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陳大少爺啊,既然委托都已經(jīng)完成了,我們還在這里待著干嘛呀?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真的是有夠無聊的!”“驍龍一號”的會客大廳里,趙思瑤毫無形象地趴在寬大的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向陳鋒抱怨著。
至于那個稱呼,盡管不太情愿,但她還是接受了砂鶴的命令,跟著那五個驍龍小隊的隊員一樣,對陳鋒和蘇瀾分別改稱為少爺和小姐。
“你沒聽過古人的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閑’這句話么?有些人想要這么清閑還得不到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幾天忙得腳打后腦勺的陳鋒聽了趙思瑤的抱怨之后便沒好氣地對她說道。
“我這不是看你忙了這么多天還沒有什么成果替你著急嘛!真是不識好人心!”
“那還真是謝謝您了!”
就在二人斗嘴的功夫,機艙里的可視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后火鳳便出現(xiàn)在了電話的另一邊。
“有消息了?”剛一接通,陳鋒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剛剛收到消息,那個叫趙港生的遠洋貨輪將在兩個小時后抵達多利亞港口!”
陳鋒聽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原地待命,我這就去跟你匯合!”說著便掛斷了電話準備出發(fā),不想?yún)s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角不知什么時候被躺在沙發(fā)上的趙思瑤死死地拽住了。
“你要干嘛?”見此情景,陳鋒便立刻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去!”
“大姐,我這次只是去做一次普通的調(diào)查,沒有什么架可打,也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突發(fā)狀況,你去了干什么?”陳鋒盡量平心靜氣地對她解釋道。
“那我也去!”
“姑奶奶,我這幾天已經(jīng)夠煩的了,你就不能少跟我添點亂么?乖,去找砂鶴姐姐玩去!”陳鋒依舊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不!我就要跟你一塊去!”
“我說小祖宗你咋就這么倔呢!還能不能好好聽話了?”說到這里,陳鋒感覺自己最后一點耐心都要被她耗盡了。
就在這時,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會客大廳的蘇瀾突然說話了:“既然她這么想去,你就帶她去吧。更何況她是重案組出身,在調(diào)查和偵破這方面應該能幫上你的忙。”
其實蘇瀾所說的陳鋒全都心知肚明,之所以不想帶她去就是因為她的性格太沒有城府,喜怒全部都寫在臉上連藏都懶得藏,怕打草驚蛇才這么堅決不帶她的。而現(xiàn)在既然蘇瀾發(fā)話了,陳鋒也沒有辦法,只能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tài)帶上了趙思瑤,直接趕奔多利亞港。
與火鳳匯合之后,三人便來到了那個趙港生的船即將??康娜柎a頭。沒等多久一艘船頭漆著“港生號”的中型貨輪便緩緩靠了岸。隨即便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船長室里走了出來,不停地指揮者船上的水手和碼頭上的工人裝卸著船上的貨物。
再三叮囑了趙思瑤幾遍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之后,陳鋒便帶著兩人走了過去,“不好意思,請問是您是‘港生號’的船主趙先生嗎?”
“是我,你們是……”聽到陳鋒話,趙港生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很是奇怪地說道。
“嗯……是這樣的,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徐森的人呢?”陳鋒立刻裝出一副靦腆的樣子小聲問道。
“哦,你說阿森?。‘斎徽J識了,你們找他有什么事嗎?”聽到陳峰等人要找徐森,趙港生對眾人便熱情了起來。
“我們是他的大學同學,自從畢業(yè)之后就再沒見了,碰巧我們幾個這次結(jié)伴來HK玩,跟阿森說好了要好好聚一聚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們到了這卻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這才想起他之前曾經(jīng)說過在這里上班,所以就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原來是阿森的大學同學啊,真難為你們竟然能找到這里,而且還這么巧趕上我出?;貋恚蝗荒銈兛梢獡淞藗€空咯!”說到這里,趙港生頓了頓,這才接著說道,“不過呀,阿森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工作了!”
