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得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往哪里跑,索性往桌子底下一鉆。
雙手護住頭,將頭埋了起來。
耳邊傳來了鬼嬰那陰森森的笑聲:“姐姐……陪我玩……姐姐來陪我玩……”
現(xiàn)在我的心里特別害怕,忍不住暗罵:“死曹閻!你怎么還不來救我?你死哪里去了?”
“姐姐陪我玩兒……姐姐……”耳邊不停的響著鬼嬰的聲音。
“你滾開,你離我遠點!”我嚇得不敢抬起頭。
那鬼腦袋直接飄到我面前,我害怕得直接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正要撒開腿跑的時候,我直接撞進一個人的懷里。
曹閻拿出一張黃符紙朝鬼嬰打了過去,隨后只聽到鬼嬰那凄慘的叫聲,就直接消失不見。
“你怎么才出現(xiàn)?”我語氣里帶有責怪的意思。
曹閻瞥了我兩眼:“你老人家鉆在桌子底下,你讓我怎么救你?陪著你鉆進去?”
我被他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正總感覺理全部都站在他那一邊。
我抬頭張望了兩下:“那小鬼呢?那鬼是不是被你打死了?”
曹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跑了。”
我立馬驚訝的叫道:“跑了?怎么能讓他跑了?萬一他又出來禍害人怎么辦?”
曹閻面部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他伸出手開始掐算:“這鬼還在這棟別墅里,只不過我們得想辦法引出來。”
剛剛我的吵鬧聲將別墅里其他人都引了出來,大家一聽到有鬼,臉色立馬變得慌張起來。
雇主氣得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桌子上:“我花錢請你們兩個人過來,是幫我兒子遷墳的,沒想到你們兩個人竟然給我鬧出這等大事!”
看著雇主那兇巴巴的樣子我連忙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這里好端端的怎么會出現(xiàn)鬼。”
“哼!不知道?那我現(xiàn)在屋子鬧鬼,你們兩個打算怎么處理?”
我看看一旁的曹閻,朝著他擠眉弄眼:“你快想想辦法?。?rdquo;
曹閻卻不急不慢道:“如果這鬼是我們引來的那我會處理好,關鍵這鬼是你的兒子,你讓我怎么處理?”
雇主一天臉色立馬大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兒子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變成鬼?”
“這鬼可是從這棺材里頭出來的,不是你兒子還會是誰?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可不可以開棺查看一下?”
雇主一聽到開棺兩字,臉色不由得變得蒼白,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不停的打顫:“算了算了,今天的事就到這里,明天你遷完墳就趕緊走人!”
我越看這位雇主,越感覺他有一些事在刻意隱瞞。
曹閻給我使了一個眼神,讓我不要亂說話。
“你們這些人還傻愣著做什么?不回房睡覺是不是打算在這里守靈?”雇主一聲怒喝,其他人嚇得連忙回房間。
隨后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隱隱約約我聽到他說的內(nèi)容:“是羅道長不?是我,我是錢宗明。羅道長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時間,這不,我家里出了點怪事,還想讓你幫忙處理一下。”
“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錢我立馬打你賬戶上,明天一早給您安排車去接你。”
他打完電話就把我們兩個人晾在一邊,自己回屋睡覺。
“他說的羅道長你認識嗎?”
曹閻搖搖頭。
我繼續(xù)問:“剛剛那小鬼還會繼續(xù)出來害人嗎?”
他點了點頭,攔住我的肩膀:“走,現(xiàn)在這里不需要我們,回房睡覺去。”
我直接把他推開:“都發(fā)生這樣的事,你還有心思睡得著?”
“今夜我們兩個人能睡著就行,估計這棟別墅里其他人是睡不著嘍。”
“那會發(fā)生什么事?”
“鬼嬰討債。”
我嚇得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曹閻猥瑣的笑了笑:“想知道?不告訴你。”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問道:“你是不是陰陽先生?”
他停住腳步看了我一眼:“算是吧!”
頓時我就有一種崇拜的感覺。
“先在這里趴一會兒稍事休息,估計沒多久就會有一場大戲等著我們看。”
我睡的時間并不長,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聲尖叫聲,那尖叫聲很是刺耳。
沒過多久,就看到錢宗明從二樓滾了下來,腦袋磕在大理石上,一股鮮血直接流了出來。
他后面跟著一個沒有身體的腦袋:“爸爸……爸爸……”
我看到這樣恐怖的情景立馬站起身,膽怯的往后退了退,拉住曹閻的手問:“怎么辦?”
