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敲門聲響了一陣就停了。
熱吻結(jié)束后,林航很是紳士地幫柳夢瑩整了整微微凌亂的頭發(fā)和衣服,而后自覺地去搬東西了。
……
擂臺賽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林航的修為也提升到了開蒙后期,放眼整個江南省,能與他抗衡者已是寥寥無幾。
一個清晨,他背上黑色的旅行包,乘著姜濤的車來到江海市最為邊遠的晉陽鎮(zhèn),開始參加為期五天的擂臺賽。
江海市的經(jīng)濟在本省不算發(fā)達,晉陽鎮(zhèn)則是其下轄地區(qū)中最為貧困的地方,當?shù)氐陌l(fā)展水平可想而知。
不過當?shù)氐故穷H有幾處山清水秀之地,因此有不少大佬在這里建立了私人的度假別墅,姜濤到了這邊后,開始流連輾轉(zhuǎn)于各個富豪的宴會當中。
至于林航,他沒有興趣參與那些場合,因此姜濤很是貼心地讓人在當?shù)卣伊藗€叫齊涵的小姑娘陪他游山玩水。
一見到齊涵,他就禁不住感慨:果然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
眼前這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小姑娘盡管穿著得很普通甚至有幾分寒素,臉上也是未施粉黛。但面龐確實異常地清秀動人,個子雖然不高,只有一米六出頭,但身材卻很苗條,給人一種亭亭玉立的感覺。
齊涵是從學校請假來陪他游山玩水的。當?shù)厝藢τ诮逃緛砭筒凰阒匾?,至于女孩子更是許多讀到初中畢業(yè)就輟學了,眼下正在讀初三的齊涵顯然也面臨著同樣的命運。
放在前世林航可能立刻就要大發(fā)慈悲供她完成學業(yè)考上大學,但經(jīng)歷了數(shù)百年的滄桑,此刻的他已沒有這種沖動。
天上仙人惡斗時,揮手動輒夷平星辰,消滅數(shù)以億萬計的生靈。比起這種大不幸,眼前這個女孩子的境遇甚至連波折都算不上!
自己所應該做的就是在這幾天中對她態(tài)度好一點,高興了就多給幾個小費,而不是強行去扭轉(zhuǎn)介入她的命運!
“小涵,我渴了,去給我買瓶水吧,給自己也買一瓶。”林航說話間,給她掏了一張鮮紅色的毛爺爺。
“好嘞!”話音剛落,她就接過錢小跑著去了路邊的商店,買了兩聽可樂,自己一瓶林航一瓶,而后把九十七塊五毛遞給林航。
“你這是……”林航有幾分不解。
“你讓我給自己買一瓶,又沒說可以用你的錢來買。”她樣子很是認真地回答道。
林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這個姑娘還真是有趣。
“好了,我現(xiàn)在說不用找了,剩下的錢都是你的,你會要嗎?”他頓時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有幾分可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你都說給我了,我當然要了。”她毫不猶豫地將錢放進了口袋,半分虛情假意的推辭都沒有。
不錯,倒是個實誠人。
林航放下心后,將放著自己所有現(xiàn)金、鑰匙和銀行卡的背包也交給了她保管。
走到中午時分,他覺得肚子已經(jīng)餓了,于是停下腳步,和齊涵找了家路邊小店吃飯。
“林航,你也在這嗎?”
正當他快要吃完飯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這不是林寧嗎。
林寧是他的遠房堂姐,在江海市北邊的金陵市讀書,家庭條件挺不錯,而且本人成績也很好,高中畢業(yè)后直接去了大洋彼岸留學,畢業(yè)后成為了一名華爾街金融精英,比起前一世的林航而言自然是一個天一個地。
她一家對于林航家這一戶位于江海市的窮親戚也很是看不上,見面時對他冷嘲熱諷是家常便飯。
林航心頭波瀾涌動:這一世,林寧你給我看好了!
“寧姐,你不也在這嗎。”
他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看到一個身材頗為健壯的中學生正攬著她的肩膀。
“喲呵,我說你該上學的時候跑到這里來,還交了個女朋友,告訴你爸他不得氣死。”
林寧拿出一貫的做派對林航說道,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上學時間跑到這里,也交了男朋友。
更何況林航身邊的根本不是他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一起看看風景而已。”林航急忙澄清真相。
攬著林寧的張?zhí)熳烤拖駴]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一樣,正悄悄地盯著齊涵姣好的面容和苗條的身材。
林航早就察覺到了他的色相。
雖然他對齊涵沒有什么感覺和占有欲可言,但一看見張?zhí)熳康臉幼舆€是感到一陣惡心。
“哎喲……”
張?zhí)熳堪l(fā)出一聲驚呼,狼狽地整理濕透的褲子。原來林航剛剛暗中運了一股真氣,隔空將張?zhí)熳可砬暗囊煌朊鏈品瑵苍诹怂难澴由稀?/p>
“你不能小心點兒???”林寧正在努力組織語言和自己這個不討喜的堂弟你來我往一番,卻被男朋友這邊的突發(fā)變故打斷,很是不悅。
“剛剛它自己就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張?zhí)熳繖M遭劫難,一邊收拾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的東西怎么可能自己就突然倒了,你還不承認……”
林寧惱火地說道。
眼看那邊吵得愈演愈烈,林航和齊涵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小飯店。
……
傍晚時分,林航和齊涵百無聊賴地走在街上。晉陽鎮(zhèn)雖有風景秀麗的地方,但大多規(guī)模有限,一個下午就逛完了,此刻他覺得很是乏味。
“小哥,要不要來看一場比賽?”
