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哥,治病不付錢,這樣真的好嗎?”順著車窗外,小武緊盯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醫(yī)院,擔(dān)憂的看向葉嵐說道。
“你剛剛沒聽見郭雪松說要收一百塊嗎?他就是個奸商,這個冤大頭誰愛做誰做,我才不會給他錢。”葉嵐理直氣壯的說道,緊盯熒幕查找回去的路線。
其實葉嵐身上只有二十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沒付錢葉嵐心里自然過意不去,他準備等蘇怡雪給自己發(fā)工資之后,等遇到郭雪松之后再把這一百塊給他,也算是圖個安穩(wěn)。
反正錢都是要給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葉嵐暫時將這件事拋之腦后。小武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內(nèi)心對葉嵐充滿了感激,坐在一旁閉口不言。
葉嵐和小武走后,留在屋內(nèi)的老人和郭雪松也釋懷的大笑起來。
“郭雪松,這個叫葉嵐的人有點意思,你們今后一定還會再見面的。”老人也是第一次見到葉嵐這種性格的人,說的不好聽些,葉嵐冒失的像個傻缺,不過當他認真起來的話,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理論上來說專研武學(xué)之人都是仗義疏財、豪爽風(fēng)范??山裉煲姷饺~嵐之后,老人卻對專研武學(xué)之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師父,他真的是專研武學(xué)之人嗎?可我剛剛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根本不像啊。”每每想到葉嵐剛才的一舉一動,郭雪松便感覺滿臉黑線。他竟然把自己說的天翻地覆,讓小武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很恐怖的人。再說了,自己將冰魄銀針拿出來,既然他是專研武學(xué)之人,又怎么不會心動呢?
所以郭雪松也是一頭霧水,根本無法確定葉嵐是否是堂堂正正的習(xí)武之人。不過既然師父說葉嵐是習(xí)武之人,那郭雪松也只能無條件的信任師父了。
“郭雪松,你是不是覺得葉嵐不像專研武學(xué)之人,而是像個流氓混混?”老人笑呵呵的看向郭雪松問道。
“對,師父,我看他就是一個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是習(xí)武之人,沒準他是騙我們的,還不給我們錢。”郭雪松埋怨一通,委屈的看向老人說道。
聽完郭雪松的話,老人再次大笑起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才是江湖之人的最高境界。徒兒,這個人你一定要好好抓牢了,以后對你的醫(yī)學(xué)修為絕對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聽完老人的話,郭雪松不由一愣,眼眶中的那輪黑眸猛然一顫,閃爍出一道精銳的光芒,喜悅的看向老人:“師父,我知道了!”
“啊咻!”坐在車里的葉嵐打了個噴嚏,只覺得一股清鼻涕順著嘴角流入嘴里,咸咸的很不舒服:“我勒個擦?我竟然感冒了?看來是時候要回宿舍里睡個回籠覺了。”
沒過多久,車便開到了白雪集團門前。葉嵐卻發(fā)現(xiàn)地下車庫前站了一大群人,將車庫門給堵住了。葉嵐開不進去,只好將車停在車庫前下車觀望。
“你們這群保安是怎么搞的?我的車被偷走了都沒發(fā)現(xiàn)?我只不過是去上個廁所,就五分鐘知道嗎?我走了就五分鐘,回來后車就沒了?你知道我這車多貴嗎?就連那一臺自動導(dǎo)航儀都花了我不少錢,你們配得起嗎!”
扯著嗓子正罵街的女人穿著一件白色外套,葉嵐見到她后不由一愣,“這不是王可欣嗎?難道今天又有保安沒向她鞠躬嗎?那她混的也太差了吧。”
在葉嵐剛來白雪集團的時候就遇到過王可欣,當時自己并沒有向她鞠躬,結(jié)果王可欣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子才離開。口口聲聲說自己攤上事了,可這么久了葉嵐不僅平安無事,反而還升職了。從現(xiàn)在的形勢上來看,估計是重蹈覆轍了。
葉嵐和小武走近后,果然看見王可欣指著一名保安的鼻子厲聲喊道:“我告訴你,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唉唉唉,看什么看,都回到自己崗位去。”葉嵐疏散了無關(guān)緊要的閑人,接著走到王可欣面前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跟我說說看。”
聽到聲音,王可欣以為是來了領(lǐng)導(dǎo)之類的人物,激動的轉(zhuǎn)過身子準備將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說出來??僧斔D(zhuǎn)身后卻發(fā)現(xiàn)是葉嵐,不由一愣,心中的喜悅頓時成了泡沫凋零破碎,鄙夷的看向葉嵐冷哼道:“你不就是那個新來的小保安嗎?去去去,沒看見我正忙著嗎?”
