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警官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并沒有拒絕我的要求,換了件便裝就跟我一起出了警局。
“我們?nèi)ツ膬海蝗缒阏埼液缺嬃习桑?rdquo;田警官一邊走一邊問我,燦爛的笑臉在秋天的陽光里顯得格外迷人。
我點點頭,隨后又開玩笑的說:“為什么是我請你而不是你請我呢?”
“因為是你找我辦事啊,這還用問嗎?”
“好吧,能和你這樣的美女一起喝下午茶,是我的榮幸。”
“你越來越滑頭了!怎么滿嘴都是美女美女的,我不喜歡啊。”
“那我應該怎么說,難道要像紳士那樣說小姐嗎?”我故意說道。
她的臉立刻紅成了一個蘋果,說:“你再敢胡說八道的,我就不幫你了!”
“好好好,田姐,我不說了,我們談?wù)掳桑?rdquo;
說著,我們就走進一家甜品店,要了兩杯飲料,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聊了起來。
我沒有直接說黃老板的問題,因為我怕她太過耿直,知道事情之后,會要求直接去逮捕黃老板。那樣的話,我就無法達到我的目的了。
因此,我只是先談了我們工資的問題,想看看她有什么建議。
她憤憤不平的說,最討厭這樣的無良老板了,要是換了是她遇到這種事情,可能也會采取極端手段來對付。
我追問:你所謂的極端手段是什么呢?
她感嘆的說:其實做警察有時候也很憋氣的。因為現(xiàn)在的犯罪分子作案手段越來越高,很多時候,明知道一個人犯了罪,但就是無法收集證據(jù),根本就起訴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逍遙法外。
所以很多時候,警察也會采取一些極端手段,迫使犯罪分子漏出馬腳,然后再實施逮捕,那樣才會人贓俱獲。
她雖然沒有明說所謂的極端手段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了。
因此我得意的笑著說:“也就是說,如果我現(xiàn)在給你提供一些線索,但是沒有充足的證據(jù),你們也是不能抓人的對嗎?”
她點點頭,說:“那是當然。不過你們這個事情不屬于我們管啊,你應該去找勞動監(jiān)察部門。”
“這個我知道,這個事情我會解決,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但是我說出來之前,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們一定要配合我行動。”
她噗嗤一笑,說:“還要我們配合你行動?你面子夠大呀!到底什么事?趕緊說!別跟我饒彎子了。”
我小聲說:“我發(fā)現(xiàn)我們老板除了克扣員工工資之外,還在暗地里販賣野生動物干制品。”
“販賣野生動物!你確定?這可是刑事案件,你可不能亂說!”她驚訝而激動的趴在桌子上對我說道,胸前的衣服里漏出一道雪白。
我瞟了一眼之后,就拿出手機,把之前拍的照片全部給她看了。
田警官看完之后都傻了!我拍的照片里有熊掌、虎骨、虎皮、豹皮等等各種野生動物制品多達幾十種。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的?你們老板沒有盯上你吧?”她驚訝的問道。
我把事情所有的經(jīng)過都對她說了一遍,包括我發(fā)現(xiàn)老板娘她們有私情的事情也告訴了她,只是沒有說出我到這里工作的目的。
她驚訝的說:“這么說來,你們老板娘應該會對你很好,這樣對我們破獲這個案子也很有用。但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證明這批貨物是你們老板的呢?如果不能解決這個,也就無法給他定罪了。”
“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不過在查出這個案子之前,你們要配合我把我們的工資要到手,要不然你們把他抓了,我們的工資就更加拿不到了。”
“你打算怎么做?”她壓低嗓門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說:“今天出來的時候,我查過我們的用餐登記本,發(fā)現(xiàn)三天以后,有一位重要客人要到我們那里用餐,而且是包了五桌酒席。那一天我們老板肯定會在餐廳里伺候著,到時候我就···”
“這個辦法確實不錯,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能拿出錢來呢?萬一他手上真的沒錢呢?”田警官笑著對我說道。
我說:“這個不用擔心,這段時間餐廳的生意一直很好,每天的流水都有二十多萬,我們那點工資他一定拿得出來的。”
“那行,我們配合你行動,等你把工資拿到手之后,我們再抓他。但是你確定你手上的證據(jù),可以證明那批貨就是你們老板的嗎?萬一不能證明,我們抓不了你們老板,到時候他反過來整你們,你們可就慘了。我們警察也很難隨時保護你們的。”田警官擔心的說道。
我說:“你放心吧,雖然我初中都沒畢業(yè),但是也看了不少書,這些東西還是懂的。”
她激動的說:“那好,我信你!我這就回去向領(lǐng)導申請負責這次行動,你也不要掉鏈子,回去把你的那些兄弟們的工作做通,爭取三天之后你,把你們老板一舉拿下!”
