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柳思思發(fā)出一聲無比舒坦的呻吟,這一覺,她睡得格外香甜。
緊接著,她噘了噘嘴,今天布娃娃的腿怎么這么硬,抱著一點都不舒服。
她用力拉了拉,想把娃娃拖到自己懷里。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拉不動布娃娃。
怎么回事,布娃娃是卡在哪里了嗎。
有些不情愿的睜開眼,入目的并不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
這還不說,更讓她驚悚的是,她的床上坐著一個男生,而她懷里抱著的哪里是什么布娃娃,正是男生的手臂。
“啊……”柳思思發(fā)出了一聲驚天的尖叫。
這聲叫,也讓盤坐在床尾的方云,緩緩睜開眼。
面對柳思思驚嚇過后,惡狠狠的目光,方云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柳大?;ㄟ€好意思尖叫,昨晚他練功練得好好,結(jié)果被她一把抱住胳膊,就要將他拖進被窩。
要不是他練功心切,暫時心無旁貸,兩人昨晚就已經(jīng)大被同眠了。柳思思驚叫過后,也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再聽方云對她睡著后的描述,臉色頓時殷虹起來。
不過,咱們?nèi)D猩膲糁星槿耍趺纯赡軙鲃油稇阉捅?,所以柳思思那是絕不承認。
“哼,明明是你看我睡著了,伸手進被子,想要占我便宜。被我及時發(fā)現(xiàn),一把抓住了。”
柳思思雖然強詞奪理,不過看她那閃爍其詞的樣子,就知道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女生嘛,肯定臉皮薄,方云自然也不會和她爭論,到底是誰非禮誰。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
“天已經(jīng)開始亮了,趁現(xiàn)在街上人少,你快回家去吧。”
柳思思連忙起床,洗漱之后,脫下旅店的睡衣,出門前卻站住了。
她身上這到處漏風(fēng)透光的衣服,怎么穿得出去。
方云將外套脫下,罩在了她身上。
“謝謝……。”柳思思小聲說道。
離開了旅館,柳思思快步往家里走。
此時不知為何,她腦海中,全部都是方云的身影。
特別是早上醒來時,第一眼看見方云,感覺他好像比之前帥了不少。
“胡思亂想什么,真是不知羞。”柳思思紅著臉自責(zé),忽然又苦著臉,“一會到家,該怎么和媽媽說才好。”
柳思思的感覺并沒有錯,經(jīng)過一夜修煉,再次跨入修仙之路的方云,在氣質(zhì)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變化。
隨著修行的提高,方云形象氣質(zhì)也會進一步提升。
所謂的仙風(fēng)道骨,其實也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這方面的提升,方云卻一點都不在意,他最想要的,也是最急需的,是力量。
柳思思一走,他就盤坐在陽臺上,繼續(xù)修煉聚氣煉體心法。
直到天完全亮,街上行人增多,嘈雜聲漸起,他才收功起身,離開了旅館。
根據(jù)前世的記憶,步行回到家里。
他們一家三口,父親一心撲在工作上,早出晚歸,還經(jīng)常出差。
母親則是女強人一個,在南海市開了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一年都難得回來兩次。
一個人在家對他而言,也就成了常態(tài),這次父親去沙洲開會,家里自然也是空落落。
他回家就換了一套衣服,就去學(xué)校。
羅陽縣一中,高二五班。
方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講臺上的數(shù)學(xué)老師,正在黑板上嚓嚓嚓的寫著字。
“這個題,我已經(jīng)講過兩次了,居然還有那么多不會做的,你們這些五班的,真是太差了。”
數(shù)學(xué)老師姓孫,名兵,身高一米七左右,卻有一百八十斤,不折不扣的大胖子。
