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有不好的預(yù)感?
那是因?yàn)?,?dāng)陳諾看仔細(xì)了面前的小太妹時,竟然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面熟,雖然她化著濃濃的煙熏妝,讓人不太能看清楚她本來的面目,但陳諾卻是對那雙桃花一樣的雙眼印象深刻。
所有對小太妹的惡感,都是來自這個桃花眼的主人。
是的,好巧不巧的,曾經(jīng)在初中時蹂躪了陳諾三年的小太妹,就是眼下他要去追求并保護(hù)的家伙!
張若涵,因?yàn)樯鰜淼臅r候足有八斤重,所以小名叫八斤,她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所以陳諾記得當(dāng)初有很多人都喊她八斤姐。
這個小太妹對于陳諾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因?yàn)樗?jīng)花樣百出的對付過陳諾,塞她穿過的襪子都是正常的節(jié)目,她甚至還伙同其他小太妹把陳諾扒光了,然后讓他捂著襠在小樹林里狂奔,而且還不準(zhǔn)把那東西露出來,否則就是彈一百下。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咱們的八斤姐絕對是陳諾的陰影。
可以說,陳諾有生以來唯一一次任性,就是在他考上高中得知自己竟然又跟張若涵同校后,便央求著奶奶幫他轉(zhuǎn)學(xué),可他奶奶只是個拾荒老人,沒有人脈與金錢幫他,還好當(dāng)初的初中班主任人不錯,是幫了他轉(zhuǎn)學(xué),否則高中三年他也一定會苦不堪言吧。
可是現(xiàn)在,陳諾卻是必須要保護(hù)她,并且要讓她愛上自己。
這他媽有可能嗎?
那女人是個神經(jīng)病好不好?
想跑!
這是陳諾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
可是,張若涵卻是也認(rèn)出他來了,她眼中情緒一變,隨后就瞇著那雙好看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好呀,我陳諾哥想約的話,那咱就約啊,你看這車咋樣,勞斯萊斯幻影呢,車震得老爽了。”
應(yīng)該是受張道林影響吧,張若涵也是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
其實(shí)吧,如果是換個人說,陳諾還挺喜歡東北話的,畢竟是自帶幽默感的方言,就跟四川話一樣好玩。
可是這話從張若涵嘴中說出來,還親密的叫了他一聲陳諾哥,這可是給陳諾嚇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去捂襠了,因?yàn)閺那懊看螐埲艉@樣叫的時候,都是陳諾倒霉的時候。
而且這瘋婆子最可惡的是,每次欺負(fù)了陳諾后,竟然還會甩給陳諾幾個錢,意思是姐玩你也不是白玩了,然后還要逼著陳諾說歡迎下次再來。
媽的,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啊。
陳諾哭喪著一張臉說道:“我說八斤姐,我認(rèn)錯人了,您可別鬧。”
“沒認(rèn)錯沒認(rèn)錯。”
張若涵笑瞇瞇的走了過去,一把就揪住了正要跑的陳諾的耳朵,一邊說道:“哎呀,陳諾哥,我可是聽說了,當(dāng)年你為了躲我都轉(zhuǎn)學(xué)了,別人因?yàn)檫@事兒笑話我好幾年呢,但我心好啊,所以這么多年都沒找你麻煩??墒悄?,誰叫你運(yùn)氣不好呢,我這才剛失戀,你就送上門了給我解悶了,你覺得你還能跑了嗎?”
臥槽?
張道林的女兒竟然會失戀?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算正常,雖然張道林勢力很大,但自從跟張道林長談之后,陳諾也算清楚了,在這賓市真正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比張道林勢力龐大的至少有五個,能跟張道林分庭抗禮的也有六個,而盛英國際又是所謂的貴族學(xué)校,不僅是賓市的富二代會來,還有許多省城大佬的子女也會來。
所以,張若涵在盛英恐怕還真不算最頂級的千金小姐呢。
而且張若涵失戀的話,其實(shí)對陳諾的任務(wù)來說是好事兒,這正是個趁虛而入的機(jī)會,再就是張若涵雖然煙熏妝并不是很好看,但身材還是不錯的,還有那雙只要看著你,就像是在勾引你的眼睛也是很好看的。
可是,陳諾是真的不想惹張若涵了,心理陰影啊。
算了,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張道林了,而且這對自己以后有很大的好處,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做下去吧。
“八斤姐,我不跑,你先松開。”
陳諾笑嘻嘻的說著,等張若涵的手一松開,他連忙賠笑道:“我哪是躲著你啊,你也知道我家窮,當(dāng)初那學(xué)校太貴上不起嘛。你看我現(xiàn)在賺到點(diǎn)錢,還不是溜溜的來找你了嗎?”
張若涵眨了下眼睛表示驚訝,倒是也沒再欺負(fù)陳諾,反而是很社會的摟著陳諾的肩膀說道:“你真賺到了能上盛英的錢了?不會是你奶奶撿到什么古董了吧?哦對了,我記得你奶奶做的驢打滾賊好吃,啥時候再給我做點(diǎn)啊,想想就饞呢。”
“唉。”
陳諾不自覺的嘆息一聲,實(shí)話道:“我奶去世了,但驢打滾我也會做,你想吃的話,回頭我給你做。”
張若涵一驚,說道:“你奶奶去世了?”
