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門口人聲噪雜,沈悅舒駕駛著卡宴急匆匆的駛進了醫(yī)院大門,將車泊在停車場提著手里的一大袋營養(yǎng)品下了車。
在她家老宅的時候,冉楓走得很匆忙,而且看冉楓緊張的神色,很顯然他去救的人關系還不簡單。
沈悅舒手里提著一大袋東西,白皙滑嫩的手指都給勒得泛紅,她的腦海里也在沉思著什么,她想到自己現(xiàn)在去送東西,會不會讓人誤會。
很快她就釋然了,畢竟冉楓現(xiàn)在是她的司機,送點東西給她的朋友也沒什么。
云都的傍晚微風習習,醫(yī)院的公園里一片翠綠,空氣十分新鮮。枝頭上還有著幾只麻雀在唱著歌。
不少人正在醫(yī)院的公園里散步,有的三五成群正在跳著廣場舞十分的閑適。
可原本能讓人舒心的傍晚,在醫(yī)院的病房內,楊茜卻是憂心忡忡,高興勁半點也沒能提起來。
雖然醫(yī)院的診斷還沒下來,可總讓楊茜覺得心里忐忑莫名。
但很慶幸,看自家老爸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現(xiàn)在應該已經沒有了什么大礙,否則下半生還真是悲劇了。
此時,徐靜也是在房內不斷踱步,看樣子很擔心老陽的安危。兩女一人握住老陽的一只手,等待著老陽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興許在她們看來,此時能做的也就是陪在老陽身邊,給他點溫暖。
剛從警局回來的冉楓,正來到了老陽的病房外。
冉楓推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徐靜見到冉楓,急忙從床上站起身來,帶著點哽咽的語氣將冉楓抱住,道:“冉楓啊,這次如果沒有你的幫助,老陽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還難說。
我和老陽都是窮人,也沒什么能報答你的,要我們當牛做馬都愿意啊。”
徐靜原本對冉楓的態(tài)度并么有那么友好,當然如果不認識張文宇那個富二代的話,她倒也不是不認同冉楓和她女兒相處,但眼下她眼里看冉楓的神色也溫和了不少,甚至對冉楓感激不已。
有錢是了不起,但能夠救她老公一條命嗎?
不能,有錢有個屁用!她自認為金龜婿的張文宇此刻竟然一點音訊也沒有,比起冉楓差遠了。
進門眨眼的功夫,冉楓便探查到了老陽體內的血氣流轉,他的血液流轉到百會穴便開始堵塞起來,顯然是因為頭部受了重擊導致的。
表面上看上去老陽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但如果醫(yī)術精湛的人看來,老陽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糟糕,要是一個弄不好,下輩子也就只能躺在病床上了,至于能否蘇醒那就得看天命了。
冉楓淡然的看著三人,想著此刻就動手為老陽療傷,以他的能力,醫(yī)治好老陽并不是不可能,那幾槍都沒有命中老陽的要害,只是有些失血過多,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將老陽顱內的浴血處理掉。
冉楓開口道:“茜茜、徐姨你們別太擔心,老陽現(xiàn)在還在昏迷但也不太嚴重,我略微懂點醫(yī)術,要是你們放心我這就動手,不過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冉楓也不想讓兩人擔心,就將病情說得輕巧了些。
兩人聽得此話,神情激動的連忙同時開口道:“冉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會醫(yī)術?”
楊茜見到冉楓點頭,臉上又相繼露出難以抑制的喜色,道:“冉楓哥,既然你有辦法那就動手吧,需要什么藥材我這就去買,我們相信你。”
徐靜有些質疑道:“冉楓,現(xiàn)在老陽還昏迷不醒,我看還是等醫(yī)生來了再說吧,他可是我家的頂梁柱啊,要是他倒了我們母女倆可怎么活啊。”
作為一個老江湖,徐靜的認知自然要比楊茜細致,也更加理性,在她看來冉楓就算很有本事,但也不可能懂得醫(yī)術啊,如果冉楓要真懂醫(yī)術,那還費勁去做代駕干嘛。
再說了現(xiàn)在的醫(yī)生可是金貴得很,要是冉楓真會醫(yī)術至于活得這么辛苦,那嫁給他的女人也不是小日子過得滋潤。
楊茜白了一眼徐靜,在她看來反正冉楓看病也不要錢,要是真能看好還能省下一筆錢來。
徐靜也覺得自己的堅持有些多余,這才附和自家閨女點頭答應了下來。
正當冉楓伸手準備給老陽號脈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就開了,迎面走來一個身著白色制服身材曼妙,戴眼鏡的美女醫(yī)生。
她見到冉楓此時正準備挪動病人,急忙呵斥道:“病人現(xiàn)在情況很不穩(wěn)定,你這是要干嘛。”
訓斥完冉楓,她又對徐靜母女開口道:“我是他的主治醫(yī)生陳詩語,請你們做好準備,楊陽的病情很特殊,可能需要做開路手術將里邊的淤血給切除,另外還請你們做好準備,這個手術成功率也僅有百分之五十。
我看你們也挺不容易,如果要做手術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向醫(yī)院申請免去手術的費用,這個手術做下來估計還需要五六萬,你們準備一下吧。”
徐靜聽得此話,再也坐不穩(wěn)了,啪嗒一下就從病床上滑了下來,癱坐在瓷磚地板上。
乍眼看去,此時的他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般,哪里有什么四十歲女人的風韻。
這讓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結果,卻是從女醫(yī)生口里自然的說了出來。再看了病歷上白紙黑字寫明的情況以后,她的內心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病房內一時間壓抑到了極致,徐靜一手捂著嘴,一手護在胸口,這一噩耗像是一把尖刀,戳得她的心頭血肉模糊。
冉楓見此有些無奈,接過陳詩語手中的病歷本,頗為質疑的道:“醫(yī)生,這病是你診斷的嗎?我看你的醫(yī)術也不怎么樣啊,我說老陽很快就會醒來你信不信?”
