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葉秋回到快遞公司宿舍。
三分鐘后,他從浴室出來,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套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打底,不足一指長的頭發(fā)精神豎立,完全就是個男模啊。
“這才多久啊,連皮靴都擦的這么亮?”
宿舍的楊小樹驚呆了。
誰洗澡加穿衣服,只用兩分鐘,而且穿戴整齊。
“如果浴室里有顆定時炸彈,出來慢了就要被炸死,你也能達(dá)到我的速度。”
葉秋的這種狂想癥,楊小樹真心有點無語。
這家伙來快遞公司三個月,一會說當(dāng)過殺手,一會說當(dāng)過保鏢,一會說周游過世界,還說品嘗過八國女人。
最離譜的是,他竟然說自己跟梵蒂岡教皇是結(jié)拜兄弟。
握草,你這么牛叉,還來天天快遞當(dāng)快遞員啊?
相信他的人才有病。
不過,葉秋除了有狂想癥以外,其他都不錯,講義氣,對朋友大方。
比如現(xiàn)在,楊小樹說從小到大沒吃過大餐,葉秋說有個朋友舉辦派對,就帶他去了。
今天,中海市開元大酒店被整個包場了,因為四海集團的老總裁過世,說這是今天新東區(qū)最隆重的事都不為過。
但是這對葉秋來說都是次要的,他參加追悼會主要目的就是混吃混喝的。
“葉哥,你真的認(rèn)識過世的老總裁?”
臨頭酒店門口,楊小樹才知道這大餐派對,竟然是一場追悼會,嚇的他差點不敢進(jìn)去啊。
“老爺子一直拿我當(dāng)親孫子,你說他老人家過世,我不來送最后一程,那我還是人嘛!”
“那我以前怎么都沒聽你說過?”楊小樹疑惑了。
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在,隨便就能找一份月薪大幾萬的工作,比做一個風(fēng)吹日曬的快遞員強多了吧!
“我喜歡快遞員這份工作,每當(dāng)我親手把包裹送到客戶的手中,很有成就感。”
葉秋低頭看了看這雙手,充滿了驕傲感。
“有病。”
兩人走進(jìn)電梯,剛想關(guān)門,突然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等等。”
一個穿著性感,披著一頭波浪長發(fā)的少婦,扭著翹臀就進(jìn)來。
這少婦二十四歲左右,一米七的身高,身穿黑色晚裝,胸部高聳,眼如一波秋水,彎眉,小瓊鼻,血紅色的朱唇上,更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美女姐姐,幾樓?”
楊小樹一臉老實相,站在這位美女身邊,足足矮了小半個頭。
誰又會想到,這是一個愛看里番人妻未亡系列的屌絲男啊。
“9樓,謝謝。”美女朱唇微張。
“美女姐姐,你也來參加葬禮啊?”
“老總裁待我如同親孫女,自然要來。”美女應(yīng)道。
“老總裁真是仁心滿滿,不愧為中海知名企業(yè)家。”楊小樹感同身受,指著葉秋介紹,“老總裁也待我朋友如同親孫子。”
美女抬眸看去,這時才看到旁邊的葉秋,心中驚起一絲波瀾。
這男人太有型了吧!
身高一米八,五官端正,戴著一副深沉的黑框眼睛,看著就像學(xué)富五車。
楊小樹看了看葉秋,再看了看旁邊的大美女,突然間覺得這兩人很是般配。
“白潔,四海集團營銷部副部長,謝謝你抽空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白潔捋去額頭垂落的青絲,露出一張精致的面孔,微微頷首。
中午到場的要么非富即貴,要么就是至親,就是集團正部長,也沒資格參加這種級別的追悼會。
白潔其實是新任總裁的閨蜜。
“葉秋,葉問的葉,秋天的秋。”
這男人挺風(fēng)趣的嘛!
白潔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客氣道,“敢問葉先生,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老爺子的?”
“小時候。”
“小時候?”
白潔一臉恍惚,“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在老爺子家玩,怎么沒見過你?”
“那個時候......你還小,當(dāng)然不記得。”
“還小?”
白潔沒覺得眼前的男子,比自己大很多呀?
