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開著禿頭男的貨車,在戴可欣的指引之下,很快來到了一片別墅區(qū)。
從車上下來,戴可欣的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看。
“老婆,你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呢?”蘇楠明知故問道。
戴可欣沒有答話,而是陷入深深的沉默。
畢竟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人爆頭,任誰都很難接受。
深吸一口氣,戴可欣勉強一笑道:“走吧。”
說完戴可欣大步邁開,蘇楠則是緊隨其后。
不多時,二人出現(xiàn)在一棟占地好幾百平米的別墅前。
蘇楠頓時眼前一亮,“老婆,你家竟然這么有錢?據(jù)我所知,這海城普通的房子價格都到了一兩萬一平,你這房子,至少要好幾千萬吧。”
戴可欣說道:“這是我爸給我買的。”
蘇楠微微頷首,“唔,這別墅如果做新房倒是不錯。老婆,要不這樣吧,以后我們就在這里舉行婚禮?”
戴可欣切了一聲道:“誰說要跟你結(jié)婚了?”
蘇楠一本正經(jīng)地說:“老婆,話可不能這么說,古代有句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說到這里,蘇楠搓了搓手,“老婆,要不咱趁熱打鐵,今晚就洞房吧?”
“去,少開這些無聊的玩笑?”戴可欣嘟囔道,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進房門,戴可欣便進入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床被子放在沙發(fā)上,隨手指了一間房,說道:“晚上你就住那間房吧,只要把被子鋪好就可以住了。”
不等蘇楠答話,戴可欣拿著自己換洗的衣服,進入到了洗澡間。
洗完澡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戴可欣發(fā)現(xiàn)蘇楠不在客廳,被子也不見了嗎,戴可欣還以為蘇楠去休息了,當即直接進入到自己的房間。
只是當打開房門的時候,戴可欣嚇了一大跳,因為房間內(nèi),蘇楠正躺在自己粉紅色的席夢思上。
戴可欣頓時俏臉通紅,指著外面道:“你給我出去。”
哪知蘇楠說道:“老婆,今晚我可不能出去,因為你之前受到驚嚇,我擔心晚上你會做噩夢,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我抱著你所,保證你一覺睡到大天亮。”
說著蘇楠攤開雙手,似乎在迎接戴可欣進入自己的懷抱。
戴可欣又羞又惱,“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jīng)沒事了。”
蘇楠說道:“老婆,你就別害羞了,反正我們遲早都會一起睡,而且我跟你睡,是為了保護你,唔,誰讓我是你的老公呢?”
戴可欣心中無語,這個無賴,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不過看蘇楠這樣子,似乎自己不出點招的話,這貨真的可能賴在這里,當即心思一轉(zhuǎn),戴可欣說道:“蘇楠,我突然有點餓了,要不你給我做點吃的吧?”
“老婆,你想吃什么?”蘇楠問道。
戴可欣說道:“昨晚雞蛋面就好。”
蘇楠做了個OK的手勢,立馬起身走了出去。
“老婆,你稍等,我很快就……”蘇楠說道。
但話還沒說完,戴可欣砰的一下,就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
蘇楠趕忙去開,才發(fā)現(xiàn)房門已經(jīng)被反鎖。
蘇楠撇撇嘴,一臉郁悶的神情。
輕嘆了口氣,蘇楠只能轉(zhuǎn)身去洗澡間,沖了個涼水澡之后,就回到了戴可欣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內(nèi)。
不過蘇楠并沒睡下,而是盤膝坐好,雙眼緊閉,一邊修煉紫龍神訣,一邊感應著體內(nèi)的紫龍之氣。
他發(fā)現(xiàn),這紫龍之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了丹田的一大半。
如果按照這個節(jié)奏發(fā)展下去,頂多一個星期,蘇楠就有機會沖擊紫龍神訣第一層。
到時候的自己,實力可是成倍增長。
修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蘇楠起身活動了一番禁錮之后,就打算睡下。
但才剛剛躺好,蘇楠原本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眉頭微微皺緊,因為他在這剎那時間,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別墅附近有人?”蘇楠自言自語道,沉吟片刻,迅速穿好衣服,奪門而去。
躡手躡腳出現(xiàn)在別墅外,蘇楠就看到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那黑袍人的胸口上,赫然聞著一個血色鐮刀的標記。
“咦,你不是國際殺手榜第一的血鐮嗎?怎么來到了華夏?”蘇楠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似乎跟血鐮很熟似的。
對于蘇楠的招呼,血鐮并沒答話,而是手一揮,一把散發(fā)著血色光芒的鐮刀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唔,血鐮,你別這樣,我們好不容易見面,都沒敘舊,你就對我動家伙,這樣不合適吧?”蘇楠問道,“對了,還沒問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江城呢?”
“殺你。”血鐮說道。
蘇楠聞言,并沒任何憤怒,反倒是眼前一亮,“你要殺我?是有人指示你?”
“我殺人只為錢,當然,如果早知道是你的話,就算不給我錢,我也會出馬。”血鐮說道。
蘇楠‘哦’了一聲,笑盈盈地問道:“那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你的雇主讓你殺我,給了你多少錢。”
“不多,也就一千萬而已。”血鐮說道。
蘇楠聽到這話,一陣輕嘆,“當年的我,被各路人馬追殺,最低都是五千萬,怎么我的命,現(xiàn)在這么不值錢了?”
