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應(yīng)承下來了,這倆人好歹也是張家的子嗣,肖奇自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隨著張文張武兩人逐漸放松下來,肖奇也開始往他們體內(nèi)灌輸靈氣,幫他們療傷。
靈氣,于凡夫俗子而言有著莫大的好處,感受到了這股神秘的力量之后,張文張武稍稍一愣趕忙就開始配合著肖奇,運功療傷。
約莫著有五分鐘的時間,肖奇方才淡淡笑著挪開手掌,道:“兩位,如何?”
“我……怎么成先天武者了?”張文張武滿臉驚愕的垂著腦袋,隨即撲通就跪在了肖奇面前,激動道:“恩公大恩大德,張文(武)沒齒難忘!”
“別謝我,要謝就謝你們倆有個好姑姑吧。”肖奇笑著擺了擺手,點頭道:“夫人,咱們進去會客吧,別叫客人等急了。”
這叫什么?這叫神跡!
張文張武兩人雖資質(zhì)不錯,但終歸年歲不夠,不過是后天武者。
而且當(dāng)初張濤老爺子曾斷言,兩個人想邁過這個坎,得五六年的時間去積蘊。
結(jié)果呢?肖奇出手不過五分鐘,不僅挽回了兩個人的性命,還叫兩個人直接便突破到了先天武者!說實話,張蕊有些畏懼了……
當(dāng)初她待肖奇那般不敬,要知道強者可都是有脾氣的!
“夫人?”見張蕊面色復(fù)雜,好似沒聽到自個兒說話一樣,肖奇不禁再出聲提醒。
“啊!好好好,肖……公子快請進。”張蕊也不清楚該怎么稱呼肖奇,再如往前那般直呼大名?張蕊的心可沒有那么寬。
“噫!大壞蛋,你看你整天說話文縐縐的,把我媽媽都給帶偏了。”聽到肖公子這個稱呼,花不朽一臉嫌棄的模樣,繼續(xù)道:“其實你就是個大壞蛋。”
說著,花不朽忽的想起了兩人頭一回相間時的情境,還有今兒在學(xué)校里,肖奇對自個兒的冒犯,后者還未曾言語,花不朽倒是羞紅了小臉。
“能怪我嗎?我這不是習(xí)慣了嘛!”肖奇也是滿臉苦惱。
真不能怪肖奇,在修真界,大家說起話來都這個味道,長久以往千萬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哪兒是說改掉就能改掉的?更何況肖奇才剛回來幾天……
隨著張蕊走進別苑里,氛圍倒也不像肖奇想象那般的緊張,一老一少正坐在院里小涼亭之上,各自端著一個茶盅對弈呢。
“爸,您沒事兒吧?”張蕊眼見著父親此刻更跟仇家坐在一起,緊張的趕忙出聲詢問。
聽到張蕊的聲音,張濤的手明顯一抖,手中的棋子也在此刻落在棋盤之上。
“唉!時也,命也。”待棋子落下,張濤長嘆一聲,不住的搖頭。
“張老爺子,您可是輸了。”唐誠淡淡一笑,將自個兒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之上,勝負在這一刻也變得明朗起來。
這便是對弈的樂趣所在,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如今你要什么,我們都可以商量,何必……”張濤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青年,眼眸中逐漸失去了光彩。
“我只想要你張家人三十三口的項上人頭。”唐誠輕抿了一口茶湯,笑道。
“一步錯,步步皆錯啊。”聞言,張濤又是忍不住的接連嘆息,道:“確實,當(dāng)初我不該下死手,應(yīng)當(dāng)逼得你唐家勢微便罷。”
“您這是在懺悔?”笑著,唐誠站起身來四下觀望一圈,繼續(xù)道:“可惜,這天下哪兒有后悔藥賣?老爺子,您還有什么遺言。”
“我這條命你拿去,只求你能放過我張家的無辜之人。”張濤微微搖頭,道。
“當(dāng)初,你可曾饒過我唐家人!”唐誠眼眸一凝,冷笑道:“四十幾口人,皆被你張家人屠盡,若不是我命大,怕是我唐誠今兒就沒法站在您面前了吧!”
“怪只怪,您當(dāng)初太粗心了,沒有斬草……除根!”聲落,唐誠一腳便踢翻了面前的石桌,那大理石板砸在了張濤身上,把老人家砸的倒飛出去,當(dāng)即便吐出一口鮮血。
“外公!”見狀,花不朽急的喊出聲來,反倒是引得那唐誠的注意力。
“呵,倒長得嬌俏,是個美人胚子,可惜了……”正說著,只瞧見唐誠的手突然一晃他手中的茶盅,便宛似一顆子彈般朝著花不朽擊來。
若被這茶盅砸中,花不朽必死!
