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擁抱,一段真情告白,再加上這個妖孽的盛世美顏,說實話,華笙真的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接受。
她很矛盾,尤其是面對一臉菜色的蕭燕晨,她實在不忍心打擊,可是就這樣答應(yīng)她也真是做不到。
心里很是擰巴,緊著拳頭有心擁抱安慰一下,可又怕被誤會了自己這是答應(yīng)了。
怎么辦???
被蕭燕晨擁抱著,華笙在心里暗罵自己: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沒出息啊?哭個什么勁呢?你這樣被人家誤會了,你怎么辦怎么回答?
糾結(jié),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和心里只有三個字:怎么辦?
“額,燕王殿下……”她試著說了句,還不等說完,感覺蕭燕晨的力氣好大,快把她勒的窒息了,“燕王爺,你能不能松開我???就算我不是人,你也不能這樣用力勒啊,會死的!”
那聲燕王殿下,讓蕭燕晨覺得華笙還是距離她好遠,即便她的人在他的懷里,可是她的心還是在她觸不可及的地方。
貌似從一開始華笙就這么稱呼他,知曉他就是燕王的那一刻也是這般稱呼,除了今早醒來嚇到時喊出的那句。
他知道華笙在糾結(jié),也不在勉強她,不過還是強迫華笙更正稱呼,推開華笙掐著她的手臂寵溺的笑道:“我勉強你現(xiàn)在就接受我,也不必立即回答這個問題,但,至少懇求你,別再喊我燕王。”
懇求?我的媽呀!華笙咧嘴干笑,“您還是別這樣和我說話了,我不適應(yīng)。不,不喊燕王殿下,那我叫什么???稱呼您為爺?”
想著王府上下似乎都是這么稱呼蕭燕晨的,她雖然不習慣,但如果避免被人猜疑,這樣稱呼也沒什么。
“你故意和我裝糊涂?”恢復(fù)了些的蕭燕晨被華笙氣的額頭青筋直突突。
這樣的他華笙適應(yīng)了不少,再次賠笑道,“沒有,我怎么敢和燕王殿,啊不是,是和主子裝糊涂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輕易得罪不得。不讓稱呼爺,那就像之前他稱呼自己那般,喊他主子得了。就裝糊涂,打死也不能叫別的。
蕭燕晨死咬著后槽牙,強壓下被這丫頭挑起來的火氣,無奈嘆道:“我,我是說讓你喊我的名字,我不想說和你離得太遠。”
華笙一時沒明白,他所說的太遠是指啥,瞧著自己和他之間的一步之遙,遠嗎?
轉(zhuǎn)而題很快就被另一個問題取代了,“喊名字?喊不得,喊不得!”
“為什么?”
“你是通緝犯???我喊你大名,那全世界不是都知道逃獄啦?”華笙說的句句在理,蕭燕晨居然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了。
不過華笙還是把話頭轉(zhuǎn)了回來,“你大名我是不敢喊,喊你主子或爺,你又不愿聽,那我就喊你晨吧,這名字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燕王,你,覺得咋樣?”
“可以!”
得到了許可,華笙擠出了個勉強的笑意,心道:翻臉比翻書還快,皇家的男人真不好伺候。
眼瞧著蕭燕晨恢復(fù)了不少,想著出來的目的,“你如果沒事了,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恩!”
“那我們?nèi)ツ陌。?rdquo;
“傅府!”
“去那干嘛?”
“難得傅大人親自帶兵,趁他不在,我去傅府觀光也不為過吧!”蕭燕晨笑的一臉陰謀。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他們來到了傅府。
翻墻而入的那一刻,華笙就覺得渾身不對,總覺得這次再回傅府,這里有所改變,變得有些詭異!
蕭燕晨拽著華笙走了很曲折的一條路徑,讓華笙很困惑,“這邊很偏僻,輕易不會有人來,你為什么還走這些蹩腳的地方?”
“這里被人布陣了,你不是也察覺了嗎?”蕭燕晨看著華笙笑了笑,“元冥說的沒錯,這里果然有問題。”
華笙這才明白,是元冥調(diào)查了傅府,所以蕭燕晨才會想到來這里看看。
“誰放的?這才幾天,怎么這里就多出了個陣法出來?”跟著蕭燕晨的腳步很是小心翼翼。
“走到盡頭就能知曉了吧!應(yīng)該是不想被人輕易靠近的人。”
來到盡頭,華笙望著水云居三個大字很困惑:“怎么是通往這里的?”
