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見到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所掛著的玩世不恭,唐紫那已經(jīng)有些冷透的心,都仿佛是變暖了一些。
輕輕的展顏一笑,這冬日清晨的寒意,都隨之驅(qū)散了許多。
“你們認識?”
唐紫的反應(yīng),不僅讓楊軒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唐天俊同樣有些意外。
唐紫點了點頭:“爸,他就是我那天跟你說的齊晨。”
“原來就是你?”
唐天俊皺了皺眉。
齊晨那天對唐紫所說的話語,唐天俊已經(jīng)知道了。
原以為,敢說那樣話的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現(xiàn)在一看,卻似乎與想象中的有些不太相符啊。
“怎么?唐叔叔也是以貌取人之人?”
齊晨哪里看不出唐天俊心中的懷疑,隨即也是笑了起來。
這也就是因為唐紫,若是其他人,他連管都是沒有興趣管。
“嗯?”
唐天俊沒想到,這樣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在面對著他,竟是能夠如此的坦然,沒有絲毫的敬畏緊張。
要知道的是,濱海多少年少有為的青年企業(yè)家,都是做不到這樣淡然的程度啊。
不由得,他心中也是對這個年輕人,提起了一絲興趣。
“剛才是唐某失禮了,不過我很好奇,齊先生究竟有何手段,能夠治好紫兒的頑疾?”
唐天俊收斂了心底的輕視與懷疑,但要讓他相信,這么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能夠治好許多國手圣醫(yī)都無法治好的疾病,顯然也沒有這么簡單。
“病從根治,想要治好唐紫的病,如果連病因都搞不懂,顯然便是庸醫(yī)。”
齊晨語氣淡然。
可落在楊軒的耳中,卻令得他的臉色,也是一陣難看。
這個齊晨什么意思?
是說他花了大力氣請來的,在國外大名鼎鼎的凱文醫(yī)生,僅僅只是庸醫(yī)嗎?
“唐叔叔,唐紫的病已經(jīng)十分嚴重了,你可千萬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不知來歷的家伙蒙騙了,耽誤了病情。”
楊軒這番話,雖然沒有直接點名齊晨,但意思也很明白了。
齊晨只是發(fā)笑,卻沒有說話。
倒是唐天俊,神色淡漠。
“我倒是覺得齊先生說的挺有道理,再者,按照這位凱文醫(yī)生的意思,我是不是得先替紫兒備好棺材,準備后事?”
看得出來,唐天俊也被這個叫做凱文的美國佬的話語,弄得有些動怒了,所以語氣也開始不客氣起來。
這也并不奇怪,一開口,便說別人命不久矣,誰不生氣?
唐天俊這已經(jīng)算是看在楊軒那同濟集團少公子的份上,若不然,怕是直接要轟他們離開了。
“齊先生,你繼續(xù)說。”
唐天俊示意齊晨繼續(xù)。
齊晨也沒有什么猶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唐紫曾經(jīng)應(yīng)該去過什么特殊的至陰之地,或者,接觸了一些陰寒之物。”
“至陰之地,陰寒之物?”
唐天俊神色一動,那般眼神,也隨之很快發(fā)生了變化。
“齊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半年前,我請來的一位神醫(yī)也說過跟齊先生一樣的話。”
不怪唐天俊對于齊晨的態(tài)度,變得更加的客氣。
那位神醫(yī),乃是唐天俊都托了許多關(guān)系,才聯(lián)系上的。
一般人,根本別想請的動他,也就是最上面的那幾位,才能隨叫隨到。
可齊晨竟然能跟那位神醫(yī)的診斷一樣,唐天俊如何不驚?
“哦?”
