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回過神來,也拿手電筒照著怪狗僅剩的一只眼。
怪狗一下愣住了。
這么好的機會,老頭當然不會錯過,三步并做兩步,沖到怪狗面前。
掄起狗牙鏟,砍在怪狗的脖子上,直接把狗腦袋給砍下來。
狗頭掉在地上滾了幾下,血盆大口一張一合,還想咬人。
沒了頭的身體依舊保持著直立的姿態(tài),傷口中涌出大量綠色的粘稠液體。
這個場面實在是有些驚悚,還好斬穴人膽子大,怪事看多了,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小花捂著眼睛,把頭扭到一邊,不敢看。
幾分鐘后,身子才一歪,倒在地上。
從傷口中流出一點鮮紅的血液,身體迅速干癟下去。
剛才還勇猛無敵的怪犬,轉(zhuǎn)眼就成了一塊發(fā)黑的風干牛肉。
我長出一口氣,問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老頭搖搖頭,表示他也沒看見過。
小花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我看看手中的砍刀,刀身都被咬的變形了。如果被它咬中,就算是不死也會殘廢。
收起砍刀,我走到尸體旁,這怪狗和閆老三的傷肯定有關(guān)。
用手機拍了幾張,直接傳到網(wǎng)上,求教是什么狗。
過了幾分鐘,我就收到回復,一位匿名網(wǎng)友說似乎是島國的土佐犬。
感謝運營商,在二道崗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信號。
我上網(wǎng)查了一下,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土佐犬是島國的培育的一種猛犬,肌肉發(fā)達,極具攻擊性,在某些國家甚至不準飼養(yǎng)。
我從網(wǎng)上找了幾張土佐犬的照片,樣子有些相似,但是我們遇到的明顯大了一倍。
但是可以確定,就是土佐犬。
我把發(fā)現(xiàn)告訴老頭和小花。
老頭氣憤的說道:“小鬼子沒一個好東西,連帶著狗都變壞了。”
小花則是好奇的說道:“不可能啊,這里不是埋著大戶人家,怎么會有條外國狗?”
傳說和現(xiàn)實不一樣,經(jīng)過人們口口相傳,早就偏離了事實該有的樣子。
我繞著土佐犬的尸體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項圈上似乎有字。
用砍刀把項圈挑出來,拿手電筒一照,上面有一行字。
“寫的什么?”老頭湊過來。
是繁體字,加著一些怪異的符號。
小花也湊過來,念道:“給水二部,什么意思?”
我和老頭也不明白,我倒了點水,把項圈沖洗干凈,裝進背包里,回去找人問問,有人會知道是什么東西。
休息了一會兒,順著斷裂的鐵鏈,找到洞口,周圍都是碎木頭片。
老頭撿起一塊木頭聞了聞,低聲說道:“棺材板。”
我拿起鐵鏈,用力拉了一下,非常的結(jié)實,不知道另一頭固定在什么東西上。
小花問道:“這就是我爹摔倒的地方?”
只能說有可能,洞口太小了,直徑不過三十厘米,看不到里面。
小花趴下,就要探頭往里看。
“別動!”老頭拉住她說道:“萬一里面還有一只呢!”
“我有辦法。”我拿出手機,打開閃光燈,換成錄像模式,慢慢的把手機伸進洞里。
洞里涼颼颼的,手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起來。
不緊張是假的,萬一里面還有一只,咬上一口,手就廢了。
提心吊膽的過了很長時間,把手機拿出來一看,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小花按下播放,棺材里沒有土佐犬,看樣子這種怪狗也不多。
“那是什么?”老頭發(fā)現(xiàn)畫面中有個物體一閃而過。
我把視頻倒回去,這回看仔細了,一閃而過的物體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畫面不太清晰,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似乎是一個老紅木盒子。”老頭說道。
在過去紅木盒子也不便宜,放的都是貴重物品。一般有錢人家的姨太太們,都用這種盒子藏寶貝。
一個埋著狗的棺材里竟然有紅木盒子,也不知道那個腦殘放進去的。
小花大喜,問道:“里面的東西是不是能救俺爹?”
