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白的神秘來歷,讓葉西陲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對此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相比之下,葉曼青則遠(yuǎn)沒有想那么多,見到自己爺爺身體顯著好轉(zhuǎn),她心里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對于張飛白所展現(xiàn)出來的種種能力,有點(diǎn)近乎麻木的崇拜了!
從最初見面到現(xiàn)在,在這短短一兩天的時間內(nèi),張飛白已經(jīng)先后幫助過葉家三次!
第一次,他答應(yīng)以宗師身份出手,幫葉家攔下那即將到來的宗師之禍,而葉家以整個湘南最頂級的天字第一號別墅作為回報,算是一個交易!
第二次,他以神醫(yī)的能耐主動出手,提前攔下了那問題藥劑,讓葉西陲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算是白送給葉家一份人情!
第三次,他是以煉丹師的手段,通過隨手煉制的丹藥來助葉西陲清除體內(nèi)隱患,以此來幫他成功續(xù)命,再次送給葉家、尤其是葉曼青一份天大的人情!
這三次出手,每一次所產(chǎn)生的重大影響,對于葉家來說,都可謂是雪中送炭!與此同時,對于那些想要致葉家于死地的人來說,同樣也是干系重大!
在葉家為此而慶幸的時候,那些躲在暗處的勢力則是為此愁白了頭!
借刀于朱醫(yī)師之手的行動失敗之后,幾個來歷不明的大佬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并且火速聚集在了某高檔私人會所內(nèi),忙著為此商討對策。
一個身材魁梧、端著標(biāo)準(zhǔn)坐姿的中年男子,當(dāng)場就猛拍桌子,指著正對面的中年男子吼了起來:“黃放華,你是干什么吃的?!之前不是還打著包票說萬無一失嗎?你看看現(xiàn)在干的,都叫什么蠢事?那老東西還沒死,到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你知道嗎?”
那位名叫黃放華的中年男子一聽,立馬“噗通”一聲,當(dāng)場就給跪下了:“吳大校,我錯了!這事是在下辦事不力,給大校搞砸了!還請大校行行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下次一定圓滿完成任務(wù),絕不讓大校失望!”
他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求饒,身體也跟著不停發(fā)抖,似乎對跟前那滿臉煞氣的魁梧男子非常忌憚,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
要是讓那些混在湘南市地下世界里的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大吃一驚:連道上大名鼎鼎的黃爺,居然也有如此害怕的人物?
當(dāng)然,要是讓那些知道這位魁梧男子真實(shí)身份的人見到,只怕就不會如此稀奇了。
因為那名魁梧男子的身份和地位,遠(yuǎn)在那名叫黃放華的黑道大佬黃爺之上,乃是整個湘南市軍界中,僅次于葉西陲的二號人物,王大校!
面對黃放華卑微到塵埃里的磕頭求饒,魁梧男子王大校卻連眼都不眨,只是用余光往地上一掃,然后滿臉兇煞的開口:“下一次?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下一次了!”
黃放華一聽,忍不住當(dāng)場打了個寒顫,整個人背后冰涼一片!
他臉上浮現(xiàn)一抹煞白之色,像是被人判了死刑一樣,開始拿著腦袋不要命的往地上撞,一邊撞還一邊連哭帶喊起來:“大校,放我一馬!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王大校臉上閃過一抹兇狠的暴戾氣息,飛起一腳就把黃放華踢到墻角,冷聲喝道:“你不想死?問題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事情辦砸了,而那老東西還活著!”
“只要那老東西活著,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威脅!一旦他回過神來,遲早會找到我們頭上,并且把那筆賬算得清清楚楚!到時候他還沒死,我們沒準(zhǔn)就得先死了!”
“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想死,可是我比你更不想死!所以……你是待會自己動手,還是讓我現(xiàn)在親自幫你動手?”
他語氣冰冷,眼中帶著毫不留情的血腥殺意,滿身的煞氣跟著一起釋放,要是沒有任何阻攔的話,絕對會當(dāng)場殺人,也敢于殺人!
黃放華被嚇得魂都丟了大半,差點(diǎn)就大小便失禁。
在生死關(guān)頭,他突然腦袋開竅,往旁邊一爬,抓著場上另外一名中年男子的腳哭喊起來:“江爺,救我!救救我??!求您大發(fā)慈悲,開個金口,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那位被稱作江爺?shù)哪凶訚M臉冷漠,從始至終都一言未發(f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被那黃放華求到頭上來的時候,才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此事,從那沉默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
只見他伸了伸腳,把抓過來的臟手甩開,動作優(yōu)雅的取出手帕,仔細(xì)擦了擦被抓過的鞋子,臉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棄,然后又不緊不慢的推了推臉上的金邊眼鏡,對一旁的魁梧男子淡然開口:“先別急著動手,留他一命,還有用處!”
