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眼前的這道門以后,我的心里想到了這句話。而且我有一種感覺,在這里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不知道大劉作何感想,他的臉還是那樣陰沉沉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沉浸在螞蚱的死亡陰影里面走不出來,還是和我一樣感到緊張,又或者兩種情緒都有呢?
這個時候,大劉對我說,這就是死亡之門了。民間流傳這里是“蠱人”的禁地,只有蠱族的人能進去。外族人進去九死一生。
我問大劉,真有那么邪乎嗎?
大劉點了點頭,遮龍山流傳了幾百年的傳說絕不是空穴來風,而且我們遇到過多起與遮龍山有關的案子,到現(xiàn)在都成了懸案。說道這里大劉嘆了口氣。問我說,老許,我還是要問你那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嗎?
我回答大劉說,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但自從我當上刑警到現(xiàn)在為止,又遇到了許多匪夷所思卻難以解釋的事情。說是不信吧,這心里又有些動搖,無法說服自己。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面,我很矛盾,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抱歉。
我問大劉,你相信嗎?
大劉也模糊的說,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但眼下我們有辦法可以證明。
我問他什么辦法?
大樓說,走進這道門,生死之門。
再進去之前我和大劉說,究竟有沒有鬼咱們暫且不說,這蠱蟲可是真實存在。剛剛螞蚱變成那副樣子就是拜蠱蟲所賜,我之前接觸過的幾個死者還要比這恐怖的多。這里既然是蠱人的禁地,咱們要進去還是小心點為好,一但惹上那些蟲子,即使不死,也得扒層皮。
聽了我的話,大劉點點頭,這蠱人自來神秘,蠱蟲也是。而且這種東西至今無法用科學解釋,我們可以把它當成一種超自然的現(xiàn)象。
在對待蠱蟲的看法上,我和大劉難得的達成了一致。但我還是有些擔心,雖然我們知道蠱蟲的可怕,但是并不了解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著了它的道。到現(xiàn)在為止我只見過“尸蠱”一種,其它蠱蟲長什么樣子,我完全沒有概念。
我對大劉說了我的擔心。
大劉說,這種擔心他也有。不過..我們還是要進去。他嘆了口氣又問我,你怕死嗎?老許,如果你害怕的話,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我自己進去,你走,我不怪你。
我打斷了大劉,你說什么屁話。我雖然怕死。但并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不然我也不會從事刑警這個行業(yè),這次也不會到云南來。不瞞你說,我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犧牲的心理準備。
大劉說,老許,你是好樣的。原諒我之前對你的誤會,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我有一種感覺,我懷疑你的身邊一直有東西在跟著你,是它制造了這一切,我也想明白了,它利用螞蚱的手機給我發(fā)那張圖的目的就是要指引我們到這里來。
大劉的話,說得我心頭一顫,他竟然也有這種感覺,這樣看來,我一直以來的懷疑并不全是空穴來風。如果是這樣,那么這個一直跟著我的“東西”是什么呢,它究竟是人還是鬼呢。那個給我發(fā)短信叫我到這里來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個“東西”呢?但如果是它,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現(xiàn)身呢?還是它已經(jīng)現(xiàn)身了,我看...不到呢。
我嘗試著控制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但總感覺心里面有東西,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我感到沉重,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答案。
大劉看了一眼時間,老許,如果我們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趁著夜色摸進去,我們還有機會,但等到天亮以后可就難說了。
我點了點頭,檢查了一下槍里面的子彈,然后半開玩笑的和大劉說,一會如果我被蟲子咬了,你不要猶豫,直接一槍打死我,別讓我受罪,那種死法我接受不了。
大劉點了點頭,我會的。但我希望如果換成是我,你也要給我來個痛快的。
“我也會的”。我說,但我不知道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是否能下得去手,不過我打心眼里不希望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我和大劉踏進了這道所謂的“死亡之門”。在進入的那一刻,我又看了看,那四個大字“輪回之眼”。輪回代表著生與死的交替,命名為之眼,難道是想要表達這里是生與死的交界處嗎。在人們的普遍認知里面,這樣的地方被稱為“陰陽界”。是活人與死人的中轉站。難道這里真的是閻王殿不成,我心想。隨即我又打消了這個荒唐的想法,或許他只是一個名詞而已,并不是我理解的那樣。
我和大劉真的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里別有洞天,放眼望去,我們的面前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座高低不等的小山,沒座小山上面都影影倬倬,似有無數(shù)個生命一般。我雖然看不清,但可以感覺的到。
大劉說,我猜那里就是苗族人居住的地方了。
不過我卻表達了自己的擔心,如果如你所說的那樣,這么多人家,我們到哪里去尋找那個養(yǎng)蠱人呢?