在方云印象中,孫兵是一個很勢利很刻薄的人。
一中一個年級五個班,尖子生和家里條件極佳的學(xué)生,都在一班。
二三四五幾個班,會根據(jù)每次期中期末考的成績,依次安排。
所以五班的學(xué)生,都是成績不怎么樣,家里也沒有什么背景,條件一般的。
孫兵每次來五班上課,都是既沒好臉,又不耐煩。
“切,還不是他教得不用心。”
“就是,同樣一道題,孫兵在一班會講十分鐘,在其他班也會講五分鐘,在我們班就直接把過程答案寫在黑板上,根本就不講解。”
幾個學(xué)生小聲嘀咕。
“學(xué)得那么差,還有臉說小話。”孫兵回頭,目光在教室里掃了一遍,眼神之中全是鄙視和厭惡。
給這些學(xué)生上課,真是浪費我孫老師的時間,他心里很是不快的想著。
學(xué)生們都低下頭,如果被這孫兵抓住小辮子,他能夠把人揪到講臺上,訓(xùn)斥責(zé)罵十幾分鐘。
反正在五班,他罵人的興趣比上課要大多了。
看著五班的學(xué)生們,被自己壓得服服帖帖的,孫兵心里頗有些得意,這是他在五班上課,唯一的樂趣。
忽然,他發(fā)現(xiàn)最后一排,一個坐在窗戶旁的男生,正看向窗外,好像對他發(fā)怒,根本不在意。
對于五班的學(xué)生,他能記住名字的,就沒有幾個,所以看了一眼講臺上的學(xué)生名單,才知道那男生叫方云。
正準備發(fā)作,將那個無視他的男生,叫上講臺訓(xùn)斥一番,下課鈴剛好響了起來。
哼,算你好運,孫兵拿起教案快步走出教室,在五班,他是多一秒都不愿意多呆。
“嗨,方云。你今天運氣不錯。”
坐方云旁邊的一個男生,回頭對他說道。
劉巖,算是上一世他在羅陽縣一中,唯一的朋友。
兩人從入學(xué),就是坐在五班的最后一排,兩年都沒挪過位置,算是差生差出了感情的典范。
上一世,他被陷害之后,所有人都鄙視唾棄他,只有劉巖去看了他。
“幸好下課了,要不你就慘了。”劉巖說著,一臉鄙夷,“孫胖子也就敢在我們五班耍威風(fēng),我聽說他在一班上課時,就跟孫子一樣。”
對孫兵,五班的學(xué)生自然不會有絲毫尊敬,背地里都叫他孫胖子。
“算他運氣好。”方云淡淡的說道。
劉巖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即哈哈笑道:“行,一天不見,方云你突然變得那么能吹了。”
方云偏頭看向窗外,不再理會這個話嘮朋友。
劉巖對方云有些悶悶的性格,早已習(xí)慣,繼續(xù)說他的話。
“方云,你聽說沒有,昨天一班的那個李磊,向柳?;ū戆琢?。”
“他是第一個敢向柳?;ū戆椎哪猩?rdquo;
“嘿嘿,以為自己有一個號稱全縣首富的爸,就與眾不同了,結(jié)果還不是被柳?;刖?。”
“真想看看,平時臭屁得不行的那家伙,被柳?;ň芙^時,是什么表情。”
“真不愧是柳?;ò。煌髂艹蔀槲覄r夢中情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教室里,除了劉巖之外,還有不少人,也在討論柳?;ň芙^李磊表白的事情。
顯然,對于縣一中而言,這是大新聞。
方云對這種事情,根本沒興趣。
這次重生,避免了上一世,他和柳思思的人生悲劇。
他和柳思思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僅止于此,他也沒想和她再有什么交集。
現(xiàn)在他在意的只有兩件事情,第一當(dāng)然是修行,第二就是找出陷害他的人來。
放學(xué)后,方云沒有立刻走,而是刻意在教室多呆了一會。
對方昨天沒成功,按理說會消停幾天。
不過說不定對方會再接再厲,昨天不成,今天繼續(xù)。
那樣的話,方云求之不得。
只是相隔一天,此刻的他,和昨天的他,卻已是天壤之別了。
雖然剛剛邁入修仙之路,但赤手空拳,打十幾號壯漢,卻不在話下。
可惜,直到走出教學(xué)樓,都沒有人遇到襲擊。
“方云,我在這里。”一個聲音從教學(xué)樓的拐角處傳來。
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妓继匠鲆粋€小腦袋,正對他招手。
襲擊的人沒等到,卻是又遇到了柳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