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人送了張狂一枚玉佩,這玉佩里藏有中年男人的普分武道傳承,需要滴血認主才能解開封印,只有張狂能看到里面的傳承,別人無法觀閱。
隨后這中年男人又取出了一個老舊的獸皮袋,讓張狂伸手進去看看能得到什么機緣。
機緣?
中年男人嗯的一聲說道:“我一生只收了兩個弟子,他們能在武道一途走多遠,走上哪一條道,都是由他們各自的機緣及努力所次定。”
張狂很想知道那兩個‘師兄’是誰,中年男人卻笑而不語,張狂進手進獸皮袋后才發(fā)現(xiàn)這袋子比他所看見的還要深,就像將手伸進了一個無底洞里,連袋壁都沒有摸到,這袋子實在神奇。
可是他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什么東西,這中年男人眉頭一凝,有些失望,莫非這新收的徒弟沒有成就武道巔峰的機緣么?
就在此時,張狂咦的一聲,從獸皮袋里摸出一只古銅色的龍頭戒子。這龍頭和一般的形頭靠型有些不同,透著一股懾人心魂的霸逆氣息。
這戒子終于重見光明再次出世了!這一刻張狂產(chǎn)生了一陣錯覺,看見一幼條血龍在撕殺吞噬其余八九幼龍,隨后又看見滿天的龍鳳被撕殺吞噬。
中年男人驚呼道“逆龍戒!別戴!”
可異提醒得遲了,張狂已鬼使神猜下戴上了這只戒子,那一刻像被蛇咬一口似的,這戒子實在太邪門了,張狂正想脫下來時卻像扎了根似的,他使上了兩分真氣想強行撥下來時就像在自己的手指上掰下一層皮肉似的。
這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道:“也罷,這是你的機緣,是福是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這些玄之又玄的話張狂一句聽不懂,中年男人說道:“我這個獸皮袋名為天機袋,每從里面抽出一件東西,就需要消耗我十年壽元,所抽出的東西都與你的命運造化有關(guān),你所抽出的戒子名為逆龍戒,是一枚上古邪龍之戒,此乃天機,是你的命。”
中年男人說到此,說道:“我們就此別過吧。”
“師父,你叫什么名字!”
張狂還想請教這記名書父的名諱時,這中年男人就像任空消失似的,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中年男的話卻隱隱回蕩在他的耳邊:傳說真龍一窩生九子,凡生第十子,腦后必有反骨,此龍名為逆龍,若不殺子,此子必噬九兄而生,噬龍族而長,噬神佛而霸逆九天。此戒為天地唯一逆龍所留下的逆龍反骨所煉制,內(nèi)蘊逆龍之血,望你好自為之,若再見之時你能以仁義行走天下我便再傳你更厲害的武道神通,若你以惡行天下我定滅你清理門戶。
腦后有反骨必后逆龍?張狂突然感覺到身體一陣發(fā)熱,就像要血液要在體內(nèi)沸騰似的,隨后腦袋一通,像長隆了一塊骨頭出來似的,他立即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忽然摸到了一塊凹出來的骨頭,此骨骨尖隱隱朝天。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逆龍反骨?他以前并沒有這么一塊反骨的,他此前已經(jīng)歷過一次病痛變異,所以現(xiàn)在受這龍戒影響而再次并生的身體異變并沒有讓他感到驚惶。
一縷縷清煙從他的體內(nèi)冒出來,他快要被體內(nèi)沸騰的血液蒸熟了,怎么辦?就在此時,他像嗅到了樓上傳來的一陣處子幽香,就像鯊魚嗅到了血腥味似的,讓他體內(nèi)沸騰的血液感到一點兒舒暢!
張狂咕嚕目中閃過一絲貪婪的邪異之色,語無論次地低吼道:“玄陰之精氣,少女的玄陰之血!”