“那個......9樓到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葉秋指著敞開的電梯,示意女士優(yōu)先。
咦!
不光風(fēng)趣,還很有紳士風(fēng)度嘛!
“到時候,能不能請葉先生與我一塊上臺念哀悼詞?中午人有點多,我有點怯場!”
白潔暼了一眼葉秋。
“嗯…….好!”
“說好了,待會見!”
白潔說完,踩著高跟鞋,扭著細(xì)腰翹臀就離開了。
葉秋頓時松了一口??!
回頭,他真恨不得給楊小樹一巴掌,你吃就吃嘛,話還這么多?!
一出大廳,人潮洶涌。
這排場,這氣魄,足足有百來號人參加追悼會。
“葉哥,咱們要不先去哀悼會?”
楊小樹哪見過這陣仗,竟然忘了是自己要求來吃大餐的。
“先吃飽再說。”葉秋語氣重重道。
白潔的出現(xiàn),頓時打亂了葉秋的計劃,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吃完就跑。
來參加哀悼會的近百人,她總不可能一個個問,自己與老總裁的關(guān)系吧?
而白潔已走入人群,看到一個傷心欲絕,卻又風(fēng)華絕代女子,快步走了過去安慰道,“初雪,你要節(jié)哀,別哭壞了身子!”
提起四海集團的新任總裁韓初雪,那可是比老總裁更負(fù)盛名的存在。
她是中海市的白富美女神,美貌與智慧并存。
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最終老總裁臨走,也沒嫁人。
今天的韓初雪,穿著一身黑色的包臀晚禮裙,玉手被黑色蕾絲手套包裹,戴著一頂黑色小圓帽,全副武裝之下,卻絲毫不影響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
“白潔,我今天終于體會到喪親之痛了,你老公去世的時候,也很難過吧……”
韓初雪一邊說,一邊輕拭眼角的淚花。
在公司里韓初雪與白潔保持嚴(yán)密的上下級關(guān)系,也就在私人場合才稱呼的這么親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老公沒什么感情,要傷心,也是他那幾個小三傷心。”
白潔話鋒一轉(zhuǎn),小聲道,“你還好意思說,咱們十幾年的友情,你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異性朋友,都不介紹我認(rèn)識認(rèn)識!”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還有心情跟我開這種開玩笑。”
韓初雪雙眼無神,也沒多想。
“是某人不舍得吧??”
白潔用戲謔的眼神盯著韓初雪。
“你看上誰了,我可以給你介紹??!”
韓初雪還是覺得閨蜜在故意逗自己開心。
說起白潔也是可憐,早早結(jié)婚卻成了寡婦,也沒給她留下個孩子。
若真是人品不過關(guān),韓初雪也不會跟白潔交心做閨蜜這么多年。
“哼,還在跟我耍心眼,那個葉秋呢!”
白潔雙手環(huán)胸,依靠在酒桌上,審視著韓初雪。
“哪個葉秋?”
“戴黑框眼睛,外形陽光,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那個,他說老爺子待他如同親孫子,連追悼會都來了,這還不是你青梅竹馬的朋友??!”
“我沒有邀請叫葉秋的人,在場的人中,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韓初雪抬頭,眼神堅定的看著白潔。
聽到這里,白潔的臉都黑了,他回想起剛才在電梯中的場景,恨的咬牙切齒,“我們是碰到吃白食的家伙了.......”
“竟然有這種人?”韓初雪秀眉微皺。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爺爺?shù)脑岫Y??!
竟然有人混進(jìn)來,吃白食?
“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他揪出來,然后,將他挫骨揚灰……”白潔真是又羞又怒。
姑奶奶是結(jié)過婚不假,但卻是頭一次對男人有好感,竟然還是個騙子?
與此同時,9樓大廳的小包廂內(nèi)。
“小樹,來吃根海參,壯陽!”
“澳洲龍蝦。”
“我說小樹啊,這玩意你肯定沒吃過,正宗的阿拉斯加帝王蟹,特別好吃。”
葉秋使命的往楊小樹的碗里夾東西,轉(zhuǎn)眼,他的碗里就滿滿當(dāng)當(dāng)。
周圍的人,無一不投過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