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迎柳面無表情,沒有回應(yīng)啟黃贏。
對于自己這個性格暴虐,嗜殺成性的哥哥,她毫無親情可言。
她目光落在刑場上的一百多號人,玉指死死扣如肉里,心中異常震怒。
身為一國之君,怎可因為臣子不服就悉數(shù)斬盡殺絕,這樣的國家,誰人敢入,誰人敢政?
她低沉著的臉,詢問身邊的關(guān)二哥。
“關(guān)前輩,可否出手救下宰相他們?”
關(guān)羽捋著長髯,一臉風(fēng)輕云淡。
“小姐莫急,若少爺無法趕來,末將會在他們落刀之前救下他們。”
“這一點,末將以武圣的名義保證。”
得到關(guān)羽肯定的答復(fù),啟迎柳長長松了口氣,但是心里卻是對楊凌有些小抱怨。
明明可以讓關(guān)羽出手鎮(zhèn)壓暴動,卻偏偏不然關(guān)羽出手。
但她又如何知道,這件事根本滅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時間滑向正午,當(dāng)烈日高懸,正懸當(dāng)空之際,暴君啟黃贏忽然從美人堆里坐起,取下一枚殺令,用力丟出去。
“午時已到,斬立……”
可是話音還未落,一聲嬌喝就從遠(yuǎn)處傳來。
“你……你們不能殺我爹爹。”
謝蓮到了。
她含著淚沖上刑場,攔在父親母親面前,直面暴君啟黃贏。
“啟黃贏,你這個惡魔,我爸只是反對你當(dāng)皇帝,你為什么要殺我爹爹。”
“你……你不是人!”
暴君啟黃贏微愣,有些詫異的打量謝蓮,不由笑了。
“謝往,你的好女兒還真是愛戴你啊,這種關(guān)頭居然跑回來送死。”
“不得不說,本君很羨慕你啊,至少親情由在,不像本君,生在帝家本無情!”
轉(zhuǎn)瞬,暴君啟黃贏目光一凝,透著血色,低喝道:“謝蓮,你身為罪人之女,又犯攔君罵君之罪,今日,本君賜你死罪。”
“來人,拿下她,至于她父親對面,本君好讓謝宰相看清楚,他女兒的頭顱是如何離體的。”
被捆綁住的謝往雙目血紅,死死盯著啟黃贏,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暴君,總有一天,你會死,會別人萬箭穿心,被人五馬分尸。”
啟黃贏聽罷,不怒反笑。
“哈哈,百姓名相謝宰相,本君勸你還是借此時候好好和你女兒好好溫存,不安本君這手……”
說著,他又拿起一枚殺令,緩緩拋擲出去。
“傳君令,斬謝蓮。”
謝往齜目欲裂,怒吼道:“不!啟黃贏,你不得好死!不!不!”
遠(yuǎn)處百姓面色蒼白,青筋暴起,想要沖上去,但是在強大鐵血的軍隊面前,他們毫無辦法。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殺令落地,發(fā)出哐當(dāng)?shù)拇囗憽?/p>
“時辰到……斬!”
隨著尖銳惡心的聲線,行刑官抬道,武起繚繞,刀光閃爍,化破長空,狠狠斬下。
鏘!
就在刀刃即將斬下謝蓮頭顱的剎那間,一柄大刀橫空攔截,遏制了行刑官的斬首刀。
啟黃贏眉頭緊皺,斬個首都這么多麻煩?
看來這個國家的螻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強大啊。
啟黃贏絕對好好震懾一下這群螞蟻,他凝眸,望向劫刑場的人,是一彪悍大漢,實力不弱,武宗三品。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啟黃贏顯然是對他提不起一絲興趣,武宗,不夠看啊。
“鄭揮,謝家護衛(wèi)。”
“哦?抓了個謝家大小姐,現(xiàn)在又來了個護衛(wèi)?”
啟黃贏看向謝往,“老東西,你家的走狗都還挺忠誠的嘛?不過就是實力垃圾了點,本君分分鐘就能弄死。”
“哦?這么說?那本少到想看看,你怎么弄死本少的馬夫。”
“誰?誰在說話?”
啟黃贏面色一沉,在他一國之君面前,居然敢自稱本少,這是在找死。
“自然你爹爹我在說話,看這邊,眼睛這么瞎,你母親生你的時候怕是少給了你一雙眼睛吧?”
尋聲望去,啟黃贏赫然發(fā)現(xiàn)一亮突兀的馬車停在刑場外,聲音正是從里面?zhèn)鱽淼摹?/p>
啟黃贏眼睛一瞇,殺機暴動,緩緩道:“你在辱罵一國之君,你知道死字該如何寫嗎?”
“不不!本少不是在辱罵一國之君,本少只是在教訓(xùn)一條在本少面前擺弄他丑陋尖刺的毛毛蟲。”
馬車帷幕拉開,楊凌閃亮登場。
他手里拿著葡萄,一粒一粒望嘴里塞,那模樣,不像是來劫法場,更像是來旅游觀光的。
“豎子,找死!”
