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一次和老蛇那些人的戰(zhàn)斗之后,葉子峰感覺到自身的能力和技巧又上了一個臺階。
至少,對付眼前的幾人已經(jīng)綽綽有余。
李文瀚捂著半邊臉,恨不得將葉子峰活活打死,他怒道:“你們還特么楞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上?”
“你們一定要將這個葉子峰給我搞殘,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李文瀚手下的幾人應(yīng)聲而動,紛紛動用自身最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向葉子峰發(fā)難,都想要在李文瀚的面前建功。
葉子峰嘴角揚(yáng)起抹冷笑,讓李文瀚心中一突。
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他搖搖頭,心想一定是自己太過擔(dān)心,葉子峰怎么可能是他那些兇悍手下的對手?
只是李文瀚才是恍惚了下場中央的局勢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若是此前的葉子峰只是一葉扁舟的話,那么此時的葉子峰就化身洪荒巨獸,周身散發(fā)出令人心神壓抑的氣息。
距離葉子峰最近的那幾個打手感覺尤為直接,心中驚駭莫名的同時還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力。
葉子峰一拳一個小朋友。
幾人才撐了不到三分鐘就全部落敗,七零八散地躺在地上哀嚎,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閻羅地獄。
咕嚕。
李文瀚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看到這一幕的他心中同樣也掀起了滔天大浪。
葉子峰不可戰(zhàn)勝!
“這,怎么會這樣?”
不僅僅是李文瀚,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葉子峰展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悍實(shí)力驚到,尤其是唐家爺孫,看向葉子峰的時候就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那般。
唐安如粉紅的櫻桃小嘴張成了O型,不可思議地喃喃道:“葉子峰怎么能夠這么強(qiáng)?要知道那可是李文瀚的手下,實(shí)力差不到哪里去。”
同時,她眼中的異彩紛呈。
葉子峰不動聲色,走到李文瀚的近前,看著如同喪家之犬的李文瀚說道:“你以為翡翠王對我還有震懾力么?”
“也不怕告訴你,即使是你師父翡翠王親至,我也能夠穩(wěn)贏。”
“在我看來,翡翠王——也不過如此。”
若是葉子峰早先說出這番話的話只會引來其他的嗤笑,但到了這個時候誰敢嘲諷葉子峰?
且葉子峰展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怕是連翡翠王都不如吧?
唐建國也是心中一動,深深地看了眼葉子峰后,似有震驚地喃喃道:“原來他早已經(jīng)成為翡翠王,可笑我當(dāng)時還如此自負(fù)。”
想起剛和葉子峰見面發(fā)生的那些事,唐建國都有些無奈地?fù)u頭。
李文瀚有心反駁,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心中充滿了苦澀和后悔,他咬咬牙說道:“葉子峰,這次是我李某人的錯,你想要多少錢盡管說出來。”
“只要是我李某人能夠拿出來的,我一定會滿足你!”
但葉子峰并沒有心動,雖然金錢也十分重要,但更加重要的是江湖上的快意恩仇。
他一腳踏出,將李文瀚踹翻。
隨即葉子峰的腳直接踏在李文瀚的胸膛上,面帶笑意地說道:“你的錢我不要,只是希望你還記得我們賭斗的籌碼。我贏了,你的命歸我。”
李文瀚打了個哆嗦,這話的確是他說的,而且還重復(fù)了幾次。
如今他支支吾吾,竟什么話都說不出。
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畢竟葉子峰這種狠角色說不定真的會將他的命收割掉,想到這里李文瀚就像是一條狗那樣沖羅宇喊道:“羅哥,我,我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以后我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煩,只求你能饒了我。”
李文瀚一臉穿說了很多求饒的話,和此前囂張到極致的模樣堪稱天差地別,葉子峰本來是不想殺人的,但是看到李文瀚的所作所為之后,心中也升起了絲絲的殺機(jī)。
既然他賭了命,自己收走便是。
葉子峰的腳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李文瀚的胸膛發(fā)出幾聲微不可查的咔嚓聲,疼得李文瀚欲生欲死,嘴里發(fā)出了困獸般的嘶吼。
但就在這個時候,羅宇忽然嘆了口氣。
“唉,葉子峰,今天賣我個面子放過李文瀚吧,如何?”
葉子峰的腳依舊沒有松開,直到半晌之后他才回頭看向羅宇,笑道:“既然羅叔不想追究,那我也沒有必要這么做,讓他走便是。”
“只是,難道你真的愿意放虎歸山么?”
葉子峰的擔(dān)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羅宇自然知道依照李文瀚的秉性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縱使如此他還是搖頭說道:“誰讓他是我親弟弟呢?”