大劉對此并不擔心。那個養(yǎng)蠱阿婆的名氣很大,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她住在哪里了。
聽了他的話,我對大劉說,我覺得你把問題想簡單了,這里為什么稱為“禁地。”而且僅僅允許苗人進入呢,我想他們更多的是不喜歡外人打擾他們的生活,你也知道現(xiàn)在社會上,有些人是多么的差勁。所以我想他們是不會告訴你的,或許還會把你當成一個心懷叵測的城里人。
大劉點頭的同時,問我,那你說應該怎么辦?
我和他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在這一點上,我不如你,再怎么說你也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大劉又兩手一攤。我看他的樣子,知道他也沒有任何好的辦法,這事啊還得自己去闖。
不過接下來我就知道我們把問題想簡單了,這些山包根本不是我和大劉想象中的那樣,這里也不是什么所謂的世外桃源,這根本就是一個毒窩。
我和大劉順著眼前的小路走了過去,我們倆一前一后,誰都沒有說話,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走了大概有一會,我和大劉的眼前除了這條看不到盡頭對我小路之外,在沒有任何其它的東西。我終于熬不住了,開口問大劉,是不是咱們走錯了,走了這么長時間,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而且你有沒有意識到一點,我看了一眼四周對大劉說。
大劉小聲嘀咕了一句。才回答我說,你.剛剛說什么,什么不對?
大劉的舉動讓我感覺很奇怪,但我沒有多想,我記得咱們剛剛進到門里面的時候,看到了很多山包,可你現(xiàn)在在看,這里...哪還有它們的影子。而且我感覺咱們好像一直在一個地方兜圈子一樣。這么下去還不得累死。
大劉說,難道是我記錯了?
我問他記錯什么。
大劉說,那張圖。
聽他說這句話,我又覺得不對。問他說,那張圖不僅僅只是指引我們到死亡之門就停止了嗎。
大劉搖了搖頭,有一點我沒有告訴你,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在懷疑你。
我心說好啊,竟然從那個時候就跟我玩起了心思。但還是問他,那張圖上面還畫了什么?
大劉說,除了這道門以外,還有一道門。
我聽后吃驚不小。雖然我把妓女給我的那張圖扔了,但是我還是清楚的記得,我只看見了一道門。而眼下大劉卻說他看到了兩道,這樣一來就有問題了,難道給我兩次傳遞信息的不是同一個人嗎?還是,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大劉再對我說謊呢。不過我覺得后者的幾率不大。大劉沒有必要這樣做,此刻他比我更加迫不及待的找到養(yǎng)蠱人,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就問大劉,另外一道門是什么樣子的?
大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這另外一道門啊。我記得上面畫了一個很詭異的畫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鬼怪舉著一顆獻血淋漓的心臟。而在心臟的下面是一條小路,鏈接著咱們剛剛到的那道門。我明明記得就是這條路,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我問大劉是不是,你的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還有另外一條路呢。這里既然被稱為“輪回之眼”那么我想一定有兩條路,一條鏈接著生,一條鏈接著死。種種跡象表明,我們現(xiàn)在正走在這條死路上面。
大劉搖了搖頭,不會,那張圖上面只畫了這一條路,這一點我不會看錯。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我猜想,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的把我們往死路上引呢?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后吹過了一陣涼風,冷的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而這個時候,大劉好像聽到了什么,他看向了我,一臉奇怪。