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這到底怎么回事?”患者家屬見自己的哥哥口吐鮮血,一臉焦急。
歐陽復(fù)茫然地站在原地。
按理來說,自己的針灸手法,并沒出現(xiàn)任何偏差,每一針的扎入,都極其有分寸,可患者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在歐陽復(fù)不解之際,蘇楠慢悠悠走上前,“歐陽老爺子,你的針灸并沒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患者的身體,他現(xiàn)在心跳薄弱,而你的歐陽針法,是用內(nèi)力入針,患者心臟被刺激,血液突然加速流動,這才導(dǎo)致患者吐血。”
歐陽復(fù)聞言,一臉驚奇地看著蘇楠。
“那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歐陽復(fù)問道。
蘇楠并沒開口,走到患者身前,心念一動,掌心處憑空出現(xiàn)一團紫色霧氣。
歐陽復(fù)看到這一幕,有些傻眼,雖然說,針灸手法變化萬千,但大多數(shù)都是修煉內(nèi)力,將內(nèi)力通過銀針釋放。
而像蘇楠這樣,不通過任何的媒介,就釋放出了紫色霧氣,他還是第一次見。
一旁的李三立則是愣在原地許久,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這難道就是那位高人所說的紫龍陣法最高境界,不需要任何的輔助,光憑身體的接觸,就能過度內(nèi)力?”
“唔,真沒想到,老家伙連這個都跟李老爺子你說了,他還真是藏不住事啊。”蘇楠笑盈盈地說道,掌心深入到了那患者的胸膛。
嗡的一聲。
紫色霧氣完全沒入到那患者的體內(nèi)。
蘇楠見狀,心中松了口氣。
這還是他第一次將那紫龍之氣外放,沒想到,如此輕易就被那患者給吸收了。
只不過,蘇楠有些肉疼,畢竟那紫龍之氣的吸收,可是十分的困難。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紫龍之氣再珍貴,也不及人命不是?
在蘇楠感慨之際,李三立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看著那毫無動靜的患者,詢問道:“小哥,這人怎么樣了?”
“是啊,醫(yī)生,我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患者家屬看著蘇楠問道,心中有些狐疑。
畢竟在這些人的心中,那歐陽復(fù)可是神醫(yī),就連他都拿自己的哥哥沒辦法,面前這個身穿保安服的年輕人又怎么可能救得活?
不過,當看到蘇楠剛才出手時出現(xiàn)的神奇現(xiàn)象,心中還有著一絲期盼。
蘇楠沒有答話,而是對李主任說道:“李主任,你可以把人送去普通病房了。”
李主任內(nèi)心一喜,說道:“蘇先生,這么說,患者沒事了?”
蘇楠點頭道:“在醫(yī)院修養(yǎng)個三五天,應(yīng)該就能出院,當然你要不放心的話,可以讓這位歐陽老爺子檢查一下患者的情況。”
歐陽復(fù)聞言,遲疑了片刻,開始給患者把脈。
當確定患者一切無恙的時候,整個人早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歐老,人怎么樣?”李三立詢問道。
歐陽復(fù)微微頷首道:“已經(jīng)康復(fù)。”
患者家屬聽到這話,立馬對蘇楠感激涕零,好在李主任及時開口讓患者家屬去安排住院手續(xù),這才打發(fā)了他們。
隨后,李主任讓護士將患者帶離,這里才再次安靜了下來。
“怎么樣?歐陽老爺子對我的表現(xiàn)怎么看?”蘇楠笑盈盈地詢問道。
“蘇楠,你干什么呢?還較上勁了?”戴可欣沒好氣地說道。
一旁的李主任跟李三立緊張得滿手冷汗,尤其是李主任,他知道蘇楠除了醫(yī)術(shù)厲害之外,還有身手。
而這歐陽老爺子,脾氣暴躁有目共睹,如果他發(fā)飆惹怒了蘇楠,到時候后者弄傷了歐陽老爺子,他可沒辦法向醫(yī)學界交代啊。
在李主任擔憂之際,歐陽老爺子已經(jīng)走到了蘇楠身前。
兩人彼此對視了許久,突然,就看到歐陽復(fù)彎著身子,對蘇楠深深鞠了一躬。
“蘇楠小友,剛才是老頭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知錯了。”歐陽復(fù)語氣誠懇地說道。
什么?
李三立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歐老竟然向蘇楠認輸了?