李文瀚的神色變了又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總之話沒多說幾句就讓人攙扶著他離開了。
葉子峰心中一動,轉(zhuǎn)頭看向羅宇。
羅宇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我爸媽離婚,我繼承了羅家的翡翠產(chǎn)業(yè),是我欠了李文瀚的。這不怪他。”
“原來如此。”
葉子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既然這是羅叔的家事,他也沒有必要摻和。
走到門口的李文瀚回頭看了眼殘破的廠,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陰霾和狠辣之色,他緊握拳頭低聲吼道:“羅宇,葉子峰,你們都他媽給我記住。放走我是你們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事情,我會讓你們付出十倍代價!”
不知道人群中的誰喊了聲翡翠王,眾人也都紛紛喊了起來。
“翡翠王!”
“葉大師從此之后就是我們江州市的翡翠王!”
唐建國對于眾人的反應(yīng)只是愣了下,搖搖頭的同時心中也是感慨不已,自己畢生達(dá)不到的目的地竟然只是葉子峰的起點(diǎn)。
人比人,氣死人?。?/p>
唐安如似是知道爺爺唐建國心中的委屈,出聲安慰道:“爺爺,你不必灰心喪氣,和葉子峰比起來你還是能夠在某個方面碾壓他的。”
“我的乖孫女,有你這句話爺爺就很欣慰了。”
唐建國笑得合不攏嘴,還厚著臉皮問唐安如是什么優(yōu)點(diǎn)能夠完全碾壓葉子峰,唐安如歪著腦袋說道:“爺爺你放心吧,你的年齡是葉子峰絕對超越不了的。”
這孩子!
唐建國氣得不輕。
但他還是得笑著走上前,對葉子峰說道:“沒想到葉大師竟深藏不漏啊,年紀(jì)輕輕就成為了翡翠王,未來的路簡直是康莊大道。”
葉子峰淡淡地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話。
那三塊翡翠最后全都變成了羅記加工坊的物品,這是屬于他們的戰(zhàn)利品,葉子峰抽走一半補(bǔ)充自己的小金庫。
羅宇本意是全部都給葉子峰,但還是被葉子峰婉言拒絕了。
……
江州市,韓家。
今天是韓家老爺子韓建明的大壽,豪華的別墅外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場面堪稱頂級車站。
來往的都是江州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作為家主的韓志興也只好站在莊園門口接待客人。
秦飛整理了下西裝,和父親一起走進(jìn)韓家的莊園。
他這次來依舊是為了韓雨欣,要知道他父親秦雄可是江州市商貿(mào)的巨無霸級別的大佬,即使是韓家也不夠看的。
秦雄滿臉的胡須茬子,沒有絲毫商人的氣質(zhì)。
更多的卻像是個江洋大盜,就連站在秦雄面前的韓志興呼吸都有些停滯,看清楚來人之后伸出手笑道:“原來是秦總!”
秦雄也不多說廢話,他自然知道兒子秦飛的意思。
于是看到韓志興之后他直接說道:“韓志興,你知道我來參加老爺子壽宴是為了什么嗎?”
韓志興心中多少有些不高興,那畢竟是他的女兒。
但面對秦雄,他可不會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痛快,只好連連笑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看小秦也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要不我們兩家就這么定下來吧?”
秦雄點(diǎn)點(diǎn)頭。
韓志興心中松了口氣,和秦家聯(lián)姻對韓家來是百利而無一害。
他心中暗道:“雨欣,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韓家的千金,前面二十你已經(jīng)享受了韓家給予你的富貴繁榮,不要怪爸爸對你太狠,而是我們韓家不得不這么做,況且秦飛也是個不錯的人。”
韓家別墅,三樓的陽臺上站這樣一道瘦弱的倩影。
韓雨欣身著一襲靚麗的晚會禮服,晶瑩剔透的眸子里似不沾人間煙火,她呆呆地看遠(yuǎn)處的夜景以及莊園里來來往往的人群,心頭空落落的。
自從那天被韓志興帶回家之后,韓雨欣就再也沒有展現(xiàn)出她的笑容。
“喲,我的好妹妹你的未婚夫都來了你還不下去迎接人家,要不然的話人家會說我們韓家走出的女人不懂禮數(shù)。”身后那個涂著濃妝的女人笑道,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韓雨欣握緊了纖細(xì)無力的拳頭,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包裹她全身。
即使如此,她也只能夠咬緊銀牙,道:“好,我知道了。”
堂姐韓雨嘉鼻孔里發(fā)出聲冷哼,看向韓雨欣優(yōu)美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嫉妒,她扭著水蛇腰離開,低聲自語道:“有什么好臭美的,能夠嫁給秦少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分,還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真是令人惡心!”
韓雨欣自然知道韓雨嘉對她的看法,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她低頭看了眼三層到地面的距離,臉上充滿了灰敗之色。
閉上眼睛,往前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