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夫人服食了麻柚后,臉部的肌肉仍舊處在麻醉狀態(tài)。小昭嗯哼的一聲,有點嫌棄地說道:“就是在等你。”
等我?張狂眨吧了一眼睛,撩妹是他的本能,本來只想上來搭訕兩句,沒想到她們真的在等他。小昭見張狂看著她們兩人發(fā)愣,還以為他盯著樺夫人看,哼的一聲就拉起樺夫人的手說道:“朱后,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醫(yī)德一定很爛,醫(yī)術術也一定好不到哪去。我們找別人去。”
張狂對病人兩個字很敏感,同時對樺夫人身上有麻柚的事情很感興趣,這東西實在太難找了,他也只見過一次,對這味藥材的氣味記憶猶深。小昭正想拉走樺夫人時,張狂忽然伸頭出去,說道:“服用麻柚的人一般都是半只腳踏進閻王殿的人,要么是心臟有無法解決的問題,要么是腦子里有無法開刀的腫瘤,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小昭目中頓時閃過一絲殺機,冰冷地呢喃道:“知道夫人病情的都該死。”
一把槍從小昭槍中滑落,正準備出手時樺夫人便抓住了她的手,說道:“若他想動手,你已經死了。”
吱的一聲,一道水柱從虎鋒的槍中射出,濺在小昭褲子上。
嘀嘀幾聲,有水從小昭的褲子下滴落,腰下某個位置上濕了一坨,看上去非常詭異,更重要的是這是摻了辣椒水的紅色防御劑,那里紅了一片,就有暴雨犁花滿庭殤一般!
“你妹的!這是強效辣椒水”小昭此刻很想殺了張狂,這家伙用真槍都沒那么可恨!
樺夫人那張麻痹了的臉竟出現(xiàn)了一絲詭異的表情。隨后沉默了一下,便對張狂說道:“鬼醫(yī),在這里不便說話,你的名片我已收下,我會親自上門拜訪的。”
張狂聳了聳肩,以為這美艷的少夫(婦)人不相信他的醫(yī)術,揮了揮手中的眼鏡就要開車走時,樺夫人忽然臉色僵硬地看向張狂,說道:“這段時間小心點,你壞了張少的事情,石少不會放過你的。”
“張少的事?”張狂愣了一下,說道:“不是青龍幫的石少要操控十二醫(yī)門么?關這張少什么事。”
樺夫人搖了搖頭道:“石少的計較還沒有得逞,你就將龍影的老爺子收來了,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你看到的只是石少計劃的一部份,其實他想用張家三少爺張?zhí)煨攀辗t(yī)門,掌握南方的醫(yī)療體系,讓其有一番大的作為,好在張家中贏得更高的名聲和地位。”
樺華人沒有和張狂說更多東西便和小昭離開了。
“喂,死BT,看見漂亮的女人你就搭訕,小心長針眼!”蘇朵朵在車里哼哼道,樺夫人剛才用特殊的秘法和張狂說話,所以她并沒有聽見花夫人所說的,還以為張狂在盯著別人入魔了。
張狂有點無奈,這妹子最近兩天說話總是帶著一點火藥味,老子哪得罪她了?
那不是火藥味,而是醋味!
“開車吧,死人渣、男狼!”蘇朵朵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她在啐啐念著什么。如果虎鋒注意她的口型一定能讀到她想說的:死混蛋,看別人也不看我,不就是老娘的比她的小一號么。你不知道什么叫小荷才露尖尖角么?沒藝術細胞!
“小荷尖尖角沒有,荷包蛋倒是有兩塊!”張狂痞痞一笑,一腳踩下油由。
嗡的一聲,法拉利在引擎的咆哮下在馬路上狂飚起來。
車在高速路上飛馳著,張狂腦子里一直想著樺夫人對他說的話,車內顯得有些詭靜,蘇朵朵以為他生氣了,嘟了嘟嘴,扯了扯張狂的衣角說道:“對不起了,別生氣了,大不了下次我不罵你混蛋了。”
張狂沒在意她說什么,便哦的一聲。
這就沒下文了?蘇朵朵頓時惱了,沃靠一聲道:“老娘好不容易主動道歉一次,你呵一聲就沒別的話對我說了?哼,友盡,呵呵!”
