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眼望去,一個是大表姐。
另一個,則是我女朋友柳小箏!
我激動得熱淚盈眶啊,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箏和大表姐要是再晚來一步,我這貞操可就被旗袍大媽給玷污個球了。
正如暴雨后的一束陽光,驚悚后的一片溫柔,看見小箏剎那,我急忙跑向前去,緊緊抱住了她。
是思念,是尋找;是癡狂,是煎熬。
我和小箏緊緊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熟悉的心跳,不想錯過,哪怕一秒。
“天舒,你想我了嗎?”
小箏壓制著內(nèi)心的狂喜,柔情地問我道。
我撫了撫小箏柔順的頭發(fā),向小箏全身上下傳遞著我噴薄而出并且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溫柔,道:“小箏,我想你,日日夜夜,不停歇。你呢,想我不?”
小箏欣然一笑,小胳膊把我摟得更緊了,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要鉆入我溫暖的胸膛,嬌然道:“嗯,我也想你,夜夜日日,無止息。”
……
這時,一旁的大表姐走到我和小箏身邊,“咳咳”了兩下,道:“喂、喂、喂,我真是受不了了,你倆真是肉麻死了,摟得這么緊,又是日又是夜的,毫不顧忌周圍人的存在啊。既然這樣,我再給你們添個橫批,‘日日夜夜日日’,你倆滿意了不?”
“哧——”
聽了大表姐添加的這一橫批,滿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旗袍大媽突然又朝我和小箏走了過來。
我擔(dān)心她再對我使出那招龍爪手,于是趕緊把兩腿一夾,和小箏擁抱得更緊了,暫時讓褲襠在小箏這里避避難。
大表姐看旗袍大媽仍對我糾纏著,急忙制止道:“好了,好了,景姐,派你過來,就是讓你來演場戲而已,你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我倒!
旗袍大媽名字里真有個“景”字??!
怪不得我說報警(抱景)時,她那么興奮。
……
之后,大表姐向我介紹旗袍大媽,說道:“天舒,這個是景姐,是這個賓館里的員工。我也是為了全面檢驗?zāi)銓π」~表妹的忠誠度,所以,我才設(shè)計讓景姐來為你‘服務(wù)’,看你是不是真的能經(jīng)受住考驗。”
我嘞個去,大表姐要是真心想考驗我,你至少也得派個年輕點的妹子過來吧,結(jié)果就找個旗袍大媽這樣年紀(jì)的老蔥,也太沒誠意了。
我能上鉤才怪。
這旗袍大媽,雖然大表姐給我介紹說叫景姐,但看其年齡,我就算喊她景姨、景大娘也不為過。
這時,只見旗袍大媽嗲嗲地對大表姐和小箏埋怨道:“你說你倆進(jìn)來那么早干嘛,我都快吃到張?zhí)焓娴亩垢?,被你們給攪黃了。唉,好久沒碰過這么嫩的小鮮肉了。”
聽旗袍大媽這么一嗲,我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表姐無奈地看了看旗袍大媽,鄙視道:“我說景姐啊,你這入戲也太深了吧。看見個小鮮肉,就這么不矜持,你說你都這把年紀(jì)了,讓我怎么說你,唉。我和小箏一直在門外聽著呢,這房間里吵吵嚷嚷,都快鬧反天了,再不進(jìn)來,你和天舒都要打起來了,萬一落個兩敗俱傷我可擔(dān)待不起啊。”
聽大表姐說罷,小箏緊緊依偎在我的懷里,似乎是有些心疼,又似乎是在幸災(zāi)樂禍,安慰我道:“天舒,委屈你了,讓你經(jīng)受了這么悲壯的身心考驗。”
我抱著小箏,輕輕撫了撫小箏臉龐,道:“你這小丫頭片子,以后可千萬別再這么玩我了啊。你是不知道,剛才我經(jīng)歷了一場多么轟轟烈烈的貞操保衛(wèi)戰(zhàn)。要不是你和大表姐及時進(jìn)來,你男朋友我可就羊入虎口、任人宰割了,難道你忍心???”
小箏一聽,笑嘻嘻地看著我,邪魅地問道:“天舒,那你在這場貞操保衛(wèi)戰(zhàn)中有沒有損兵折將啊?”
