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煙這一聲嬌喝,直接嚇得彭虎冷汗涔涔。
“大、大小姐,我真不知道是您駕到……所謂不知者無罪,您看,能不能饒我這一次……”彭虎不愧是混江湖的滑頭,很快就變了態(tài)度,對著李慕煙哈頭點(diǎn)腰的求饒道。
“饒了你?”
李慕煙俏臉一寒,道:“那要看先生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眾人已經(jīng)看呆了,方才還殺氣騰騰的彭虎,怎么一見到這個白衣女子,就變成了怕事的小鵪鶉,卑躬屈膝的?
唐檸也是如此,她不清楚這白衣女子是誰,更不清楚這白衣女子為什么這么尊敬林染……難不成,這是林染用‘英雄救美’戲碼騙來的一個小迷妹?
這個可能性顯然不大,畢竟,連彭虎這樣的人都要被嚇得連連求饒,怎么可能被林染所騙呢???
林染不為所動,剛才他已經(jīng)從彭虎和唐檸的交談中,得知此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收錢了。
唐檸是秦姐姐的朋友,剛才又說出錢替自己躲過一劫,單憑這兩點(diǎn),彭虎的下場已經(jīng)被注定了。
“先、先生……”
彭虎望著林染,將腰晚的很低,眼里帶著祈求的味道:“還望先生饒我一次。”
林染看的出來,對于彭虎的生死,李慕煙并不在乎,相反,她在乎的是自己的態(tài)度。
即使如此,便不必再留情面了。
林染想著,體內(nèi)的寒氣已經(jīng)匯聚在了手掌。
“啪!”他一掌按在了彭虎肩膀上。
霎時間,彭虎只覺得肩上沉重萬分,同時,一股冰涼的寒意順著林染的手掌傳入了自己的身體里。
“先、先生……”彭虎凍得牙齒發(fā)顫,再也堅(jiān)持不住,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靈氣這東西,尋常人并看不到,在眾人眼里,他們只覺得林染輕輕拍了彭虎一下,對方就嚇得跪在了地上。
當(dāng)然,他們也感受不到彭虎所承受的痛苦。
數(shù)秒后,林染才移開了手掌,彭虎卻還滿臉痛苦的跪在地上,此刻,他覺得自己肩膀猶如被寒冰凍住一樣,幾乎沒有了知覺。
“好了,你可以走了。”
林染仍舊是那種淡淡的語氣。
彭虎早就想走了,他很擔(dān)心自己的肩膀是不是被廢了……現(xiàn)在聽得林染開口要放自己走,驚的急忙連續(xù)磕頭道謝。
幾個響頭磕完,彭虎便捂著左肩膀狼狽的逃去。
一幫小弟見狀,雖然不明覺厲,但還是都跟在彭虎身后七零八落的逃走了。
唐檸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對著那些驚魂未定的眾人開口說道:“沒事了,大家繼續(xù)玩,今天場內(nèi)的全部消費(fèi)都按八折結(jié)算。”
八折!
很快,酒吧又“嗨皮”了起來。
至于林染,已經(jīng)跟著李慕煙離開了Share酒吧。
“先生,請笑納。”
見林染停下腳步之后,李慕煙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雙手遞了過去:“因?yàn)橄壬€未談具體數(shù)額,所以慕煙只帶了五百萬……密碼是六個八,等具體數(shù)額確定后,慕煙立即給先生補(bǔ)齊。”
“無妨。”林染對于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在乎的,是德仁藥堂的百年靈藥。
伸手將銀行卡接過,林染頗為玩味的朝著李慕煙打量了數(shù)秒,接著才問:“靈藥呢?”
“父親說,要等比賽勝利后,才能、才能……”
李慕煙露出為難的樣子,神色里已經(jīng)有些擔(dān)心了,生怕林染會突然生氣反悔。
玉簪入木,自己可是親眼所見!雖然事后李慕煙也帶著武館里的骨干去現(xiàn)場瞧了瞧,但他們都不是親眼所見的事情,并不像李慕煙那樣對林染信服。
如果不是父親知道自己向來做事穩(wěn)當(dāng),恐怕這五百萬也不是那么容易帶來的,更別說靈藥了。
好在林染也不是苛刻之人,他能感受出李慕煙的真誠。
“無妨,等我打贏比賽再拿靈藥不遲。”
聽林染如此說,李慕煙這才松了一口氣,再次問道:“那比賽前的這段時間那,可需要慕煙做些什么?”
