柳云龍接著問道。
“我……我……”旗袍大媽顯得吞吞吐吐。
這時(shí),我走向前去,對旗袍大媽道:“景姐,你不要怕,這警官是小箏的哥哥,是來調(diào)查一下我和小箏昨夜的離奇事件。”
旗袍大媽怔怔地看了看我:“小兄弟,咱倆認(rèn)識嗎,我怎么看著你這么眼熟,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聽旗袍大媽這么一說,驚詫道:“景姐,你,你怎么連我都不記得了,昨夜在這里,還是你給我和小箏開的旅館大門,將我們放出去的,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旗袍大媽聽我說完,也疑惑地看著我,“小兄弟,你說的哪里跟哪里啊,我咋聽著這么迷糊……”
完蛋,旗袍大媽難道真不記得昨晚的事?
“好了,好了,咱們接著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在這賓館是干什么工作的?”柳云龍繼續(xù)拿起現(xiàn)場勘驗(yàn)筆錄,邊看著旗袍大媽,等待著回答。
“我……我……”奇葩大媽還是不肯回答。
這時(shí),旗袍大媽瞬間變得喜笑顏開,并賣弄風(fēng)情,道:“喲,喲,喲,警察叔叔,你先坐下,喝杯茶嘛,干嗎這么兇巴巴的,我緊張得都不敢說話了……”
說罷,旗袍大媽便開始跟各位警官不斷套近乎。
柳云龍忙擺了擺手,道:“別了,別了,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們不渴,還是先忙正事要緊。”
旗袍大媽端著茶杯,硬往柳云龍手里塞,道:“喲,看柳警官工作忙的,連喝杯茶的工夫都沒有嗎。剛才看你證件上的名字,叫柳云龍是吧,知道我從你的名字當(dāng)中,能看出什么端倪嗎?”
奇葩大媽開始故弄玄虛。
果然,這招讓柳云龍來了興趣。
柳云龍笑了笑,道:“哦?說來聽聽。”
旗袍大媽走向柳云龍跟前:“你名字中的三個(gè)字啊,都和水有關(guān),你看,水生木,木生火,你名字第一個(gè)字,柳,柳中帶木,當(dāng)然需要水的滋養(yǎng),畢竟水生木嘛。第二字,云,云由水汽組成,當(dāng)然也少不了水。第三個(gè)字,龍,就更不用說了,蛟龍戲水,飛龍?jiān)谔欤埳钤谒?,更脫離不開水……”
“好了,好了,好了,我來這旅館是來辦案子的,不是聽你扯五行八卦的。咱們接著剛才的問題說……”
“喲,喲,喲,柳警官你聽我說完嘛,你看你的名字中,三個(gè)字都和水有關(guān),但是,你名字中的三個(gè)字,卻沒有一個(gè)帶水的,所以嘛,你要多接觸水才行。補(bǔ)補(bǔ)水嘛。”
“哦?此話怎講?”
“這個(gè)嘛,一是平時(shí)要多喝水。”旗袍大媽說著,便拿著水杯又給柳云龍端了過來,接著道:“這第二嘛,男人如山,女人如水,柳警官這么風(fēng)塵仆仆,也需要水的滋潤,今天,就讓姐姐我來給各位警官捏捏背,捶捶肩,如何?免費(fèi)的,保證舒服。”
柳云龍一聽,喝斥道:“放肆,你兜了這么大一圈子,原來就是要用這種方式轉(zhuǎn)移話題是吧,快說,你在這賓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我……”旗袍大媽還是不肯說。
柳云龍一看,也學(xué)起了旗袍大媽:“你不說是吧,那我也來根據(jù)你的名字來猜猜,你叫韓春景是吧?”
旗袍大媽“嗯”地點(diǎn)了一下頭。
柳云龍接著道:“韓春景,你的名字三個(gè)字,也藏著很大的端倪啊,從你名字這三個(gè)字中,我就可以知道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旗袍大媽滿臉好奇,直盯著柳云龍:“那你說說,我……我是干什么的?”