正在這時,一個順眉順眼的人湊了過來,對他說道。
“什么比賽?”林航隨口一問。
“武術(shù)比賽。”對方回答。
“不去。”
就像棋藝高超的人看臭棋簍子走棋時會著急一樣,對他這樣的強者而言,觀摩凡夫俗子之間的比試是一種折磨。
“航哥哥,去嘛……”正在這時,一直很乖巧的齊涵來到他身邊撒嬌勸道。
她這種陪玩是按天計費的,因此生怕林航覺得無聊,第二天不雇自己了。
這種大方又好脾氣的雇主可不好找。
“你想去看嗎?那就去一場吧。”
林航自然明白齊涵的心思,看在她從早到晚一直都兢兢業(yè)業(yè)辦事勤快的份上,便依了她一回。
七拐八拐,那人把他們領(lǐng)進了一間開闊而燈光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
只見地下室中央的位置搭了個簡陋的擂臺,兩個身材尚算健壯的青年漢子正打得分外激烈,臉上滿是鮮血。
圍繞著擂臺的則是幾千把簡陋的小馬扎。
只是雙方的招式套路未免過于粗陋,別說林航了,就連姜濤手下的精銳都能輕松把他們放倒。
但場面卻是分外火爆,無數(shù)人正圍著這里大喊大叫,林航一打聽才知道他們都是下了注了。
怪不得之前那人讓自己來看比賽時這么熱情……
這種形同草臺班子的比賽是接下來幾天擂臺的開胃菜,大佬們自然不屑于光顧,只有游蕩在鎮(zhèn)子上的外地年輕人才會跑來駐足,順勢押上一兩局。
觀看者雖然大多經(jīng)濟實力一般,但數(shù)量眾多,因此一天下來,賭局的流水也能達到大幾千萬。
林航帶著齊涵找到一個靠前排的位置后,發(fā)現(xiàn)林寧和她的男朋友張?zhí)熳烤拐米诹俗约号赃叀?/p>
“先生,要玩上一回嗎?”
一個人笑嘻嘻地問道。
“不玩。”
他很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問道林寧那邊時,她倒是沒有參加,但張?zhí)熳繀s下了五萬塊的一注,押左邊的選手贏。
“呵呵,我就猜到那個窮逼不會去押的,人窮志短嘛……”張?zhí)熳亢敛槐苤M地大聲說道,就像故意讓林航聽到一樣。
在嫌貧愛富方面,這兩人還真是一對……林航暗暗不悅的同時想道。
“呃啊……”
打斗了約一刻鐘后,這場比賽結(jié)束,張?zhí)熳烤尤谎簩α恕?/p>
“哈哈,我可是省散打隊的,眼光不會錯的。”他肆意大笑著說道……
而后,他又接連下了幾注,居然場場獲勝,贏了約有小二十萬。
“嘿小兔崽子,你中午居然還跟你堂姐頂嘴。現(xiàn)在只要你給寧寧認個錯,道個歉,我就指點你玩上幾把,掙個幾千塊錢買套好衣裳穿,換了這身寒酸行頭,怎樣?”
志得意滿的張?zhí)熳堪杨^轉(zhuǎn)向了林航這邊,半是炫耀半是不屑地說道,而后將頭偏向林寧,一副邀功的樣子。
小人得志!
林航頓時覺得很有必要教訓這小子一番。
“呵呵,還是免了吧。你之前贏了幾回,不過好運而已,遲早輸個底兒精光!”
他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張?zhí)熳磕樁伎鞖饩G了:“還跟我嘴硬,我今天就是要用結(jié)果抽腫你的臉!”
周圍隱隱響起一陣附和、恭維張?zhí)熳康穆曇?,也有人表達了對林航的譏諷和奚落。
也難怪,不少人跟著他一起下注,或多或少都贏了一點,眼前這個一文錢都不肯掏出來下注的小子,連下場的勇氣都沒有,憑什么大放厥詞!
正在這時,新一輪下注開始了。
對陣的是一個看起來瘦弱得有些可憐的少年,和一個身高近一米九,膀大腰圓的壯漢。
全場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這盤沒什么好說的了,肯定是那個壯的。不過大家肯定都會押他,賠率估計少得可憐。”張?zhí)熳柯唤?jīng)心地說道。
“我賭另一人!”
正在這時,林航字字鏗鏘的聲音傳來,周遭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