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影從枝繁葉茂的樹冠上躍下。
“啊……”
軒轅美玉大聲尖叫著,使勁抓著項銳的手臂。
“美玉,你先回去。”
“霸王哥哥……”
“回去。”項銳用力拉開軒轅美玉的右手,沉聲喝道。
“霸王哥哥,你小心。”
軒轅美玉強行讓自己恢復平靜,從項銳身后退出綠化林地。
項銳緊盯著臉色蒼白的年輕女人,冷聲問道,“怎么又是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以為一頭銀發(fā),一張人皮面具就能瞞過所有人?你這種庸才是怎么能通過九部浮屠的考核?”項銳搖了搖頭,不屑說道。
“你才是庸才。”年輕女人憤怒說道。
“面部化妝成老人,手上的皮膚卻那么白嫩,你覺得軒轅勝會不知道你是個年輕小女孩?心思如此粗糙,你不是庸才,誰是庸才?”
年輕女孩嘴犟說道,“這也不能說明她就是我。”
“看看你的左手小拇指,那么明顯的一塊胎記,居然都不知道隱藏一下。”項銳看著年輕女人,更加不屑的說道。
年輕女人很不服氣,“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黃豆那么多,還不算夸張?那要多大才算夸張,是不是要整個手背上都是胎記?”項銳聲音微冷,“是誰傷了你?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軒轅家的高手,還能是誰?”
“那么,你來這里的原因就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如果你真要殺我,我身在空中的時候,你就已經出手了。”年輕女人篤定說道。
項銳不屑問道,“我殺你,還需要偷襲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化掌為刃的,但你肯定不是大師級武者,對不對?”
“你倒也不笨。”
“你才……噗……”
女人終于忍不住了,猛地噴出一大塊鮮血。
就在此時,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遠遠傳來,緊接著,犬吠聲響成一片。
“你太低估軒轅勝了,他是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老人,你這點伎倆,豈能瞞過他的火眼金睛?”項銳搖了搖頭,大步走向女人。
女人退后兩步,警惕問道,“你想干什么?”
“想活命的話,就別反抗。”
女人猶豫了一下,就無力靠在樹干上。
項銳猛地展開身形,攔腰抱著年輕女人,雙腳猛一蹬地,穩(wěn)穩(wěn)落在五米多高的樹干上,然后,項銳就仿佛變成一只靈活的猿猴,抱著女人,從一根樹干輕松躍到另一根樹干。
項銳落下時,樹干紋絲不動。
好神奇的輕功。
很快,項銳就抱著女人,輕松穿過茂密的綠化林地。
汪汪!
犬吠大作,軒轅勝親自帶著大批人馬追到女人吐血的地方。
“爺爺。”軒轅美玉的聲音遠遠傳來。
“玉兒,你和項老弟是不是在這里分開的?”
“爺爺,霸王哥哥去哪里了?”軒轅美玉看著灑在林蔭小道上的鮮血,焦急問道。
一名五十來歲的男子自信說道,“三小姐請放心,那個殺手已經被我打傷,她絕對傷不到項神醫(yī)。”
“銘浩叔叔,真的嗎?”軒轅美玉驚喜問道。
“玉兒,你放心吧,項老弟肯定沒事,這是那個女殺手吐的血,玉兒,你好好看看,這里到底是不是你們遇到那個女殺手的地方?”
軒轅美玉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才用力點了點頭。
汪汪。
犬吠聲不斷響起,八條訓練有素的軍犬拉著保鏢到處亂嗅,但卻就是嗅不到女殺手的氣息,讓軍犬變得躁狂起來。
“銘浩,你怎么看?”軒轅勝眉頭微皺。
“只可能是從上面走的。”銘浩指著樹頂,篤定說道,“但那個女殺手已經身負重傷,不可能從上面走。”
軒轅美玉不敢置信的問道,“銘浩叔叔,你的意思是霸王哥哥帶著那個女人從樹頂上飛走了?”