歐老的脾氣別人不清楚,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犟得簡直跟頭驢似的,就算是輸了,也不會認輸。
在李三立愕然之際,蘇楠一把扶起歐陽老爺子,他笑道:“老爺子可是折煞我了。”
歐陽復(fù)聞言,尷尬一笑,隨后說道:“蘇楠小友,謝謝你。”
“謝我什么?”蘇楠問道。
“謝謝你讓我見識到了紫龍針法的厲害之處。”歐陽老爺子說道,“所以我收回剛才不當?shù)难哉?,而且我決定,請你去我們海城中醫(yī)院,我想,有你在的話,我們中醫(yī),肯定會重新恢復(fù)往日的榮光,而不是被西醫(yī)一直壓著。”
見蘇楠不語,歐陽老爺子繼續(xù)說道:“蘇楠小友,只要你去海城中醫(yī)院上班,我會給你最好的待遇,月薪兩萬,年底雙薪,而且還有各種福利,甚至我私人可以給你提供車房……”
一旁的李三立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
他可記得,之前歐老提的條件可沒這么好,怎么才這么一會兒時間,福利就提升了好幾倍,甚至還提供車房。
看來,他確實是對蘇楠心服口服了,而且志在必得,否則也不會拋出橄欖枝。
可惜的是,蘇楠聽到這些,并沒任何的波動。
他笑著搖頭道:“歐陽老爺子,醫(yī)術(shù)我可以跟你切磋,但去你們醫(yī)院工作,還是算了吧。”
說到這里,蘇楠看了一眼戴可欣,打了個哈欠道:“老婆,我現(xiàn)在有點累了,不知道有沒有地方能讓我休息會呢?”
李主任趕忙道:“蘇先生,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休息。”
“多謝。”蘇楠說道,拉著戴可欣離開了這里。
只剩下歐陽老爺子以及李三立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對于那邊的情況,蘇楠并不知曉,此刻的他正悠然地躺在沙發(fā)上,而戴可欣則是坐在一旁,兩人都沒有開口,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片刻之后,戴可欣才開口道:“蘇楠,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蘇楠立馬起身,盯著戴可欣道:“老婆,有什么直接問吧。”
“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歐陽老爺子去他們醫(yī)院工作?畢竟那邊的條件那么豐厚。”戴可欣問道。
蘇楠說道:“老婆,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在我心中,你最重要。”
“切,少說那些好聽的,我才不信你說的。”戴可欣說道。
蘇楠從沙發(fā)上起身,坐在戴可欣身旁,眼巴巴地看著后者,“老婆,我說的是事實。”
說話間,蘇楠一把摟住戴可欣的香肩。
“你干什么?”戴可欣警惕地問道。
這家伙不會又打算趁機占自己便宜吧?
“老婆,別緊張嘛,我就是想好好感受一下二人時光而已。”蘇楠說道。
“誰要跟你感受二人時光了?”戴可欣輕哼道,一把掙脫開蘇楠,從沙發(fā)上起身,隨后往外面走去。
“老婆,你要去哪?”蘇楠問道。
戴可欣說道:“當然是去上班,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繜o所事事。”
等到戴可欣離去,蘇楠撇撇嘴,隨后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
“你這人可真懶,竟然能睡到現(xiàn)在。”
蘇楠耳旁,響起一道聲響。
他猛然睜開眼,就看到戴可欣正站在自己的身前。
不過后者身上的白大褂已經(jīng)脫下,換了一身襯衫牛仔褲。
雖然整體給人一種簡約感,但那出眾的氣質(zhì)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
“老婆,你真好看。”蘇楠笑盈盈地說道。
“快去換衣服吧,下班了。”戴可欣沒好氣地說道,“待會我們出去吃飯,晚上去我那里住。”
“真的?”蘇楠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有些興奮地說道,“老婆,今晚我們就開始同居了嗎?太好了。”
“想得美,我們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算什么同居?”戴可欣嘟囔道。
蘇楠嘿嘿一笑,“老婆,我就是這個意思,難道你是想跟我同床共枕不成?好啊,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戴可欣犯了個白眼,率先走了出去。
等到蘇楠在保安部換完衣服,就跑到醫(yī)院門口,而戴可欣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起來。
“走。”戴可欣說道,率先走到馬路中間,攔了一輛的士車。
二十分鐘之后,兩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條小吃街前。
“想吃什么?”戴可欣問道。
“老婆你決定就好,”蘇楠笑盈盈地說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可以。”
戴可欣沒有搭理蘇楠,迅速走到一個攤位前,點了一些燒烤。
只是,還不等兩人坐下,一道身影突然間從某個方向竄出,一把將戴可欣的手提包給奪了過去。
“我去,大晚上的,竟然搶劫?”戴可欣氣得握緊了粉拳,就想去追。
“老婆,抓小偷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去做吧。”蘇楠笑著說道,嗖的一聲,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這家伙,做事還真是風風火火。”戴可欣自言自語道,不過既然蘇楠去追了,自己的包包應(yīng)該搶得回來,當即也不再擔心,而是坐在原地等待起來。
正打算掏出手機玩會呢,而這時,一群人從四面八方趕來,迅速將戴可欣給包圍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看這些人來者不善,戴可欣臉色驟然一變。
“蘇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一名滿臉刀疤的男子說道,不等戴可欣說話,一記手刀落下,戴可欣眼前一黑,直接暈倒。
“把人帶走。”那刀疤臉說道。
很快,那些手下將戴可欣帶走,鉆進一輛車內(nèi),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