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立馬就覺得耳朵一疼,鬼姐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側(cè),死死的揪著我的耳朵,氣的冷笑:“小壞蛋,你果然還是這樣……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竟然敢咬人。”
說完我立馬腰間被狠狠的掐了一把,我頓時疼的大叫,說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那時我也小,而且不是跪了半宿搓衣板嗎?
鬼姐姐不依不饒:“女人都小心眼,我更是其中翹楚,我就一直記著了,怎么樣?掐不死你!”
折騰了好半天,我感覺渾身上下被掐的沒好地方了,鬼姐姐這才罷手,周身的蠟燭被一股無名風(fēng)吹滅,鬼姐姐哼了一聲就消失不見。
我躺在地方好長時間,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一骨碌翻身坐起,我開始看外婆留下的那本書,書上講了許多,有些我跟本無法看懂,但是當(dāng)我看到控鬼之法的時候,心中升起了一絲實(shí)驗(yàn)的欲望。
我按照書上的方法喚出了將軍,沒想到它出現(xiàn)的時候,竟然是和小紅一起的,這丫頭死死的摟著將軍,一副親昵的模樣。
我看著好笑,心中一片溫馨,念動咒語之后,對著將軍額頭一點(diǎn),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了和它有了一種非常模糊的聯(lián)系。
將軍安靜的站在那里,當(dāng)我起身的那一刻,它跪了下來,腦海之中傳來一聲興奮的犬吠,讓我同樣激動。
“這就成了?”
不等我興奮完,小紅也依依呀呀的跑過來,抱住我的腿,我也不廢話,按照剛才的方法,在她額頭一點(diǎn),小丫頭一愣,表情有一瞬間的痛苦,不過很快歸于平靜,就在這時,我突然察覺到腦海之中傳來一種意識。
“餓了……”
我愣了兩秒,看向?qū)④姾托〖t,兩個家伙都仰頭看著我,讓我好是無語,也不知道給他們吃什么,又急忙聯(lián)系鬼姐姐,最后終于知道,將軍需要吃靈力充裕的食物,而小紅,需要吸收精氣。
這會兒也沒辦法找,只能安撫他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醫(yī)院,兩人還是沒有醒過來,我開了靈眼,發(fā)現(xiàn)兩人周身之上,竟然隱隱的有一種黑氣繚繞,這讓我揪心不已,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了,一個看上起二十五六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一眼瞧見我,整個人頓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剛要開口,誰知他突然一巴掌抽了過來。
我大驚,立馬躲開,誰知這人不依不饒,竟然再次沖了過來,我被他突然的舉動弄的一愣,立馬怒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罵:“有病吧。干什么?”
“抽你!”青年冷哼一聲,突然就是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我應(yīng)聲而飛,狠狠的摔倒在地,抬頭就想動手,誰知他卻收回架勢,一指床上昏迷的蜜罐兒:“你就是她的網(wǎng)友對吧,看你干的好事。”
“你是誰?”我怒目而視,起身死死的盯著他,他也不廢話,傲然的看著我:“我是蜜罐兒的師哥,下山來找她的,誰知竟然變成了這種模樣,哼,要不是你,她會這樣兒?這一腳是利息,以后你給我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這人看上去溫和,說起話來傲的沒邊兒,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條死魚一般,我最是惡心這種人,呸了一口:“不管如何,就算是我的錯,利息也不該你收,這一腳我記住了。”
青年冷笑一聲,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我看著床上的蜜罐兒,一時心急的不行,同時也多少松了口氣,既然他的師兄來了,想必也應(yīng)該有救治她的方法。
回到藥鋪,我有些坐立不安,猛子和蜜罐兒的事情讓我揪心,另外外婆的事情更是讓我不好受,她讓我去挖了她的墳,這種事情,還是真讓人良心難安。
下午再去醫(yī)院,卻是讓我大怒,蜜罐兒竟然被那個自稱是師哥的人接走了,這不由的讓我憤怒異常,找了主事的醫(yī)生,誰知他掃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句:“人家是家屬。”就轉(zhuǎn)身離去,我一時窩心窩火,看著猛子更加的不知所措,如果蜜罐兒的師哥有救治她的方法,我本以為會連猛子也一起救治,沒想到,這人竟然這么惡心人。
現(xiàn)在我沒有了主意,更是煩躁的可以,想來想去,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只能先將猛子放在一邊,決定去外婆墳看看,如果外婆給我留了什么,也許能從其中找到救醒猛子的方法也說不定。