“傅裕做事一項小心謹慎,這樣看來,這秘密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蕭燕晨瞧了眼云水居,給華笙使了個眼色走了進去。
華笙剛要邁步走進去,就被門上頭的物件定住住了腳步。身體僵在了門口,進不得退步的。
想要掙扎時,力量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瞬間被打回了原形變成了小狐貍趴在了門口。
蕭燕晨察覺立即抱起華笙,仰頭看了眼上空。
華笙縮卷著身體,咬著牙說道:“是照妖鏡,鬼和妖最怕的東西,對不起……”
“沒事,這樣抱著你,感覺你離我更近了。”蕭燕晨愛撫的摸著華笙的絨毛,抬起頭瞥了眼門框上的八卦鏡,咬破手指彈了滴血過去。
血污了鏡框的邊緣,束縛消失了些華笙又變回了人的樣子。
“沒想到堂堂燕王還會玄門的東西。”
“多學點東西總沒壞處。”蕭燕晨笑了笑,觀察周圍說道“這個陣法比我想的要復(fù)雜,時間長了它可能會變陣,到時候生門變死門,我們不能在此就留。”
華笙點了點頭,跟著帶路,“若周氏現(xiàn)在被放出來了應(yīng)該在那里??墒?,不知為何,從進來開始,我就沒有感覺到這里有生人的氣息,反而死氣沉沉的。”
戒備的靠近東廂,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東廂房被一股奇怪的花香遮掩了奇怪的味道。
華笙豎著耳朵聽了聽,“有人出來了!”
他們立即躲去角落藏身盯著東廂,眼瞧著從里面走出來幾個丫鬟嬤嬤,可是奇怪的是這些人一個個面無血色不說,目光更是呆滯無神。
從他們旁邊經(jīng)過的時候,華笙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惡心的差點把早上吃的那點東西都吐出來了。
“好難聞!她們多久沒洗澡了?周氏不是有潔癖么?怎么身邊的奴才這樣味道她也能容忍?”
蕭燕晨也眉頭緊鎖,望著那些遠去身影,“只怕不是。”
“不是什么?”華笙不解。
蕭燕晨貓腰靠近了東廂房外,從窗戶旁掏了個小洞出來,看了眼里面大吃一驚。
華笙還從沒見過蕭燕晨這樣震驚的表情,也通了個小洞看里面,嚇得立即捂住了嘴巴,把聲音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里面的周氏就端坐在梳妝臺旁,衣服還是那日回門時的那件。背對著窗戶本來是看不到正臉的,可是卻能通過銅鏡的反光看清她的樣子。
也正因為看清所以他們才會這般吃驚,因為他們看到銅鏡反照出了周氏真實的樣子,臉龐潰爛,雙目空洞,流著血淚的模樣。
難怪院子里感覺死氣沉沉的,只怕這院子如今看似活動的人已經(jīng)都不是人了,而是一具具掩人耳目的行尸而已。
華笙忍著惡心,蹲在角落抓著腦袋百思不解:周氏竟然死了!死了還被傅裕那個老東西困在這里當看門狗?到底想做什么?
“有沒有人在,來人救救我,救救我……”微弱的聲音把華笙和蕭燕晨喚醒,聽聲音似乎是從東廂里面穿來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華笙詫異的抓了抓腦袋,“傅裕怎么藏了個男人在他老婆的房間里啊?”
蕭燕晨察覺外面有巡邏的護衛(wèi)經(jīng)過,立即帶著華笙貼墻而站,在護院侍衛(wèi)走過去之后站在動向外面猶豫道:“我們進去看看,我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
“進去!你瘋啦!里面還有個活尸看著,那周氏活著的時候就不是好鳥,死了只怕也不是善茬,你,你找死吧!”
“華笙,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既然知道傅府有問題,如果不查清楚,我只怕永遠都要背著叛逆的罪名了。我如果不能脫罪,你在你師父那只怕也沒有辦法交差。難道你不想盡快找出真相嗎?”蕭燕晨試著說服華笙。
華笙低著頭有些動搖,猛地抬起頭瞪著蕭燕晨,“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送死,你的情況不適合打斗動武。若你死了我也同樣沒法交差的,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犯傻冒險。”
“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在擔心我嗎?”眼瞧著華笙在那糾結(jié),說話口是心非的樣子,蕭燕晨忍不住笑了。
于是忍俊不禁的調(diào)侃道:“我不會傻到拿自己和自己老婆的性命來冒險的。”
從懷里取出張靈符念念有詞,在自己和華笙的腦袋上饒了三圈,靈火點燃,符紙的力量滲在了華笙和蕭燕晨的身上。
在大家看不見彼此前,蕭燕晨抓住了華笙的手,大方的走了進去。
從周氏所在的廂房走過去,來到臥房門口停住了腳步。
求救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他們推門而入?yún)s進不得房間。
因為房間里貼了很多的封印符咒,那些符咒如同無數(shù)條長長的鎖鏈,把一個人的魂魄所在了這里。
符咒的力量讓華笙和蕭燕晨現(xiàn)了身,里面的人察覺有人來抬頭望過來,正好對上了蕭燕晨的目光,“九皇弟!阿笙!你們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