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身嶄新的行頭,是因為原本穿的那一套是跟林曦的情侶套裝,因為實在是太像了,萬一哪天林曦穿著情侶裝出現(xiàn)在街上,被女劫匪碰到有可能會加害到她,所以張凡才買了一套新衣服。
“早上我跑了之后,那個女的應該會先追過來才對,我記得不遠處有一條土路。”張凡一手托著下巴開始分析起來。
拐過一個彎,只見地面上有泥土,上面有不少腳印。
憑著記憶,張凡腦海中開始回憶起女劫匪穿的鞋子。
“36碼的鞋子,輪廓是兩頭寬中間窄,寬度是……”
雖然泥土上的腳印很多,都錯綜復雜的交疊在了一起,但是憑借張凡的眼力,還是能夠分析出來每一個腳印。
“找到了。”張凡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俯下身子聞了聞,跟著腳印向前摸索。
大約走出十幾米,腳印在這里不再往前。
“估計是看到我跑遠了,沒有再追過來,鞋子底部殘留著一股淡淡的咖啡因和牛奶的混合味道,她早上去了奶茶店,并踩到了別人灑在地上的奶茶,從殘留度來判斷,奶茶店應該距離不遠,不然的話味道不可能還殘留著。”推理到這里,張凡起身往回走,在幾十米外找到了一家奶茶店。
“應該就是這里沒錯了,她身上的衣服很干凈,所以不像是風塵仆仆的從遠處趕來,可能是早上起床剛換上的衣服,我跟她相遇的時間是七點二十分,從她頭發(fā)上的香味來判斷,她洗頭的時間是昨天晚上而不是今天早上,再加上她眉宇間化的淡妝,我估計她早上起來洗漱穿衣要用去五十分鐘左右,七點二十減去五十分鐘也就是六點半。像這類盜賊,生活必定非常謹慎,生物鐘很規(guī)律,假設她起床時間是六點,那么多出來的半小時就是她從酒店出來到遇見自己所用的時間,期間減去買咖啡排隊所用的十分鐘,也就是說,她所住的酒店距離這里步行大概在二十分鐘左右,上下浮動不會太大。”
推理到這里,張凡一手摸著下巴,心中已經(jīng)有了頭緒。
重新回到橋邊,也就是與女劫匪相遇的地方,張凡環(huán)顧四周。
“從這里開始,需要花二十分鐘步行能夠到達的酒店大概有六家,只要一家一家詢問,必定能夠找到她!”張凡眼中精光一閃!
警方那邊。
“情報提供者只給了一張照片和嫌疑犯出現(xiàn)的地點,線索太少了,要找到嫌疑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嘛!”一名女警坐在辦公椅上,嘆了口氣。
“連你這個從情報組過來的專家都說難,那么肯定是真的難了,我估計全局上下都不可能在搜尋工作上做的比你更出色,不過別急,慢慢來,盜賊團伙這次的目標肯定是拍賣品,到時候我們只要在雷德森酒店附近穿上便衣蹲點,想要抓到他們不難。”一名男警笑著安慰道。
“恩。”女警點了點頭,而后一副抓狂的樣子,“對方很懂得隱藏蹤跡,實在是太狡猾了。”
“不狡猾,他們早就被一網(wǎng)打盡了。”男警拍了拍女警的肩膀,“好了,下班吧,明天再繼續(xù)搜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女警點了點頭,當下,兩人離開了局子。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對于他們來說毫無頭緒的通緝犯,張凡卻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和智慧分析出了通緝犯大概的住所。
“請問,這位女士有沒有住在這里?”張凡從手機上調(diào)出今天早上拍下的照片,問酒店前臺工作人員。
“沒有印象。”
“謝謝。”張凡感謝道,而后從這家酒店離開。
“請問有沒有見過這位女士?”
