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哥比起來,馬雷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給他做紋身一分錢沒掙到就不說了,還差點被他給捅死。
“龍哥,你這感謝費也太多了,我不能收!”雖然狂喜,但我還是拒絕了龍哥,畢竟君子愛財取之以道,這是我?guī)煾附涛业摹?/p>
龍哥硬是把支票塞到我的手里面,裝作不開心的樣子對我說:“小七,你要是不收這個錢,那就是看不起你張哥我,我可是要生氣的!你都幫我掙那么多錢了,這幾萬塊錢算個屁?。?rdquo;
話都說到這里了,我要是再拒絕,就有點不識時務了。
于是我將支票放到了自己的錢包里面,對著龍哥點頭感謝了一下。
龍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才對嘛,咱都是朋友,互相之間別整的那么客氣,該你拿的,你就拿著,別不好意思。”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龍哥提點。
龍哥又問我,和馬雷之間是什么回事,要不要他出手幫個忙什么的。
我趕緊拒絕了,龍哥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動不動就是廢別人兩條胳膊,要么就是打斷腿腳之類的。
我把我和馬雷之間的故事給龍哥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后告訴龍哥,我自己能夠應付得了馬雷,讓他不用為我擔心。
龍哥也沒多說什么,就說讓我自己注意一點,有什么事情給他打個電話就行,然后他就離開了。
到下午的時候,我正在給一個客人洗紋身呢,突然看到一個穿著白裙子、留著馬尾辮的女生走了進來,她的長相清純至極,讓人一眼看上去就不由得心生喜愛。
“你是……薛娟?”我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一年前住我對面的薛娟,每天都是蓬頭垢面,穿著運動服,走路風風火火,像個假小子一樣。
那女孩走到我面前,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后,嘻嘻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還真的是她。
我不由得贊嘆道:“你比以前可漂亮太多了,我完全沒有認出來。”
薛娟皺了皺自己得鼻子說,她考研那段時間,每天都要學很多東西,根本就沒有時間打理自己,所以看起來丑丑的。
現(xiàn)在她考研成功了,空間時間比較多,就有時間打扮自己了,所以才看起來漂亮了很多。
我想起了網(wǎng)上流行的一句話: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
以前我還對這句話不以為然呢,現(xiàn)在看來,凡是流行的,都有一定的道理。
“你先忙吧,七哥,等你忙完了咱倆再說!”薛娟說著,就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了,笑意盈盈的盯著我。
我的臉有點紅,突然間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薛娟的清純模樣吸引到我了。
趴在紋身床的那個顧客拍了拍我的手,有些不滿的說道:“能不能先把我的事兒弄完再干別的?”
這顧客是附近學校的一個大學生,也是我這兒的??土?。
他每次一談戀愛,就會到我這里來,把女朋友的名字紋在身上。每次只要一失戀,又會到我這里把紋身給洗掉。
現(xiàn)在他的身上大概有七個被洗掉的紋身,算上我現(xiàn)在忙活的這個,就是八個了。
妹子的,也就是說這小子已經(jīng)交過八個女朋友了,簡直踏馬的禽獸。
但從側面來講,這哥們撩妹的技術應該不錯。
我有點想讓他教我?guī)渍械臎_動,我想去試著撩一下薛娟。
但隨后我又想到,像我這種不知道啥時候就會死的人來說,就算真的撩到了薛娟又能怎么樣呢?
我又沒法對人家負責,那不是害了人家嗎?
想到這兒,我終于打消了對薛娟的曖昧想法,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給那哥們洗紋身了。
洗紋身其實很疼,這哥們能夠連續(xù)洗八次,從一開始的面色慘白,到現(xiàn)在的若無其事,也算是條漢子了,我挺佩服他的。
在每一段戀情結束之后,用最痛苦的方法來讓自己釋懷,也算是用情很深的一種表現(xiàn)吧。
差不多十五分鐘左右,我就完工了。
那哥們從錢包里面掏出五百塊錢給我,然后湊到我的耳邊說道:“你眼光挺好的,那是一個好女孩,把握住機會,加油!”
說完以后,他在我的胸口錘了一下,然后笑瞇瞇的離開了。
我本來已經(jīng)平靜的心,被他說的再次有點心動。
薛娟走到我面前,問我剛才那個男生給我說什么了。
我臉紅紅的說沒什么,就夸我的手藝很好之類的。
薛娟也沒深究,直接開口對我說道:“七哥,我那事兒你也知道了,你那巫刺紋身怎么弄???”
