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后面的馮老東西也想跟過來卻被那群學(xué)生硬生生的給攔住了。
“強子,你在這兒給我送別呢?”我走到他面前說道。
“小魚,你就這樣走了?”強子彈掉煙頭盯著我問。
“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兄弟,我先走了,相信有一天我們還會再重新相聚的。”我苦笑著說。
“我現(xiàn)在就去找校長。”強子一狠心說道。
我一把拽住了他。
“沒用的強子,別再做無用功了,到時候別把你自己也給扯進(jìn)去了,別忘了你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我走了,未來是你們的。”我給了強子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悄悄把一張紙條塞到他的手里。
我又回到住處把一直珍藏著的江淑語的蝴蝶結(jié)拿走。
“小魚,我找了你好幾年,沒想到你躲到了這里,看這些家具都是新的,你對自己不錯呀,都是用我的錢買的吧。”馮老東西在屋里巡視了一番后調(diào)侃著說道。
這老東西心眼倒是挺小,我看也不看他不耐煩的說道:“這都是別人買的,還要還給人家的。”
“我只是隨便說說,咱們趕緊回家吧,你程奶奶都想你了。”馮老東西站在門口催促道。
我看了一眼那張大床,仿佛姚雨晨還趴在上面,歪頭看著我,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當(dāng)初的那個家,我看到院子里來了很多人,他們都在那里排著隊,手里還紛紛拿著號牌,敢情這里都被馮老東西弄成私人藥房了。
“你們都先回去吧,今天歇業(yè),我孫子回來了。”
“別啊,馮老,我都連續(xù)在這里排了一個禮拜了,您就是給我拿一顆丹藥也行。”
“你一個禮拜算什么,我們都在這兒等了一個多月了。”
“我特么都等半年了,容易嗎我,不行,今天說什么都要給我拿,不然我就賴著不走了。”這人說著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都別激動,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一個禮拜之后人人都有,不用等好幾個月了。”馮老東西走到隊伍旁邊朗聲說道。
“真的?你沒騙我。”人群有人不怎么相信。
“如果到時候沒有你們砸我招牌。”馮老拍著胸脯保證。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謝天謝地。”
很快,人群一個接著一個就全都走完了。
我不知道的是,自從我逃走之后,延年益壽丹存量越來越少,馮老呢卻做到了物以稀為貴,這幾年丹藥價格翻了一倍,都賣到了一萬塊一顆。
主要是真的有作用,原本快要死的人服了這個丹藥硬是多扛了兩年,得了重病的服了丹藥都神奇的康復(fù)了,前段時間電視臺還來采訪過馮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京海市名人。
來到屋里,我看見房間里除了置辦了幾件新的電器跟我三年多以前走時幾乎沒什么兩樣,老兩口帶我看了我原先住的房間,還是那么整潔,看樣子是專門精心打掃過了。
兩個老家伙對我很熱情,就像我當(dāng)初剛進(jìn)這個家一樣,要不是那一次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我還真的就以為他們是和藹可親的兩位老人,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就是兩個老妖怪。
程奶奶又給我做了一晚熱氣騰騰的雞蛋面,可是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江小魚了。
看著她熱情的樣子,我又不好意思拒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筷子,端起碗把整碗面給吃了個精光。
我明知道他們把我?guī)Щ貋頉]安什么好心,可是我還是對他們恨不起來,畢竟他們曾經(jīng)收留我,送我去上學(xué),給了我學(xué)習(xí)的機會,沒有他們我恐怕還在大街上流浪。
想著想著,我就感覺眼前一陣模胡,頭腦發(fā)懵,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不一會兒我的眼皮就睜不開了,腦袋一懵,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當(dāng)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間小黑屋里,我的脖子上被拴了一根鐵鏈,就被拴在屋中間的一根碗口粗細(xì)的鐵柱上,看來這是專門精心為我定制的呢,我還是太小看這兩個老東西了。
這時候,馮老東西打開小黑屋的房門走了進(jìn)來,他手里拎著皮鞭,看著被拴著的我惡狠狠的說道:“老子為了你個小逼崽子付出了這么多,送你上學(xué),給你吃,供你住,你他媽的還偷我的錢,最后竟然拍拍屁股就逃跑了,你對得起我們嗎?”