這逆龍之戒是由逆龍反骨祭煉而成的,內(nèi)蘊一滴精純的逆龍之血,此刻他的身體正在接受著逆龍之血的改造。
逆龍之血烈如太陽,他需要少女的玄陰之血來調(diào)和。
嗖的一聲,張狂在失控之下翻上了陽臺,無聲中掠進了蘇朵朵的房中。
蘇朵朵正在夢中甜睡著,這妞像個大孩子似的,睡覺有些不老實,半張被子掉到了地上,一只腳踏到了枕頭上,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呵呵地傻笑起來。
窗臺有風吹來,卷起了她的睡衣,月光之下欲掩還遮,如夜下風吹睡蓮讓人垂涎欲摘。
正在美夢中的蘇朵朵并沒有覺察到危險降臨床前。只見張狂雙目充血近乎失控地站在蘇朵朵床前,月血灑在他身上時顯得特別猙獰。
蘇朵朵體內(nèi)的玄陰之血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若沒有玄陰之血的調(diào)和,他會被逆龍之血燒干。張狂終于明白傳說中的逆龍為何會逆殺九龍子,更何況他是人,如何能承受得起這逆龍之血的狂燥暴烈。
而想要得到玄精之血就只有一個方法。
一抹簿翼脫到了她的膝上……
朵朵,我來了!
就在霸王之箭欲離弦時,張狂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這是他兄弟的妹妹,他怎能因為這枚戒子的原故而做出這種禽行?他寧愿被逆龍之血燒死。
他怎準備強行控制自己遠離蘇朵朵時,逆龍戒卻對蘇朵朵產(chǎn)生了一些邪惡的誘惑,讓她蘇醒了過來,她眼神迷離地看著張狂,抓著他的手,輕嚶道:鋒哥哥,我需要你,別離開我,我想……
天漸漸亮了,早上八點多,蘇朵朵的房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張狂轟的一腳轟開了她的房門,沖了進去,急問道:“怎么了?”
蘇朵朵驚呼道:“小胖次呢?我睡覺的時候明明穿了的,怎么一覺醒來就沒有了!”
張狂若無其事地眼睛亂掃,終于在床邊的某個角落上發(fā)現(xiàn)了一件簿翼的旗子,上面還有一只米老鼠,他瞄著那個角落眨巴了一下眼睛,指了指某個角落說道:“那里。”
蘇朵朵又是啊的一聲尖叫:“它怎么自動脫落丟到那里去的!一定是你這個人渣。”
“嗚,本姑娘下半生的清白要被你毀了!”蘇朵朵嗚咽道。
張狂立即無辜地哭嚎道:“無辜啊,我冤枉啊。說不定這是你自己在某種不可言明只可理喻的夢中脫的呢?就像我們男生夢中跑馬一樣,醒來就是一坨,莫非就是哪個女鬼半夜三更跑來伺候我們了么?”
蘇朵朵又是啊的一聲尖叫,她不要聽這人渣的低俗解釋。
張狂仍舊無辜地解釋道:“咱話粗理不糙,有理走遍開下都不怕,你說我對你那啥了,那你現(xiàn)在有沒刺痛感呢?又或者有沒有什么不屬于你的異物殘留呢?”
蘇朵朵的耳朵頓時一陣通紅,又是啊的一聲尖叫。
蘇衛(wèi)被驚動了,為了還張狂一個清白,他自有辦法診斷他女兒是否完壁。經(jīng)過他反復(fù)數(shù)次診脈,終于確定他女兒還是個原裝正貨、黃花閨女。
“那為什么那我的小旗子會自己跑到那個角落里的?莫非本姑娘被鬼壓了?”蘇朵朵還在喋喋不休地糾纏著這個問題,大有要張狂負責任的意思。張狂有些心虛了,昨晚最后時刻他咬破舌尖強行清醒過來,并沒有越過那條底線,對蘇朵朵怎么樣,但他離開時卻忘了收拾好收尾。
蘇朵朵還想喋喋不休時,張狂便喃喃回應(yīng)道:“男人有五姑娘當情人,女生也當然有五壯士當情郎。”
蘇朵朵頓時一陣臉紅耳赤,她發(fā)誓絕對沒有使用過五壯士,也沒有這種不良嗜好!眼看兩人就要在這個不太雅的問題上互撕起來時,聽聞蘇衛(wèi)干咳一聲,張狂連忙跟推著他離開了蘇朵朵的房中,隨后又聽聞蘇朵朵啊的一聲尖叫,此時她很想將張狂碎撕萬段。
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和口腔都有些異常的味道,腥腥的,稠稠的,是積啖了么?
九點多時,蘇寧將張狂和蘇朵朵叫到面前,讓張狂在燒山火祖師爺?shù)呐莆磺肮蛳?,將一個檀香木盒交給張狂,這里面裝的是一本厚厚的獸皮古書,這正是燒山門的絕世醫(yī)術(shù)傳承:燒山火。
蘇衛(wèi)正式將燒山火傳授給張狂,讓他代替燒山門出席嶺南十二醫(yī)門會師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