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做完后,還要畫出五臟符并且裝上。
說完這些就讓錢宗明開始準(zhǔn)備布做替身。
曹閻掐指算了一下:“現(xiàn)在開始準(zhǔn)備,晚上要開壇做法,凌晨的時候是送替身的最好時機(jī)。”
錢宗明看到童童有救的希望,他利索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對了,童童有沒有親舅舅或者親叔叔?”
“怎么了?”錢宗明問。
“送替身的人最好是他的舅舅化音為救救,其次是叔叔化音為贖贖,父親和兄長不可以。”
錢宗明聽到這些,立馬慌神。
“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子。”
“那你老婆呢?”我連忙問。
“我老婆……我老婆……”錢宗明好像在思索著,想了半天拍手道:“我想起來了,我老婆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樣行不行?我老婆年紀(jì)小的時候她爸媽就離婚了。不過聯(lián)系很少,但是我還是能請他過來。”
曹閻點了點頭:“同父異母就同父異母吧!好歹還是個舅舅,那你今天就請他過來,讓他送一下童子。”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
我跟在曹閻的身后幫他忙,保姆用布縫紉出一個身體,然后我在一旁把碎布往里面灌。
曹閻在一旁用朱砂畫出五臟符。
“你一會兒把這個放里面,注意動作要小心。”
我朝他白了一眼:“你放心把,我會注意的。”
放完符,我用針線將口子縫了起來。
接著要去準(zhǔn)備供品,鮮雞活鯉魚,五樣貢品。水果五樣,十個饅頭,大旗十面,天寶九十九個,仙衣十件龍鳳呈祥,頭上草男八女七根,還要寫替文……
這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讓我準(zhǔn)備的頭昏腦漲。
除了寫替文,其他的全部是我一個人準(zhǔn)備,整整忙活了五個鐘頭。
好不容易能躺在沙發(fā)上休息,結(jié)果曹閻和我說:“起來,現(xiàn)在要立神位,土地爺,山神,二十八宿,三代家親之靈位。”
“你說什么?”我整個人特別崩潰,怎么還要這么多東西?
心里一個勁的叫累。
我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要準(zhǔn)備你去準(zhǔn)備,我要休息一會兒。”
“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準(zhǔn)備得了這么多?來嘛,幫個忙一起準(zhǔn)備。”
我苦著臉看他:“我真的很累。”
曹閻湊到我耳旁,小聲的對我道:“你別忘了錢宗明給我的三萬塊錢,要是這件事辦好了還會把剩下的錢給我們,到時候咱倆就五五分。”
我眼睛里開始閃閃發(fā)光,一聽到錢字,立馬有了精神。
有些神位和靈位比較好找,像什么土地爺、山神一點都不好找,更何況二十八宿。
不過有曹閻在,一切都好辦。
整理這些一直忙到晚上八點,我真的快要累癱。
我躺在沙發(fā)上休息,沒過多久,外面?zhèn)鱽砝嚷暋?/p>
錢宗明開車回來了,從他車上走下一位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西裝打領(lǐng)身材纖瘦。
看他那模樣就是一副剛?cè)肷鐣臉幼印?/p>
他很禮貌的朝我們兩個人走了過來:“你好,我叫李威。”
我正要伸出手去跟他握手的時候,曹閻上前走了一步,把我擠開并且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曹閻,這是我跟班。”
我兩個眼睛瞪著他,他竟然叫我跟班?
真的好氣哦!
李威從我們面前走過,曹閻扯住我的衣服:“一個女孩子,隨隨便便和別人握手像話不?”
“你!”我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
曹閻從我面前走掉,我無能為力,只好在他身后吐槽:“我跟誰握手關(guān)你什么事!你誰??!”
真的氣死我了!
晚上,李秀蓮知道自己孩子有救,特意燒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飯。
在餐桌上,李秀蓮和李威兩個人不怎么說話,兩個人看上去都很陌生。
為了緩和氣氛,錢宗明舉起酒杯問候自己的小舅子:“李威,你剛畢業(yè)沒想到你就做上大老板,這杯酒姐夫敬你,要是你在職場上遇到什么麻煩,盡管和我說,我?guī)湍忝Α?rdquo;
李威連忙點頭:“謝謝姐夫。”
兩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餐桌上,曹閻無時無刻不盯著李威,我狠狠地踩了一腳。
湊到他身邊小聲道:“你干嘛老盯著人家看?雖然人家長得帥,你不會喜歡上他吧?”
曹閻收回自己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吃你的菜吧!”
他夾著一塊紅燒肉塞進(jìn)我的嘴里。
曹閻放下筷子問李威:“你是不是金陵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的?”
李威點頭:“沒錯,你怎么知道?”
“我和她也是那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沒想到在這里都能遇上學(xué)長。”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真的有緣分。”
曹閻朝他敬了一杯酒:“沒想到李學(xué)長現(xiàn)在是大老板,我們做學(xué)弟學(xué)妹的得向你學(xué)習(xí)呀!”
