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聞言,一臉古怪,“誰要見我?”
李主任一臉神秘地說道:“等蘇先生跟我去了就知道。”
說完這話,李主任迅速轉身離去,而蘇楠跟戴可欣緊隨其后。
出現(xiàn)在急診科,蘇楠遠遠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是在商場救人的時候碰到的李三立以及李桃花爺孫倆。
只是,在二人的身旁,則是站著一個體態(tài)臃腫,肥頭大耳的老者,老者一身灰色長袍,看起來十分有氣勢,但那老者卻喜歡板著個臉,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
“怎么是李老爺子?”戴可欣自言自語道,“還有,他身邊那個胖老頭是誰?”
李主任趕忙說道:“小戴,小點聲,歐陽老先生脾氣可不怎么好啊。”
戴可欣聞言,立刻露出詫異的眼神,“李主任,你說的歐陽老先生,該不會是海城中醫(yī)院的院長歐陽復吧?”
“正是。”李主任說道。
“老婆,歐陽復是什么人?”蘇楠詢問道。
“說起這位歐陽復,確實是海城醫(yī)學界的一位傳奇人物,他是醫(yī)學世家,他的爺爺曾經(jīng)在皇宮當過御醫(yī),醫(yī)術十分了得,就連那李三針,在他的面前都得稱呼一聲前輩。”戴可欣說道,“只是,這歐陽老爺子來到我們海城醫(yī)院干什么?”
李主任苦笑道:“還能為了什么,當然是挖墻腳唄。”
說話間,李主任下意識看了一眼蘇楠,心中不由得苦笑。
如果是別人挖墻角的話,他完全可以直接把對方轟走。
可這歐陽老爺子,在海城醫(yī)學界地位極高,桃李滿天下,甚至根據(jù)傳言,這海城醫(yī)院的院長,都是歐陽老爺子的學生。
對于這樣一位醫(yī)學界的龐然大物,他可不敢輕易招惹。
在李主任思索之際,蘇楠已經(jīng)走了過去。
“李老爺子,我之前不是說了,三天后再來找我要醫(yī)書嗎?怎么才幾個小時過去,你就來了?”蘇楠問道。
“小哥,我來找你,并不是為了那本醫(yī)書,而是另外有事相求。”李三立說道。
這時,一旁的李桃花眨巴著眼看著蘇楠,說道:“咦,你不是海城醫(yī)院的醫(yī)生嗎?怎么會穿保安服?”
蘇楠笑盈盈地說道:“這位美女,醫(yī)生是我的老本行,不過我現(xiàn)在的工作是海城醫(yī)院的保安,怎么,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李三立笑呵呵地應道,臉上閃過喜色,他本來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呢,畢竟像蘇楠這樣的神醫(yī),肯定是海城醫(yī)院的心頭肉,估計很難撒手。
但沒想到,蘇楠只是這家醫(yī)院的保安,看來,挖人一事,已經(jīng)成功了大半啊。
“李老爺子,你找我有什么事?”蘇楠明知故問道。
“小哥,在說正事之前,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他叫歐陽復,是海城中醫(yī)院的院長。”李三立說道,“而我這次之所以來造訪,是因為,我跟歐陽老爺子說了你救人的事跡,他對你那神奇的紫龍針法很感興趣,所以想請你去海城中醫(yī)院一起探討。”
“哎呀,爺爺,你說話就別繞彎了好嗎?不就是想挖人嗎?直接說不就成了?”李桃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反正這家伙只是一個保安,工資頂破天也就三四千,只要歐陽爺爺開出足夠誘惑的條件,我想他肯定會跳槽,畢竟當醫(yī)生可比當保安強多了。”
李三立聞言,頓時滿臉尷尬。
這丫頭說話也太直了點吧?
不過話既然說開了,李三立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他笑道:“小哥,事情正如桃花所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蘇楠想也不想就說道,“誰說當保安不如醫(yī)生的?我挺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畢竟能夠沒事就找我老婆聊聊天。”
“哎呀,你這人怎么一點理想都沒有呢?還有,歐陽爺爺還沒說福利呢,你就這樣拒絕了?一點都不理智。”李桃花撇撇嘴。
蘇楠笑盈盈地說道:“我的理想就是跟我老婆結婚,然后生一大堆娃,我正在朝這個理想邁進呢。”
說完,蘇楠嬉笑著看著戴可欣。
戴可欣被對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觀那李主任,此刻倒是一臉喜色,得虧蘇楠拒絕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對方才好。
“小哥,你當真不考慮一下?”李三立有些著急了。
蘇楠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李三立見狀,下意識看了一眼那一直沉默的歐陽復,說道:“歐老,您還是說句話吧。”
歐陽復輕哼道:“三立,人家拒絕得這么干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李三立趕忙說道:“歐老,您之前不是對蘇楠小哥很感興趣嗎?還說想見識見識紫龍陣法,就這樣走了,會不會有點遺憾?”