被人罵成毛毛蟲,身為一國之君的啟黃贏若是還能無動于衷,就對不起他暴君的名頭了。
“來人,上,拿下他,本君要親自活剝了他的皮。”
“等等啊,你急什么啊!”
楊凌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一邊吃一邊譏笑道:“你這么猴急,怕是五秒男吧?沒事,說出來,大家樂呵樂呵。”
啟黃贏呼吸一頓,暴怒道:“你……上,上,離開馬上給我拿下他!”
楊凌不由搖頭嘆息:“唉,你說說你,不就說你幾句嘛,至于嘛。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嘛,做人要有氣量啊。”
“你看看本少,出法場而不驚,臨萬軍而談笑,這就是風(fēng)范,這就是氣量,濃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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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說話間,士兵已經(jīng)把他重重包圍,只能啟黃贏再次下令。
“呵呵,臨萬軍而談笑?那本君倒要看看,你怎么在我的士兵手中活下去。”
他手一揮,即將下令。
這時,楊凌再一次打斷了他。
“急,急啥急,就是本少玩你母親,也不見你這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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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辱我母親,殺無赫!斬!”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殺機,殺令一落,士兵暴起。
楊凌笑嘻嘻的對啟迎柳挑挑眉,“關(guān)二哥,交給你處理,可好?”
關(guān)羽含笑拂須,“末將正愁沒有敵人解手,這小宵小,交給末將。”
關(guān)羽青龍偃月刀猛一震,一震恐怖長嘯從他口中發(fā)出。
下一秒,眾人都未看清,關(guān)羽已然消失在原地,化作青光,沖向刺向楊凌的士兵。
青龍耀月斬!
撕拉拉!
只聽一陣陣破空聲后,眾人回神一看,齊齊駭然。
先前攻勢威猛的三千士兵,僅僅轉(zhuǎn)瞬之間,以全部昏迷,無一人尚醒。
楊凌看了眼滿地的士兵,不由有些傷感:“本少仁慈,哪怕被三千強兵包圍,也以包容萬物的心懷,寬恕了他們刺殺本少的罪行。”
“唉,本少之德行,果然已經(jīng)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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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恰好聽到這話,嘴角猛抽,尼瑪,這時候是吹牛皮的事情?
啟黃贏也震驚了,那可是三千士兵啊,就是武王出手,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吧。
他目光瞥向身邊的劉武王,詢問他對方的實力如何。
劉武王已經(jīng)踏入武王七品,強橫的實力早已讓他目中無人,何況斬殺三千士兵,他也可以做到。
對啟黃贏投去一個放心的目光,意思是告訴他,這些人,不足為懼。
得到劉武王的肯定答復(fù),啟黃贏高懸的心一下子落下來。
他望向楊凌,擺出皇帝的威嚴(yán),淡淡道:“你很不錯,本君向來禮讓強者,你若愿來本君麾下任將,本君可以對你先前的言語既往不咎。”
楊凌瞥了他一眼,不愧是當(dāng)皇帝的,性格不行,但這隱忍功夫倒是一流。
“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在本少眼里,你可不是什么皇帝,你是這個……”
說著楊凌吐出一絲葡萄皮,吐到地上,一條狗哈喇著舌頭沖過來舔。
“看看,你就是這個,被狗舔的葡萄皮,毫無作用。”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哄堂大笑。
爽!
太爽了!
他們早就像這樣酣暢淋漓的笑了。
現(xiàn)在有人強勢鎮(zhèn)壓了暴君,如果他們在不暢快的笑,更待何時?
眾人的笑聲傳入啟黃贏耳中,無比的刺耳,仿佛一把把利刃在撕裂他的耳膜。
“你,該死!”
他站起身,凜冽的殺機沖他身上涌起,在他背后凝聚成一柄實質(zhì)的血劍。
他,準(zhǔn)備親自出手了。
“武王!他是武王!”
眾人笑聲戛然而止,化作驚恐,目露絕望。
那可是武王啊,一國的巔峰戰(zhàn)力。
暴君啟黃贏達(dá)到武王,這國家還有誰能夠鎮(zhèn)壓的了他?
這國,完了?。?/p>
眾人絕望哀嚎,聲音傳入啟黃贏耳中,卻如同悅耳的鳴叫,讓他心悅心舒。
他傲然挺立,居高臨下的望著楊凌。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本君,今日本君變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在本君手里走過十招,本君承諾,不殺你!”
背手而立的他身上涌起一股天下雖大,為我睥睨的氣勢。
楊凌是真的不想打擊他,武王一品的垃圾也敢來挑戰(zhàn)他,不怕被分分鐘打爆?
楊凌遙望他,淡淡道:“你的機會就不必了,本少之強,怕是一口氣就能夠吹炸你,對你出手,有失水準(zhǔn)了。”
“這樣吧,本少的馬夫雖然實力低微,但是越級挑戰(zhàn),尤其是這種跨越一個大境界,六個小境界的越級挑戰(zhàn),還是和喝水一樣輕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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