我說:“就和正常的紋身一樣,只是多了個‘乞靈’和‘啟靈’的程序而已。”
薛娟點了點頭,然后又問我要給她紋什么圖案,紋在哪里。
我正準備回答她呢,一個穿著白T恤搭配吊帶牛仔褲的小蘿莉走進了我的店里。
這小蘿莉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年紀,長的粉雕玉琢,極為可愛的樣子。
她一進來就直接走到了薛娟的面前,盯著薛娟看,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薛娟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直接伸手將那小蘿莉給抱了起來,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笑著問:“小妹妹,你為什要盯著我看呀?”
小蘿莉伸手在薛娟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然后奶聲奶氣的說:“姐姐,你快要死了!”
這話一說出來,薛娟瞬間就變得面色慘白,身體都顫抖起來。
我曉得她應該是想起了遇到臟東西的經(jīng)歷,再被這小蘿莉一說,所以嚇著了。
我趕緊上前對小蘿莉說:“你瞎說什么呢,姐姐好著呢,不會死的!”
說著,我就將小蘿莉從薛娟的手里抱過來放到地上,然后對薛娟笑道:“沒事,別害怕,童言無忌,大風吹去,她也就是隨便說說,別放在心上。”
那小蘿莉拉著我的褲腿說:“爸爸,我沒有瞎說,這個姐姐真的快要死了。”
……
我整個人像是被閃電劈過了一般,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呢,居然就被人叫爸爸了。
薛娟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七哥,你啥時候有孩子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我上哪兒知道去,我連女生的小手都還沒有牽過呢。”
說完之后,我蹲到小蘿莉的面前說:“小妹妹,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呀?怎么能亂叫爸爸呢。”
那小蘿莉搖搖頭,堅定的說道:“我沒有認錯,你就是我的爸爸。”
我整個人更加不好了,這什么玩意兒,莫名其妙就冒出一個小蘿莉要當我女兒。
“小妹妹,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嗎?哥哥送你回家好吧!”我覺得和這小蘿莉已經(jīng)說不清楚了,直接把她送回家,讓她家里人和她說吧。
小蘿莉抱住了我的脖頸,小奶音在我的耳邊說道:“你就是我的爸爸,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嘿呦喂,和這小蘿莉還真說不清了。
我直接將小蘿莉抱了起來,然后說道:“小妹妹,你就告訴哥哥,你剛才怎么來的,好不好?”
我猜想她估計是因為年齡還小,所以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家里的位置。
小蘿莉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然后垂頭喪氣的對我說:“我記不清我是怎么來的了,爸爸,我好笨??!”
哎喲喲,這小姑娘真的是太可愛了,不過再可愛也是別家的孩子。
這個時候薛娟開口道:“七哥,你先把她放下來,讓我問她點事兒。”
我驚訝的說道:“你還真相信她的話???你放心,沒事兒的,有我蘇奇在,保你平安!”
薛娟沒理會我的話,直接從我懷里將小蘿莉抱了回去,然后對著小蘿莉問道:“小妹妹,你為什么說姐姐快要死了呀?”
小蘿莉將手指塞進了自己的嘴里面,思索了一下,然后說:“沒有為什么,我就是感覺你快要死了!”
薛娟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看,我就說這孩子瞎說的吧,沒事的。”
薛娟點了點頭,估計也覺得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那小蘿莉抓住我的衣服,對我伸出手說:“爸爸,我要抱抱!”
我也是服氣了,這小蘿莉還真把我給當爸爸了,這么黏著我。
看在她很是可愛的份兒上,我從薛娟的懷里把她給接了過來。
那小蘿莉被我抱穩(wěn)之后,就湊到了我耳邊小聲說:“那個姐姐的脖子上有一根繩子,很快這根繩子就要勒死她了。我不敢給姐姐說,怕嚇到她。”
我頓時吃了一驚,下意識朝著薛娟的脖頸看了過去,結果什么都沒有看到。
薛娟的脖頸修長,白皙透亮,很是迷人。
小蘿莉又說:“爸爸,你看不到那根繩子的,只有我能夠看到。”
我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這小蘿莉說的話越來越恐怖了,不過我卻開始有幾分相信了。
之前薛娟給我描述的那些詭異事件,很明顯是有臟東西在作怪。
根據(jù)我的了解,如果被臟東西給纏上了,絕對很難擺脫的,它會一直糾纏著你,直到你死去或者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