“三立,我看你是這些年不在醫(yī)院,已經(jīng)老眼昏花了。那紫龍針法雖然神奇,但卻需要好幾十年的功底才能施展。而這個被你稱為神醫(yī)的年輕人,頂多二十歲,你說他的紫龍針法能夠精湛到什么程度?你這是被人用障眼法騙了。”歐陽復說道。
“爺爺,歐陽爺爺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李桃花眨巴著眼說道。
李三立沉吟片刻,搖頭道:“不可能,當年我可是親眼見識過那位高人施展,蘇楠小哥施針的手法以及產(chǎn)生的神奇現(xiàn)象跟那位高人一模一樣,我不可能看走眼。”李三立說道。
歐陽復沒有反駁,而是冷哼道:“就算這年輕人真的會紫龍針法那又如何,難道他還能比得過我?”
李三立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吟當中。
歐陽老爺子的醫(yī)術,可是傳承了好幾百年,歐式針法被海城乃至整個華夏都奉為針灸瑰寶。
這幾十年來,歐陽老爺子可是憑借這一手針法,不知道將多少人從鬼門關拉出。
可是蘇楠那紫龍針法,同樣是神奇無比,如果將這兩種針法作對比的話,還真說不出來優(yōu)劣。
“唔,既然歐陽老爺子瞧不起我的紫龍針法,那好啊,不如我們稍稍切磋一下醫(yī)術?”蘇楠笑盈盈地走出。
雖然說,蘇楠為人很低調(diào),但他這個人,一直對自己的醫(yī)術很有信心。
可如今,有人竟然懷疑自己的針灸手法,他自然得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年輕人,你跟我切磋?”歐陽復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楠。
“怎么,老爺子怕了不成?”蘇楠說道。
“哈哈,老頭我活了大半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歐陽復冷笑道,隨口道,“既然你要切磋,那好,說說怎么個切磋法吧?”
蘇楠正欲答話,而這時,一名護士趕忙跑來,說道:“李主任,救護車送來一位重傷患者,患者心臟微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好,馬上安排手術。”李主任想也不想就說道。
“李主任,別送去手術室了,把人送到這里來吧。”蘇楠說道。
李主任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蘇先生,你該不會打算把這患者當成你們切磋醫(yī)術的對象吧?”
“怎么,難道不可以嗎?”蘇楠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李主任有些猶豫道:“這樣不合適吧?畢竟現(xiàn)在患者情況危急,要是……”
哪知他的話還沒說完,歐陽復便開口道:“怎么,憑我的醫(yī)術,難道還不能把患者救活不成?”
李主任聞言,只能干笑一聲,隨后對那護士吩咐道:“讓他們把患者送到這里來就好。”
那護士聞言,立馬按照吩咐去做。
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有人將那重傷患者送到了這里,隨行的還有患者家屬。
“醫(yī)生,求求你,快救救我哥吧,他心臟病突然發(fā)作,人快不行了。”一名患者家屬說道。
“小妹妹,別著急,你哥肯定會安然無恙,放心吧。”歐陽復走上前。
“您是?”患者家屬一臉狐疑地看著歐陽復。
“我叫歐陽復,是海城中醫(yī)院的院長。”歐陽復說道。
“您就是那位號稱無所不救的歐陽神醫(yī)?那求求您,快救救我哥吧。”患者家屬懇求道,也沒有心思理會為什么海城中醫(yī)院的院長,回來到這里了。
歐陽復點點頭,安撫了一下對方之后,便走到患者身前,正打算施針,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蘇楠,說道:“年輕人,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蘇楠笑道:“您是前輩,自然是您先來。”
歐陽復說道:“我先出手的話,估計你就沒有施展醫(yī)術的機會了。”
說完,歐陽復給患者把脈之后,便取出銀針,迅速在患者胸口處的穴位上扎去。
一連二十針扎下,歐陽復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前后不超過五分鐘的時間。
當最后一陣扎下,歐陽復便對患者家屬說道:“小妹妹,你放心吧,你哥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不出十分鐘時間,就會蘇醒。”
“那可未必。”蘇楠淡漠的聲音傳出。
“年輕人,你這話什么意思?”歐陽復皺眉道。
蘇楠并沒開口,而是反手指了指患者。
歐陽復下意識看向患者,這才發(fā)現(xiàn),那患者突然身體抽搐。
噗嗤一聲,患者一口鮮血噴出,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
“這……”歐陽復有些呆了,心中疑惑連連。
怎么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針灸手法,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