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管家面色凝重的走了過來,“南哥兒,你闖禍了!先回后院好好呆著。我得趕緊去找公子商量下!”
蘇南沿著記憶中有些熟悉的路線回到了后院柴房,腦子渾濁,頭疼不已!
干脆倒在有些凌亂的小床上。什么也不想了。睡一覺腦子好受點(diǎn)再想好了!
柴房的門被推開了。
蘇南一看,是寧兒姑娘。依舊是一身白紗罩裙,玲瓏身段婷婷玉立!活脫脫的鄰家有女初長成!清秀小臉漲著通紅。
臻首微低,道了個萬福,“謝謝小南了!”
蘇南跳了起來,呵呵一笑,“沒事!”
“小南,姚大山是朝廷命官。你就這般當(dāng)眾打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南滿不在乎的道:“這種狗官,小爺我見一次打一次!”
寧兒姑娘秀目驚詫的看著蘇南,仿佛有些不認(rèn)識一樣,從前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小廝,怎么突然就變得無比的厲害?
言談也變得粗魯起來!
寧兒姑娘掏出一個繡花荷包,“別說傻話了,咱倆這般低賤的身份,哪里斗得過朝廷三品武將!這是我攢的一些體己銀子。你拿著趕緊跑吧!”
蘇南就勢坐在了床上,“謝謝姑娘好意!在我們云龍?zhí)貞?zhàn)大隊(duì)的字典里,沒有逃跑兩個字!”
寧兒姑娘一愣,“什么云龍?大隊(duì)?”
“呃!口誤!口誤!意思就是我不走!”
寧兒姑娘有些急了,“自古民不與官斗!你別犯傻了!不走等著蹲大獄嗎?”
蘇南笑了笑,“寧兒姑娘,沒事的!我有分寸!”
云龍?zhí)貞?zhàn)大隊(duì)經(jīng)常在邊境一帶活動,目的就是側(cè)重實(shí)戰(zhàn)。殺死的恐怖分子沒有一百,也有大幾十個。冷兵器時代,蘇南對自己充滿自信。那個什么姚大山老實(shí)便罷,真想試試,見過血的蘇南不介意為民除害!
寧兒姑娘輕咬紅唇,正待再勸說。
門口傳來了管家的咳嗽聲。
寧兒姑娘臉色羞紅的道:“謝管家,我是來謝謝小南的!”
封建禮制之下,孤男寡女會惹來許多非議!縱容青樓這種放浪之地,寧兒姑娘畢竟還個清倌人。名聲還是要的!
寧兒姑娘匆忙就出了柴房。
謝管家謹(jǐn)慎的探頭巡視一番,又仔細(xì)的把門管好。
走到蘇南跟前,“南哥兒,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了你的安全,我家大人絞盡腦汁才想出這個辦法,讓你隱身青樓之中。你怎么如此不知輕重。貿(mào)然出頭!東廠的閹狗們的鼻子靈得很,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不說你自己性命不保,還會連累我家大人!你該知道,我家大人可是壓上了前程甚至全家性命保全你!你為何就這么不懂事呢?”
蘇南聽得一頭霧水,“什么?。?rdquo;
完全想不起這一世的事情。貌似自己現(xiàn)在是被東廠特務(wù)追殺!
謝管家頗為失望的道:“南哥兒,大人又該為你今日之事費(fèi)勁心思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別做那忘恩負(fù)義之徒!”
說完,拂袖而去!
蘇南聽得迷迷糊糊。
什么忘恩負(fù)義?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是不是追上謝管家問個清楚呢?
蘇南頭疼欲裂!還是算了吧!有的是機(jī)會問!
再次倒下,吹了燈,蒙頭大睡!
警覺的聽到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蘇南屏息靜氣,蓄勢待發(fā),只待來人靠近,一舉擒殺!
“小南,你睡著了嗎?”
是寧兒姑娘!
蘇南放下了警惕,“準(zhǔn)備睡呢!”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貌似是脫衣服的聲音。
緊跟著,被子被掀開,一股香氣襲來,寧兒姑娘鉆進(jìn)了被窩!
蘇南渾身僵硬!
穿越的福利么?
忍不住伸手,觸碰到了柔軟的肌膚!
寧兒姑娘嚶嚀一聲。也不反抗,任由蘇南輕?。?/p>
瘦弱的嬌軀顫抖不已。仿佛預(yù)感到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蘇南忍不住問道:“寧兒姑娘,這合適嗎?”
寧兒姑娘蟻聲道:“寧兒早晚是千人睡的命。倒不如第一次給喜歡的人。小南憐惜些就合適了!”
蘇南聽得心神晃蕩,游走在盈盈不足一握時,又忍不住問道:“寧兒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嗯!十五了!”
嚇得蘇南趕緊松開手。
這尼瑪年紀(jì)也太小了!換在自己那個年代就是個初中生。雖然古時候十四五就是結(jié)婚的年紀(jì)。
只是,呃!有點(diǎn)禽獸了!