這個老東西現(xiàn)在像打了雞血一樣,看他變態(tài)的模樣,終于露出了他原本丑惡的嘴臉。
“老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從你把我從大街上撿回來的那一天起,你就打定主意,要從我的身上拔下鱗片做實驗,你當(dāng)我都被蒙在鼓里是吧,我特么的只不過是你賺錢的工具而已。”
我坐在地上朝他吼道,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皮那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你放屁,老子為你付出了這么多,從你身上取幾片鱗片怎么了?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沒有我,你現(xiàn)在還是個乞丐,在大街上乞討。”馮老東西拉了幾下手中的鞭子面目猙獰的說道。
“我寧愿乞討,也不愿被你們利用。”我現(xiàn)在除了一身鱗片和硬骨頭也沒剩下什么了。
“嘴硬是吧,好,老子讓你嘴硬,讓你嘴硬,抽死你個小逼崽子。”
馮老東西邊說邊使勁揮動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我的身上。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惡狠狠的看著他。
“求我,說你錯了,我就放過你,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還可以把你當(dāng)成以前的孫子對待。”
馮老東西抽了一會兒,或許是抽累了他就停了下來,嘴里大喘著氣。
這是想把我打服,做他媽的美夢去吧。
“你他媽才是孫子,你全家都是孫子。”說完我握著拳頭站了起來,就要掙脫鐵鏈伸腿去踹他,伸手去撓他,可是鐵鏈把我緊緊的拉住了,我根本就沒法靠近他,這個老東西竟然從始至終都和我保持安全的距離。
“小逼崽子,你他媽還有點野性,幾年了竟然沒發(fā)現(xiàn),好,那我就好好餓你,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馮老東西轉(zhuǎn)身出了小黑屋,他從外面把門鎖上了,屋里頓時漆黑一片。
這時候我有點緊張,我擔(dān)心長時間被關(guān)在漆黑的地方我的一雙眼睛可能就要瞎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老東西好像真的把我給忘了,又或者是故意不給我送飯吃,我餓的心里發(fā)慌,頭腦發(fā)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覺得我可能快要死了。
終于,我聽到外面有開鎖的聲音,我費力的轉(zhuǎn)過頭看到進(jìn)來的是馮老東西的老伴程奶奶,她手里這時候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看上去好美味。
“小魚,你受苦了,快吃吧。”程奶奶把碗放在地上,扶著我起來。
我撐著身體坐起來,端起碗狼吞虎咽,就像我當(dāng)初被他們撿回來一樣吃相很難看。
“你慢慢吃,我是乘著老馮他不注意偷偷給你送來的。”程奶奶小聲說道。
看著這碗雞蛋面,我還是挺感動的,看來這程奶奶和馮老東西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謝謝你,程奶奶。”我嘴里邊吃邊說著感謝的話。
“小魚啊,奶奶不要你謝,你吃完了去給老馮認(rèn)個錯,他就會放你出去了,以后我們還會像對待自家人一樣對待你。”程奶奶竟然這樣說。
她說這句話雖然聽上去是為了我好,可是,我怎么覺得就沒那么簡單呢?
果然,程奶奶又接著說:“你也別怪老馮,他這一輩子也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就癡迷對延年益壽丹的研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陷入延年益壽丹無法自拔了,你就成全他,幫他完成這個心愿吧,他說了以后賺了錢分你一份。”
聽了面前這個老女人的話,我心里一陣苦笑,你麻痹,這是硬的不成來軟的了,軟硬兼施,老兩口的套路玩的好??!
我在想,如果我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她,恐怕我就真的要一輩子都被關(guān)在這里了,即使他們一狠心把我給弄死,也不會有人知道,那我可就死的太特么冤了。
于是,我就干脆假裝實在扛不住了才勉強答應(yīng)她,先出去再說,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還年輕,這兩個老東西已經(jīng)是半只腳踏進(jìn)了棺材里,我特么就是熬也把你們兩個老東西給熬死了。
程奶奶聽了我的話很是高興,她激動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馮老東西就拿著鑰匙走了進(jìn)來,他的態(tài)度立刻就變了。
“知道錯就好,快點出來吧,我讓你程奶奶給你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就等你開口呢,今天中午陪我喝幾杯,咱們一家三口吃個團(tuán)圓飯。”馮老東西爽朗的笑了起來,他這張老臉簡直比小娃娃的臉變得還快,真是人老成精。
酒足飯飽之后,馮老東西手里拿著鉗子開始拔我身上的鱗片,一片一片的拔,我身上被拔得血淋淋的。
麻痹,姓程的老女人還拿著碗在地上接我身上流下來的血,我咬著牙,拽著自己的頭發(fā),感覺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特么的是要把我身上所有能用的都壓榨干凈才肯罷休呀!
我咬著牙,看著馮老東西臉上興奮的表情,他讓我打心底里厭惡,這時候我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弄死這兩只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