“有可能。”老頭說道。
小花一聽,就要鉆進去拿盒子。
“你不能去。”老頭拉住了她。
活人進死人棺材,還是埋入地里的,犯忌諱。特別小花是個女人,陰氣重,更不能下。
老頭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問道:“你是打算讓我鉆?”
“當然是我了,這一點毫無疑問。”
我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需要用的各種材料。
老頭點燃三根檀香,繞著我轉(zhuǎn)圈,既有敬鬼神的意思,也能用香味遮住我的人味。
再有雞喉骨,還得是打鳴大公雞的喉骨,屬于至陽之物。
每一只大公雞都是老頭親自挑選的,年頭夠,陽氣絕對足。
一部分雞喉骨被摸成粉末,撒在身上。又拿了兩塊大骨頭,握在掌心。
這就一切準備妥當,我用砍刀把口子砍大一點,嘴里含著一個小手電筒往里鉆。
“拿盒子的時候小心一點,盡量不要晃動。”
老頭擔心盒子里有機關(guān)。可能有內(nèi)部自毀機關(guān),也有可能有爆炸物。
在棺材的狹小爆炸,我只能拿臉去硬抗。
我雙手扶著洞口,深吸一口氣,鉆了進去。
棺材內(nèi)一點臭味都沒有,棺木的材質(zhì)非常普通,也就普通人用的棺材。
里面的空間非常狹窄,只能移動雙臂,一點一點往里爬。
上半個身子完全進入棺材里,只差一點,我就能碰到紅木盒子。
小花忽然發(fā)出醫(yī)生驚呼:“那是什么?”
老頭也叫道:“我靠,這么多!”
“外面什么情況?”老頭都被驚到,說明外面的情況很危險。
小花說道:“狗又來了,這次是一群。”
“一群!”我打了一個冷顫,一兩只還有可能對付,如果一群,最好的辦法是跑。
老頭叫道:“快點出來!”
我用力往前一探,抓住紅木箱子,一點一點的往后退。
“拉我一把。”退了五六步,我被卡住了。
嘭!
我聽到狗牙鏟和骨頭撞擊的聲音。
啊!
接著就是小花的慘叫聲。
外面的情況一定很危險。
很不幸,我的屁股露在外面。在土佐犬眼中,簡直就是一頓大餐。
外面的打斗很激烈,我只能靠自己。
我能感覺到土佐犬在我周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小花已經(jīng)沒動靜了,老頭發(fā)出粗重的喘息聲的。
“老頭,你給我挺住,我不想成為最后一個斬穴人。”我大聲喊道。
“你想的美!”老頭說道:“你算是個屁的斬穴人。”
老頭還能吐槽,說明情況還沒到最壞的一步。
棺材用的木頭有些腐朽,我掙扎了幾下,棺木破了,一大塊黃土滾落下來。
我?guī)缀醣煌两o埋了,還是爬了出來。
轉(zhuǎn)身一看,小花倒在不遠的地方,胸口血肉模糊,但是還有呼吸。
老頭的情況不太樂觀,三只強壯的土佐犬圍著他,要不是老頭用狗牙鏟護住要害,一會兒就要涼了。
我抱著盒子,幾步?jīng)_到老頭旁邊,對著一只土佐犬的腦袋,狠狠的砍了下去。
砍刀直接鑲?cè)胪磷羧哪X袋中,土佐犬搖晃著后退幾步。
我想要把砍刀抽回來,抽了一下沒抽動,刀卡在骨頭上了。
一只土佐犬放棄了老頭,盯上了我。
呃……
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只有夾著盒子的手里還有兩塊雞喉骨。
情急之下,我把雞喉骨扔出去。
雞喉骨砸中土佐犬的腦袋,惡犬一下愣住了。
遲疑了幾秒鐘,兩條土佐犬放棄了攻擊,拖著死狗的尸體跑了。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我們暫時安全了。
“快去看看小花。”老頭叫道。
我過去一看,小花胸口被土佐犬抓了一個大口子,流了不少血,但是并沒有生命危險。
“喂,醒醒!”我叫了兩聲,小花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