“不用了,等到比賽前一天,你來酒吧通知我即可!”
說完,林染繼續(xù)問道:“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回去上班了。”
“還有……”李慕煙黛微皺,嬌嗔道:“我父親想請先生去趟武館,他抱病在身不能親訪,若先生不嫌棄,明天慕煙來接先生。”
“好。”林染也不客氣,說完之后,竟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了。
看著林染的背影,李慕煙微微一愣,這家伙怎么說走就走,當(dāng)自己的吸引力不存在嗎?
要知道,此次前來,她雖然仍是白天那身白裙,但妝容可是經(jīng)過細(xì)細(xì)的打扮的,已不知比白天時的淡妝美艷了多少……可對方偏偏未仔細(xì)瞧上一眼,你說氣人不氣人!
“難不成,他是喜歡……”
李慕煙忽然想起了唐檸,自忖道:“先生如此厲害,卻甘心在這酒吧打工,想來定時喜歡上那個俏老板娘了……只是,白天在植物園的那個女子,和先生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嘟著小嘴,李慕煙最后也沒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她氣的忍不住狠狠的在地面上踩了兩腳,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再說彭虎離開之后,雖然他肩膀上的寒意越來越淡,但隨著寒意的消失,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開始從肩膀處開始蔓延。
“媽的,邪門,那小子會妖法不成?”彭虎咬著牙,滿頭都是冷汗。
一個小弟見狀,便湊過來問道:“虎哥,怎么辦?”
“怎么辦,先送老子去醫(yī)院唄,操!”
彭虎痛罵一句之后,發(fā)現(xiàn)這小弟正是拉自己來索要‘醫(yī)藥費(fèi)’的那人,于是二話不說,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一巴掌抽完,彭虎繼續(xù)罵著:“要不是你小子有眼無珠,老子能被整成這樣?”
那小弟被一巴掌抽的眼冒金星,但卻屁也不敢放一個,一伙人手忙腳亂的把彭虎送到了醫(yī)院。
……
回到酒吧,林染便成了英雄般的存在,被眾人圍繞著,尤其是她最先救的那個模樣秀氣的服務(wù)員,小姿。
“林染哥哥,剛才你好威風(fēng)呢!”
小姿擠在前面,給林染投過去一雙崇拜無比的小眼神,她小嘴一笑,便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可不是,你可真是我的偶像,居然一巴掌把彭虎拍的跪下了。”
“林哥,林哥……”
一時間,無論男女,都把林染當(dāng)成了酒吧的救世主,把他圍的牢牢的。
唐檸站在一邊,暗暗哼道:“神氣什么,不就是靠著那個白衣女子翻盤的么,還真當(dāng)彭虎怕你呀!”
她倒不是嫉妒林染被眾人圍著,只是單純的生氣這個麻煩不斷的煞星居然成了萬人迷,這很不科學(xué)。
輕哼一聲,唐檸便湊了過去,面帶寒霜道:“都聊什么呢,沒看見客人在都等著點(diǎn)單的么!今晚客人這么多,還偷懶,小心我扣你們工資!”
“是,檸姐。”眾人見唐檸要發(fā)飆,瞬間便散光了。
“哼。”沖著林染輕哼一聲,唐檸不滿道:“不要覺得自己在山上學(xué)過幾年功夫,就飄得不要不要的,知道嗎?這都什么年代啦!”
“知道了,檸姐。”林染出奇的聽話了一次,答完之后,就像其他人一樣去忙碌了。
這結(jié)果讓唐檸覺得有些出乎意料,邪門,這廝的態(tài)度居然這么好,難不成是在敷衍自己?
后半夜很是平靜,并沒有什么狀況發(fā)生,忙碌到凌晨三點(diǎn)半,便到了下班的時間。
回到家中,秦雪兒已經(jīng)睡了,她在林染的臥室門口上貼了一張粉色的便利貼:工作一晚上了,累不累?餐桌上的保溫飯盒里有給你留宵夜呦!
便利貼的右下角畫著一個開心的小笑臉,看到之后,林染忍不住心中一暖:“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