趕緊萬分不舍的推開寧兒姑娘。
寧兒姑娘意外的道:“怎么了,小南哥哥。你不喜歡我么?”
蘇南強(qiáng)壓住心頭的沖動,“不是,你太小了!”
“不小??!都可以婚嫁的年紀(jì)了。”
“呃!那也不行!”
黑暗的空間傳出了寧兒姑娘的啜泣聲,“你還是不喜歡我!”
蘇南一邊要按捺住內(nèi)心的沖動,一邊還要解釋,“不是的!不是的!”
陡然門外傳來花姨的吼叫聲,“寧兒,你跑哪去了?趕緊我跟我出來!”
寧兒一驚,趕緊起身,胡亂的摸黑穿好衣服,待得花姨的聲音跑去前院,匆忙的出了柴房!
蘇南送了一口氣,就著被窩里誘人的香氣,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南起了個大早!
紅袖樓坐落的美麗的西子湖畔。
清晨的西子湖畔靜謐而優(yōu)雅,一縷晨曦微微在湖東露頭。
蘇南簡單的活動了下,沿著秀美的湖邊奔跑了起來。延續(xù)著每個早上一個二十公里的武裝越野!
蘇南跑了一會,慢慢停了下來,抱起地上一塊不大的青石板,掂量了下,差不多有二十公斤!
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才叫武裝負(fù)重越野!
晨曦中的西湖波光粼粼,初升的朝陽給西湖鍍上了一層金光!
湖邊的小路上不少早晨取水的漢子,洗衣服的大嫂紛紛側(cè)目,這哪里來的瘋子少年,大清早的抱著塊大石板瘋跑!
莫非是少年懷里抱著的石頭很值錢?在哪里偷的?后面是不是惡奴追趕?
要不然,跑這么快做什么?
太陽升得一尺多高。
沈溪停下擦著臉上流淌的汗水,估摸著差不多有十公里了。掉頭繼續(xù)抱著石頭往回跑。
西湖邊上的一個小樹林有個中年漢子一副短打打扮,一套拳腳功夫剛剛收住。
看見了抱著石板奔跑的蘇南。
不由得凝目注視了許久,微微露出了笑意!
蘇南跑得渾身大汗淋漓,感覺饑腸轆轆。剛好看到路口有個小早點(diǎn)攤。
熱氣騰騰的蒸籠冒著熱氣。大貼鍋里熬著雪白的大米粥。
支了三張小矮桌,幾個木板凳。
有一張桌子上圍著四個體形魁梧的漢子正在埋頭吃得不亦樂乎。
蘇南在沒人的桌子旁坐了起來,餓得不行的迫不及待的喊道:“大爺,三籠包子,一碗粥!”
須發(fā)潔白的大爺顫巍巍的答應(yīng)道:“好嘞!客官馬上就來!”
杭州小籠包子天下聞名。皮薄餡大,湯汁四溢!
蘇南風(fēng)卷殘?jiān)频囊豢谝粋€包子就一口稀飯,吃得興起!
陡然,聽得一聲慘叫!
蘇南抬頭一看,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十幾個拿著木棒的漢子。
圍住了正在吃飯的四個漢子。胳臂粗細(xì)的大棒子掄得渾圓狠狠的砸著。
四個漢子慘叫聲不斷。
蘇南摸不清楚情況,害怕殃及池魚,打翻了面前香噴噴的白粥!
起身端著碗筷到了老板跟前,“都是什么人???”
老板小聲道:“少年,別多事!那個刀疤臉就是這一帶最出名的混混,人稱刀疤張。無人敢惹的!”
蘇南喝了一口白粥,“挨打的呢?”
“聽口音是外鄉(xiāng)人,是流民吧?”
蘇南‘哦!’了一聲。
河南,陜西,兩省現(xiàn)在是亂成了一鍋粥。大大小小的造反勢力十幾個。
不堪戰(zhàn)亂的當(dāng)?shù)匕傩罩缓镁蛹夷线w。在這東南富庶之地躲避戰(zhàn)禍!
一碗粥喝光了,蘇南抹抹嘴大喊道:“差不多了吧!再打打死人了!”
圍毆的漢子們齊齊回頭看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蘇南。
刀疤臉冷冷道:“小子,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蘇南笑笑,“你就是刀疤張?”
刀疤張臉色一寒,“很久沒人敢當(dāng)面這么叫我了!”
“你是他們老大?”
刀疤臉點(diǎn)點(diǎn)頭,拖著木棒走了過來,陡然身形暴起,木棒以泰山壓頂之勢兜著蘇南的腦袋就砸來!
呼呼中挾風(fēng)雷之勢,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蘇南右臂高舉護(hù)住了腦袋,也硬生生的以血肉之軀抗住了勢若千鈞的木棒一砸!
一眾小弟都露出笑顏,這么一砸,不骨折才怪。一看就是雛兒,這么做的木棒,老大又是天生神力。常人避之唯恐不及,還敢硬抗!純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