“玉兒,你先回去。”
“不嘛,爺爺,我想知道霸王哥哥去哪里了嘛。”
“回去。”
這一刻,軒轅勝不再是慈祥的爺爺,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百戰(zhàn)軍人。
軒轅美玉還想說點什么,但卻只是動了動嘴唇。
“你們也先出去。”
“是。”
八名保鏢拉著軍犬迅速離開樹林。
“銘浩,說說你的看法。”
“他應該會給義父一個交代。”
“走吧。”
軒轅勝若有所思的望了眼枝繁葉茂的樹冠,率先邁開大步。
銘浩大步跟了上去。
女殺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項銳也不能背著一個女人去開房間,只好用力摟著女殺手的腰。
女殺手有氣無力的依偎在項銳身上,一眼看去,很像喝醉了酒似的。
項銳將女殺手放在沙發(fā)上,大步走到吧臺。
“開個房間。”
前臺小美女客氣問道,“兩個人住嗎?”
“她一個人住。”
大半夜來開房,會只是她一個人住?
前臺小姑娘明顯不信。
但項銳這么說了,前臺小姑娘也不好的多說什么。
“請出示一下她的身份證。”
“把你的身份證給我。”項銳大步走回女殺手身邊。
女殺手猶豫了一下,才掏出身份證遞給項銳。
納蘭柔柔。
我擦!
項銳手一抖,差點就把身份證給扔了。
項銳救這個女人,是因為九部浮屠是二老頭創(chuàng)建的勢力。
三個老頭,一個不服一個,但卻是名副其實的生死之交,雖說二老頭總是唆使納蘭柔情把項銳揍成豬頭,可卻也沒少認真指點項銳。
不過,到了項銳這一代,形式卻就完全不同了。
納蘭柔情和納蘭柔和擺明是一個陣容的,項銳則是獨立為王。
兩只母獅子聯(lián)手,項銳就只能選擇跑路,現(xiàn)在,再來一個姓納蘭的母獅子,項銳可就真只能改名叫項跑跑了。
可人又還必須得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女人長得并不像納蘭柔情和納蘭柔和。
女人看著項銳,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項銳無比蛋疼的說道。
但愿只是個巧合。
項銳在心里暗暗祈禱了一句。
拿著納蘭柔柔的身份證開好房間后,項銳便干脆攔腰抱起納蘭柔柔,一口氣沖上了三樓。
猴急成這樣,還說是一個人睡。
前臺小姑娘忍不住撇了撇嘴。
沖進房間,項銳就把納蘭柔柔平放在潔白的床單上,直接扣住了納蘭柔柔的脈門。
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創(chuàng)。
“把衣服脫了。”
納蘭柔柔使勁撐起身軀,警惕戒備著項銳,“你想干什么?”
“你想多了?就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我想對你做點什么,還需要你脫衣嗎?”項銳從口袋中掏出小鐵盒,拿出四根銀針,“趕緊脫吧。”
“你把眼睛閉上。”納蘭柔柔猶豫了一下,才緊張說道。
項銳直接轉過身去。
看著項銳的背影,納蘭柔柔的蒼白臉孔上悄然浮上一抹病態(tài)的潮紅,可嚴重的內傷,卻已經不容許納蘭柔柔繼續(xù)拖下去了。
納蘭柔柔使勁咬住嘴唇,慢慢抬起緊張的微微有些顫抖的雙手,一顆一顆解開扣子,最后,納蘭柔柔拼勁全部勇氣脫下了襯衣,卻又猛地掀開被蓋住身軀。
“我……我……好了。”
項銳轉過身來,看到躲在被窩中的納蘭柔柔,頓時又是一陣無語。
隔著衣服都沒法行針,我還能隔著被子給你針灸了?
好在,項銳需要針灸的并不是胸前,而是后背。
“轉過身去,平趴在床上。”
項銳的指揮,讓納蘭柔柔不禁大大松了口氣。
總算不用春光大泄了。
納蘭柔柔趕緊翻過身軀,平趴在了雙人床上。
項銳一把掀開被子。
“啊……”
納蘭柔柔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緊張的整個身軀繃緊起來。
“不就是看了個后背,至于嗎?”
說話間,項銳就迅速控制著四根銀根,準確沒入納蘭柔柔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