工作了好幾年的保安都無法解決這件事情,僅憑葉嵐一個新來的小保安就能擺平嗎?所以王可欣根本就沒有把葉嵐放在眼里,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名保安繼續(xù)訓(xùn)斥了起來。
葉嵐也沒管她,從保安亭里端了張凳子坐在旁邊,看著王可欣繼續(xù)狂轟濫炸。那名保安低頭不語,默默的承受著王可欣的訓(xùn)斥。
罵了足足半個鐘頭,王可欣似乎累了,雙手叉腰大口的喘著粗氣。幾息之后猛的轉(zhuǎn)頭看向葉嵐:“你怎么不說話?”
“你不是不要我管嗎?行,你接著罵,我走了奧。”葉嵐說完,搬起凳子就準備走。王可欣見葉嵐要走,瞬間就急眼了:“你不許走,你給我回來!”
“這都是什么人啊?白雪集團怎么會有這樣的保安。我正訓(xùn)斥人呢,他卻搬個凳子坐在一邊看。等到自己想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卻故意想走。真是氣死老娘了!”王可欣憤憤想道,只覺得胸口有堵墻,這口惡氣遲遲咽不下。
葉嵐聞聲轉(zhuǎn)首,微微一笑:“你不是說我只是個小保安,根本管不了這件事嗎?現(xiàn)在又怎么把我叫住了?難道你還有其它事嗎?”
要是在平常,葉嵐自然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別人說話。只怪王可欣太愛鉆牛角尖了,猶如潑婦般罵街,一次能罵上幾個鐘頭都不嫌累的。
“嘿?你還挺有理了是吧。你不是想聽事情的經(jīng)過嗎?正好,我偏偏就要告訴你。我只不過把車停在車庫出去了五分鐘,結(jié)果當我找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車被偷了。你自己說說看,這是不是你們保安的責(zé)任?”王可欣越說越氣,臉漲的通紅,再次指著保安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車被偷了?白雪集團怎么會有這種小偷?”葉嵐微微一愣,細想之中,赫然想起自己將小武帶去醫(yī)院開走了一輛白色轎車,難不成是她的?自己運氣也太背了吧,開誰的不好,偏偏和這個潑婦有著關(guān)系。若是被王可欣知道是自己開走的,那還不得罵死自己?
葉嵐頗有一些尷尬,撓著腦袋干笑兩聲,用眼神示意小武準備和他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正當葉嵐走出兩步之后,王可欣的罵街聲嘎然而止,視線定睛在葉嵐的后方,在不遠處分明挺著一輛白色轎車,正是自己丟失的那一輛。
“好啊,怪不得我找不到車了,原來被你這個小偷給偷走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前段時間你還刻意刁難我了吧。這段時間太忙我竟然給忘了,你現(xiàn)在別走,我馬上打電話向董事長匯報。葉嵐,你攤上大事了!”
王可欣罵罵咧咧的說道,手也沒閑著,掏出手機便按下了一串號碼:“蘇董,我是王可欣啊,我抓到了個偷車的保安,您現(xiàn)在來車庫看看吧。他不僅偷我的車,還刻意刁難我,您可要給我做主啊。好,謝謝蘇董。”
葉嵐?jié)M臉黑線的看著王可欣打電話的全過程,“這女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也太快了吧。剛才罵我的時候還氣的臉色漲紅,怎么一和我老婆打電話之后,就換了張臉呢?”如果是葉嵐的話,可無法達到一秒之內(nèi)換張臉的境界。怪不得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敢情是這么來的。葉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對王可欣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沒過多久蘇怡雪便從大樓內(nèi)走出來,朝車庫前望了望,徑直朝葉嵐走去,“葉嵐這小子有給我惹什么事了?難不成他想偷王可欣的車?這也太古怪了吧。”
葉嵐的人格蘇怡雪還是有所了解的,如果是葉嵐毀壞了王可欣的車,蘇怡雪還有可能會相信??墒侨~嵐想偷王可欣的車,就算是打死蘇怡雪,她也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發(fā)生什么事了?”蘇怡雪來到王可欣面前,看向她輕聲問道,并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撇了葉嵐好幾眼。葉嵐與蘇怡雪對視,朝她眨了眨眼睛。蘇怡雪只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由打了個寒顫,不再多看葉嵐一眼。
“蘇董,您可算來了。你看看這個新來的保安,不務(wù)正業(yè),前段時間還頂撞我,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沒想到他卻見縫插針,如今都來車庫偷我車了。蘇董,您可要好好管管,今天他敢偷車,明天就敢偷集團的文件,說不定他還一直對你的這把董事長座椅虎視眈眈呢!”
“夠了!”蘇怡雪微皺眉頭低聲喝到,打斷了王可欣的話。王可欣見形勢不對,閉口不語。不過看向葉嵐的眼神仍然有些冰冷,得意的站在一邊準備看蘇怡雪如何懲罰他。
“哼,敢跟老娘斗,你還嫩了點。”王可欣雙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笑了,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葉嵐被開除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