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廠房里,爆頭黨的“余孽們”都惴惴不安的或跪著或趴著的等待著自己的宣判結(jié)果,那可憐的讓人心疼的小眼神都齊齊的望向了一個人——坐著原來爆頭的位置上李一弦。
李一弦一邊喝著礦泉水,一邊俯視了一圈爆頭黨的“余孽們”,突然看到了一個相當(dāng)眼熟的人。
“你,就是你,別躲!就是那個光頭的帶粗鏈子的。”李一弦指著一個縮身弓腰的光頭大漢說道。
““啪啪啪”!大哥,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嗷嗷待叫的……”光頭粗鏈子大漢知道自己被李一弦認(rèn)出后,就立馬跪下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廢話少說!我們是不是前天才見過面?”李一弦沒耐心聽廢話,直接打斷道。
這個光頭粗鏈子大漢就是鐵頭,就是那個在學(xué)校階梯教室中強出頭的家長,鐵頭死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李一弦,更沒想到的是,李一弦身為一個學(xué)生竟然敢殺人,而且殺的還不止一兩個,簡直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本來他縮到一旁,就是為了不引起李一弦的注意,沒想到還是沒能逃得過李一弦犀利的掃視。
“是的,是的,大哥,我就是那個在學(xué)校里,有眼不識泰山的傻逼,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的。”鐵頭的頭將地面都磕得“嘭嘭”直響。
“煩死了,給我站好,我問你幾個問題,答的好,免你一死。”李一弦最見不得這樣的懦夫姿態(tài),要不是這個鐵頭還有用處,估計他直接就讓其“永遠(yuǎn)閉嘴”了。
“是的,大哥,你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鐵頭聽到有機會逃出生天后,順勢就站了起來,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道。
“你們所謂的這個爆頭黨就這么點人嗎?還有人去那了?”李一弦沉吟了一下,問出了一個他比較疑惑的問題。
“大哥,因為爆頭早就在昨天交代過今天要來大本營開會,所以爆頭黨的成員基本都在這里了,有一些外圍“小混混”稱作是爆頭黨的成員,但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成員。”鐵頭誠懇的將他所知的信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哼,真正的成員戰(zhàn)斗力都這么渣,那外圍的那些用不堪入目來形容都是抬舉他們了。”李一弦撇了撇嘴不屑道,而聽到李一弦的話,那些仍然站著的爆頭黨成員都立即感覺到面目無光,紛紛的低下了頭。
李一弦當(dāng)然不會在意這些“余孽們”的臉面,繼續(xù)問鐵頭道:“聽說爆頭黨將趙火的產(chǎn)業(yè)和地盤都收下了,還放出風(fēng)聲說要李剛交出富華酒吧。有這么一回事嗎?”
“是的,是有這么一回事。”鐵頭答道。
“嗯,你對這兩個片區(qū)的地盤熟悉沒?剩下的爆頭黨的人,你能壓得住沒?”李一弦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需要一個地頭蛇方便自己的人接手地盤。
“熟悉,我太熟悉了,我從小就在這一片長大的。”鐵頭也不是個笨蛋,聽到李一弦的話就立刻聽出了弦外之音,連忙點頭答道。
李一弦點了點頭,想繼續(xù)問點什么的時候,李剛正好跑到了李一弦的身邊說道:“大哥,尸體處理好了,先挖了個坑放汽油燒,等下走的時候再讓人埋起來。”
“嗯,正好問到接手地盤的事情,這個鐵頭我算是認(rèn)識,接收爆頭黨和趙火地盤的事情,就由你們兩個負(fù)責(zé)了。”李一弦也懶得負(fù)責(zé)這些瑣事,直接就丟給了李剛。
李剛聽到李一弦的話,先是感謝了一番后,就提出了一個問題。
“大哥,現(xiàn)在我們都是擁有兩個片區(qū)的大勢力了,怎么也得有個名號吧?請大哥賜名!”
“請大哥賜名!”
“請大哥賜名!”
……
隨著李剛的話,眾小弟也高呼了起來。
李一弦堂堂的宇宙超級仙王當(dāng)然不會給這些小場面給煽動的熱血沸騰,其實對于取名這些事情,他心里是有點排斥的,因為他前世在五行仙宗的地位崇高,導(dǎo)致那些長老啊、護法啊一有什么后裔誕生就找他來取名,弄得他那叫一個不勝其煩。
回想到前世,李一弦不由就翻了個白眼,語氣有點不爽的說道:“隨意吧。”
“隨意?隨意!這名字好!以后我們就叫隨意幫!”李剛聽到李一弦的話剛開始還有點懵,默念了幾次以后,頓覺這名字高大上了起來,隨意,隨意,沒有比這更瀟灑的了。
“隨意!”