王大校一聽,果然停下手來,但臉上卻掠過一絲明顯的不滿:“姐夫,這廢物成事不足,留下來只是個隱患!遲早被那老東西順藤摸瓜找上門來,還留著他干什么?”
儒雅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隨手將擦過鞋的手帕往黃放華臉上一扔:“東子,這么多年了,你那暴脾氣還是一點(diǎn)都沒變!凡事總有利弊,不要光盯著最壞的一面去看,你應(yīng)該知道,有些事情我們不好隨便動手,總有用到這家伙的地方……”
黃放華一聽,立馬如蒙大赦:“多謝江爺!多謝王大校!多謝兩位大人手下留情!只要還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盡管吩咐,小人絕不會再讓兩位大人失望!”
那位被稱作江爺?shù)娜逖拍凶狱c(diǎn)了點(diǎn)頭,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有這決心就好!我問你,之前那林宗師的徒弟,在葉家老二的場子上喪命的消息,發(fā)酵得怎么樣了?那位名震兩廣一帶的宗師人物,現(xiàn)在可有什么最新動靜?”
“江爺請放心!這事自從發(fā)生那日起,小人就早已經(jīng)按照江爺?shù)姆愿溃扇税严鞯搅藘蓮V那邊!林宗師早已經(jīng)放下狠話,會在一個月內(nèi)前來湘南,找葉家討個說法!現(xiàn)在算算時間,日子應(yīng)該快要到了……”
江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葉家那老東西總共就生了兩個兒子,如今老東西早已經(jīng)日薄西山,老大喪命多年,現(xiàn)在那位老二又惹上了這么一位惹不起的人物,只怕也活不長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皺了皺眉:“對了,聽說那葉老二在事發(fā)之后,就躲起來消失不見了,現(xiàn)在可有他的最新消息?”
“這……”黃放華支吾了半天,最后哆嗦著搖頭:“回江爺,暫時……還沒有……”
“嗯?”江爺眉頭一皺,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既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那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抓緊時間找去?”
王大校黑著臉,在旁邊跟著猛然一吼:“還不趕緊滾去找!不然留你這廢物何用?”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找,這就滾去找!”
黃放華心中發(fā)怵,生怕那王大校一言不合就由著性子殺人,當(dāng)即哆嗦著回應(yīng),真的從地上滾了出去……
直到他徹底滾遠(yuǎn)后,王大校又忍不住抱怨起來:“我說姐夫,像這種沒用的慫貨,你當(dāng)初就不該找他來辦事!”
江爺笑著搖了搖頭:“東子,有些事,你不懂!那家伙雖然怕死,但也正是因為怕死,所以才容易被我們掌控,否則換做其他人的話,不見得就這么容易使喚了!”
王大校依然抱怨不停:“可就算再怎么聽話,要是辦不成事,說白了也只是一個聽話的廢物而已!”
江爺隨手推了推眼鏡,深邃的目光似乎把王大校的心思一眼就看穿了:“看來,你還是介意朱醫(yī)師那事?”
王大校一聽,猛拍大腿:“誰說不是呢?多好的機(jī)會??!那家伙難得被老東西這么信任,好不容易徹底利用一次,居然偏偏就搞砸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江爺無所謂的笑了笑:“東子,我還是送你那句老話,有些事情不要只看到一面,沒事多往好的方向想一想!”
王大校一臉不解:“就這破事,我還真看不到好的那一面來!”
江爺隨手指了指他,然后搖頭笑了起來:
“你想想,這事雖然是失敗了,但難免會讓那老家伙心中起疑吧?越是在這個時候起疑,越是容易分散他的心思,讓那老狐貍無暇過多顧及葉家老二那檔子事,對不對?”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給他們?nèi)~家留下太多翻身的機(jī)會!”
“老家伙要是把心思全都放在懷疑這件事情上,自然沒有太多時間去尋找其他的外援,也沒多少精力去找出那一心避禍的葉家老二的下落……”
“這樣一來,等那位林宗師真正找上門來,而葉家又無法給出一個好的交代的時候,葉家必將承受一位宗師最大的怒火!”
“要是我們之前自己派人動手真的成功了,難免會沾上一些麻煩,可要是葉家是被一位宗師堂堂正正的覆滅,那就跟我們完全無關(guān)了!”
“現(xiàn)在,你再想想,之前行動失敗那事,還有必要這么放在心上嗎?”
王大校一聽,忍不住大笑起來,往中年男子肩上猛然一拍:“哈哈哈,姐夫,說起玩這些陰的,果然還是你在行??!”
中年男子笑了笑,將王大校說服后,倆人沒有過多逗留,一前一后從這里離開。
這場秘密會談,以憤怒開始,最后卻以歡笑結(jié)尾。
帶來的,是一場針對葉家的暗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