“沒有。”
“請問有沒有見過這位女士。”
……
“請問有沒有見過照片當中的這個人?”張凡來到最后一家酒店,拿出手機照片給工作人員。
“你是?”前臺問道。
“我是特警,這個女的很危險,是A級通緝犯,我想她用的身份證應該不是她本人的,你對她有印象嗎?”張凡一臉鄭重的說道,說謊根本不需要打草稿。
前臺人員點了點頭,一臉驚慌:“因為她長得很漂亮,穿得很時尚,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有印象。”
“住在哪間房?”張凡問道。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要,要不要報警?”
“我就是便衣,報什么警?”張凡無語道,而后眼珠微微一轉(zhuǎn),“行,你報警。”
前臺點了點頭,拿起電話報了警,聲稱自己酒店潛入了非法人員,并按照張凡照片上所示的那個女劫匪的特征如實報告了上去。
張凡嘴角微微挑起,趁著這段時間觀察了一下整個酒店,腦海中模擬著對方有可能會選擇的逃跑路線。
張凡之所以會選擇讓酒店前臺報警,是因為自己一個人人單勢薄,要對這整個酒店客房進行搜查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要警方派人員過來對房間進行搜查之后,劫匪和她的同伙必定會逃走,憑白天與她交手之后留下的印象來判斷,警方不太可能抓得到她,她會逃走。
而這個時候,自己只要在她的逃跑路線上等著就行,到時候,自己便可趁機截獲,守株待兔!
杭城警方辦事效率很高,十分鐘過后,警車便開了過來,將酒店大門給堵住。
這一次來了三輛警車,可謂是陣容龐大,不過也難怪,畢竟對方可是A級犯罪團伙!
警方來到,張凡從酒店后門走了出去。
三十萬能不能到手,就看這一次了!
十幾分鐘過后,果然酒店內(nèi)傳來了動靜,酒店二樓,窗戶打開。
張凡耳朵微微一動,因為穿著黑色的外套,很好的隱藏在了黑暗當中。
這個時候,一個人從酒店二樓的安全樓梯口打開窗戶跳了下來,落地之后馬不停蹄的向前跑去,張凡悄悄的跟上,不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對方逃跑匆忙,必定沒有時間注意自己是否被人跟蹤。
跑出一千多米,來到一個無人的漆黑的小巷子里,那人開始蹲在地上喘息起來。
極速奔跑一千多米,那家伙已經(jīng)非常的累了。
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從小巷子旁邊的圍墻上無聲的跳了下來,落在了那人的身后,一手抓住對方的右手防止她拔槍,另一手呈爪狀扼住對方的咽喉。
“呦!又見面了。”張凡淡淡的說道,嘴角微微挑起。
就在剛才,考慮到對方可能帶著槍,所以張凡躍上圍墻,然后順著圍墻小聲又快速的繞到了對方的身后,趁對方呼吸粗重影響聽力的時候迅速落下,并一瞬間將她控制住。
咽喉是一個人的命脈,而且極度脆弱,張凡手上的力道非常清晰的向女劫匪傳達了一個信息,只要敢不聽話,就瞬間拉斷咽喉!
另外,張凡之所以跟了她一千多米而沒有在中途出手,原因很簡單:他對自己的體力非常有信心!
一般人全力奔跑幾百米就會感覺到疲乏,而這個女劫匪身體素質(zhì)比一般人要好的多,居然跑了一千多米,是全力奔跑的那種,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拍手稱贊。
能夠消弱對方的體能,同時提高自己的安全度,何樂而不為?
雖然對方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張凡在跑完這一千多米,卻是連氣都沒有大喘。
“你是誰?”女劫匪非常的震驚,憑自己的聽力,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人跟蹤,更沒有料到會被悄無聲息的生擒。
“這么快就把我忘記了嗎?”張凡失望的嘆了口氣,“明明早上還說要打劫我的。”
“是你?”女劫匪皺眉。
“可不是我嗎,我這個人一向很記仇,為此鐵牛還給我起了個外號,你知道叫什么嗎?平頭哥,所以,你丟了我的包子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