“隨意!”
“隨意!”
……
聽著眾小弟又一次齊齊高呼了起來,李一弦頓時無語了,他的意思是讓李剛隨意取個幫名就好了,沒想到李剛竟然那么“有頭腦”,直接就將隨意作為了幫名。
雖然這小小的凡間勢力,李一弦確實是不放在眼里,但是這也太隨便了一點吧?
不過即使如此想,李一弦也沒有去更改幫名,因為他懶得再去想一個幫名。
于是,日后鼎鼎大名,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隨意幫就這樣糊里糊涂的成立了。
※※※
晚上,拒絕了李剛盛情挽留的李一弦剛打開家門,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陳憶月。
“怎么那么晚才回來?又去哪里鬼混了?害我還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你回來!”陳憶月一看到李一弦就惡狠狠的抱怨道。
“哈哈,正好我餓了,憶月,飯菜呢?”李一弦笑著走向了陳憶月。
“飯菜放廚房加熱呢,咦,你衣服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一灘血跡?你到底去那了?又和人動手了?你真是死性不改?。?rdquo;陳憶月一眼就看到了李一弦衣服的血跡,立刻質(zhì)問道。
“???這個……我剛剛給一個騎電動車的刮了一下,你看看,這里都刮破了,你看,現(xiàn)在還流著血呢。”李一弦一邊撒謊,一邊悄悄的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刮了一下。
聽到李一弦被電動車刮了,陳憶月也不淡定了,立即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小跑到李一弦的面前就抬起了他的手。
“哎呀,這騎電動車的也太不講究了,這,很疼吧?”陳憶月看到李一弦弄出的傷口就不由得揪心了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效果就對著李一弦的傷口呼呼吹起了氣。
涼涼的、溫柔的氣息吹到李一弦的傷口處,頓時就讓李一弦覺得渾身通泰,舒服得不得了。
陳憶月吹了幾口氣后也發(fā)現(xiàn)了李一弦好像很享受樣子,腦子里頓時就出現(xiàn)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自己舔一舔一弦的傷口,還不知道他得享受到什么樣子呢……
不不不!
陳憶月你這壞女人!怎么能有這種不要臉的想法!而且還是對著這個稱呼自己為姑姑的未成年人。
狠狠的甩了甩頭,陳憶月有點臉紅的將自己那羞恥的想法,拋到了一邊,回過頭就在櫥柜里找來了醫(yī)藥箱,熟練的給李一弦消毒包扎了起來。
李一弦很仔細(xì)也很安靜的看著陳憶月隨意的擺弄自己,其實這一個情景已經(jīng)不知道縈繞在他的心里多久了,今天終于實現(xiàn)后,李一弦不但沒有激動沒有不知所措,反而是有一絲絲的哀傷。
前世,我真是太對不起憶月了……
幸好,上天給了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犯下當(dāng)初的錯誤了,憶月,窮我李一弦的畢生之力,也一定要讓你登臨神位,與我站在那宇宙之巔一起俯視萬物生靈!
實力!
我現(xiàn)在急缺的是實力!
為了實力!
什么法律,什么道德,什么善惡,我都可以拋棄!
李一弦一想到前世陳憶月的遭遇就感覺到時間緊迫,于是包扎好傷口就和陳憶月匆匆的吃完了飯。
看著李一弦在一瞬間,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陳憶月雖然也有點疑惑有點擔(dān)心,但是看到自己煮出來的飯菜都給李一弦消滅完了,頓時也開心的將這點疑惑擔(dān)心忘得一干二凈了。
吃完飯后,李一弦看到陳憶月要去洗碗,就悄悄的回了房間撥通了李剛的電話。
“喂,老大,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嗎?”李剛現(xiàn)在也基本摸熟了李一弦那雷厲風(fēng)行的風(fēng)格,于是一接到電話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有個事,我現(xiàn)在急需大量的猛獸骨頭,要新鮮的,你能弄到嗎?”李一弦也沒客氣的直接說道。
“猛獸?”李剛一頭霧水的問了一下。
“獅子,老虎、豹子都行!”李一弦也有點擔(dān)心李剛智商不在線,會給自己搞來狗豬這類家禽,于是很明確的指示道。
“??!老大啊,你讓我上那搞獅子、虎豹的新鮮骨頭???在這城市里,野豬我也沒見過啊!”李剛哀嚎了一句。
“縣里不是有動物園嗎?隨便搞幾頭就是了,我需要不多,大概10頭就足夠了。”李一弦問李剛之前,早就已經(jīng)設(shè)想好了目標(biāo)。
動物園?
還不多,10頭就足夠?
我攤上的是什么老大???
李剛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