李威擺了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就做點小生意。”
我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還小生意,當(dāng)我是傻子嗎?手上戴著手表最起碼值好幾十萬。
“那李學(xué)長,你現(xiàn)在生意做得可好?”曹閻突然問這么一句話,李威一下子愣住了。
他尷尬的笑了兩聲:“能養(yǎng)活自己。”
“如果李學(xué)長遇到什么麻煩可以來找我,我能幫你處理。”
李威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黑,我用筷子狠狠地戳了一下曹閻的腰:“你干嘛呢?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曹閻沖我擺出一張無辜的表情,然后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我在拓展我的事業(yè)。”
我耷拉著腦袋看他:“什么意思。”
“吃完飯和你說。”
我點頭,然后埋頭吃飯。
這晚飯是我這幾天以來吃的最好的一次,我很滿足的砸吧著嘴巴,回味飯菜的醇香。
“對了,你還沒和我說剛剛的事呢!”我一把拉住曹閻。
曹閻壓低自己的聲音:“李威這人不正常。”
我偷瞄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的李威:“哪里不正常了?不是挺有錢么?”
“據(jù)我了解,李威家里并不是有錢人,你想想他怎么可能剛畢業(yè)就自己做生意,自己開公司,還賺那么多錢?”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挺有道理,不過你咋知道他家里沒錢?”
“我會看面相。”
我頓時成了一個啞巴,不知道該怎么說。
“那你看的出他有什么問題嗎?”我繼續(xù)問。
“一下子變得這么有錢要么踩狗屎運(yùn),要么通過不正經(jīng)的渠道。”曹閻說話特別一本正經(jīng):“從他的面相來看,他這幾天并沒有財運(yùn),但是他這么有錢肯定是通過不正經(jīng)的渠道得逞。”
“這能有什么不正經(jīng)渠道?難不成殺人放火搶銀行?”
曹閻朝我白了一眼:“他面部有些發(fā)黑,眼神渙散,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定養(yǎng)了小鬼。”
“養(yǎng)小鬼!”我立馬震驚起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
曹閻拍了拍我的肩:“到時候他一定會來找我,到時候你也過來幫我忙。”
“干嘛?幫你哭喪?”
“那你想不想賺錢?”
我立馬點頭:“想。”
討論完李威的事情,我們就坐在客廳打發(fā)時間。
一股困意襲來,我躺在沙發(fā)上,閉上眼。
剛閉上,腦海里開始不停地閃現(xiàn)畫面,不過很快就沒有了。
到凌晨,我是被童童給叫醒,童童趴在沙發(fā)上用手摸摸我的臉,然后摸摸我的鼻子,摸來摸去就這么被摸醒的。
醒來后一條毛毯蓋在我的身上。
童童指了指院門口的曹閻:“哥哥……哥哥……”
看著曹閻的背影,心里一陣暖意。
我把童童交給保姆,走到門口對著曹閻道:“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幔?rdquo;
曹閻手里拿著香:“現(xiàn)在沒有,有的話我叫你。”
“好。”
我有些無聊的這里轉(zhuǎn)轉(zhuǎn)那里轉(zhuǎn)轉(zhuǎn),走了一會兒只感覺想上廁所。
一樓廁所正好有人在用,我就去二樓上廁所。
上完廁所洗完手,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時只感覺到一股冷風(fēng)。
風(fēng)吹得讓我哆嗦一下。
奇怪了,二樓哪來的風(fēng)?
我正要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剛剛沒照鏡子,我又折了回去。
站在梳妝臺上照鏡子,理了理發(fā)型。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突然變得僵硬。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腦袋,是鬼嬰的腦袋。
那小腦袋朝我陰森森的笑,笑起來很慎人。
“??!”我大聲尖叫了起來。
尖叫聲引來一群人,包括曹閻。
我狼狽的跌在地上,曹閻將我扶了起來連忙問:“你怎么了?”
“我……我……”我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沒說出來。
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我剛剛看到鬼嬰了,就是你第三個兒子。”
曹閻立馬道:“不好!”急忙轉(zhuǎn)身往樓下跑。
等我們到樓下的時候,大門被緊緊鎖住。
隨后就聽到鬼嬰哇哇大哭的聲音。
他的哭聲特別慎人。
“時間快要到了,要是過了這個時間在不把替身送走,你兒子恐怕要危險了。”
聽到這句話,錢宗明立馬著急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曹兄弟,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想辦法,想辦法,估計曹閻的腦袋就要大了。
不過他看他面色一臉平靜,根本就不擔(dān)心。
曹閻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符紙對著鬼嬰道:“你要是再糾纏不清,別怪我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哈哈哈……”鬼嬰笑了起來:“魂飛魄散?今天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要走,我要你們這里所有人都給我陪葬!”
鬼嬰氣勢兇狠,不過有些不對勁。
“曹閻,這鬼嬰怎么比之前還要厲害了?”
曹閻點了點頭:“他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可能是殺了羅道長吸了他的精氣。”
“那你現(xiàn)在有辦法解決他嗎?”
曹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