“不在了?那他去哪了,大叔你知道嗎?”聽了趙港生的話,陳鋒等人立刻露出了一副失望的樣子問道。
“當然知道了。”聽到眾人這么一問,趙港生便頗為得意地說道,“阿森是大約半年之前來到我這里跟著我跑船的,我見他年紀輕輕做事就任勞任怨,特別能吃苦便很是喜歡他,一直把他當做大副來進行培養(yǎng),后來又發(fā)現(xiàn)他在說話辦事這方面很有能力,我就開始讓他逐漸管理一些船上的事務,沒想到竟然讓他干得有聲有色。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這個孩子絕非池中之物,而這時我的一個老朋友的貼身秘書因為意外去世了,我就把他推薦給了那個朋友,他現(xiàn)在應該是在那里工作的。”
“既然是這樣,那趙大叔你有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呀?我們這邊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說著陳鋒便將一張寫有徐森手機號碼的紙條遞給了趙港生。
趙港生接過紙條看了看隨即便皺起了眉頭,奇怪道:“真是奇怪,這的確是他的電話沒錯呀,怎么會聯(lián)系不上他呢?”說著便不信邪地用自己的手機播了一遍,等了好久也沒人接聽,而一旁的趙思瑤見此情景不禁想到:要是真打通了那才奇怪哩!于是便忍不住捂著嘴嗤嗤笑了起來,直到發(fā)現(xiàn)陳鋒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時才向他吐了吐舌頭,恢復了正常。
而這一切看在趙港生眼里則被誤以為趙思瑤在懷疑自己的能力,于是便紅著臉從手上的本子上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行字,隨后交給陳鋒說道:“這就是現(xiàn)在阿森工作的公司地址,董事長是我的老朋友了,你們拿著這張紙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他就可以了。”
“那就多謝大叔了。”一臉興奮地接過那張紙,陳鋒感激地對趙港生說道,“等我們見到阿森后再回來看您。”說著三人便在趙港生的目送下離開了貨運碼頭。
“你們怎么看?”回到車里,陳鋒一邊把玩著那張趙港生交給自己的紙片,一邊對二女說道。
“我看這個趙港生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對于那個人的底細應該是不太清楚的。”火鳳思考了片刻之后謹慎地說道。
“放心啦,我敢打賭這個趙港生一定沒有問題啦!”
“這么肯定?”見趙思瑤說得如此肯定,陳鋒便忍不住問道。
“那是當然,剛剛他要是有所隱瞞的話,我早就能看出來了。不過你們對話了這么久他卻始終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當然這么肯定咯!”
“你還有這個能力?真的假的?”陳鋒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那是當然,看過電視劇《讀心神探》沒?劇中雖然有些夸張的成分,但是利用人們在日常說話做事時的心理反應來佐證自己的判斷,已經(jīng)成為了最新一種的刑偵調(diào)查手段。而這一手段的創(chuàng)始人,便不才正是小女子本人!所以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趙思瑤頗為得意地說道。
“可是若真像我們分析的情況來看,趙港生的這條線,便是斷了。”火鳳在聽了趙思瑤的話后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盡管他的這條線暫時看上去是斷了,但還是要多加留意?;厝グ桑?rdquo;
隨著陳鋒一聲令下,火鳳便開著車帶著他和趙思瑤離開了多利亞港,向石岡機場駛?cè)ァ?/p>
而就在三人剛剛揚長而去之后,一個其貌不揚的港口工人小心謹慎地在叫角落里輕聲說道:“多利亞港口報告,那些人剛剛離開了港口,看上去沒有什么收獲的樣子!”
而另一邊一個使用了變聲器的聲音對他說道,“很好,這件事你辦得不錯。”
“那樣的話那個趙港生怎么辦,要不要……”說到這里,那人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就讓他在多活些日子吧,最近風聲緊,千萬不要節(jié)外生枝,完成任務要緊!就讓他下次出海意外沉沒吧!”
……
“趙港生的那根線索斷了?”三人回到“驍龍一號”上之后,蘇瀾看了一眼興致缺缺的陳鋒便脫口而出地問道。
而陳鋒則一言不發(fā)地點了點頭。
“你也沒必要這么失落,要知道這幕后黑手可不是那么好揪的!不過不是還有你們在保護我么,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況且我的明還是挺硬的。”見陳鋒聽了自己的話后心情好了許多,這才接著說道,“那我這就通知她們,準備回家了!”
“等等!”就在蘇瀾剛要起身通知大家的時候,卻不想被陳鋒叫住了,“還有一件事,要辦完之后才能離開……”
HK綜合醫(yī)院的特護病房里,渾身纏滿了繃帶的洛家豪忍著渾身的劇痛看完了妻子剛剛慌慌張張地遞給自己的卡片,不由得笑罵了一句:“好你個王八蛋!”隨后眼睛便濕潤了。良久才緩緩對身邊的妻子說道:“幫我把袋子里的錢給那些犧牲的弟兄們家里送去吧,就說是上面發(fā)放的撫恤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