“?。?rdquo;張狂這才發(fā)應過來這小妮子發(fā)脾氣了,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學著粵語口音說道:“靚女,唔好生氣啦,鵝吾系故意的”
蘇朵朵是地道的南方人,會地道的粵語,張狂這半普不粵的粵語簡直就像在說笑話,張狂再來多幾句蹩足的粵語后,蘇朵朵捧腹地大笑了起來。
這妞雖然有點小狡猾,骨子卻是有點小天真,所以她的笑點也很低。
蘇朵朵是兄弟的妹妹,就是他張狂的妹妹,她現(xiàn)在笑了,張狂也莫明奇妙地厥了厥嘴,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張狂忽然嗯的一聲,樺夫人的車一直緊跟在他的車后面,不超前一點,也不落后半點,什么意思?
就在此時,他的眼睛閃爍著淡淡的紫芒,竟像預見到什么東西似的,忽然在香江大橋前一百米處停了下來。
蘇朵朵咚的一聲腦袋嗑了一下車頭,疼得她嚷嚷道:“死混蛋,你搞什么名堂,你一定想報仇!”
香江大橋對面,路兩旁是樹林茂盛的大山,還能隱隱看見山頂上的云霧,要是想伏擊刺殺的話,這兩旁的山最適合埋伏狙擊手!
那瞬間張狂好像看見了反光點,神經緊張下輕呼一聲:“有狙擊手,趴下!”
張狂猛地將蘇朵朵的腦袋摁了下來,過了片刻毛事都沒有,但蘇朵朵卻有些不妥,耳朵血紅欲滴,臉色一片緋紅,那一刻像想起了什么朦朧記憶,昨天晚上真的好像對某個混蛋做了什么事情。
張狂愣了一下:沃去,硬在這個時候石更!這可是兄弟的妹啊!
大橋前,高速路的應急車道上響起一聲少女的憤怒吼叫:??!
隨后就是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片刻后,車內聽聞有妹子嗚咽道:“我的牙齒啊,你這牲口,你還是人嗎?不,你連牲口都不是,這分明就是金剛鉆做的!”
“唉喲,我的牙齒??!”
蘇朵朵捂著門牙,眼神詭異似哭非哭地看著張狂。所她的牙崩了,張狂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這個歉該怎么道呢?莫非要說:“不好意思,我兄弟不乖整天煉武功的,不小心把你的牙齒震崩了!”
自從獲得逆龍之血后,他的肉身變強了,他的好兄弟當然也強悍得一塌糊涂!雖然變強后還沒祭過旗,估計也不是一般妹子能降服得了。
張狂晃了晃腦袋,沒心思想這些破事了。橋上和對岸一定有古怪,是石少派人來埋伏他,還是在等別人?
張狂瞄了一眼后視鏡,樺夫人的車也跟著停在他的車后面。張狂恍然大悟,敢情橋對面埋伏著的狙擊手是在等她的!
不多車,樺夫人的車重新開動了,緩緩地駛上了大橋。
此時大橋上竟然沒有其它車輛,靜俏俏的,有點不對勁!這輛車使到了大橋中央停了下來。
前方兩邊的山頭上果然埋伏著四個狙擊手和一群槍手,看他們手臂上的紋身標記都是青龍幫的。
其中一個狙擊手眉頭一凝,對著耳麥疑惑道:“這車怎么停了,還差十米就進入有效射程范圍!”
耳麥的那頭傳來另一個狙擊手的聲音:“車里的人可是朱后啊,她身邊的司機是從猛虎特種隊退役下來的娘子兵,聽說槍法達到了十二級,可能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
“那怎么辦。”
“我們有四把狙擊,只要他不超出有效射程外一百米,我就不信我們幾把槍點不死他!”另一個狙擊手說道。
忽然有人驚呼道:“該死的,車里怎么沒人了。”
“哼,不是沒人,這兩個小賤人肯定趴下去躲避我們的狙擊鏡!”
“那怎么辦!”
“哼,不管了,把她的車射成螞蜂窩就行了,我們的子彈能打穿五毫米厚的鋼板,我們有四把狙擊,我就不信一槍都打不中她們!”
“開槍!”為首的那個狙擊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