“呃!介個嘛,兵將倒是沒什么損失,也就被薅掉了幾根毛而已。”我彎下身,靠到小箏耳邊,低聲說道,“乖,我都遭受這么大的委屈了,今天晚上,你要好好補償我哦。”
說罷,我將小箏緊緊嵌入我懷,讓她體會體會什么是男人的力量。
……
這時,我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衣幽靈,從前面緩緩向我走來!
白衣幽靈直勾勾地看著我,靠近,靠近,近……
我嚇得哆嗦了一下,急忙將小箏從我懷中松開!
巧的是,我松開小箏的剎那,白衣幽靈竟也突然離奇地消失了。。
“怎么了,天舒,你怎么抽搐了一下。”
小箏疑惑地問我道。
“沒什么,可能是我見到你太興奮了吧,男人本能反應(yīng)。”
我緊緊地抱著小箏,這深更半夜的,我不想讓小箏也跟著我擔(dān)驚受怕。
剛才那白衣幽靈,雖然只是轉(zhuǎn)瞬一現(xiàn),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看清楚了這白衣幽靈的臉,是一個白衣女子,眼神中還充滿著渴望、晶瑩,仿佛要對我訴說什么。
而且,這214房間內(nèi)似乎只有我自己看到了這白衣幽靈女子,而大表姐、旗袍大媽、小箏,都沒有看到。
……
我這時又回想起了在火車站廣場,我正去網(wǎng)吧時,有個女孩的甜美聲音在我身后喊我名字,我回頭卻什么都沒看到。
呃!
該不會……
那個第一次在身后喊我名字的就是這個幽靈女子?
難道真會是這白衣幽靈女子要來招我的魂魄?
為了弄清楚,我疑惑地問大表姐道:“大表姐,在火車站廣場時,有沒有其他人跟你在一塊???我走進(jìn)網(wǎng)吧前,好像也聽到別人在背后喊我了。”
大表姐聽我這么一問,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怎么了,大表姐,你……”
我疑惑地問道。
大表姐穩(wěn)了穩(wěn)心神,忙解釋道:“呃……這個……天舒啊,你坐了一路火車,恐怕是累迷糊了吧。在火車站廣場時,只有我一個人啊,小箏和景姐她們都在旅館里,沒有跟我一塊去火車站廣場等你。”
大表姐說完,臉色立馬由煞白恢復(fù)正常,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是啊,天舒,我一直在旅館里等你了。”
小箏也對我說道。
我再朝旗袍大媽看了一眼,只見旗袍大媽急忙轉(zhuǎn)移視線,低下了頭,沒敢看我。
看來,大表姐和旗袍大媽仿佛都懷有心事??!
……
對了!
還有旅館大門外的那個詭異老頭,一看見我,就指著我說“是你、是你,就是你”,然后不分青紅皂白就拿拐棍朝我和大表姐身上猛砸,又是咋回事?
是什么能讓那老頭對我和大表姐這么恨之入骨?
還有那近期發(fā)生在琴州市的多起“酒店死人事件”……
我毛骨悚然!
……
我深呼吸一口氣,鎮(zhèn)定一下心神。
唉!
不想這么多了,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作為一個“五講四美”的優(yōu)秀青少年,我又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國家的法律法規(guī),沒有什么好懼怕的。
然后,我長了個心眼,試探性地向大表姐問了一句:“大表姐,這賓館是不是好久沒人住了啊,墻壁和地板上那么多塵土,這里真的是個賓館嗎?”
我自始至終都有一種感覺,這旅館,很有蹊蹺!
顯然,經(jīng)我這么一問,大表姐再次心慌意亂。
只見大表姐吞吞吐吐道:“呃……呃……這個啊,這里原本是個破舊賓館,以前的店主不干了,轉(zhuǎn)讓給了我。我也是剛接手過來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裝修。不過,今天我特意給你和小箏打掃了214房間,被褥也都是新的,保證讓你們睡得舒服。”
大表姐說話真是滴水不漏??!
不過,嘴巴可以說謊,眼睛不會說謊。
從大表姐緊張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很顯然,這旅館里,大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