我給猛子的父母留了些錢,推辭了半天,這才離去,我沒有回藥鋪,而是直奔我的老家而去。
我們的村子與猛子他們村子很像,只不過是在本市,我一路返回,倒是有些感慨,兒時記憶中的村子變了許多,原本的土路早已成了水泥路,家家戶戶都蓋了磚瓦房,看上去嶄新許多,人不算多,一路行來,也沒遇到幾個。
外婆死后,房子應(yīng)該一直空著,我?guī)缀鯖]有回來過,只有一次是師父領(lǐng)著我回來祭拜,不過當(dāng)時也沒有多逗留,祭拜完了,就直接的離開。
我依稀的記得路,但是卻沒有著急去墳地,現(xiàn)在接近傍晚,但是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畢竟我要干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兒,只好等到天黑。
我在村子里亂逛,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外婆的家,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住,一時有些好奇,忍不住推門走了進(jìn)去,進(jìn)去我就后悔了,也許人家是把房子買了過來呢,我也不認(rèn)識人家,直接進(jìn)人家里似乎不太好。
正猶豫間,房門突然開了,就看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兒走了出來。
她長的不算特別的漂亮,但是也比一般女孩兒秀麗,身材順溜的很,腰間記著圍裙,手中拿著一個盆子,里面是一些蘿卜纓子,似乎是要喂雞。
突然看到了我這個不速之客,臉上一愣,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看了我半天,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
我見她臉上沒有表情,知道這人并不好客,趕緊擺手,說以前這是我外婆家,我好久沒回來了,想來看看,一時觸景生情,忍不住走了進(jìn)來,我這就離開。
說這話,就要走,誰知她卻叫住了我,打量了我半天:“村里也沒有個賓館,眼看天就黑了,留下吧,說起來,你才是這家的主人,婆婆死前,讓我住在這里的,我領(lǐng)她的情,進(jìn)屋吧,我給你弄飯。”
說完也不管我了,自顧自的喂雞,我一時想走,但是一想她說的也對,整個村子就那么大,我走又能走到哪里去?總不能現(xiàn)在就去墳地呆著,被人看到,我還不得讓人打死?
心中嘆了口氣,那就留一留吧。
進(jìn)了房間,一時感慨非常,房間里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甚至外婆的照片依舊掛在墻上,這女孩兒說的不假,她只是住在這里而已,別的竟然絲毫沒動。
一時陷入回憶,感覺將軍也變得有些躁動起來,有著和我一樣的情感,女孩兒喂了雞,讓我隨便坐,一邊開始收拾飯菜,人雖然熱情,但是臉上卻并沒有多少笑容,我覺得她可能是有點(diǎn)面癱,也不敢多問,只是有一句答一句。
女孩兒回頭看我,最后一咬牙,出門殺了只雞,我攔著不讓,她卻搖頭,也不多說。
當(dāng)太陽徹底落山之后,飯菜也做好了,一桌子菜,非常的豐盛。
其實(shí)現(xiàn)在的情況特別的尷尬,雖說我是外婆的外孫,但是多年沒有回來,這里也不算是我的財(cái)產(chǎn),女孩兒是呈了外婆的情住在這里,按理說,我們互不認(rèn)識,也都對對方不熟悉,沒必要弄這些,但是偏偏就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飯桌上,基本沒有什么話題可說,我袖著手,感覺別扭急了,就在這時,小紅從我身體里鉆了出來,對著一大桌子飯菜流口水,可是她也吃不了,只能在一邊聞,看上去很可憐,我發(fā)現(xiàn)女孩兒總是看我,眼神非常的古怪,幸好她看不到小紅,不然樂子就大了。
趕緊吃飯,一邊夸贊她手藝好,她也不矯情,點(diǎn)頭表示同意。
一頓飯吃的我非常不舒服,吃完之后,她就給我收拾房間,我說不必了,我很快就走,她也不說話,只是收拾,收拾完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以前外婆的房間。
我坐在屋子里發(fā)愣,墻壁之上,還有我小時候畫的涂鴉,雖然已經(jīng)模糊,卻還存留。
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股傷感涌入心中,房子還是那個房子,卻早已物是人非。
一直到了夜里十點(diǎn)多,我翻身坐起,側(cè)耳聽了聽對面,安靜極了,像是農(nóng)村這邊,9點(diǎn)之后基本上都已經(jīng)早早休息,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最多也就是玩玩手機(jī)之類的。
我起身抖擻了一下精神,來這里是有事的,可不是為了緬懷什么,悄悄的推門離去,想了想見院子里有一把鐵鏟,順手扛到肩上。
放出將軍,讓它領(lǐng)路,這才朝著墳場走去。
無奈,我今夜要做一晚的盜墓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