陳詩語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難看了些,只見她將病歷本又從冉楓手里奪了回來,帶著有些指責的語氣道:“難道你也是學醫(yī)的?這是我和幾個專家一起檢查并結合多宗并列做的診斷,我是哈佛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博士后,京都首席腦科專家,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建議你可以轉到國外去試試,興許他們會有辦法。”
冉楓沒想到今日見到的這美女醫(yī)生,竟然還是一個腦科骨灰級的專家,而且從診斷上來看也沒什么問題,從她的角度來看,楊茜確實需要開顱才可能挽回一條命。
冉楓繼續(xù)回道:“你以為學歷高就了不起啊,我看也就是一個庸醫(yī)罷了,老陽不能開顱,否則以后的生活豈不是沒有希望了。”
陳詩語一聽,氣得在地上剁了幾下腳,負氣的道:“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甩下這番話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十分氣惱,老陽正處在四十多歲老當益壯的年紀,如果讓老陽趟一輩子她又如何能過意的去。
而且她也了解到老陽一家經濟不是很寬裕,來的時候還賴死賴活的同院方爭取下來,一個免除手術費的特權。
眼下看到冉楓如此無理,竟然敢公然罵她是庸醫(yī),她那心高氣傲的脾氣如何能忍。
她帶著惋惜和痛恨疾步走出了重癥病房,一個人走到了公園里散步。
病房內的楊茜心痛如絞,想起自家父親對她的百般關愛,想起父親那健朗的身子,這一下子就要做開顱手術,她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她帶著歇斯底里的嘆息,喊道:“爸啊,這...你出了事我們可怎么辦啊,你快起來睜眼看看,我和母親都在這呢,爸爸...我的好爸爸......”
徐靜聽著楊茜的哭聲,早已哭得花了臉的她又更加泣不成聲,緊緊攥著楊茜的手哀嚎著。
突然徐靜又似乎意識到了冉楓之前說的話,趕忙抹了把眼淚看向冉楓,問道:“冉楓,你之前說你有辦法救老陽是吧,不管如何你先試試吧,再不行我們另想他法。”
冉楓等這話已經等了許久,要是徐靜母女不同意他也不好貿然出手,畢竟他的方式也有著不小的風險。
徐靜哪里顧得上什么,此刻還不如相信冉楓一次。
冉楓拍了拍徐靜的肩膀道:“徐姨,待會兒我要利用針灸,給老陽疏散淤血,你們得出去下。”
徐靜聽得云里霧里,這感情冉楓是要模仿武俠小說里的武者,運功將體內的真氣運送到老陽經脈里不成。
冉楓說著就從腰間掏出一個用布袋包裹的銀針,擺放到了桌子上。
楊茜見此,急忙將徐靜從病床上給拖了起來,和冉楓道:“冉楓哥我們這就出去,你也盡力而為吧,我相信你。”
此時的楊茜哭花了臉,可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對冉楓這般自信,此刻冉楓就是她們一家的救命稻草。
楊茜說完就帶著徐靜出了病房,正好正在這時,一個抱著病歷本的護士來到病房門外,開口道:“你們是老陽的家屬吧,我們主治醫(yī)生陳詩語,請你們到她的辦公室討論病情,另外她還說只需要你們倆去,那個愣頭青就留在這里吧。”
陳詩語離開后,雖然很生氣,但作為一個醫(yī)生,救治病人是她的天職,總不能被冉楓一番話就放手不管,這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這才又差遣她的助理來叫人。
徐靜聽此,連忙應道:“好好好,我們這就跟著你去。”
楊茜和徐靜離開后,冉楓便迅速動起手來,只見他將老陽的衣衫撥開,將49枚銀針刺在了的全身各大穴位。
如果有人在這里親眼見到眼前的一幕,定然會被驚得目瞪口呆,只見病床上的老陽全身都在冒著大汗,甚至天靈蓋上還溢出了幾縷白煙。
冉楓此時已經將他體內的真氣輸送到了老陽體內,由于老陽沒有經歷過淬體之類的提升體質的方式,冉楓也不敢灌輸?shù)锰?,否則搞不好就會經脈爆裂,能不死簡直就是奇跡了。
不一會兒,老陽腦里的淤血已經被冉楓清楚殆盡,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復蘇的跡象。
那雙白色被褥上的大手,忽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