只見柳云龍不緊不慢道:“韓春景三個(gè)字,每個(gè)字中都含有日,說實(shí)話吧,你在這賓館里,是不是干那個(gè)的……”
旗袍大媽一聽,不高興道:“哼,警察叔叔怎么說話這么不尊重人……”
“我剛才問你多少遍了,你支支吾吾,不肯回答,還不許我自己猜測嗎?”
只見這時(shí),旗袍大媽嬌聲抽咽道:“我這不是怕你們罰款嗎,我生意慘淡,好久也沒有一單生意,還不夠交罰款的呢。”
唉,旗袍大媽跟警察周旋了這么久,就是不肯說自己是從事什么工作的,原來是怕罰款。
真是醉了!
柳云龍說道:“我們今天過來,是來偵辦案件的,不是來管這屁事的,再說,這屁事也不歸我們刑警管,你緊張啥,即便是治安警察來了,沒有捉奸在床,也沒法對你罰款啊。”
聽柳云龍這么一說,旗袍大媽渙然冰釋,頓時(shí)止住了淚水,松了口氣,道:“艾瑪,嚇?biāo)牢伊?,只要不罰款就行。謝天謝地。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恕?rdquo;
得知警察不罰款,旗袍大媽很配合地告訴了警察,自己在賓館是是做按摩的,泰式按摩。
而這時(shí),大表姐也從二樓下來了。
“喲,看這一樓吵吵嚷嚷的,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小龍啊。”大表姐看著柳云龍說道。
“大表姐,原來你真的是這個(gè)賓館的老板啊。”
“哦?小龍,難道之前有人告訴過你嗎?”
“大表姐,小箏和天舒昨天晚上來這里住了,還是在214房間,你難道說你不知道?”
柳云龍說罷,看了看我和小箏,再接著又看向大表姐。
這時(shí),小箏也說道:“大表姐,昨天我來這旅館等天舒,你難道忘了?”
只見大表姐一臉詫異:“有么?我才剛接手了這個(gè)賓館才沒幾天,現(xiàn)在還沒裝修好呢,小箏啥時(shí)候來這住過,過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咦?
大表姐到底是真不記得昨天的事,還是在演戲?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gè)了,大表姐你快帶我們?nèi)?14房間。”柳云龍急著去214房間去現(xiàn)場勘驗(yàn)。
大表姐帶著我們來到了二樓,214房間。
昨天,就是在這兒,我和紅衣女鬼斗智斗勇。
現(xiàn)在重回這214房間,回想起昨夜的種種,依舊感到毛骨悚然。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確定,昨夜的經(jīng)歷不是夢,而是確確實(shí)實(shí)發(fā)生過的事。
因?yàn)?,這眼前的場景,跟我昨天經(jīng)歷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做夢,是做不出這種效果的,是做不出這種真實(shí)感的。
這時(shí),柳云龍拿出手機(jī),好像是在用手機(jī)查詢著什么。
然后,對大表姐說道:“大表姐,你不是說天舒沒在這旅館住過嗎,你看,我用警務(wù)通一查,這里明明有一條天舒的開房記錄,昨天晚上,就在這賓館。”
大表姐一聽,急忙說道:“怎么可能,張?zhí)焓孀蛱烊胱。緵]登記身份證,怎么可能查的到。”
“大表姐!”
柳云龍大怒一聲,道:“你剛才不是說,天舒昨天沒來住過你賓館嗎?現(xiàn)在怎么又說天舒昨天入住根本沒登記身份證,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快說,你為什么要隱瞞事實(shí)!”
大表姐一看說漏嘴了,支支吾吾:“我……我……”
這時(shí),柳云龍又轉(zhuǎn)向我,悄聲問道:“天舒,昨天你入住這旅館,真的沒有登記身份證嗎?”
“是啊,沒有登記。”我回答道。
只見柳云龍滿臉驚恐,把手機(jī)拿給我看,道:“你看看,你這有一條開房記錄,就是這賓館的,昨天夜里。”
我拿過柳云龍手機(jī),定睛一看,果真如此!
奇怪!
昨天我來這旅館里,明明沒有登記身份證,我的開房記錄怎么會顯示到柳云龍的手機(jī)上?
這條開房記錄,真是詭異!
到底是誰用我的身份證開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