曹閻微瞇著眸子看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他并沒有出手去救的意思,反而擺出一副看好戲的狀態(tài)。
“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錢宗明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手,去驅(qū)趕那個鬼嬰。
鮮血一滴一滴從他的額頭上流下,還好傷口并不是很深,沒過多久血跡就慢慢凝固。
“爸爸不要我了……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爸爸媽媽要這么嫌棄我?為什么不要我?”鬼嬰嘴里念叨個不停,他眼里充滿著怒恨。
曹閻見鬼嬰吸收怨念太多,生怕出事,干脆把我護在身后:“在這里待著不要亂動。”
我點了點頭。
鬼嬰嘴里依然在不停地念叨,他把所有怨念全部集中在一起,皮膚開始慢慢裂開,張嘴露出嘴里的獠牙:“我在地獄里受盡折磨,好不容易又一次投胎的機會,你卻硬生生的掐死了我不讓我活下來!錢宗明,今日我是來向你討債!我要讓你陪葬!”
鬼嬰越說越氣憤,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
曹閻從兜里抽出一張黃符紙,直接朝鬼嬰狠狠地打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鬼嬰發(fā)出的凄慘叫聲。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幫這個狗東西,你竟然想趟這趟渾水,那我也干脆要了你的命!”鬼嬰對著曹閻露出兇狠的樣子。
曹閻一臉不屑的表情:“你已經(jīng)死了,本不該留在這個世上,現(xiàn)在變成鬼禍害人,你認為我會不管?”
鬼嬰沒有再說一句話,迅速的朝曹閻攻擊。
可鬼嬰哪是曹閻的對手,還沒過兩招,鬼嬰就被曹閻打的連連敗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鬼嬰惡狠狠地瞪著曹閻。
“你可以理解為道士,你也可以理解為陰陽先生,反正專門是靠降妖除魔混口飯吃。”
鬼嬰聽到曹閻的身份,嚇得立馬僵在原地,本以為那鬼嬰變得老實,卻沒想他把壞心思放在了我的身上。
嗖的一下,鬼嬰飛到我面前,我倆零距離面對面。我剛反應過來準備要跑時,鬼嬰便朝我冷冷一笑。
就在鬼嬰要上我身的一瞬間,曹閻立馬一只手抓住鬼嬰的腦袋,狠狠地往地上一丟:“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滅了你!”
曹閻擺出一個手決,閉上眼睛嘴里不停地嘀咕,只見他渾身上下泛著金光。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指尖對準鬼嬰,隨后就是一道金光射了出去,鬼嬰嚇得不敢動彈。
可結果輪誰也沒有想到。
之前那位哭泣的中年女子擋在鬼嬰面前,替他受了那一招。
女人二話不說一上來就抱住曹閻的腿,對著鬼嬰大喊:“跑!快跑!”
曹閻本想再使用一個手決,想一招讓那鬼嬰送命。
結果那女人張嘴上來咬曹閻的手。
曹閻嚇得立馬縮了回去,也就在這時,鬼嬰趁機逃走。
“李秀蓮!”錢宗明看到自己的老婆在幫鬼嬰立馬火了起來。
李秀蓮哭得已經(jīng)成了一個淚人,她松開曹閻的腿,跪在地上不停地祈求:“求求你,放過我兒子,求求你讓過我兒子,我給你磕頭!”
李秀蓮對著曹閻不停地磕頭,錢宗明實在看不下去,立馬扯住她的衣服將她拉了起來,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你想干嘛!”錢宗明惡狠狠地瞪著她。
李秀蓮紅著眼睛捂著自己的臉頰:“錢宗明,你這個畜生!”
她想伸手去扇錢宗明,結果沒有扇到,反而被他推開,整個人搖搖晃晃直接跌坐在地上。
李秀蓮的眼淚實在是藏不住,她直接哭了起來,整棟別墅里都回蕩著李秀蓮的哭聲:“我們已經(jīng)對不起他了,我們欠他的……”
我看李秀蓮哭得傷心,心里不由得有些憐憫,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將紙巾遞給她。
她并沒有接,而是跪爬到曹閻腳邊:“小兄弟……不,大師,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渡渡我兒子,讓我兒子早日轉世投胎,不要殺他,不要讓他灰飛煙滅。”
曹閻看著李秀蓮,又看看我。
“你要不幫幫她,她挺可憐。”
曹閻肩膀一聳:“事情緣由我并不明白,你讓我怎么幫?”
李秀蓮很明白曹閻的意思,她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淚,剛要準備說話時,直接被錢宗明的聲音給打斷:“太太累了,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扶太太回屋里休息去!”
錢宗明故意支走李秀蓮,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事情的緣由。
幾個保姆畏懼的看了錢宗明一眼,隨后直接抬起李秀蓮強行拖回屋。
錢宗明摸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他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來。
“剛剛的事還真謝謝你了小兄弟,要不是小兄弟你出手相救,恐怕我今天要栽在那小鬼手里。”
曹閻笑而不語,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錢宗明從口袋里掏出煙,自己嘴里叼著一根,還有一根遞給曹閻。
曹閻沒有拒絕,直接接過香煙,放在茶幾上。
錢宗明點燃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這遷墳的事就到這里,明天我會請專業(yè)的人來處理剩下的事,明天一早你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