眼瞅著,那茶盅便到了花不朽面前,她甚至都已經(jīng)能感受到,茶盅快速飛行所帶起來的微風(fēng)!
“嘖!冤冤相報何時了?”然而,千鈞一發(fā)之際肖奇突然出手,很是輕易的便把那茶盅抓在了手里,隨后他直視著唐誠道:“放下吧。”
“你是何人?”唐誠眉毛一挑,心說這般輕易便接下了自個兒丟出去的茶盅,看來這青年人也是個高手???
“渡你之人。”肖奇淡淡笑道。
“我若不應(yīng)呢?”唐誠皺緊了眉頭。
“你怕是弄錯了,我沒在跟你商量……”說著,肖奇的嘴角輕輕上揚,那茶盅也在肖奇的手中,被捏成了一團瓷粉,隨著瓷粉隨風(fēng)飄灑在院落里,他方才又開口:“是命令。”
“大言不慚!”唐誠哪兒容得肖奇這般挑釁,直接從涼亭上蹦下來,雙手攥拳便向著肖奇發(fā)動了攻勢。
“不聽教化之輩,那便死吧。”肖奇不退反進,兩步上前避開了唐誠的攻勢,隨即出手兩根手指頭在唐誠的天靈蓋上一點,后者當(dāng)即便不得動了。
“本想,你若有意跪下懺悔我還能留你一命……”站在唐誠身側(cè),肖奇忍不住的搖頭嘆息一聲,而后輕輕一推唐誠的身體。
咣!
唐誠就這么倒下了,再見時,他哪里還有生息?
強!
不,已經(jīng)不能用強來形容了,而是恐怖!
唐誠之威,壓得整個張家透不過氣來,但在肖奇的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沒走過,就這么被肖奇奪了性命去?這……這還是人嘛!
“爸!爸!您沒事兒吧!”靜謐的氛圍持續(xù)了好片刻,而后回神的張蕊趕忙向著自個兒的父親跑過去,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查看他的情況。
“無大礙,輕傷罷了。”被張蕊扶著,張濤擺了擺手,而后牽強的展露笑顏道:“快扶我過去跟這位高人道謝。”
“免了,我愿意幫忙,全看在夫人曾有恩于我的份上。”肖奇滿臉淡漠的搖頭,隨即看著張濤道:“你,當(dāng)初濫殺無辜,致唐家四十幾口一夜喪命,你可曾有悔過之意?”
“不瞞高人,夜不能寐。”聽肖奇這么說,張濤又是長嘆一聲,如實道。
“好,我今替天行道,要你一只手你可有怨言?”肖奇又道。
“肖公子,您這是說什么呢!”張蕊瞪大了雙眼,稍有些惱怒的看著肖奇。
“夫人,記得我跟您提過吧?我跟天道一本同源……”肖奇指了指蒼穹,繼續(xù)道:“你且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不行!我……”張蕊還欲反駁,卻被張濤給攔下了。
“哎,小蕊你不用說了。”張濤搖著頭,看向肖奇的目光中盡顯悔意,道:“是啊,蒼天饒過誰?我無怨。”
“嗯。”肖奇點了點頭,邁步上前來在張濤的面前,當(dāng)即化雙指為劍,一揮手的功夫便把張濤的一根手指頭斬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血腥畫面,把一旁的花不朽嚇得哇哇亂叫,眼淚都出來了。
“老爺子,別怪我,怪只能怪你自己。”說著,肖奇把張濤那根大拇指放于手掌上,一團火焰就這么在肖奇的手掌之中灼燒起來,幾息的功夫,那根斷指便連灰都不見了。
“不會。”張濤的面色慘白,緊咬著牙,渾身哆嗦道。
“見您有悔過之意十足,只斷您一根手指以儆效尤。”肖奇笑了笑,接著道:“送您兩句詩,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今日之事,了了……”
說罷,肖奇轉(zhuǎn)身便往外走,走到花不朽身旁,小姑娘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向肖奇的目光當(dāng)中盡是恐懼。
“呵呵。”見狀,肖奇只得搖頭,隨即跨過院門消失在別苑里。
“夫人,今日之事我替天行道,不作數(shù),論起來還算我還欠您一個人情,有事盡管開口……”院墻外面,遠遠的傳來肖奇的聲音,盤踞在別苑上空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