“一言為定。”說著,我還像電視里的那些大老板一樣,拿起手里的飲料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她笑著說我像個混混一樣。
安排好一切,我們又閑聊了一下之后,我們就各自回去上班了。
那兩天的時間里,一有空我就到處游說服務(wù)員和廚師,叫他們到時候一定要配合我的行動,如果不配合就拿不到工資。
那些人本來就挺佩服我的,聽說我已經(jīng)想好了幫他們討要工資的計劃,都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配合我,叫我放心。
但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策劃這么大的事件,心里總是有些擔心計劃會搞砸了,成天到晚都提心吊膽的,搞得我都有些精神崩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三天,餐廳為了接待那位重要客人,上上下下都布置得像過年一樣,連員工的工作服都換了新的。那天一大早,黃老板就在餐廳到處檢查,深怕會出紕漏。
話說,這來吃飯的人是誰呀?他不是別人,就是本事最大的房地產(chǎn)老板朱慶川。這個朱慶川的財富,在全國都是排得上名次的。聽一些老員工說,朱老板之所以會到我們餐廳來吃飯,是因為我們黃老板的父親對他有恩,他來吃飯也算是報恩。
據(jù)說之前他也來過幾次,但是都是朋友之間的一些小聚會。而這一次是因為談成了一個大項目,所以來搞個慶功宴。請的客人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今天這個場面,要是我們給黃老板掉鏈子,估計黃老板死的心都有。我們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
而田警官也獲得了領(lǐng)導的批準,專門負責這個案子,一大早她就派了一些便宜在我們餐廳門前巡邏。
時間很快到了上午十一點,朱老板請的客人陸續(xù)來了。門口的停車場里停滿了各種各樣的名車,就連限量版的勞斯萊斯都有好幾輛。
服務(wù)員表面上聽著他們領(lǐng)班的安排,熱情的做著服務(wù)。但是暗地里,他們隨時都觀察著我的動靜,只要我發(fā)號施令,他們就會按計劃執(zhí)行!
隨著時間推移,來的客人越來越多,有些還是不請自來,主動給朱老板獻殷勤的。原本預定的五桌酒席根本不夠坐,臨時又加了三桌,廚房里忙得不可開交。連平時不怎么做事的趙廚師長都親自上陣了。
突然,大廳的喇叭里傳來司儀柔和的聲音說:“歡迎大家來參加今天的慶功宴,下面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朱慶川董事長上臺講話。”
隨著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的同時,我也悄悄的用手機發(fā)布了命令。
一時間,所有服務(wù)員和廚師全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就像被孫悟空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不管那些領(lǐng)班怎么叫,他們就是一動不動。
不到一分鐘,事情就傳到黃老板耳朵里了!
他當時就傻了!知道情況不妙,哭喪著臉到處求服務(wù)員把手頭的工作做好,有什么要求都好商量。
可服務(wù)員就是不動,也不說話,最后搞得黃老板差點都要跪下了。
而這時候,朱慶川的講話也接近尾聲了,他的講話一完,馬上就要上菜。但是現(xiàn)在餐廳里到處亂糟糟的,服務(wù)員又不動。再這樣下去,這場宴會就會被搞砸了。
黃老板知道得罪了朱慶川會有什么后果,因此急得滿頭大汗。
我發(fā)現(xiàn)時機已經(jīng)成熟,于是把黃老板拉進廚房,笑著說:“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
他先是一愣,然后哭喪著臉說:“知道了知道了,想怎么樣你就說!”
我言簡意賅的說:“第一,立刻去把所有的合同,和服務(wù)員的視頻全部拿出來燒毀。第二,馬上到財務(wù)部去簽發(fā)工資表,讓財務(wù)立刻把所有的工資都打到員工的賬號上,否則,今天我就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他雙腳一軟,像坨屎一樣癱在地上說:“好,我都答應你們,都答應你們。”
他話音未落,我就拉著他直接去了財務(wù)室。在看著他簽發(fā)了所有工資之后,我又帶著他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把所有的合同和視頻資料全部拿出來銷毀了。
看看事情已經(jīng)辦成了,我這才發(fā)出另一條指令,叫服務(wù)員立刻開始工作。我可不想因為黃老板的事情,而得罪了朱慶川這個大老板。
很快,一切都恢復正常,服務(wù)員陸續(xù)收到了所有被拖欠的工資。宴會雖然被拖延了幾分鐘,但是沒有什么大礙。
黃老板看著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立刻翻臉對我說:“你個混蛋,老子看你是找死!”說著,他就拿出一把匕首要殺我。
我穩(wěn)穩(wěn)的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面,笑著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片說:“別發(fā)脾氣,事情還沒完呢,你看看這是什么?”
他看到我手上的紙片后,當時就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