陳諾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跟張若涵往學(xué)校里面走,一邊說道:“是啊,就前幾天的事情,跳樓自殺了。”
張若涵聽后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同情,問道:“好好的怎么會自殺呢。”
隨后,陳諾就簡單的把小惠的事情說了一下,順便把傅博海的事情也給說了,而張若涵聽完后,竟然是十分氣憤,大罵小惠是個挨千刀的綠茶婊,更是說要找人收拾衣冠禽獸的傅博海。
這倒是讓陳諾疑惑了,印象中張若涵就是個神經(jīng)病,沒想到正義感這么強(qiáng)呢。
兩人說著話,已經(jīng)走到了教學(xué)樓外,原本是張若涵要帶著陳諾去報(bào)道,可誰成想,還沒進(jìn)教學(xué)樓,就有四女一男擋在了那里,而且正“一副要你好看”的樣子看著張若涵,領(lǐng)頭的那個長發(fā)女人更是輕蔑的笑了笑,然后很挑釁似的,用手臂勾住了身邊那個清秀男人的手臂。
眼前這幾位,身上穿著的可都是陳諾認(rèn)不出的國際品牌,他唯一能夠認(rèn)出的,只有一款價(jià)值不菲的愛馬仕鉑金包,因?yàn)楫?dāng)初他和小惠處對象的時候,小惠還讓陳諾賣腎給她買呢。
當(dāng)初陳諾只是以為小惠在開玩笑,但現(xiàn)在想想,就小惠那種性格,別說賣腎了,把他整個人賣了,小惠都只會偷著笑。
“呵呵。”
這時候,拎著愛馬仕鉑金包的長發(fā)女人輕蔑的一笑,同時上下打量著陳諾,然后又看向了張若涵,用譏諷的語氣說道:“咱們八斤姐就是不一樣,昨個兒才被人甩了,今兒個就又找了個。可八斤姐,你這眼光可不怎么樣啊,這是找了個什么個寒酸貨?”
原本正大喇喇的摟著陳諾肩膀的張若涵忽然把手放了下來,然后很是緊張的看著那個俊秀的男人,連忙解釋道:“韓生,你可別誤會啊,他是我初中同學(xué)。”
而那個俊秀的男人卻只是笑了笑,根本就沒有答話,顯得非常的自若。
不得不說,這個叫韓生的男人,雖然只是穿著件很普通的白襯衫,可卻是穿出了獨(dú)屬于他的氣質(zhì)。
可是陳諾卻能看得出來,他藏在眼中的不屑,似乎出身很高貴的張若涵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個村姑似的。
這時候,長發(fā)女人又說話了,她挽著韓生的肩膀說道:“八斤姐,這個寒酸貨是不是你初中同學(xué),你跟我們家韓生解釋什么,解釋的著嗎?”
“別逼逼!”
張若涵冷著臉看向那個女人,然后咬牙道:“趙雅琪,我把你當(dāng)姐妹,你反過來搶我對象,你還有臉跟我說話?”
然而,還沒等趙雅琪說話,那個韓生便先開口說道:“粗俗!”
這兩個字明顯是在說張若涵的,語氣中濃濃的鄙夷,已經(jīng)將張若涵給貶到了地縫里一樣。
趙雅琪也在一邊說:“八斤姐,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有個土匪爹就厲害了?實(shí)話告訴你,省城那位如今可是自身難保了,你以為你那個土匪爹還能蹦跶幾天,都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了。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韓生追求你,完全是因?yàn)榇蛸€輸了,你還以為他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會喜歡你這種俗到骨子里的貨?”
果然,發(fā)生在張道林身上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在昨夜的長談中,張道林就對陳諾說過,他所倚靠的靠山,正是省城的一位大人物,而那位大人物最近出了一些事情,而且那位大人物為了自保,很有可能會棄卒保車的,所謂的卒就是張道林了。
而張道林雖然留了自己的后手,但對自己的處境也很擔(dān)憂,所以他在看到陳諾的能力后,就選擇下了一招險(xiǎn)棋,也就有了陳諾的兩個任務(wù)。
可此時的張若涵卻沒去想自己老爸的事情,而是怔怔的看向了韓生,一邊說道:“你真的是打賭輸了才追我的?”
韓生冷笑了一聲,點(diǎn)頭說道:“追求你是我一聲最大的恥辱,好在賭注不大,只跟你在一起一個月而已。”
張若涵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恥辱,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揚(yáng)起手就要打韓生,可是韓生卻是隨手一擋,反手再是一巴掌抽出去,竟然是一巴掌把張若涵給抽的倒在地上,隨后就有趙雅琪幾個人上去對張若涵拳打腳踢。
韓生卻是在這時候冷笑道:“被在這打,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玩玩吧。”
說著話,在圍觀者的注視下,張若涵被趙雅琪等人拉走了。
媽的,看到這神經(jīng)病被打應(yīng)該很解氣才對,可心里怎么會這樣不爽?
陳諾皺眉想著,會不會是因?yàn)閺埲艉瓌倓傉f過要幫自己對付傅博海才有的好感呢?
不是的。
隨后,陳諾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就握緊了拳頭,原來一直都誤會她了!
而這時候,韓生走到了陳諾的身旁,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你也跟著過來,等我們玩完張若涵那個女人之后,還需要一個背黑鍋的,你就不錯,但你別怕,因?yàn)槲視WC你的安全,并且給你很多錢很多社會資源。”
陳諾咬著牙,可在片刻后卻是露出了諂媚的笑意說:“好好,只要有錢,我肯定照辦!”
可這話卻是被前面的張若涵聽到了,她猛地回過頭看向了陳諾,咬牙切齒道:“陳諾,你王八犢子,虧我對你這么好,你敢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