“天狼,廢話少說,動手吧。”血鐮說道,身軀一震,手中的血色鐮刀散發(fā)著滲人的寒芒。
蘇楠笑容不減道:“血鐮,你可要想清楚了,當年的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你覺得現(xiàn)在你有這個能耐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血鐮說道,身軀一震,一股股黑色霧氣憑空出現(xiàn)。
蘇楠見狀,笑容收斂,他說道:“血鐮,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把毒功練成,我還真的恭喜你啊。”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當年我敗于你手之后,我沒日沒夜地修煉,我把對你的恨,當成我修煉的動力,終于,在半年前,我成功將毒功練至大成。”血鐮說道,“本來,我是打算找你報仇,但沒想到,我這次要刺殺的對象就是你。”
“所以說,這就叫做緣分啊。”蘇楠說道,“不過血鐮,你就這么恨我?。课耶斈瓴痪褪歉汩_了個小小的玩笑嗎?你犯得著記這么久嗎?男人,不能這么小氣啊。”蘇楠說道。
血鐮聽到這話,立馬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就看到一張滿是疤痕的臉。
仔細看去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那些疤痕,赫然是一個個烏龜。
血鐮有些猙獰地指著自己的臉,“就是因為你,我血鐮從此沒臉見人,每當看到臉上這些烏龜傷疤,我就記得你。”
蘇楠撇撇嘴道:“抱歉,我可對男人不感興趣。”
血鐮深吸一口氣,臉上猙獰之色收斂,他身軀一閃,只是眨眼,就出現(xiàn)在了蘇楠的身前。
手中的血色鐮刀揮舞,刀口上,黑色毒氣閃耀,只是眨眼,便靠近了蘇楠。
“天狼,死吧。”血鐮怒吼道,手中的鐮刀距離蘇楠只剩下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蘇楠嘴角掀起一抹淡漠的弧度,手一晃,紫龍刀憑空出現(xiàn),抵擋住了那血色鐮刀致命一擊。
“血鐮,幾年不見,身手大有長進,只是可惜,你的速度還是那么慢啊。”蘇楠說道,一腳踹向血鐮的肚子,血鐮悶哼一聲,身子不斷倒退。
血鐮迅速穩(wěn)住身形,嘴角流淌處絲絲鮮血,不過他并沒有因此憤怒,而是滿臉冷笑地看著蘇楠,“天狼,你中計了。”
蘇楠正欲發(fā)話,就發(fā)現(xiàn),手中的紫龍刀已經(jīng)被黑色毒氣縈繞,而那些黑色毒氣,不斷順著刀身沒入自己的身體,只是眨眼就消失不見。
“這……”蘇楠一臉駭然之色,“你對我做了什么?”
血鐮說道:“天狼,你已經(jīng)被我的毒功侵蝕,現(xiàn)在的你,不能出手,一旦出手,便會毒氣攻心而亡,這一次,是你輸了。”
說這話的時候,血鐮臉上玩味之色漸漸濃郁。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毒發(fā)身亡而死,而是讓你死在無盡的絕望當中,我會在你身上一刀刀割下。”血鐮說道。
“唔,這是不是有點殘忍了?”蘇楠說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整條手臂都變黑了。
血鐮沒有開口,而是慢悠悠走到蘇楠的身前,手中的血色鐮刀直接割向蘇楠的胸膛。
當血色鐮刀距離蘇楠只差幾公分的時候,蘇楠慢悠悠伸出一只手,掐在了血鐮的脖子上。
“你……”血鐮臉色驟變,心中疑惑連連。
要知道,那所謂的毒功,就是讓全身浸泡在劇毒之下,讓身體吸收毒素,從而成為毒人。
一旦有人中招,那可是必死的結(jié)局。
可面前的蘇楠,為什么沒有毒發(fā)身亡?
“血鐮,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沒有死?”蘇楠笑盈盈地問道,“答案就是,我剛才是在逗你玩呢。”
蘇楠心念一動,體內(nèi)的紫龍之氣不斷擴散,竟然將那黑色毒氣給逼出了體內(nèi)。
見血鐮眼中不可思議的神色,蘇楠笑著說道:“血鐮,你的毒功雖然厲害,但對于我來說,卻是沒任何效果,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從小就浸泡在各種藥材當中,早已經(jīng)百毒不侵。”
蘇楠輕嘆了一口氣,“本來,你可以繼續(xù)當你的第一殺手,可你為什么不聽我的勸告呢?這一次,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畢竟你這個人可是心狠手辣,如果因為我一時間的仁慈,而傷害到我身邊的人,我可是追悔莫及。”
說著蘇楠迅速在血鐮身上的幾處大穴點去,嗤的一聲,就看到血鐮的身體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身上一絲絲黑色霧氣不斷飄散,眨眼,便完全消失。
“不。”血鐮驚悚地喊著。
他沒想到,自己承受了無邊痛苦才得來的毒功,竟然如此輕易就被蘇楠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