齊晨沒想到,也有人看出了唐紫的病癥所在,只是。
“他若是神醫(yī),為何最后沒有治好唐紫的?。?rdquo;
唐天俊苦笑道:“那位神醫(yī)說了,他雖然知道紫兒的病因是什么,但這個世上,根本沒有能根治這種病的藥物,所以最后他只能給了我們藥方,說按照藥方抓藥,每日服用,能夠延緩病情。”
“原來如此。”
齊晨點了點頭。
他雖然沒看藥方,但也猜的出來,那位神醫(yī)開的是什么藥。
在地球這樣的位面,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也不愧神醫(yī)兩個字。
“齊先生,那您看……”
唐天俊現(xiàn)在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這位年輕人身上。
“那個神醫(yī)說的沒有錯,唐紫是被陰寒之物傷了身,需要純陽之藥,陰陽調(diào)和,才能恢復(fù)正常。”
“如果只是普通的寒氣,用人參之類的藥材便能夠治愈,但唐紫沾染的陰寒之氣,十分厲害,人參、鹿茸、靈芝也不太管用了。”
齊晨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唐紫白嫩的小手,感覺像是握住了一塊寒冰,眉頭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
“對對對,那位神醫(yī)也是這樣說的,齊先生果然是高人吶。”
唐天俊更加激動起來。
倒是唐紫,被齊晨的大手握住,蒼白的俏臉一紅,本能的想要掙脫。
但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從齊晨的手上,好像傳遞過來了一種奇異的熱量,暖洋洋的,冷冰的小手,竟都是開始變得有些溫熱起來。
那種感覺,無比的舒服,就好像泡在溫泉里一樣。
一時之間,她都有些沉醉了,不僅沒有掙脫,反而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齊晨的手,十指相扣。
“你,你們……”
見到這幕的楊軒,眼神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
這個混蛋,他竟然敢!
看都沒看這位所謂的同濟集團的少公子,標準的海歸高富帥,齊晨沉吟道:“我很好奇,紫兒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你體內(nèi)的寒氣,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齊晨沒有夸大其詞,他現(xiàn)在正在傳遞氣海中的靈氣,導(dǎo)入唐紫體內(nèi)。
靈氣比任何的藥物,都要珍貴有效的多。
這也是為什么,唐紫會如此舒服的原因。
只可惜,齊晨現(xiàn)在的境界太低了,不過煉氣一層,但凡再高上一個境界,僅僅用靈氣,都能夠徹底驅(qū)散唐紫體內(nèi)的寒氣。
地球靈氣太稀薄了,就算煉氣二層,都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達到,所以齊晨現(xiàn)在,只能借助外物。
赤心草!
不錯,齊晨之所以在離開出租屋的時候,摘下一片赤心草的葉子,就是為了治好唐紫的病。
早在傾城KTV的時候,他就看出了唐紫的病因。
作為混沌界才有的靈草,赤心草較之地球的那些名貴中草藥,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再加上,赤心草本就屬于極陽之物,正好可以調(diào)和唐紫體內(nèi)的寒氣。
“三年前,我去了一次緬甸,那次是去旅游,但意外的,掉進了博帕山深處的洞府,回來之后,就開始出現(xiàn)這種癥狀了。”
唐紫神色中隱隱有一絲抗拒,似乎不愿多提起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但對上齊晨清澈的黑眸,還是大致的,將她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講述了一遍。
“博帕山?”
齊晨喃喃重復(fù)了一遍。
他聽過這座山,這是緬甸非常著名的一座火山,可是火山,為什么會與陰寒之氣產(chǎn)生聯(lián)系?
齊晨也不知道,但敏銳的直覺,令他感覺到了,此事有些不同尋常。
對了,秦倩之前說,要讓齊晨幫她去抓一位國際通緝犯,貌似就是在緬甸。
到時候,說不得得去那里看看了。
齊晨心中如此想著。
“齊先生,怎么樣?有辦法嗎?”
唐天俊對什么博帕山自然不感興趣,他只關(guān)心唐紫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我既然知道病因,自然能夠治得好。”
齊晨也回過了神。
“幫我準備一個房間,我要單獨給紫兒治病。”
這么個小要求,當然不算什么,也就更別說,別墅里房間大把,很快,唐天俊便是給齊晨安排好了房間。
“治病就治病,還要單獨開個房間,該不會,打什么鬼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