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樸泰桓所能做到的程度,也就僅此而已了。
他根本不會明白,所謂的跆拳道,在修仙者面前有多么的幼稚。
如果知道這一點的話,那么這個樸泰桓,應(yīng)該就不至于這般的狂妄囂張了。
破空聲起,如同驚雷炸響。
樸泰桓的上踢腿已然而至,席卷開來的勁風(fēng)。將齊晨額前垂下的細(xì)碎劉海,輕輕挑起,露出一雙宛若黑曜石的眸子。
只是面對著這樣的一幕,這雙眸子,卻依舊是那般的。古井無波。
眸子的主人,這位少年只是淡然的伸出了一只手,隨后。
“啪!”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樸泰桓的腳腕,便是被齊晨抓在了掌中。
“慢,太慢了。”
齊晨開口了,只是聲音中,滿是失望。
樸泰桓卻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是要從眼眶中迸出來了一樣。
慢?
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量,落在這位華夏的年輕人口中,卻還是慢!
齊晨卻懶得多說什么廢話,手腕一用力,靈氣鼓蕩,抓著這個家伙的腳腕。便是直接丟了出去。
這樣的力量,足以將一塊巨石,碾成粉碎。
所以這個樸泰桓最后的結(jié)果,是直接將道館里面的一堵墻壁都是硬生生的撞的倒塌了去,跌落在了廢墟中。滿身塵土。
“不堪一擊。”
最后,齊晨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
靜,整個跆拳道館,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黑帶三段,這可是黑帶三段??!
卻竟然,沒能在齊晨手下走過一招?
在場眾人,感覺極度的不可思議。
甚至一些正在錄制視頻的路人,舉起手機(jī)的手,也都是僵在了半空中。
雖然,他們都相信,齊晨既然敢站出來,那么絕對是有著一些信心的。
但也不可能想得到,齊晨所擁有的,可不僅僅只是自信心,這實力也是兇悍到了沒誰的境界。
抬手,握手,揮手。
簡單的三個動作,不僅破去了黑帶三段高手的攻擊,還直接將其碾壓了去。
這也太非人了一點吧!
“還不愿意出來嗎?”
做完這一切,齊晨并未有著任何的得意,而是目光一轉(zhuǎn),望向跆拳道館深處的一個房間,皺了皺眉。
也終于,一位頭發(fā)花白,年約半百的老人,走了出來,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中。
王小胖等人,目中疑惑,顯然并不認(rèn)識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但是跆拳道館的眾多韓國人,卻是露出一種濃濃的尊敬,甚至是敬畏。
“金館主!”
跆拳道館的所有人,此刻都低下了頭,好像在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身上,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低下頭顱,異口同聲道。
金館主。
這一位,原來便是這家跆拳道館的館主。
傳言,這家跆拳道館的館主,乃是一位黑帶五段的高手。
不過,金喬賢今天沒有穿跆拳道服,所以在場眾人,也無法根據(jù)其身上的服飾,以及腰帶的顏色,辨認(rèn)他到底是什么級別的跆拳道高手。
當(dāng)然,對于齊晨來說,這其實也無關(guān)緊要,他可不管這個老東西,到底是什么級別的跆拳道高手。
因為最終,也無非,就是完爆二字罷了!
跆拳道可還沒資格,與他這樣的修士相比。
“你就是這家跆拳道館的館主?出手吧。”
齊晨淡淡看著他,眼神淡漠。
出乎眾人意料。
在那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尤其是一眾韓國人期待的目光下,這位黑帶五段的跆拳道高手,竟是搖了搖頭:“我不是你的對手。”
此言一出,在場一片嘩然。
尤其是那一群韓國人,更是不敢置信。
他們怎么可能想得到,在他們眼里,近乎無敵的館主大人,在面對這位華夏年輕人的時候,竟然都沒有嘗試交手,便是直接承認(rèn),他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讓他們這些一直自以為是,仗著道館有館主和副館主,兩位黑帶高手坐鎮(zhèn),便是不將華夏人放在眼里的狂妄之徒,簡直無法相信。
“不,不可能,以館主的實力,應(yīng)該可以隨便碾壓這個小子才對吧?”
“是啊,館主大人可是堂堂的黑帶五段!”
“那位號稱是來自什么隱門的古武傳人,都不是館主大人的對手,這個華夏國的年輕人,哪來的讓館主大人不出手就認(rèn)輸?shù)馁Y格?”
這些韓國人此刻議論紛紛,這一幕對于他們的震撼程度,顯然十分的巨大。
“這,這怎么可能……”
張本智也不敢相信。
這也就是,這家跆拳道館在這里已經(jīng)開了這么久了,他也深知對方的背景和底細(xì),不然的話,怕是會直接認(rèn)為,這是齊晨聯(lián)合這些韓國人在故意演戲裝逼!
“這個齊晨,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說,他就是你們公司,一個普通的程序員?”
楚瑤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問道。
雖然,在場眾人,甚至包括楚瑤本人,也對于跆拳道,因為不少韓國的囂張而并沒有多少好感,但她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她也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跆拳道。
所以,她非常的清楚,跆拳道黑帶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這樣的存在,已經(jīng)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了。
當(dāng)然,這個金喬賢,也確實乃是跆拳道館的館主。
“我,我也不知道……”
林月最后,卻也忍不住的苦笑了一聲。
說實話,雖然齊晨一直沒羞沒躁的,堅定的將自己當(dāng)成他的女朋友,但林月事實上,對于齊晨,可一點都不了解。
所以,他有這般實力,這同樣也在林月的意料之外。
“你……”
楚瑤張了張紅唇,最后又沉默了下來。
但她知道的是,這個叫做齊晨的年輕人,已經(jīng)引起了她的好奇與興趣。
至少,此刻發(fā)生在齊晨身上的事情,是楚瑤之前在燕京,也都并沒有見過的。
黑帶五段高手,還未交手,就主動承認(rèn)不如人,而且還是一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人。
這件事情若傳開,都足夠上明日的新聞頭條了。
齊晨反倒淡定得很。
這個老家伙的認(rèn)輸,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至少說明,他應(yīng)該還是有點眼力的。
不過這個家伙既然都已經(jīng)認(rèn)輸,他也沒必要非要將對方踩在腳下。
只是。
“拆了這家跆拳道館,離開華夏,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齊晨淡淡說出了他的條件。
僅僅只是認(rèn)輸,那可不夠。
齊晨相信,無論是他還是眾多華夏人,應(yīng)該都是不愿意見到,一群韓國人打著如此旗號,制定如此規(guī)則,在華夏的地盤,開這樣的跆拳道館吧。
“拆了道館,離開華夏?”
金喬賢臉色一變,目光冷沉了下去。
他的確可以認(rèn)輸,但是要他拆了道館……
他好不容易在這里建立了一座道館,并且成效還不錯,豈能說拆就拆。
再者說,他雖然認(rèn)輸,但是這個叫做齊晨的華夏人,難道就真的以為,可以肆無忌憚了,并且自己一定會懼怕他了嗎?
真是天真!
“拆了道館?華夏人,你們?nèi)A夏有一句古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勸你,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金喬賢說著一口流利的華夏語,他也對華夏,有著一定的了解。
但是讓他拆了道館就這樣回韓國,那絕對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事情。
不過齊晨卻不為所動,嘴角掠著一抹笑:“我們?nèi)A夏還有一句話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所以,只有將這道館拆了,根給挖了,才能徹底解決后患。”
“說的不錯,就是要斬草除根,像你們這樣的家伙,留在華夏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